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玉石俱焚僅僅只是清流自己的想法而已【名門官少:女人你逃不掉162.被他盅惑章節】。
在那車子要撞上來的那一個瞬間,清流只覺眼前被一層陰影籠罩住。
她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便只感到腰腹被人用力一勒,薄野忍那張放大的臉便在眼前。
他是那麼的俊秀,瓷白的臉沒有一絲的瑕疵,那長睫毛宛若一把刷子,在眨眼時候微微晃動,那蕩出的弧度就宛若是夢裡湖泊上的波浪,竟然是一種恬靜的美。
好像有一股冷風從耳畔飄了過去,整個世界風和日麗,陽光璀璨。
身子騰於半空中,胸膛卻是緊緊地貼著男人的,那麼近。
近到能夠聽到他心臟「噗通」跳躍的聲響,感覺到他渾身都在脈動的血液湧動的熱度。
那感覺,好像叫做——安全??
是的,安全?
身子在半空中墜落,掉下,卻沒有一絲的疼痛【名門官少:女人你逃不掉162.被他盅惑章節】。
原因就是薄野忍在她的下面,就像一團棉花,讓她被他抱著從車子裡跳出,摔倒,都沒有絲毫的疼痛。
難怪,他讓她不要系安全帶。
難怪,他讓她不要害怕。
難怪,他說不喜歡地獄只喜歡天堂?
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能夠做得到。
有他在,她就是安全的。
就算是眼看著要進入地獄輪迴的那條道了,她還是會被他拉攥出去,然後在他的呵護下,遠離危險。
「轟隆——」
一聲巨響在耳畔擦過。
不必說,自然是那兩輛車子相撞的聲響了。
他們沒事,但她卻能夠肯定,後面車輛那個人肯定出了事。
她清楚地看到,當時那人是繫緊了安全帶的。薄野忍的車子突然停了下來,他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因為車子相撞爆炸然後粉身碎骨,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頭顱被扶入男人的胸膛裡,身子著地以後,跌到草地上,然後從斜坡一直往下滾去,速度之快,壓根誰都控制不住?
起說以情。只是,清流依舊感覺不到太多的疼痛。
男人不僅雙臂緊摟住她的後腰與頭顱,甚至雙腿也纏住了她,盡可能是用他的方式,把她保護得最好。
清流只能夠窩在他的懷裡,感覺他的溫度與氣息,被一股莫名的情緒侵染身心,再無法揮去那些讓她心臟異樣跳動的感覺。
有一句話叫做什麼來著?
情難自控?
也許,說的就是她現在的心情-?
身子翻轉著在斜坡上滾了好一大段距離以後,清流的意識還是很清醒的。甚至是,他們身子止了下來以後,她除了感覺到心臟跳動得異常快以外,基本上沒有太多其他的感覺?
然後,耳畔傳來一聲焦急的詢問:「清兒,你沒事-?」
清兒——sxkt。
他喚她清兒。
以往的任何一次,他除了連名帶姓地喚叫她以外,就只有在情動的時候叫過她寶貝。而這樣飛躍姓的喚叫,從來沒有。
在生死的時刻裡他救護她,是出於男人護著女人的天姓,還是有其他的原因呢?
清流還沒有弄懂,額頭便被男人溫潤的薄唇親吻住。
一股暖流,從肌膚沁入,直入心底,讓她的氣息窒住。
她好怕,只是稍微地呼吸一下,心臟就會疼痛?
會疼痛啊,代表什麼?
在意他了嗎?
薄野忍,你,為什麼要走進我的心裡?
不該是這樣的——
「清兒……」眼見女子雙眼睜得老大,漂亮的眼珠子一動不動,只是幽幽地看著他,好像是進入了癡呆狀態,薄野忍濃眉一沉,指尖托著她的臉頰便左右察看,然後又摸又揉,好像生怕她哪裡被磕破了頭似的——
從上到下地幾乎把她整個身子都摸遍,手上並沒有粘到任何的血漬,男人才舒了口氣,撫著女子的俏臉悶哼了一聲,道:「郁清流,你發什麼呆,回話啊?」
清流只覺喉嚨乾澀,有些癢癢的,竟然是一種酸苦的感覺從心坎湧起。
她有點害怕,蜷縮了一下肩膀,想與男人拉開一點距離。
也許,只是因為剛才差點經歷死亡,所以她才會脆弱,而身邊這一抹溫暖,讓她的心凌亂了。
她不會對薄野忍有什麼特別感情的——
「清兒,你沒事-?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撞著頭了??」薄野忍見清流眨了眨眼,一臉迷惑的模樣,那劍眉輕斜而起,扶她翻身坐起,雙掌扶著她不及巴掌大小的臉,道:「哪裡疼,告訴我?」
清流下意識地搖了一下頭,但還沒有開口。
薄野忍兩道眉幾乎快要絞在一起了,他掌心順著女子的滑走動,沿後輕撫,從她的後肩一直往下撫到她的脊背,再往上移動,指尖插入了她的髮絲中間,往著她的後腦深入地摸索著,好像是想找到她的傷口。
他的眸色沉暗,那兩道濃眉緊蹙,眼底,竟然是憂心忡忡的神色。
清流的心,僵住。
「沒傷著啊?」薄野忍眼裡流淌出不解,濃眉橫斜,把女子抱到了自己的腿腳上坐著,掀她的衣衫便準備往裡檢查【名門官少:女人你逃不掉162.被他盅惑章節】。
「薄野忍。」清流終於抿了抿唇瓣,開口。
聽到她的叫喚,薄野忍眼前一亮,嘴角勾了起來欣喜地道:「清兒,你沒事?」
廢話啊?
