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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六章 大結局 文 / 茶靡月兒

    這一番長輩對晚輩的話語,著實的說明了火熙對於紫月的態度,他對於沐劍河的無視,就像是狠狠地打了沐劍河的來臉一般,讓他本就陰沉的面容變得更加的猙獰。

    「為什麼」沐劍河不敢相信的怒視著火熙,扭曲的容顏猙獰如魔。

    「沐劍河,你還不明白嗎?」紫月無奈的聳了聳肩:「真相就是火熙宗主一直都知道本座是誰,本座既然敢將自己的身份大白於天下,就說明在這五行大陸上,沒有誰或者某個勢力能夠威脅本座,當然,你在本座的眼中別說是威脅,就連螻蟻都算不上。」

    沐劍河的身子隨著紫月的話而微微的顫抖著,赤紅的雙目宛如困獸透露著凶狠而恐懼的神色,狂妄的話非但沒讓他覺得可笑,還讓他的心中瀰漫著寒霜。

    沐劍河沉默不語,他在考慮,到底是應該不顧一切拼勁全力的將沐卿鴻等人屠殺,還是突破重圍,保住性命以後再做打算。

    然而紫月卻不給他這個抉擇的機會,輕輕的揮動著衣袖,冷酷嗜血的星眸流轉出狠辣的光芒,削薄的紅唇微微張開,從勾勒著邪肆冷笑的唇角處,殺意凜然的語氣傾瀉而出:「殺無赦」

    冷酷至極的話語,沒有一點返還的餘地,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如同來自地獄的鎮魂中,在沐劍河的腦中炸響開來。

    「是」充滿煞氣的聲音整齊而洪亮的炸響在眾人的耳邊,一絲很冷徹骨的寒氣隨著簡單的一個是字,悄無聲息的鑽入眾人的心間。

    「你…」沐劍河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雖然他的武氣被廢,可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修養,就算不能再恢復以前的武氣,可招式卻施展的游刃有餘,加之此時在場的賓客過多,傾城閣與隱門中的人都頗有顧慮,施展不開手腳,一時間,倒是打得個難捨難分。

    一面迎擊著,沐劍河的心中百轉千回,一抹精光滑過腦海,他衝著淡然站立在戰鬥圈之外的紫月大聲的喊道:「紫月,也許你可以將我們全部誅殺,可是,在我死之前,你心愛的沐卿鴻一定會先死,百密終有一疏,再給你們下藥的同時,我已經命人給沐卿鴻下了藥,此時,她一定在我手下的手中,想要她活命,紫月,我勸你讓你手下的人住手,要不然……」

    沐劍河越說越是興奮,聲音激揚不已,扭曲的老臉上揚著詭計得逞的冷笑,他此時都能想像得到,紫月悔恨無力,痛徹心扉的跪在他面前的樣子,沐卿鴻滿是怨恨卻不得不屈服的模樣,張狂的大笑不可抑制的從沐劍河的口中發出。

    「這哪裡來的鬼哭狼嚎,真是刺耳啊」就這此時,一抹充滿戲謔的聲音從內堂中傳來,隨目望去,只見,一名身穿大紅嫁衣,頭戴耀目鳳冠,遠遠望去像墜落人間的仙女,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款款的踱步而來。

    一步一搖,那飄蕩的裙擺,宛如似錦的繁花,隨著女子的到來而爭相盛開,越發接近的身影,在皎潔月光的映照下,那嬌媚絕艷的容貌,讓即便是早有心理準備的眾人,也無一不呆愣在了原地。

    雍容華貴的鳳冠璀璨耀眼,隱藏在鳳冠下的銀絲更是如浩瀚多姿的銀河,細如凝脂,粉光若膩的俏臉美如冠玉,粉白黛眉如同兩彎明月懸掛在枝頭,一雙翦瞳顧盼生輝,撩人心懷,唇色朱櫻一點,嬌艷欲滴,如同甜美誘人的櫻桃,挺直的秀鼻生的小巧好看,點綴在臉頰之間,讓她本就絕艷傾城的容顏更顯的嫵媚動人。

    清風拂過,縷縷的銀絲隨風蕩漾,飄逸輕柔的好似漂浮的薄紗,將傾城的人兒籠罩在其中,一顰一笑間,從她身上散發而出的風情,讓人心生震撼。

    傾國傾城,絕艷無雙

    這八個大字如同符咒,縈繞在眾人的腦中,久久的無法揮散。

    逆光的身影從黑暗中走出,周圍一切都因為她的到來而失去了顏色,璀璨的光芒從她的身上散發開來,好似明燈,瞬時間照進了眾人的心中。

    與賓客震撼的心情不同,此時此刻沐劍河等一眾的黑衣人卻是心生駭然,看著獨自走來,面色紅潤的卿鴻,不安沉重的情緒流轉著他們的心間,木天擎竟然沒在她的身邊,剛剛派去的黑衣人也不再,這…。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沐卿鴻」咬牙切齒的聲音從沐劍河的口中發出,看著卿鴻這張絕美的俏臉,沐劍河的眼中湧現著滔天的憤怒,那寒冷嗜血的目光,似是要將卿鴻扒皮拆骨,才能洩憤。

    「本宮說是哪條瘋狗呢,原來是你這條啊」戲謔的口吻卻配上一副無辜的模樣,好像她說的是事實一般,看著沐劍河因為憤怒而扭曲的容顏,一雙美眸中,更是流露著不解清澈的光芒。

    看著卿鴻平安無事,紫月一直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此時,看到她如此玩略的模樣,紫月如櫻花瓣優雅的唇瓣微微的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暗自的搖了搖頭,心中卻是湧現著無限的愛意。

    「你…你個該死的小賤人,今天,我要是不殺了你,我就不是沐劍河」沐劍河怒火攻心,手下的招式陰辣狠毒,招招直逼要害,掌風凌厲,一招比一招歹毒,他只想早點解決了眼前礙事的人,好親自去取卿鴻的性命。

    「呵呵,殺本宮,就是本宮再借你十條命,你,依舊無法如願」卿鴻聽到沐劍河的話,清冷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惱怒,只是冷冷一笑,淬冰的星眸瞟向打鬥中的眾人,絕美的俏臉上,揚起不耐的神色:「你們是沒吃飽飯是嗎?就他們這些雜碎,還需要費這麼長時間?拋開你們的顧慮,給我全力的擊殺。」

    「哈哈哈」卿鴻的話語落下,充滿嘲諷的大笑便從沐劍河的口中發出:「沐卿鴻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不過是隱門門主的妻子,你能命令的了他們,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白癡」卿鴻看沐劍河笑的張狂的模樣,無語的翻著白眼,紅唇勾勒出一抹邪肆的笑容,卿鴻傲然的站立在原地,凝視著眾人。

    聽到卿鴻話的他們多想回一句,他們是真的沒有吃飯,不過理智告訴他們,搭茬的下場會是慘不忍睹的,他們可不想步紫寰的後塵,收斂了心思,齊聲高喝:「是」

    沒有沐劍河想像中的不屑,聽到卿鴻的話之後,一直縮手縮腳戰鬥著的眾人一同展開了強烈的攻擊,剛剛還勢均力敵的局勢,慢慢的向著卿鴻這方傾斜。

    「為什麼?」沐劍河吃力的抵擋著面前猛烈地轟擊,不解的怒吼穿過緊咬著的牙齒,響徹在空中。

    「呱燥」卿鴻伸手掏了掏被震得生疼的耳朵,粗魯的動作呈現在她的身上卻好似最美艷的舞姿,不但沒有削減她的美,反而讓她變得更加的生動。

    凝視著卿鴻的眾位賓客心中狠狠地一顫,不僅是沒有見過卿鴻的人心生震撼,就是之前有幸一睹過卿鴻的容貌的人,此時此刻,也依舊無法抑制住狂跳的心臟,不論男女,皆是淪陷在卿鴻的絕美之下,只覺得這天地間一切事物,好像都失去了顏色。

    「沐劍河,本宮真的很佩服你,竟然不弄清對手的底蘊,就這般肆意的前來,還有其他的三宗,兩國,真是…你們不被本宮剿滅,也難以在這世上生存了」卿鴻氤氳著寒光的眸子微微的揚起,好似簇擁了無數紅花的雲袖隨風而動,冷傲狂妄的話語從她的口中流出,似是閒扯家常,平靜淡然。

