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初晴說話的時候,有那麼一剎那,清流覺得薄野忍握著自己的指節屈了一下,有點緊【名門官少:女人你逃不掉168.我只喜歡我老婆一個人!章節】。她不由自主地側過眸瞟向他,但見男人目光凝睇著簡初晴,視線裡透露出來那抹光芒,被一層淺薄的氳氤水霧籠罩著,看不清楚那深意到底算是什麼。
腦子下意識地掠過某種情緒情緒時刻,男人的環著她纖細身子的手臂驟然用力一收,把她越發的拉扯進入他懷裡,他的聲音,同時回落在空氣中:「我只喜歡我老婆一個人?」
簡初晴的神色一黯,身子往後退了好幾步,滿眼的不可置信。
清流聞言,氣餒了。
「我不會洗。」
她的視線,沿著一旁看過去,但見殷曼如的目光這刻正巧凝睇著自己,她的眸中泛著暗色的冷光,對她的防備意味分外明顯,道:「郁小姐,之前我不反對你跟阿忍在一起,現在我也不反對,但你最起碼要等他的腦子真正清醒的時候才讓他決定是不是真的只喜歡你?否則,就算你現在霸佔著他,往後也只會造成不必要的傷害罷了?」
她把一直以來都引以為傲的自尊都拋棄了,在他面前承認喜歡他,但,卻只換來他這麼一句話嗎?
她深呼吸,在殷曼如讚賞的目光裡,轉身拿起手袋,便挺直了脊背往著玄關口走去。
怎麼,現在過錯的人倒成了她麼?
看著清流聲色俱厲的模樣,薄野忍雙眼幽幽地瞪了她好一會。
「薄野忍,你不要這樣。」眼角餘光察看到簡初晴投遞而來那帶著譏誚光芒的眼神,清流驟然伸手攥住薄野忍的手袖:「你現在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但你的感覺應該不會變的……」
「如果你現在不馬上去自己洗,我今天晚上就讓你在浴室裡泡一晚?」
她側身,雙眼凝視著簡初晴,道:「初晴,我們就先回去-?」
這種霸道的動作,如同一個王在宣判著,她是他的後,生生世世都休想遠離他?
殷曼如眉頭緊皺,那雙散發著清亮精光的眸子來回地瞟著薄野忍看了好幾秒,才道:「阿忍,我知道我現在這樣,肯定是因為腦子有事了。這件事情,我會跟你父親商量,讓他盡快回來跟你見一面。同時,我會給你找最好的醫生,讓你接受一流的治療?」
「她們真討厭。」薄野忍舌頭沿著清流的耳畔輕輕地親了一記,笑逐顏開的:「終於被我趕走了。」
他的目光裡,透露出來的神采竟然是那樣的認真,彷彿殷曼如與簡初晴對他而言,真的沒有任何的意義。
正當她心思萬千之時,突然便感覺到自己與薄野忍的身子越發緊貼,那男人扶在她腰身位置的力量,幾乎能夠把她勒死——
之前他們曾碰面,薄野忍對簡初晴的態度很冷漠。但他們之間,又是剪不斷、理還亂地在牽扯著。就像上一次,簡初晴受傷的時候他很緊張,之後再見面,他待簡初晴又相當的冷漠——sxkt。
「我要跟你一起洗澡。」
倒是薄野忍被她那樣一喝,整個人立即便軟了下去。他撇了一下薄唇,不悅地白了清流一眼,大言不慚地道:「老婆,我沒有想不健康的東西,我就是想跟你洗得香香的一起睡覺嘛?」
跟這個不知道是不是在裝瘋賣傻的男人如此說話,只怕自己也會被他弄得發神經?
「會啊?」
「薄野忍,你不是傻了嗎?為什麼還是那麼下-流呢?」清流伸手便揪住他的耳朵,雙眼漲成了潮紅色:「你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阿忍,失憶絕對不會是一輩子。」簡初晴微微抬起下巴,目光緊盯著薄野忍,嘴角抿出了一絲自信的弧度:「我會等你,一直?」
那麼,他真提把她們都給忘了,所以才會說出這種話來?
「你發什麼瘋?」清流伸手往他的腦袋敲了一記:「自己去洗。」
靠,這丫的壓根沒瘋?
薄野忍也不看她們,只是把臉頰蹭到了清流的頸窩裡,指尖更是挑著她柔軟的髮絲有一下沒一下地撩擺著,似乎壓根不願意去理會那兩個女子是走或留。
他是在逃避現實,抑或是真的記不得簡初晴不想應酬她?
她蜷縮著肩膀扭擺了一下腰身,試圖從男人那雙修長的鐵臂裡把自己解放出來。
清流沒有弄懂,可她卻很清楚如今自己在殷曼如與簡初晴的眼裡,已經成為了插足在薄野忍與簡初晴世界裡的第三者?
