「雲夏椋,我在江湖混了兩個月,這點小東西還是有的,不過就是一份詳細的地圖,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愛妃在上:王爺,有種休了本宮第107章:兩個男人的談話章節】。」長髮在空中飛舞,淡色長裙在腳下浮動,美艷之極。
雲夏椋看著眼前自娛自樂的百里溫茶,很想好好欣賞一番,但是心中還是放不下這件事。
「然後呢?」
「然後……我就說這地圖是你花費了好幾年完成的,就是這樣。」
「他怎麼會信?」雲夏椋奇怪,雲冽琛是多麼狡猾的一個人,他怎麼可能輕信?
百里莞爾一笑,說:「信不信,今日朝堂上的不是見證嗎?」
是啊,雲夏椋怎麼忘了這一茬,若是不信,皇上怎麼突然間對自己和善起來了。
想到此,雲夏椋更加對眼前這個翩若驚鴻的女子有說不出的感激。
「百里,這次真是謝謝你了。」真心的感謝,發自肺腑。
百里「呼」的收起手中的玉笛,看著雲夏椋感激的眼神,淡淡的說:「雲夏椋,你不要高興的太早,這才是萬里長征的第一步,雲冽琛的心裡還是很看重雲夏柏的,所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這個我知道……」雲夏椋認真的說:「不過……萬里長征是什麼?」
百里無語的歎口氣,和古人說話就是累啊,連小孩子都知道的東西,還要一一解釋。
「你不用知道萬里長征是什麼,我這話的主要意思是說:我們想要奪取王位的道路還很漫長,所以千萬不要驕傲。」
雲夏椋恍然大悟,隨即笑著說:「那是自然,不過有你在我身邊,我心裡踏實了很多。」
「雲夏椋,你不用奉承我,說了這麼多好話,但是呢?這毒你是一定要試的,不過我可以考慮,讓你盡量沒那麼痛苦!」百里突然想起先前的話茬,語氣淡然,眼睛裡卻是壞壞的笑。
雲夏椋一愣,還以為這女人會忘了這件事,看來,自己是低估了她的記憶力了。
「娘子之命,為夫的一定遵從……」不遵從也不行,誰讓自己得罪她呢?
「哦?今天很聽話哦。」
「那是必須的,你不是說的了,本王要做到三從四德:老婆出門要跟從;老婆命令要服從;老婆講錯要盲從;老婆化妝要等得;老婆花錢要捨得;老婆生氣要忍得;老婆生日要記得。這些我可都是記在心裡的,而且正在努力做到。」雲夏椋不愧是個腹黑的王爺,百里只說了一次的話,也能記得如此的絲毫不差。
百里側眼看了甚是囂張的雲夏椋,立刻潑了一盆涼水:「我可從沒有指望你把這些全部做到,只求王爺您大人大量不要給我找事就行了。」
雲夏椋聽到此話,當然知道百里意指昨日之事,便訕訕的笑笑,道:「老婆也要大人大量,過去的事便算了,凡事都要朝前看,是不是?」
百里壓下所有的情緒,淡笑著說:「好啊,我們都向前看。」
然而,當百里轉過頭向前看時,卻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百里閣門口站了一個男子,他一襲寶石藍的長袍,玉珮環腰,長劍在手,眉目之間略顯疲憊之色,但是雙目中盛滿的陽光卻如此的暖人,此刻,他正對著百里溫柔的笑。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夜剛剛離開的安倉夜。
一看到安倉夜,百里便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生怕自己出現幻覺。
「才幾個時辰不見,你便不認識我了嗎?」安倉夜淡笑著走向百里溫茶,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他的心立刻安定。
百里緩過神來,忍不住奔向安倉夜。
「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麼又回來了?」百里詫異之極,這個如妖孽般俊美的男子,為何突然出現了。
「我住進椋王府的時候說過,一定要護你周全,現在所有的事情才剛剛拉開帷幕,我怎麼能拋下你走了呢?」安倉夜說的極為平靜,可是只有天知道,他剛一離開,就被思念噬咬的無法安神,所以,就算是侍衛百般的阻攔,他還是回到了百里的身邊,而至於家裡……想來自有人打理一切。
百里心裡溫暖,嘴上卻賤賤的說:「我是小孩子嗎?還要你來照顧?」
安倉夜敝了一眼此時極為陰沉的雲夏椋,笑著說:「你不是小孩子,可是架不住別人陷害啊。王爺,你說是不是?」
說話間,安倉夜陰笑著看了一眼雲夏椋,眼神流露出一絲嘲諷。
雲夏椋心中抓狂,好不容易在自己沒有任何舉動之下,這個男人自己走了。走便走了,可這還不到一天時間,咋又回來了?