    「大話誰都會說,你以為你是誰,木兄金兄,可千萬別被她…」感受著身旁來自兩宗長老身上的煞氣,沐劍河心中一晃,連忙開口說道。

    話還沒說完,一股凌厲的氣勢洶湧而至,在沐劍河分神辯解之際,狠狠地擊打在他的身上,赤紅的鮮血噴湧而出,沐劍河的身子足足向後滑行了數米,才跌落在地。

    「大話?本宮從不說大話,只說實話」卿鴻眉目輕抬,狂妄自大的話卻讓眾人心中一怵,看著她渾身散發著傲然霸道的氣勢,竟然沒有一個人懷疑她這話的真實性。

    「佘妃,還不將狗皇帝拿下」站在沐劍河身旁的黑衣男子看著此時的沐卿鴻,心中一怵,餘光撇到一直安靜的坐在秦天傲身旁的佘無煙,大吼著,此時此刻,他也顧不得什麼後招了,先抓到手一個可以保住他們性命的人質再說。

    眾人聽到這一聲大喝,心中一緊,目光連忙的移到佘妃與秦天傲的身上,皆是想著,難道佘妃是跟他們一夥的?

    而此時,被萬千視線環繞的佘妃依舊面色不變的坐在秦天傲的身旁,聽到男子的大喝,她連眼皮都沒有抬起一下。

    看著半天都沒有動靜的佘妃,男子的眼中閃過一抹焦急,心中卻是在猜測著佘妃如此反常的原因,她是真的愛上了秦天傲,還是秦天傲允給了她什麼好處,不過不管是哪一點,他都有讓她動手的把握。

    眼中閃過狠毒的光芒,男子再一次的吼道:「佘無煙,如果你還想要你的父母兄弟平安,你最好馬上動手」

    「呵呵,動手?陰沉的聲音緩緩地流出,佘妃挽著礙事的雲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銳利的眼眸凝視著說話的男子,好似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佘無煙「男子加重了語氣,徹骨的殺意隨著佘無煙這三個字洶湧而出。」佘nmlgd,老子等這一天很久了,你個王八蛋,老子要是不剁了你,老子就不姓紫「深沉厚重的男聲從佘妃的口中發出,大手一揮,將覆蓋在臉上的人皮面具摘下,紫寰的一張俊臉宛如鍋底一般的漆黑,天知道紫寰在扮佘妃的這些日子中有多痛苦,他沒有一天不再想著要將罪魁禍首千刀萬剮,雖然,黑衣男子也只是一個執行者,不過,現在,他卻是要收些利息。

    紫寰腳踩著桌椅,一躍向著男子的方向而去,他身上,飄逸動人的長裙猛地爆裂開來,碎布從高空落下,慘敗的就如同廢墟中的浮塵。」都是因為你,老子才會扮女人,你還老子的一世英名「雨點般的拳頭擊打在黑衣男子的身上,紫寰一邊暴打著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黑衣男子,一邊口中憤憤不平的咒罵著,叫囂著,恨不得將他這段時間受的罪,都施加在黑衣男子的身上。

    卿鴻看著有些瘋狂的紫寰,心中為他深深地默哀著,都說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要她說,這最怕的應當是跟著一個腹黑而不靠譜的主子,紫寰啊,誰讓你跟著這麼一個主子呢,可憐的孩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寰兒啊,你還真適合扮女子,這要是生在二十一世紀的泰國,絕對是一等一的…內啥,卿鴻在心中無限的yy著,不過,要是紫寰知道了泰國內啥的含義,他一定會覺得還是跟在紫月的身邊比較靠譜。

    洩著心中憤恨的紫寰感覺到身後炙熱的目光,下意識的回過頭,目光在觸及到卿鴻看向他的那道目光之時,只覺得心中一寒,全身都僵硬了起來,雞皮疙瘩從背後湧起,襲至全身,就連頭皮都陣陣的發著麻。

    紫寰心中無限的哀嚎著,急忙轉過頭,擊打在黑衣男子身上的攻擊越發的凌厲,武氣縈繞在手中,一拳打在男子的丹田上,讓他無力反抗。

    三下五除二,紫寰將黑衣男子打得死都不能再死了之後,便急忙的飛身躍起,恭敬的站在了紫月的身後,微微的錯了錯腳步,直到他的身子完全淹沒在人群中,那讓他頭皮發麻的感覺才消失無蹤。

    卿鴻言笑晏晏,看著紫寰剛剛暴虐的攻擊,心潮澎湃。

    玉足輕點著地面,如同仙女臨天躍入空中,華貴艷麗的大紅衣裙在月光的照射下,似是綻放在天地間的曼莎珠華,輕舞流轉,飄逸在空中的身影籠罩在淡淡的薄霧之中,映著月光,好似踏花而來的仙子,可身上散發著凜然煞氣卻讓她如同披荊斬月的死神,所到之處,皆是鮮血縱橫。

    漫天飛舞的血花印染了整片大地,空中,靈動的人兒舞姿曼曼,大紅的衣袖揮動間,一片鮮血縱橫,美艷動人的俏臉,如同有毒的罌粟,雖然劇毒無比,卻依舊讓人無法不為之癡狂。

    紫月眉頭深皺,繾綣著深情的眸子湧現著點點的擔憂,輕聲一歎,他縱身而起,同樣鮮紅的衣衫飄蕩在空中,與卿鴻的身影交響生輝。」鴻兒「一把環抱住殺的不亦樂乎的卿鴻,紫月的眼中閃露出一抹無奈,強勁有力的手臂緊緊地禁錮著卿鴻的雙臂,閒暇的一隻手,氤氳著濃厚銳利的武氣,隨手輕揮間,總有幾人身首異處。

    高空中,緊緊相擁的二人,就如同神仙眷侶一般的登對,如果不是這充滿血腥的場景,只為他二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情誼,就足以讓眾人為之喝彩,讓人羨煞。

    黑衣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直到只剩下沐劍河一人之時,紫月才停著了這單方面的屠殺,血花將整片地面覆蓋,空氣中瀰漫著濃郁到化不開的血腥之氣,誰也不知道,紫月與卿鴻二人到底屠殺了多少人,只是交錯在地上堆積成山的屍體,卻足以說明一切。」你們…「沐劍河狼狽的倒在地上,入目,一片血海,他渾身顫抖著,充滿恐懼的雙目凝視著眼前言笑晏晏的卿鴻二人,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中。」我們怎樣?「卿鴻看著此時如同喪家之犬的沐劍河,心中冷笑,他有今天的下場,都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因為他膽敢給自己下蝕骨粉,卿鴻便不會將事情做的如此狠絕。」沐卿鴻,你個賤人,你不過是找了一個好男人,用自己的身子換來今日的一切,你跟你母親一樣,都是賤人,都是下賤的東西「沐劍河瘋狂的大笑著,他指著卿鴻的鼻子,破口大罵,他不服,他從頭到尾都不是輸給了沐卿鴻,而是輸給了她身後的男人。」你找死「三道充滿怒火的吼聲一齊響起,秦天傲與一直淡然的火熙銳利的虎目中泛著點點的寒霜,看向沐劍河的目光,甚至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卿鴻平靜的眸中氤氳著猛烈的風暴,紅潤的唇瓣扯開一抹燦爛的笑容,凜冽的殺氣瀰漫著週身,卿鴻掙脫來紫月的手臂,腳踩著無盡的血泊,一步一步的向著沐劍河走去。」呵呵呵呵,沐劍河,你到現在竟然還沒猜到我的身份,真是可憐,可悲「卿鴻如玉的手狠狠地掐著沐劍河的頸子,將他的身子拽了起來,氤氳著寒霜的俏臉切近沐劍河蒼老的容顏,眼中戲謔嘲諷的目光,一絲不漏的湧進了沐劍河的眼中。」看到那些人了嗎?「卿鴻伸手指了指恭敬的站立在一旁,面帶銀色面具的眾人,清冷的聲音響徹在空中:」傾城閣,你以為他們在為誰效力,你認為他們屬於誰「」你說什麼…「沐劍河聽懂了卿鴻話中的潛在含義,死死地瞪大了雙眼,心中極力的否認著,他多想自己沒能聽懂,多想相信她說的一切都是謊話,可是當他看到傾城閣的人都用崇敬的目光看著沐卿鴻時,所以辯解都變得蒼白。」記住了,你是死在誰的手下「卿鴻嗜血一笑,禁錮著沐劍河頸子的玉手突然的加大了力道,沐劍河在掙扎中死去,直到斷氣,他的雙眼依然圓睜著。