「我只對你有感覺?」薄野忍不等她把話說完便截斷了她:「老婆,你不要跟她們那麼囉嗦,我們去洗澡睡覺啦?」
清流才腹誹,耳邊男人低沉的嗓音已經傳入了心脾:「我會吃你?」
薄野忍衝著女子笑得極之燦爛,卻直搖頭【名門官少:女人你逃不掉168章節】。
覺到殷時。「阿忍,做好心理準備見你父親。」殷曼如摞下話語,也隨著簡初晴離開了。
「阿忍,你瘋了嗎?」殷曼如比較快地從失神中反應過來,她伸手握住了簡初晴的手腕,把她往前一拉,掌心扶住她的肩膀,道:「你看清楚一點,她是你的晴晴,你不是跟我說過,非她不娶的嗎?」
清流是震驚的。
「非她不娶」這幾個字,一字一印地烙入了她的心坎。
「不是說要去洗澡休息嗎?還抱著做什麼,趕緊到樓上去洗?」清流心裡還不曾完全平靜下來,神色微微嚴寒,冷聲道:「放開我,你要把我勒死了?」
清流但覺心悸之時,忽而感覺到有一道冰涼的視線膠在自己身上。
「老婆,我們走-?」薄野忍並沒有回應,長臂從清流的腰身往上移動,摟抱住她的肩膀:「我要洗澡睡覺。」
薄野忍還是看著她,滿眼的委屈。
清流說不清此刻心裡是什麼感覺,總之,就是有點怪怪的。
清流皺,不悅道:「又怎麼了?」
「那你會不會吃啊?」
「死男人,你的腦瓜裡能不能想些健康的東西?」清流惱恨他都不想去弄清楚事情的態度,伸手往他的腦袋用力拍了一下:「晚點再洗會死啊?又不是趕著去投胎?」
眼見清流的巴掌拍到薄野忍的後腦勺,殷曼如與簡初晴都是一愣,兩個人,四隻眼睛直愣愣盯著他們,目不轉睛。
「瞪什麼?小心我把你的眼睛都挖出來?」
清流看著殷曼如唇瓣衝她微微撇了一下,眼底有淡淡的嘲弄光芒浮出,眸子輕輕地瞇了瞇。
拍開了薄野忍在她腰上環著的大手,她側臉看了一眼殷曼如與簡初晴,聳聳肩,以示自己盡力了。
清流驚駭,不由自主地抬眸,視線與薄野忍那雙清湛迷人的狹長眼睛散發出來的光芒交碰上,心裡不免一顫。
以薄野忍以往那種狷狂的性情,如若他真的對著殷曼如說出「非簡初晴不娶」的言語來,那麼可見他當時的心思是何等的篤定了?只是,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造成現在成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呢?
豬啊??
「當然了。」薄野忍回應得理所當然。
薄野忍並未讓她如願,他單臂環住她的細腰,另外騰出一隻手壓制住她的後腦勺把她的小臉轉過去看向他,道:「你是我的老婆,誰敢說你是多餘的?她們才是多餘的?」
清流推他:「我不管你是真瘋還是假瘋,總之你休想跟我一起洗澡。」
簡初晴的眼瞳裡被一層迷霧籠罩著,內裡波光瀲灩,彷彿只要眨一眨眼,淚水便會不止……而她那淺色的唇瓣,顯得有絲乾澀,微微顫抖著肩膀的動作,彰顯著她這刻的無助?
「那你幫我洗?」
「我是多餘的?」簡初晴纖長的手指沿著自己的臉指了一下,嘴角浮出一抹自嘲的弧度:「阿忍,你說我是多餘的?」
她頓了一下,目光瞟向了清流:「郁小姐,現在阿忍他只認定了你一個,目前我就把他交給你來照顧了。既然你跟阿忍的關係已經確定,我也不再說什麼,但我希望你好自為之。否則,以後後悔的人可能是你?」
「薄野忍,你聽到沒有,你的老婆是簡小姐而不是我。現在你的後……」清流原本想說「後媽」的,但轉念一想,便作了罷,她手肘沿著薄野忍的胸膛撞了一下,聽得那男人悶哼一聲,驀然轉身冷眼看向他,道:「你的長輩跟你喜歡的人都在這裡,你就好好跟她們聊一下-?我在這裡,是多餘的?」
清流對他翻了記白眼:「很好玩嗎?」
「老婆,你懂的?」薄野忍笑容依舊絢麗,眼底暗湧著的光亮,神采熠熠。
這個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莫過於與自己彼此相愛的人站在一起的時候,他卻說著喜歡別人?
明明,他們擁有那麼多刻骨銘心記憶的——
簡初晴輕咬住下唇,雙瞳依依不捨地凝睇著薄野忍,似乎不甘心就這樣離開。
清流頭皮發麻,伸手拍他的腦袋:「你傻了?」
薄野忍反手握住她的柔荑,突然便眼前一亮,愉悅地笑道:「老婆,我決定聽你的話,今天晚上跟你一起在浴室泡一晚?」
言罷,伸手拉著清流,便往二樓的主臥室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