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狠狠一顫,立刻低垂下頭,掩蓋掉眼中的慌亂,唯唯諾諾地說【愛妃在上:王爺,有種休了本宮第33章:王爺在麼章節】。
眼眸一緊,閃過剎那間的殺意,隨即緩和【愛妃在上:王爺,有種休了本宮第33章:王爺在麼章節】。綻放出一抹攝人心者的笑容,道:
「帶路。」
應了一聲,小廝雙腿有些微微地顫抖,步伐泛著凌亂,慌忙向前走,似乎後面是跟了什麼猛獸一般。本來並不長的路程於他來講卻好似走了一年,身後那雙妖嬈得令人心悸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自己,似乎是將他撕裂成碎片一般。
看著越來越近的書房,他的步子似乎越來越跌跌撞撞,雙腿顫抖地幾乎要纏在一起。
驀地站住腳步,耳朵裡傳來那些隱隱約約的聲音刺激著她身上所有的神經末梢,經過全身,匯聚在一起,狠狠地扣在心口,一陣悶生生的疼痛。痛得幾乎要邁不出來習慣性高傲的步調。
斷斷續續的呻吟,不堪入耳的喘息,還有眼前小廝愈發蒼白的臉頰,都在證明著,她苦苦訓練了幾年的聽力不是蓋的。她聽到的,是一場活春宮。
指尖微微顫抖,傳來異樣的感覺。夏日清晨的陽光並不灼熱,卻帶著蝕骨的耀眼,耀得人眼睛疼。競相綻放的花朵在這整個夏季都不再會凋落,一朵敗了,立刻會有另外一朵填補。
這是個奢靡的夏季,炎熱的妖嬈。
「你可以回去了。」
瞇起雙眸,平復心口的苦澀,淡淡道。
小廝立刻如獲大赦,慌忙從百里身旁逃竄,一溜煙邊不見了蹤跡。
靠在身旁的大樹上,閉目養神。即便是閉著眼睛,她也能夠感受到陽光益發灼燒的刺眼,感受到即便是茂密的樹葉也遮擋不住的高溫。還有耳邊不曾間歇的萎靡聲音。
女子情迷意亂的呻吟和男子粗噶沉重的喘息。
一襲艷麗紅裝,散發著荼靡一般的妖嬈,帶著華麗綻放的氣息,卻送不走暮春略微幾分傷感的味道。一頭如瀑布一般的髮絲肆意傾灑,遮掩她失去了些驕傲的臉。
陽光穿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斑駁在妖嬈的紅色羅裙上,映得她的臉愈發蒼白。
心臟如同被絞刑了一般窒息,帶著些從未感受到過的疼痛。
修長的手指搭在唇上,骨節泛著灰白,嬌艷的紅唇輕輕咧開,莞爾笑出聲。
驀地睜開眼,眼中再也找不到一絲一毫的難過很急。如果那一切只是走過場的煙雲。但是她知道,地球是圓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煙雲會再度來襲。
瀟灑轉身,剛走了一步,卻聽見那聲音已經停下去。
如果是這樣的話,估計等到她走到那個書房,裡面的兩個人衣服穿得也差不多了。
再度轉身,洋洋灑灑地向雲夏椋的書房走過去,唇角的妖嬈卻夾雜了些絲絲縷縷難辨得清的不屑。
書房這麼一個好地方,竟然被你搞成是和自己的小三ooxx聖地?
果真是那一句話,雲夏椋,我服氣你了。
看著書房門口兩名尷尬地站著的侍衛,搖搖頭,不禁有些可憐他們。
這些人果然是倒霉,替人家看門不說,還得忍受這個女人那樣誇張的叫聲。當個侍衛不容易,替他們看門的侍衛更不容易。
「王爺在麼?」
上前一步,妖嬈笑道。
兩人一看來人,頓時心裡什麼念想也不敢再有。頭皮發麻地點頭,心跳加速了些。
他們面對的可不是說說鬧鬧大大笑笑的好惹主子,可是說要人命就要人命的王妃娘娘。整個七王府都知道,這王妃現在不僅得寵,而且得到了上蒼賜予的力量。
嗤笑一聲,越過兩人就要往門裡沖,卻被他們慌亂攔下,結結巴巴地說:
「王妃娘娘,王爺說……說不見任何人。」
「不把我當人就可以了。」
笑容冷卻下來,看著兩名侍衛,眼眸中多了寒意。兩人頓時覺得後背發麻,一邊王爺,一邊王妃,都是他們惹不起的,這,這可如何是好?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只聽「咻咻」兩聲細微聲響,便動彈不得,只能眼巴巴看著百里溫茶超那扇門走去。
「叩叩叩」百里莞爾一笑,聲音提得高了些,看著書房奢侈的雕花扇門,斂去眼眸中揮散不掉的陰冷:
「王爺在不在?」
「王妃稍等。」
略微有幾分瘖啞的聲音響起,幾乎聽不到的慌亂穿衣服的聲音,但在她的耳朵裡,是一清二楚,想聽不見都難。
沒過一會兒,門被打開,撲面而來的便是那不怎麼好聞的味道,讓她僵持不了臉上的表情。裝做若無其事,進去之後才突然「發現」,裡面竟然還坐著一位女人,有些眼熟。大腦飛速運轉,立刻響起來,她就是那個成天跟在梁若晴屁股後面的女人,有好幾次她甚至都誤以為這個女的是梁若晴的跟班。
「何事?」