    卿鴻從懷中掏出絲巾,嫌惡的擦著手,看都不再看沐劍河一眼,從容的走到紫月的面前,看著院中一片狼藉的模樣,微微的挑了挑黛眉。

    轉過頭,盈盈的笑顏綻放在卿鴻的俏臉上,她站在紫月身旁,目光掃過眾位賓客,略帶歉意的嚶嚶細語,響徹在空中:」眾位,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受驚了「

    卿鴻的臉上流露著點點的自責,看的眾人心生憐惜,即便是受了驚嚇,也不忍心怪罪於她,更何況,在看到這血腥的一幕,親眼目睹了卿鴻與紫月的強悍之時,即便是傻子,也不敢跟這對厲害到不是人的夫妻抱怨什麼,於是眾人連忙的開口,表示自己沒有什麼,生怕晚上一點,就遭到某些人的嫉恨。」真是謝謝大家了「卿鴻淡淡一笑,璀璨奪目的銀眸看著渾身癱軟的趴在桌上或是躺在地上的眾人,悅耳動聽的聲音再一次的流出:」還有,大家不必憂慮,你們身上所中的藥物,並不是劇毒,只要休息三日便無大礙,今日的喜宴到這裡就結束了,如果走不了的人大可以住在王府上,等到身體恢復了再走。「」管家「卿鴻說罷,向著站在後院的角落,一直不敢上前的管家招了招手:」你今晚辛苦一點,將賓客們好生的安頓好「」是,少夫人「管家連忙的答應著。

    一場鬧劇落下帷幕,原來的新房也不能再用,紫月無奈的捏了捏卿鴻的小鼻子,環抱著卿鴻的楊柳細腰走入臨時準備的房間,關上房門,將她帶到了床邊。」壞丫頭,你竟然敢動手,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現在不宜運動嗎,孩子出事是小,你要是出點事,那我……「紫月心中又是擔憂又是憤怒,說話的聲音從最初的高揚,一點點的減弱,到最後更是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他不敢想,要是卿鴻真的出了事,那他該怎麼辦。」月,我這不是沒事嗎?「卿鴻如玉的小手一把抓住紫月顫抖的手,輕聲的說道,雖然她也很想怪責紫月為何不將今日的事情告訴她,可是看到他現在的模樣,卿鴻哪裡還顧忌其他。」鴻兒,答應我以後不許在這樣了,知道嗎?「紫月伸手,撫摸著卿鴻細如凝脂的肌膚,深情的凝望著卿鴻的俏臉,聲音帶著一抹哀求,輕柔的迴盪在卿鴻的耳邊。」恩,我知道了「卿鴻乖巧的點了點頭,此時,她哪裡還是剛才狂妄嗜血的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小鳥依人的小媳婦。

    紫月得到卿鴻的回答,俊臉瞬時間恢復了光彩:」鴻兒累了吧,為夫給你將頭上的鳳冠卸下來「

    紫月說著,將卿鴻帶到梳妝台前,厚實的大手撫摸著卿鴻耀眼的銀絲,小心翼翼的將銜接著頭髮與鳳冠的釵子取下,銀絲瞬時間墜落,好似傾瀉而下的瀑布,撩人心懷。

    拿起梳子,紫月細心的梳理著卿鴻柔順絲滑的銀絲,繾綣著深情的眸子透過銅鏡,凝視著卿鴻泛著紅霞的雙頰,紫月的心中被一股巨大的幸福感深深地包圍著。

    眼前的這個人兒,終於成為他紫月的妻子了,他何其有幸能的來如此的嬌妻,上天,待他不薄,不薄。

    放下木梳,紫月微微的垂下頭,將下額抵在卿鴻的頭頂,雙手環抱著卿鴻的頸子,貪婪的吸吮著專屬於卿鴻身上的香氣。」鴻兒,忙碌了一天,你也乏了,為夫為你沐浴更衣可好「沙啞乾澀的聲音從紫月的口中發出,呼出的熱氣噴在卿鴻的頭頂上,就似一隻隻調皮的小蟲,鑽進她的心間,騷撓著最為柔軟的角落。」恩「卿鴻低聲的輕吟著,放鬆身子,任由紫月將她抱進房中的浴堂。

    自從卿鴻入住皇宮中,才知道原來古時候也有屋中的浴室,不過與二十一世紀的浴室不同,這裡的浴室名叫浴堂,平民百姓家是不可能夠擁有的,就算是王公大臣的府中,也未必有,在沐府的時候,即便是最好庭院的屋子中,卿鴻也沒見過浴堂的影子。

    這浴堂其實更像是屋中的溫泉,因為浴池的底部都是由暖玉鋪成,所以這浴池中的水不光常年溫熱,還細嫩如絲,在卿鴻所住的鳳陽宮中,寢宮中的浴堂池底都是有上好的良田暖玉鋪成,四四方方的浴池正前方,屹立著純金的鳳凰雕像,與浴池相連,展翅高飛的傲鳳高揚著頭顱,嘴微微的張開,好像沖天鳴叫一般,溫熱的水從鳳凰的口中流入池水中,循環交替。

    卿鴻這般的想著,心中倒是想要一睹這廉王府中的浴堂會是什麼模樣,直到她感受到自己身上一涼,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身上的衣裙,已經被紫月剝了個精光。

    微微的羞紅了臉,卿鴻將頭埋在紫月**的胸膛中,感受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秀鼻吸吮著紫月身上所散發而出的檀木香,曖昧的氣息流轉在空中,一時間,本就悶熱的浴堂,變得更加的炙熱。

    細潤柔滑的水拂過卿鴻的肌膚,氤氳著水汽的雙眸打量著廉王府中的浴堂,沒有宮中的奢華,而是清新淡雅,浴池旁,生機盎然的植物給整個浴堂帶來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將身上的疲累困乏一掃而空。

    卿鴻慵懶的倚靠在紫月的身上,微微的閉上眼眸,紫月只好一把抱起卿鴻,伸手從一旁的屏風上拿起一塊浴巾,環繞在卿鴻的身上,將她抱上了床。」鴻兒晚安「紫月如蜻蜓點水一般的吻落在卿鴻的額頭上,大手輕柔的搭在卿鴻的腰間,將她的整個人囚禁在自己的懷中,累了一天的二人,不出片刻,便沉沉額睡了過去。

    翌日,直到日上三竿,卿鴻才醒了過來,轉過頭,看著在她身邊依舊睡得深沉的紫月,卿鴻的臉上湧現著幸福的笑意,伸手輕輕地撫摸著紫月潤滑細嫩的肌膚,繾綣著深情的一眨不眨的凝視著睡臉如小孩子般純淨的紫月。

    卿鴻的手突然被一隻大手抓住,紫月睜開眼眸,滿是笑意的掃著卿鴻略顯錯愕的俏麗,寵溺的捏了捏卿鴻的鼻子:」小壞包,一大早你就不老實「」哼「卿鴻彆扭的偏過頭,躲開紫月作怪的大手:」什麼一大早,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了,都錯過了請安的時辰了呢。「」沒關係,老爺子根本就沒想讓咱們去請安「紫月滿是笑意的看著小女人姿態的卿鴻,伸手一把將她抱在懷中,趁著卿鴻沒有防備的時候,薄唇襲上卿鴻的紅潤唇瓣,深深地吻了下去。