雲夏椋本就嫉恨安倉夜在百里身邊無拘無束,現在更是情敵相見,那叫一個電火雷鳴。
「我看安公子是把咱椋王府當自個的家了,竟然捨不得走了。」雲夏椋直直的對視上安倉夜的眼睛,冷笑道。
安倉夜燦爛的一笑,眼中閃過濃濃的狡猾,毫不示弱的說:「我住在椋王府王爺不高興了嗎?」
「安公子說笑了,安公子既然是本王妻子的朋友,那也就是本王的朋友,只要安公子高興,住多久都行【愛妃在上:王爺,有種休了本宮第107章:兩個男人的談話章節】。」雲夏椋重重的強調著「妻子」和「朋友」這幾個字眼,示威般的將胳膊環上百里的腰間,將女人拉進自己的懷中,用神色和動作告訴安倉夜,百里溫茶是自己的,而你安倉夜,只能是她的朋友,其他的什麼都不是。
百里看著這二人撞出的火花,心裡沒有一絲的快感,相反卻很是無語,臉上不禁流露出鄙夷的神色。
原來,男人之間暗鬥起來,比女人還要可怕啊。
安倉夜看著雲夏椋的動作,心裡微微一動,臉上卻雷打不動的笑容:「那就要多謝王爺了,百里和我出生入死,同吃同住,猛然間把她送進這金絲籠裡,我還真是不放心呢,等她一切安置妥當,我自然會離去的。」
出生入死到也就罷了,同吃同住這話也說的出來,百里可真是服了這個安倉夜。
果然,雲夏椋一聽到「同吃同住」這四個字,百里的腰間立刻感受到一股陣痛,那是雲夏椋憤怒的懲罰。
「哦……本王明白了,原來安公子對於本王的王妃來說,就如同哥哥一般啊。」雲夏椋眼中寒冷,卻不得不假裝寬容,用話語硬生生的將二人的距離拉開,繼續道:「看來,昨日當真是本王誤會了。」
「哥哥?」安倉夜一聽到這話,心裡就燃起了一道怒火,他才懶得理會雲夏椋是怎麼想的,他只擔心若是百里順著雲夏椋的意思,將他劃在了「哥哥」的行列,那自己要取得芳心,怕就是難上加難了。
百里夾在二人之間,看著兩個皮笑肉不笑的男人在互相攻擊,終於忍受不了的開口了:「請問二位說完了?如此說話也不嫌累得慌。」
冷哼一句,百里甩開雲夏椋的胳膊,逕直走向正殿,留下兩個男人面面相覷。
「那,今天還要不要試毒?」雲夏椋突然想起此事,衝著百里的背影大聲問道。
「心情不好,我怕毒死你,改日再說。」百里頭也不回的吼道,瞬間就消失在正殿之內。
雲夏椋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難過,總之心裡還是有些怪怪的。
說起來都怪這個安倉夜,本來和百里的關係已經修復的差不多的,他跑出來做什麼?
沒有了百里溫茶,這兩個男人也不用假惺惺的客套,臉色瞬間都陰沉了下來。
安倉夜懶得看雲夏椋一副撲克臉,華麗麗的轉身,向自己的子書樓走去。
雲夏椋也跟著安倉夜出了百里閣。
「安公子留步。」一出百里閣,雲夏椋便喊住了安倉夜。
安倉夜陰冷的一笑,駐足。
「我們兩個聊聊吧。」雲夏椋直截了當,直視著安倉夜的雙眸,冷冷的說。
安倉夜側目看著雲夏椋,毫無表情的說:「我們似乎沒有什麼好談的。」
雖然雲夏椋是王爺,雖然安倉夜住著他的房子,吃著他的糧食,但是,安倉夜似乎覺得這些都是理所應當,並沒有什麼不妥。
「你沒有話說,但是我有!難道說,你不敢?」雲夏椋諷刺道。
安倉夜陰柔的一笑,眼下是數不盡的嘲弄風姿。
「那本公子就奉陪到底。王爺,您先請吧。」
後花園的一處角落,涼亭之上,兩個世間最為瀟灑英俊的男子,相對而坐。
周圍沒有任何人伺候,因為沒有人承受得住這兩個人強大的氣場,冷的快要結冰了。
雲夏椋自斟自飲的倒了一杯清酒,杯起酒落,喉嚨間傳來絲絲的涼爽。
「你很關心她?」終於開口了,雲夏椋一直想找安倉夜談談,但總缺少一個好的時機,現在,他要徹底瞭解一下這個男人的想法。
「沒錯!」安倉夜直言不諱,因為他不屑於說謊,尤其是在百里這件事情上。
雲夏椋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殺氣。
「為什麼?」
「雲夏椋,你這個問題很廢。」安倉夜嘲諷了一句,一杯酒下肚,苦澀、淒涼。
一個男人能如此的關心一個毫無關係的女人,甚至為了她可以承受死亡,這還需要解釋嗎?
所以,雲夏椋很憤怒,世間最讓人不可以忍受的事情之一:奪妻之恨!
雖然現在他並沒有奪走,但是他已經在行動了。身為王爺的雲夏椋無法忍受自己的妻子被他人覬覦!
「她是我的妻子!」咬牙切齒,想要活生生的撕裂眼前這個男人。
安倉夜哈哈哈一笑,看著雲夏椋狼一般陰險的眸子,淡笑著說:「現在是,並不代表,以後一直是!」
挑釁,**裸的挑釁。
「啪」的一聲巨響,身邊的石椅應聲而碎,粉末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