雲夏椋看著百里平靜地掃視著屋子裡的擺設,突然覺得有些慌亂,想要掩飾些什麼,腳下卻像被釘在泥土裡,無法動彈【愛妃在上:王爺,有種休了本宮第33章:王爺在麼章節】。
「這位是。」
目光投向翹著尖尖下巴一臉高傲的女人,百里問道,唇角的笑意帶了些諷刺。
「唐紫葳。」雲夏椋張口,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百里打斷。
「我大還是她大?」
漫不經心的話語,看著唐紫葳,莞爾一笑。那美麗的笑容揮發到空氣中,甚至還帶些妖嬈的氣息,卻讓她有些莫名恐懼。
「當然是你。」
微微蹙眉,沉聲道。
「ok,」抿唇,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唐紫葳,斂去臉上所有表情,淡淡說,「外面等著,我有事情要跟王爺商量。」
似乎是有些不甘心,唐紫葳抿唇走出書房,路過百里時,鼻翼間驀地變濃的刺鼻味道讓她微微有些眩暈,輕蹙眉,隨即嬌笑。
看著門被關上,上前一步,靠近雲夏椋了些,莞爾道:
「王爺,我想請你去看戲,不知道你賞臉不賞?」
看著她似乎與平常沒什麼兩樣的臉,不知道為何,他卻總是覺得有些不妥。
「看什麼?」
「看一場『是誰心裡有鬼』。」輕輕湊上前,屏住呼吸,不讓自己聞到那些味道,在他耳邊輕聲說,「具體什麼時間,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來不來是你的事情,但是可能跟你的某個女人有些什麼關係。」
「女人,你是不是知道了?」
狠狠皺眉,愈加肯定眼前笑著的女人一定是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大手狠狠鉗制住她的柔荑,問道。
眼眸一緊,輕易掙脫開。走到窗前打開窗戶,肆意聞著窗外的空氣,淡淡說道:
「聲音那麼大,我走半道上就聽見了。下次辦完事記得開窗戶,因為不僅聲音大,味兒也很大。」
緩緩轉頭,一隻手攀上窗框,看著雲夏椋,微微一笑,卻盡無笑意:
「雲夏椋,別拿你動過別的女人的手碰我,很噁心。」
話音剛落,敏捷地彈跳,從窗戶翻出去,穩穩落地,淡漠走遠。
她這是算什麼?怒火一點點旺盛起來,難道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歡好也可以這麼不在乎地說一句「下次辦完事記得開窗戶」?!
「言秋。」沉聲喚道,壓抑著胸口呼之欲出的怒火,狠狠蹙眉。
「主子。」應聲答道,只聽「嗖」地一聲,一抹頎長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閃現,單膝跪地,散發著濃濃的沉默。
「王妃幾時到的?」
雙拳緊攥,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出來。
「王妃大概在兩柱香之前停在離書房大概30丈的地方停下來,讓帶路的人回去,靠在樹邊閉目養神。」
「什麼表情?」
繼續問下去,顏色鐵青。
「王妃臉色不好看,沒有表情。」
「行了,你出去吧。」
驀地放緩語氣,輕聲道。話音剛落,那個少言寡語的身影再次如同鬼魅一般消逝,無影無蹤。
對那個只會笑的女人來說,臉色不好看,沒有表情已經是極限了吧?
輕輕笑了笑,心裡的怒火瞬間滅下去,看著大開的窗扇,笑得莫名奇妙。輕點足尖,翻越出窗戶,沿著她身上特有的氣味一路尋過去。
看著不遠處邁步快疾如風的百里,提高聲音喊道:
「愛妃。」
微微一怔,站住腳步。轉身的空當,只覺得一陣風撲面而來,眼前是雲夏椋滿面春光。
「今天不演戲。」
微微挑眉,笑道。
「本王正巧今天也不打算看戲。」緊緊盯著她的臉,看得她有些莫名不適應,緩緩開口,「愛妃莫不是吃醋了?」
「王爺,你要知道。」伸出手指,戳著他的胸膛,皺眉開口,「我已經不是原來的百里溫茶了。你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丈夫。所以我沒有那個必要自己給自己鬧憋屈。」
「本王只是要應付她們。」口中解釋,看向百里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討好。
「不要像一隻想吃骨頭的狗狗一樣看著我,」百里的話頓時讓他變了臉色,「我沒說什麼啊,應付就應付唄。」
「百里溫茶,本王已經跟你解釋了。」
語氣開始冒出寒意,眼眸緊緊鎖住她的臉,緊抿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