    午後的陽光正直溫暖,穿戴整齊的卿鴻與紫月攜手向著大堂走去,餐桌上的飯食早已準備妥當,廉王端坐在主位,大老遠看到卿鴻二人的前來,人中處的兩瞥小鬍子因為上翹的嘴角,而微微的顫動著。」鴻兒給老爺子請安「卿鴻言笑晏晏,看著坐在桌上的老爺子,盈盈一拜。」不用多禮,小心身子「廉王眼睛喜得瞇成了一條小縫,看著眼前的這個孫媳婦,他是越看越舒心,撇過眼看著自家孫子在一旁不動於衷的模樣,氣的廉王不由得破口大罵:」你個小王八羔子,還愣著幹嘛,趕緊扶好鴻兒,要是鴻兒有什麼不舒服的,我唯你是問「」是,是,我自己的媳婦,還用您說「紫月無語的挑著劍眉,大手拉著卿鴻的手腕,帶著她坐上飯桌,餘光撇著老爺子跟打了雞血一樣滿面紅光的模樣,紫月只覺得頭上有無數的烏鴉飛過,這到底是我娶媳婦還是老爺子娶媳婦啊,怎麼老爺子比自己還要興奮,真是……無語。」鴻兒,來,多吃點,還有以後都不用給我老頭子請安,你的身體重要「」來,吃個大雞腿,補充一下營養「」小兔崽子,你別光顧著自己吃,給鴻兒夾夾菜「

    ……

    用完午膳,因為三宗兩國之事,紫月去了書房,本來卿鴻也想跟去的,不過卻在紫月的眼神中敗下陣來,只好托著吃撐了的肚子回到房中,坐在椅子上,卿鴻的手中端著茶盞,卻半天不敢飲用,她只覺得胃中的食物已經頂到了喉嚨,哪怕是喝一口水,都有漾出來的可能。

    卿鴻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卿鴻放下茶盞,輕皺著黛眉,難道,她以後每次用膳都要如此嗎?要是這樣下去,即便是不將她撐死,也得讓她胖死啊!

    卿鴻暗自腹誹著,此時,一陣風從屋外吹進,剛剛還只有卿鴻的房間,多出來一抹身影:」主子,碧兒昨夜便已找到,並不大礙,還請主子放心。「」恩「卿鴻瞭然的點了點頭,銀眸輕輕地掃了一眼前來的男子,為不可知的撇了撇嘴:」退下吧「」是「男子不敢再多言,來去如風,眨眼消失在了屋中。

    半響,卿鴻才收回目光,這次前來的不是鬼面,這就說明,他們現在肯定都在忙碌著,不用想,卿鴻也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

    垂下眼簾,卿鴻溫柔的撫摸著肚子中的小生命,雖然她覺得現在的生活有些無聊,不過為了肚中的小寶貝,她就做一隻米蟲好了。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公主大婚,舉國同慶,流雲國處在一片歡騰的氣氛中,而星辰國與月夕國,卻籠罩在濃重的烏雲中。

    夜晚,一切又被黑暗覆蓋,即便是金碧輝煌的皇宮,也逃不過黑暗這隻巨獸的吞噬,燭光點亮了黑暗,卻不放照明黑暗的心。

    星辰國的皇帝,辰夜幕憂心忡忡的坐在御書房的龍椅之上,雙眉緊皺,看著情報人員傳來的消息,只覺得有一塊巨大的基石壓在心中。

    明亮的御書房卻讓他感到一絲心悸,不安的情緒籠罩在他的週身,說不上來的,他只覺得暗中好似有一群伺機而動的餓狼,正在等待著時機,將他碎屍萬段。」呼「一陣陰風吹過,吹滅了御書房中的蠟燭,辰夜幕心中不由得一緊,沒有月光的黑夜,即便是將手放在眼前,都無法看清,他低聲的輕呼,寂靜的四周就連呼吸聲,都聽得真真切切。

    辰夜幕的眼眸閃過一絲慌亂,他身邊的心腹太監不在,暗中守護的暗衛也沒有因為他的呼叫出現,好像著偌大的皇宮中只有他一個人。

    淡淡的血腥之氣縈繞在空中,在黑夜中,一切的感官都變得敏銳,辰夜幕身體僵直的端坐在龍椅之上,警惕的凝視著四周,冷汗打濕了他的後背。」來人呢,你們都是死人嗎,給朕出來「辰夜幕大聲的對著屋外叫喊著,沉重的喘息聲洩露著他心中無限的恐慌。」呵呵呵呵,父皇,您這是怎麼了「黑暗中,一陣西淺顯的笑意由遠而近的傳來,像極了夜晚中的鬼魅。

    燭光,點亮了黑暗,御書房中,辰夜幕抬起手,阻擋著刺眼的光芒,半響,他才適應明亮,虎目凝視著眼前,笑的一臉邪肆的辰凡星,銳利的劍眉威嚴的皺著:」星兒,你這是要做什麼「」朕,想要皇位「辰凡星走到書案前,明亮如刀的眸子戲謔的凝視著辰夜幕的雙目,手,撫摸著桌案上的玉璽,聲音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你個逆子,你說什麼?「辰夜幕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眸,舉起手指著眼前肆意妄為的辰凡星,氣的一張臉鐵青。」父皇,你老了,耳朵不好使了,朕說,朕要這皇位「辰凡星揮動著雲袖,絲毫不在意辰夜幕的臉色,伸手一把掐住他的頸子,嘴角揚起一抹邪肆的笑容,一把將他從龍椅上拽了下來。」咚「的一聲,辰夜幕被狠狠地摔在地上,辰凡星一攏衣角,悠然的坐在了龍椅之上:」哎,這就是龍椅,坐著還沒有朕的龍榻舒服呢,真是……「」你個逆子,你給朕下來,你…「辰夜幕衝著辰凡星高聲的巨吼著,他話還沒有說完,只感覺手腕處被一股粘稠的液體侵染著,下意識的低下頭,地上,交錯的屍體浮現在他的眼中,一時間,辰夜幕被嚇得肝膽俱裂。」你要造反不成,星兒,這皇位遲早是你的,你為何?「辰夜幕的話語軟了下來,他雖然一直知道自己的兒子野心勃勃,可從沒有想過他竟然會殺父繼位,他不明白的是,明明他貴為太子,為何還要如此,難道他就這想要著皇位不成?」為什麼?「辰凡星挑了挑厲眉,如獨守吐信般散發著陰狠目光的眸子輕輕的掃了一眼辰夜幕,聲音一時間凜冽如刀:」怪就怪你竟然敢勾結沐劍河,置卿鴻與危險之中,老傢伙,本來朕還想讓你多活一段時間,不過既然你不珍惜,那麼朕就讓你早日和你那寶貝兒子團聚。「」你說什麼?你將他們怎麼了,他們可都是你的皇弟,你不能…「辰夜幕不敢置信的大聲質問,他雖然後宮妃嬪成群,不過皇子也只就只有五個,他不知道,在辰凡星口中的寶貝兒子,到底說的是誰。」呲呲呲,你放心,他們都還活著,只不過朕想,他們寧願死去才是,剛一個全身殘廢的廢物,不如死了來的一了百了,你說是不是「辰凡星看著辰夜幕痛不欲生的模樣,眼底的笑意越發的濃郁,口中平淡的話語,聽在辰夜幕的耳中,卻如一道悶雷狠狠地炸響在腦中。

    赤紅的雙目不敢相信的凝視著這個他曾經最為滿意的皇兒,辰夜幕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瘋狂的大笑:」辰凡星啊辰凡星,朕沒有想到,你竟然會為了一個女子殺父弒兄,好,真好,哈哈哈「

    辰夜幕收斂笑意,陰狠惡毒的虎目死死地凝視著坐在龍椅上的辰凡星,冷冽徹骨的聲音從他的喉嚨中擠出:」你以為朕死了你就能登上皇位,你做夢。「」哎,可憐可悲,難道到現在,你還以為朕是你的兒子,朕剛剛說過,要讓你跟你的皇兒團聚,難道,你還不明白這話中的含義?「辰凡星看著陷入瘋狂之中的辰夜幕,陰冷的唇瓣微微的翹起。」你…你…「辰夜幕作為一國之君,終是不笨,在辰凡星的提醒下,他終於緩過神來,悲涼的情緒一時間湧入心間,難道,他的星兒已經…已經不在這世上了嗎?