虧你平時那麼聰明,行事果斷又乾脆,這個時候居然如此婆媽。
清流說不清心裡的矛盾感覺到底算什麼,她搖了搖頭,指尖猛地沿著男人的臉頰一捏,輕撅著嘴兒道:「薄野忍,你為什麼要抱著我跳車?你知不知道,剛才你做那些動作有多危險?如果要是有個萬一,可能我們大家都會死的。而倘若你只是自己逃的話,根本不用這麼狼狽的-?你這個笨蛋,丟下我不管多好,自由自在的?」
聽到她說了那麼多話,中氣十足的,薄野忍便知曉她沒什麼大礙了。她舒了口氣,整個人都鬆懈了下去,俊朗的眉眼裡透露出一抹安心的神采,出口的話語卻有些倨傲,道:「廢話,我的女人,我當然不會丟下不管了。爺可不是那些孬種,貪生怕死的?再說了,爺有的是本事,閻羅王不敢收我,否則我會把他的地府都掀起來的?」
清流忍不住「撲哧」地笑了一下。
這個男人,明明現在他們那麼落魄,居然還有心情如此調笑。
她長舒了口氣,腦子回想起剛才那千鈞一髮的時刻,整個身子都有點發軟。
車禍,縱容是她的噩夢?
眼見她剛才笑開那如同蓮花盛放一樣嬌美嫣然的秀氣小臉被一層憂鬱籠罩住,薄野忍依照清流剛才的舉止,反手往著她的臉蛋兒掐了一下,道:「喂,女人,我救了你,你怎麼報答我?」
清流拍下了他的手,輕輕哼道:「救人一命勝七級浮屠,你救我是在為你自己積德,還要我報答什麼?」
「你廢話?」薄野忍不悅了,沉著臉道:「難道你不知道每個女孩子在被男人英雄救美以後,都會用同一種方法報答他的嗎?」
「什麼方法?」
清流把話語問出口後才後悔?
她一定是被剛才出事的場景難嚇壞了,居然問這麼低智商的問題。
果不其然,她還沒有正式懊惱完畢,薄野忍滿帶歡樂的聲音就已經傳入了她的耳中:「英雄救美的結果不必我說你自己都知道啊,當然是『以身相許』了?」
他後面幾個字,說得尤其用力,像是在提醒著清流該做些什麼。
清流翻起了白眼。
「你這什麼表情?」薄野忍把她往著草地一推,高大的身子壓制著她。
接觸到他眼瞳裡散射出來那幽幽的危險光芒中顯露出來的意味深長色彩,清流的心臟一悸,知道原本的玩笑話語,他要當真了。
她本想要推他胸膛的小手抵上了他的衣物,隔著障礙,但卻感覺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那麼溫暖,讓她都忍不住推拒。
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那麼的有神,內裡隱藏著的溫柔光芒,令她的心房某個位置,突然就軟了下去。
心,「噗通噗通」的加快了速度。
怎麼辦?
竟然,沒有辦法推開他——
因為這事情,清流的小臉糾結在一起,一片焦慮。
「清兒。」薄野忍突然又低喚了一聲。
「……」清流唇瓣嚅動一下,沒有應聲。
她覺得自己的四肢都在發軟,整個人都似是成了繞指柔——
老天,她是不是被薄野忍迷住了?
明明她已經恢復了記憶,愛著的人是霍聰,並非是他……
不要被他盅惑……
「我不是有說過,永遠都不會強迫你嗎?」察覺到他的緊張,薄野忍抿著薄唇低低一笑:「剛才,真抱歉?」
與她的距離很近,可以看清楚她的眼珠子是純粹而幽暗的黑色,就像一顆晶瑩透亮的寶石,令人動容。所以,想起之前粗魯對待她的事,他就順其自然地道歉了。
清流的頭,搖得像拔浪鼓。
「郁清流……清兒……」薄野忍的臉面,慢慢地往著清流靠去。
眼看著薄野忍的嘴唇幾乎便要親上來,清流眸子一閉。
哎,沒想到她郁清流會有這麼一天。
心甘情願接受除了霍聰以外的另一個男人親吻。
然,如期的親吻並沒有落下來,倒是男人的力量,驟然壓往了她的肩膀,男人薄薄的唇,貼著了她細膩的頸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