    辰凡星將手放在勁間,撫摸到凸起的地方,嘴角冷冷一笑,隨手一揚,緊貼在臉上的人皮面具一下子從臉上剝落,露出了他妖冶無比的真實容貌。

    鋒利的劍眉,如水般動人心魄的鳳目,高挺的鼻子配上微微上翹的唇形,如果不是他頸子處攏起的嗉子,就他這一副妖孽的容貌,一定讓眾多男子敗在他腳下。

    人皮面具下的面容,赫然就是曾經名動一時的——千尋。」辰夜幕,看清朕的模樣,記住下輩子千萬不要在遇見我,否則…「話中殘忍冷酷的意味不言而喻,武氣順著揮動的手臂發出,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辰夜幕便癱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同一時間,鬼面帶著眾多高手殺入水宗,將當年參與屠殺婉氏一族的人,殘殺的一乾二淨,隨後將水宗中星辰國官員的子孫囚禁在水宗地下的監牢中,一夜間,曾經風光無限的水宗支離殘破,為了不讓金宗有所防備,鬼面等人連夜的將屍體全部融化,隨後裝扮成水宗弟子的模樣,掩人耳目。

    第二日,星辰國皇帝駕崩,多名皇子被廢的消息如同旋風,席捲著整片大陸,各處,議論聲比比皆是,可處在風口浪尖辰凡星卻依舊不為所動,水宗也沒有表示任何的看法,這讓星辰國中的大臣不敢多說什麼。

    守孝七日,七日過後,辰凡星將登位為皇……

    御書房,辰凡星冷笑連連的觀看著手中,鬼面傳給他的訊息,陰沉的眸子掃視著紙張上勾勒的名字,手指重重的點著,邪肆的歷芒滑過眼簾。」明日午時,本太子要親臨水宗,通知這幾位大臣,同行「抬眸,辰凡星掃過身旁的太監,執掌著毛筆,在宣紙上寫下幾位大臣的名諱。」渣「小太監不敢怠慢,恭敬的伸出雙手,彎腰接過辰凡星手中的紙張,膽怯的目光掃過名單上字,心中微微的一顫,這些,可都是朝中的忠良砥柱,太子,這是要做些什麼……」恩?「沉重的鼻聲拉長而出,辰凡星輕輕的掃了一眼小太監,冰冷的眼眸中流轉而出的寒霜。

    小太監渾身一顫,連忙收斂心中的想法,直到退出御書房,小太監顫抖的心才慢慢的平復了下來,僅僅是一個眼神,便讓他心生恐懼,微風吹拂而過,直到此時,他才發覺,冷汗早已打濕了他的全身。

    第二日,辰凡星一早便從皇宮出發,向著星辰國以東,遼源曠闊佔地百萬的水宗而去。

    白玉砌成的府邸高聳入雲,門前,氣勢凜然的牌匾勾畫出『水宗』二字,辰凡星抬眸,凝視著這外表依舊卻物是人非的水宗,幽暗的面容上閃現出邪肆的笑意。

    內院,道路兩旁的植物散發著濃郁的靈氣,辰凡星舒爽的毛孔大張,貪婪的吸吮著,笑臉迎人,就似水宗的主人,熟悉著這裡面的一切。

    水宗,我又回來了,真是可惜,不能親手解決你們——我曾經的好師傅,好長老,你們最好睜大眼睛看看,水宗是怎麼滅亡的。

    一臉笑意的辰凡星,心中卻是洋溢著惡毒的話語,他永遠忘不了那些人對他所做的一切,眼看著水宗這樣的下場,裝扮成辰凡星的千尋心中蕩漾著無以言語的興奮,只是也許,還夾雜著一抹複雜的感觸。

    輕聲歎息,一切的怨恨終是隨著他們的死去而消散,辰凡星款步而過,看著這熟悉的一草一木,微微的別過目光,直視著前方的道路。

    大堂中,早在辰凡星到達之前,各位大臣便被水宗之人親自接到了這裡。」恭迎太子「眼前著辰凡星的到來,即便是對於皇帝之死心生猜疑,不願他作於皇位的眾位大臣也不敢怠慢,連忙的站起身,對著辰凡星恭敬而拜。」眾位大臣不必多禮「辰凡星睿智的眸子散發著明亮的光芒,自顧自的坐在首位之上,他微微的揮動著衣袖,示意眾位大臣坐下說話。」太子,這是水宗的地方,您…「禮部侍郎劉羽凡看著坐在首位上的辰凡星,眼中閃過一抹譏諷,雖然這話聽似是好意的提醒,實則諷刺之意頗濃。

    辰凡星聽到劉羽凡的話,輕輕地挑了挑劍眉,卻是沒有理會,手端起桌上的茶盞,微微的抿了一口,直到口中的清香流盡,這才重重的將茶盞放下。」劉羽凡,劉大人,本太子知道你有個了不起的兒子是這水宗的弟子,不過你未免也太放肆了,這裡是水宗的地方不錯,不過你最好記住了,你是誰的臣子。「辰凡星淡淡的掃了一眼劉羽凡,說話的聲音不輕不重,可聽在劉羽凡的耳中,卻如悶雷炸響,讓他的心為之一顫。」臣不是這個意思,還望太子恕罪「陳羽凡忙的跪在地上,微垂的眼眸閃爍著陰狠的目光,再抬頭間卻換上誠惶誠恐的模樣。」呵呵「辰凡星嘲弄的一笑,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桌面,半點沒有讓他起來的意思:」你們知道,本太子為何會叫你們前來嗎?「」臣等不知「眾位大臣對視一眼,掩下心中的不安。」本太子聽說,你們的兒子都是國家的棟樑之才,皆是水宗的弟子,你們也有幾年沒有見到他們了,所以本太子才在登基之前,讓你們好好地看看自己的兒子。「辰凡星臉上掛著善解人意的笑顏,雙手緩緩地抬起,微微的拍了拍。

    大堂外,一眾身著碧藍色長袍的男子面無表情的走來,他們的手邊,囚禁著臉色蒼白,眼上遮著白布,渾身顫抖被繩子捆綁著的眾位大臣之子。

    進入大堂,一字排開,將束在他們眼前的白布扯下,刺眼的陽光讓他們微微瞇著眼眸,渾渾噩噩恍恍惚惚間,他們好似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父親,救我啊父親「直到看清了眼前的是何人,悲壯恐懼的大叫從他們的口中發出,那一夜血腥的殺戮,給他們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他們惶恐害怕,尤其是這一夜的囚禁,早已讓他們肝膽俱裂。」這…兒子…兒子「從癡楞的狀態回過誰來,眾位大臣不敢相信看著面前,面色蒼白,惶恐不安,狼狽不堪的人會自己的兒子。」為什麼「他們雙目充血的凝視著禁錮著自己兒子的水宗之人,大聲的質問著,他們不明白,為什麼水宗會如此對待自己的兒子,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就因為他們是你們的兒子「辰凡星看著在自己面前上演的悲情大戲,玩味的一笑,冷酷的宛如萬年冰山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你說什麼「意料之外的答案讓他們錯愕的轉過頭,鬼厲的目光散發著濃重的疑惑與憤恨。

    辰凡星無視他們的目光,悠然自得的品著茶水,半響,將茶盞中的茶水盡數喝盡,這才開口說道:」如果想讓他們活命,就收起你們的心思,只要日後讓我感受到你們的衷心,你們的兒子一定會平安無事,當然,如果你們不在乎他們的性命,大可以與我作對。「」你…「聽到這話,眾位大臣頹廢的癱倒在地上,他們怎會不重視自己的兒子,如果是不學無術的廢物也就罷了,奈何他手中掌握的都是自己最優良的血脈,不可奈何,他們只好選擇順從……

    辰凡星清冷的眼眸掃視著面如死灰的眾人,目光凝視著遠方的天空,心中展露出一抹絢爛的笑容。

    七日,眨眼而逝,卿鴻懷孕兩個月有餘,肚子依舊不是明顯,就連孕期的反應也幾乎沒有,如果不是卿鴻日益增長的體重,就跟沒有懷孕一樣。

    高空中,銀色的巨龍騰雲而去,卿鴻與紫月坐在臨天的身上,俯視著地上穿流而過的景物,雖然距離甚遠,不過以他們的修為,卻是看的真真切切。」月,這就是星辰國,不錯,挺漂亮的「卿鴻將頭倚靠在紫月的身上,銀眸凝視四周的風景,自顧自的說道。」鴻兒喜歡這裡?「紫月垂著頭,漆黑深邃的眸子凝視著一臉愜意的卿鴻,聲音溫柔的如沐春風。」是啊「卿鴻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跟流雲國不同,這星辰國處於溫熱地帶,即便是寒冷的冬季,也依舊溫暖如春。」那到了每年的冬季,我們就來這裡居住如何「紫月輕撫著卿鴻的銀絲,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看向卿鴻的眸子繾綣著濃郁到化不開的寵愛。」好啊「卿鴻撩人心懷的桃花眼微微的瞇著,享受著吹拂在身上的暖風,傾城的容顏上,綻放著美艷絕倫的笑容。

    臨近星辰國的京都,紫月環抱著卿鴻,從高空上一躍而下,他們比流雲國前來祝賀辰凡星登基的隊伍出發的要晚的多,不過卻跟他們同時到達了京都,施施然的走進馬車中,卿鴻依靠在軟綿綿的座椅上,困乏的打著盹。

    自從卿鴻懷孕以來,妊娠反應到不明顯,不過卻開始嗜睡,索性,卿鴻對於自己嗜睡到覺得不錯,不光能夠打發無聊的時光,還讓她舒適到不得了。

    紫月無奈的捏了捏卿鴻的小鼻子,將她的頭移到自己的腿上,一手輕柔的撫摸著卿鴻如絲綢般順滑的秀髮,一手禁錮著卿鴻的身子,讓她能過不受車馬顛簸的影響,沉沉的睡去。

    初晨的陽光總是如此的美麗,卿鴻伸了伸懶腰,感受著陽光的照射,慵懶的用手擋住眼眸,換了個姿勢,卿鴻緩緩地睜開眼眸,看著屋中的擺設,心中微微的一愣,什麼時候入得房間,她竟然一點也不知曉,真是…她竟然睡得這麼死。

    感受著身後傳來的平穩的呼吸聲,卿鴻錯愕的回過頭,一張放大了的俊臉出現在她的眼前,她記得他們到京都成為的時候,正是辰時,看著此時射進屋中的陽光,現在應該過了午時吧,她睡覺也就罷了,可是紫月為什麼也在睡覺呢?

    卿鴻不解的皺了皺柳眉,玉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著紫月的紅唇,心中卻是想著,明日一早應該就是千尋登基的日子,她可不能因為嗜睡而錯過了才好。

    紫月睜開眼眸,嘴角微微的揚起,一把捉住卿鴻作怪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心間,看著她出神的模樣,溺愛的撫摸著她如凝脂的肌膚:」鴻兒,想什麼呢?「」啊,月「直到聽見耳邊熟悉的聲音,卿鴻這才回過神來,對著紫月甜甜的一笑:」我在想明日千尋的登基儀式,你可要記得叫我,不要讓我睡過了頭。「」明日?「紫月微微的挑著劍眉,側過頭,凝視著窗外射進屋中的陽光,無奈撥弄著卿鴻的銀絲:」你啊,是不是睡糊塗了,今天就是千尋的登基大典,什麼明日,你已經睡了一天了「」呲「卿鴻扯開的唇角不住的抽搐著,尷尬的笑了笑,她再一次被自己無敵的睡功驚嚇到。

    在床上與紫月嬉鬧了一番,隨後卿鴻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緩緩的從床上站了起來,細心的為紫月穿上衣衫。

    在丫鬟的服侍下梳洗過後,紫月將卿鴻帶到銅鏡前,拿起桌上的眉墨,捧著卿鴻的俏臉,細心的勾勒著卿鴻的眉形,專屬於紫月的溫熱的氣息噴在卿鴻的臉上,銀色的瞳孔中,紫月認真的俊臉佔據了所以。」紫陌沉沉青鎖翠,雪瀉驚華,千里飛花墜。春到長城寒末退,東風窣地芳菲睡。落日飛霞融鏡水,晚起梳頭,慵手描眉翠。妝罷游魚飛雁醉,江山誰與爭明媚?「如春風般輕柔溫和的話語從紫月的口中流轉而出,深情的凝視著眼前,面如嬌花的卿鴻,紫月漆黑的眼眸中繾綣著深厚的濃情,如果能過這樣一輩子為她描眉梳頭,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鴻兒,你真美「紫月放下手中的眉墨,拿起一旁的木梳,細心輕柔的梳理著卿鴻順滑的銀絲,髮絲翩垂芊細腰間,紫月將卿鴻的三千青絲挽成一個美人髻,用水晶薔薇花簪子微微別住。

    卿鴻從銅鏡中看著清雅的髮髻,驚訝的微張的紅唇,偏過頭,卿鴻閃爍著詭譎光芒的銀眸上下打量著紫月,那目光就像是x光一般,差點將紫月的身子穿幾個洞出來。

    紫月被卿鴻看到渾身發冷,連忙的繳械投降:」鴻兒,你想知道什麼你問還不成嗎,別這麼看著為夫,我這小心肝都被你看的噗通噗通直跳。「

    紫月說著,一把抓起卿鴻的玉手放在自己的心間,星眸中閃爍著可憐兮兮的光芒。」噗呲「卿鴻看著紫月的模樣,沒好氣的笑了出來:」月,我就是想知道,你這梳頭的手藝怎麼會這麼好,說,以前是不是經常給人梳頭啊!「

    意料之外的,紫月並沒有反斥,臉上洋溢著笑臉也微微的淡下,直到最後消失無蹤,微微的沉默了片刻,半響才點了點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溫和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懷念與悲痛:」我小的時候,經常為我母親梳頭,從我有記憶開始,母親就因為重病而每日攤在床上,而讓她最開心的事,就是我每天替她梳頭,因為母親說,每次我在為她梳頭的時候,就會讓她覺得,父親還沒有死。「」雖然從小沒有父親,但有母親的陪伴,讓我的童年充滿了燦爛的陽光,不過好景不長,母親最終還是死了,直到被火宗選中,我才知道,父親為什麼會死,母親為什麼會生病,那都是因為我,因為我的天賦遭人嫉恨,所以才會害了他們…。「

    沉重的悲涼從紫月的心底發出,在他知道家人所受的一切都是因為他的時候,心中的自責與憤恨強烈到差點將他逼瘋。

    卿鴻沉默的聆聽著,堅固的內心泛著點點的酸楚,對於紫月父母的事情,卿鴻雖然疑惑,可她從沒有問過,因為她知道,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所以她不問不說,害怕觸碰紫月心底的傷痛,可現在…。」月「卿鴻的銀眸泛著水霧,看著紫月悲痛的模樣,心像是被千刀萬剮一般的疼痛著,手下意識的環抱紫月的腰,將自己的整個人埋在紫月的懷中:」月,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傻瓜「紫月淡淡的一笑,那笑容中流露的幸福讓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我沒事,終有一天我會讓那些人身首異處,而現在,你和孩子才是我這一生的守護「」恩「卿鴻輕輕地點了點頭,緊緊地閉上氤氳著淚光的眸子,不讓眼淚滑過臉頰,頭埋在紫月的胸膛,久久的不願抬起。」鴻兒「紫月輕柔的撫摸著卿鴻的銀色,薄唇揚起一抹幸福的笑意,他紫月今生得此嬌妻,夫復何求:」快點換衣服吧,要不然可趕不上『辰凡星』的登基大典了。「」恩「輕吟了一聲,卿鴻嚥下眼中的淚水,抬起頭,衝著紫月盈盈一笑。

    晨鐘敲響,身著一襲明黃色秀龍長袍的辰凡星高坐在金鑾殿的龍椅之上,俯視大殿上站立的眾位大臣,嘴角勾起一抹淺顯的笑意。」吾皇萬福,壽與天齊「眾大臣恭敬彎著腰,齊聲恭維。」眾卿家免禮「辰凡星頗具威嚴的揮著雲岫,銳利如刀的眸子掃過大殿上神態各異的眾人,眼底陰冷的一笑。」月夕國來使恭賀太子登基為皇「月夕國使臣一步上前,神色平靜的淡然而立:」這一點小小的賀禮,還望皇上不加嫌棄「」好,代朕謝謝月夕國的皇「辰凡星朗然一笑,命人接過賀禮,輕聲的交代了一句,算是表達了謝意。

    月夕國的使臣微微的垂著頭,沒有在多說什麼,平靜的退到一旁。」流雲國使節到「隨著幾聲太監柔細的聲音響過,一對璧人款款的走進大殿之中。

    男子丰神俊朗,儀表堂堂,女子傾國傾城,美艷絕倫,同樣的紫色衣衫,透露著清貴與優雅,相扶而來,那一舉手一投足之間的風采,讓人想賞心悅目,心生震撼。」卿鴻,紫月,恭賀太子登基「清脆悅耳的聲音款款流出,好似黃鸝鳴叫,繞樑三尺,卿鴻言笑晏晏,在她展開笑顏的一瞬間,好似所以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來人,賜坐「辰凡星看著面前一臉幸福的卿鴻,心中雖然有些酸楚,卻為她能夠找到歸宿而喜悅,壓下心中的情感,辰凡星對著殿中的小太監吩咐著。」謝皇上「卿鴻的銀眸中洩露這點點的柔光,對著辰凡星盈盈的一笑,執著紫月的手,全然不理會在場眾人的目光,施施然的坐在椅子上。

    眾位大臣不敢多說什麼,即便他們對於辰凡星有所不滿,卻不敢因為這件事發難,畢竟這個絕美如仙的女子與這個儒雅俊朗的男子是怎樣的一個存在,他們還是略有耳聞的。

    辰凡星淡淡的掃了一眼卿鴻,一攏雲袖,款款的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渾身上下散發著威嚴的王者之氣:」今日是朕的登基之日,在這裡,朕還有一件事要宣佈。「

    掃過大殿上眾位大臣的臉色,辰凡星稜角分明的輪廓展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意:」從今往後,星辰國歸順流雲,永不背叛「」什麼?「不敢置信的聲音從眾位大臣的口中發出,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請皇上三思,祖宗的一代基業,不能夠毀在您的手中啊「」皇上,我國與流雲,月夕三足鼎立,您為何要如此,請您想清楚。「」皇上,不可,不可啊,今日即便是拚死,老臣也不會同意。「」夠了「一聲大喝打斷了大殿中眾位大臣的話語,辰凡星猛地揮舞著衣袖,伸手指著殿上的眾位大臣:」朕意已決,你們誰都不能阻止,禮部侍郎,戶部尚書,丞相與大將軍,你們可同意朕的決定。「

    被辰凡星點名的幾個人心中一顫,他們的兒子都在辰凡星的手中,雖然作為臣子,他們應當一心為國,不過有一句話說的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只要能夠保住他們的兒子的性命。只是讓他們同意這又有何難。

    再者說,加入流雲也不一定是什麼壞事,有那兩位坐鎮的流雲國,即便是他們不主動歸順,再不久的將來,怕也會被流雲吞併吧。

    想到這,他們不顧周圍大臣的目光,道:」臣等對於皇上決定不敢有任何的異議,皇上的話就是聖旨,臣等敬遵聖諭。「」很好「辰凡星滿意的點了點頭,意氣風發的掃視著剩下的大臣:」如果不同意朕的決定,便猶如抗旨,從現在開始,誰膽敢在反對一句,便滿門抄斬。「

    大殿中所以的聲音都沉寂了下去,寂靜的空氣中流轉著濃重的氣氛,眾人的腦海中不住的流淌著滿門抄斬這四個充滿殺意的大字,朝中,最有權勢的幾名大臣都沒有任何的異議,那麼他們,還有反對嗎?

    一時間,他們陷入了天人交戰…。

    卿鴻抬眸,銀色的美瞳掃視著大殿中神色各異的大臣,充滿戲謔的目光撇著一旁垂頭,想讓自己變成隱形人的月夕國使臣,殷紅的唇瓣勾勒著燦爛的笑容。

    紫月側過頭,一雙細長漆黑的星眸繾綣著濃濃情意,全然不加理會大殿中的一切,一眨不眨的凝視著卿鴻的側臉,大手穿過卿鴻的掌心,猛的一握,十指緊扣。」臣等,沒有任何異議「半響,似是從喉嚨中擠出聲音響徹在大殿之上,嘴角揚起一抹苦澀,他們沒有任何放抗的能力,一朝之臣,怎麼能抵抗一國之君。」很好「辰凡星從龍椅上走下,款步的來到卿鴻與紫月的身邊:」臨天公主,請上座「

    卿鴻掃了一眼嘴角洋溢著壞笑的辰凡星,無奈的搖了搖頭,扶著紫月的手站起,卿鴻一攏垂落在地的裙擺,優雅傲然的走到龍椅之前。

    比之辰凡星還有威嚴的王者之氣從她的身上款款的流出,狂妄傲然的姿態深深地映入眾人的心間,他們只覺得,此時此刻,站在龍椅前的女子才是當之無愧的帝王。」你們的心中或許對於星辰國歸順流雲而不平,而本宮只想說,這樣的做法對於星辰百利而無一害,有本宮和紫月鎮守的流雲國能夠帶給你們的遠比你們要付出的多得多,百姓們只會過得更好,而你們也不過是換個君主效忠「沒有波瀾的話語從卿鴻的口中流出,平靜的聲音卻流入眾人的耳中,卻如小石子掉入湖面,泛起點點的波瀾。

    看著眾位大臣鬆動的神情,卿鴻的眼底流轉著一抹笑意:」你們不必擔憂水宗的阻攔,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們,這天下,已經沒有水宗了。「

    聲音宛如銀瓶乍破,響徹在眾人的耳中,駭人的抬起頭,看著龍椅前風姿傲然的女子,他們不禁啞然,原來,一切早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可笑的他們還妄想阻攔,這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看來,五行大陸是時候統一了……。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在星辰國呆了數天有餘,卿鴻這才與紫月回到了流雲國中,展開手中的密函,卿鴻氤氳著歷芒的銀眸微微的瞇起。

    命人請來太子秦軒文,卿鴻與其深談了整整一下午的光景,直到日落,秦軒文這才離開鳳陽宮,臉上除了洋溢著笑容,更多的卻是深深的敬佩。

    第二日,咸陽宮中,秦軒文與婉儀娘娘相對而坐。」母妃,今日叫我前來,有何要事「秦軒文冰冷的眸子流轉著複雜的光芒,對於他的母妃,他有恨又有愛,他恨她當年對了自己為了他,便將那個溫柔的人兒殺害,可他也敬她愛她,因為她生他養他的母妃。」皇兒,你是在怪母妃嗎?「婉儀娘娘微微的垂著眼目,美眸中流露著一抹難言的傷感,她的親生兒子竟然會恨她,這是多麼可笑的一件事情。」兒臣不敢「秦軒文俊朗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餘光撇到婉儀娘娘悲涼的面容,秦軒文的心中一疼,心中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您是皇兒的母妃,皇兒我又怎麼會恨您。「」皇兒不恨母妃就好…。不恨就好「婉儀娘娘抓住秦軒文的手,身子不住的顫抖著,熱淚滑過臉頰,喜極而泣。

    看著此時婉儀娘娘的模樣,秦軒文心中的恨到底是淡了下來,他想,也許他的母妃知道錯了,只要日後,不再那樣變好…。變好。」母妃不哭,是兒臣不好「秦軒文拿起婉儀娘娘手中的手帕,輕輕地為她擦拭著臉上的淚水:」母妃,你今日叫皇兒前來,有何要事。「

    秦軒文的聲音變得柔和了下來,為了不讓她繼續的傷感,秦軒文只好轉移了話題。」皇兒,母妃聽說那了沐卿鴻那個賤人的事情,皇兒,皇上他如此喜愛沐卿鴻,你要小心自己的太子之位才是,必要的時候,要做到心狠手辣。「劉婉君這才想起自己叫秦軒文錢來的目的,連忙止住臉上的淚水,透著狠辣的聲音中流轉著無限的恨意。」母妃「秦軒文深深地皺著眉頭,一把甩開了劉婉君的手,心中閃過一絲悲痛:」母妃,我以為你變了,原來你還同以前一樣。「」皇兒,母妃,母妃是為你好啊!「劉婉君不明白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竟然會惹得秦軒文如此激烈的反應。」為我好,您知道鴻兒與紫月的是何等的身份嗎?您這不是再幫我,而是在害我「秦軒文甩來劉婉君伸過來的手,銳利如刀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心痛:」您放心,他們不會威脅到我的皇位,相反的,流雲國只有依仗他們才能昌盛,母妃,您還是繼續留在宮中修養吧。「

    秦軒文閉上眼眸,狠狠地一咬牙,轉身離開了咸陽宮,此生,他的母妃都要在這裡度過殘生……。

    昭和二十一年春,既星辰國之後,月夕國經歷了一場大戰,皇帝太子皆隕,群龍無首,最終歸順流雲,無數周邊小國唯恐遭遇,紛紛投靠流雲,此時,天下一統,改國號為臨天,朝名萬興。

    萬興一年,春末夏初,到處都洋溢著喜慶氣氛的京都,卻又一處瀰漫著凝重的氣息。

    廉王府,此時已經亂作了一團,丫鬟下人來去奔走,人頭攢動,呼叫聲更是接連不斷。」快,快端熱水來「屋中,碧兒面色焦急的吩咐著這個囑咐的那,忙的團團轉,一面還要上前安慰那個焦急的來回走動的身影:」哎呀駙馬爺,你別急,公主不會有事的,就快快了「」碧姨,您都說了好幾遍快了快了,可現在,我耳邊都是鴻兒的叫喊聲,不行,我要進去看鴻兒,我的鴻兒她喊痛「紫月急的直跺腳,聽到耳邊卿鴻的呼聲,心疼的不行,說著,不顧碧兒的阻攔,就要往屋中硬闖。」哎,駙馬爺,你不能進…。「碧兒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見屋中卿鴻突然的人發出一陣大叫,紫月的心中一驚,漆黑的眼眸氤氳著霧氣,伸手便推開了屋門。

    就在此時,屋中卻傳來了穩婆驚喜的叫聲:」生了,公主生了一對龍鳳胎。「

    紫月心中猛地鬆了一口氣,連忙竄到卿鴻的床邊,看都沒看穩婆懷抱中的兩個小寶貝,整個心都放在床上的人兒身上。

    撫摸著卿鴻滿是大汗蒼白虛弱的俏臉,紫月心疼的吻著卿鴻的額頭,心疼道:」鴻兒,真是辛苦你了,就這一次,以後就是打死我,也不再讓你受這種罪了。「

    碧兒隨後進了屋,連忙的關上屋門,防止微風吹入屋中,聽著紫月說的這話,心中卻是暗歎,公主真是有福氣,這個世界但凡有點權勢的男子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子嗣成群,也就只有這個駙馬爺,才會一心對待公主,竟然現在為了不讓她在受苦而說出不再要子嗣的這樣話,用情之深即便是讓她們這些旁人,也感受得到。」月,你看看孩子們「卿鴻睜開眼眸,聽著紫月這沒有邊際的話,心中卻是被溫情包圍,蒼白的唇勾起一抹淺笑,她推了推紫月的身子,示意他將孩子抱過來。

    產婆連忙將孩子交道紫月的手中,細心的教會他怎麼抱孩子之後,才小心翼翼的放開手。」鴻兒,你看,這就是咱的孩子「紫月的臉上露著嚴肅的神情,強勁的臂彎不敢用力,緊張的身子僵硬的繃直著,唯恐自己會傷到懷中的小寶貝。」你啊「卿鴻好笑的看著紫月此時的模樣,伸出手,接過他手中的孩子,蒼白卻美艷的臉上,洋溢著絢爛的笑容。

    ……。

    五年後,臨天國的皇宮的御花園,兩名如同小蘿蔔頭一般大小的孩童藏在假山,水汪汪的大眼睛偷偷探出,直到尋找著他們的宮女走遠,這才用小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砰砰跳跳的走了出來。」哥哥,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精緻宛如娃娃一般的小女孩輕輕的拽了拽身旁跟她長得頗為相似的小男孩的衣衫,滴流亂轉的大眼睛中,閃爍著詭譎的目光。」你別用這種小孩的語氣跟我說話,你的眼神已經洩露了你的內心「小男孩看著小女孩此時的模樣,銳利清澈的眼眸中閃露著嫌棄的神情,微微的撇了撇嘴,頗為老成的說道,他最討厭自己的妹妹明明有著一副惡魔的心腸,卻偏偏要裝成小白兔的外表。」哥哥,我們本來就是小孩「小女孩無語的翻了翻白眼,他們才五歲,五歲好不好,當然要用小孩子的語氣說話。

    一把打下小女孩抓著他衣角的手,稚嫩的小臉展露著邪肆的笑意:」別廢話,你就說去不去吧,你要是不去,我可就自己走了。「」去,怎麼能不去呢「小女孩也不介意小男孩的態度,摸了摸自己被拍的通紅的手,心中腹誹著老哥的不懂得憐香惜玉,不過她卻不敢說出來,根據她這麼多年來的經驗,敢跟她老哥廢話的人,下場都是很慘很慘的。」那就走吧,再不去,他們就溜走了「小男孩白了小女孩一眼,一把拉過她的手,帶著她從宮牆之上翻了出去。

    羅米海邊,銀龍臨天落在地面之上,卿鴻遙望著天際,想著自己那兩個精靈古怪的孩子,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意。」鴻兒,該走了「紫月伸手攬過卿鴻的香肩,他知道她捨不得孩子們,可是這一趟路途未知的變故太多,他們還這麼小,怎麼能跟著他們卻冒險。」好「卿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掩下銀眸中的淚光,轉過頭,向著銀龍走去。」你們要去哪裡「就在此時,一抹稚嫩的童聲在卿鴻的身後響起,錯愕的回歸頭,卿鴻看著一臉怒氣的兩個小蘿蔔頭,心中狠狠地一顫。」憐卿,惜鴻,你們兩個小鬼怎麼在這裡「卿鴻微微的一愣之後,連忙壓下心中的驚喜,板著一張臉,大聲的質問著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傢伙。」恩哼,我們兩個一直躲在馬車中,一路跟著你們來的,是你們笨,沒有發現而已。「名叫惜鴻的小男孩揚著一張臭屁的小臉,頗為不屑的看著這兩個想要將他們丟在這裡的父母,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靠,你個小兔崽子「卿鴻銀眸一瞪,怒視著一臉倨傲的小蘿蔔頭,造孽啊造孽,她怎麼就生出一個這麼難管教的玩意。」根據遺傳學而言,母親你罵我是小兔崽子,對於你也不是一件好事。「惜鴻紅潤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戲謔的笑容,竟然跟丟下他跟妹妹,真真是不可原諒。」你…。你個…。「卿鴻圓睜著眼眸,愣是不知道說什麼好。」惜鴻,敢這麼跟你母親說話,皮癢癢了是吧「紫月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把抱住氣的不行的卿鴻,銳利的眸子閃過一抹淡淡的銀光。

    聽到紫月開口,小蘿蔔頭惜鴻剛剛還倨傲的小臉哭喪了起來,愣是不敢在說些什麼,他不怕自己的母親,可卻是怕極了自己的父親。」父親,你不許凶哥哥,明明是你們拋下我們不管的「一直沒有吭聲的憐卿將自己的哥哥護在身後,怒視著紫月,大有他在敢說什麼就哭給他看的意味。

    紫月被憐卿看的一個頭兩個大,他家裡怎麼就有這麼兩個小魔王呢,他們就不能像個正常的小孩子嘛?哎,聰明倒過頭的孩子,也讓當父母的無力吐槽啊!

    大眼瞪小眼,足足半柱香的時辰,最終還是紫月甘拜下風:」行了,你們不就是想要跟在我們的身邊嗎?要去就趕緊上來「

    紫月說罷,拉著卿鴻的手一步跨坐在銀龍臨天的身上。

    兩個小蘿蔔頭見大功告成,連忙的邁著自己的小短腿,順著銀龍垂在地上的尾巴,一骨碌的跑到卿鴻與紫月的身邊,這才緩緩地舒了一口氣,臉上洋溢著得逞的壞笑。

    無奈,卿鴻一把將兩個小人抱在懷中,銀龍一躍入天,向著未知的大陸,進軍…。

    ------題外話------

    親愛的們,其中有些內容被和諧了…。我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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