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馬,在寂靜的街道飛快的奔馳著,卿鴻被麻袋包裹著,安然自得的躺在馬車之中,漆黑的夜空,暗潮湧動,自從卿鴻被虜到馬車之中時,那隱藏在黑夜之中的一個個巨獸也不安分的動了起來,一時間整個京都的夜空之中,瀰漫著一股陰暗詭譎的氣氛【異世傾城狂妃第一百三十章歎息森林的王者章節】。
一抹幽暗的人影穿梭在黑夜之中,像是在深淵之中盤旋著伺機而動的雄鷹一般,全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他跟隨著馬車遠去的方向,殘影劃過夜空,足尖輕點著街市的屋簷,快速的移動著,雖然在這深夜無法讓人看清他的的容貌,可那雙深邃的卻如寒潭般散發著危險的光芒。
他的目光一眨不眨的凝視著踏著月光奔騰而去的車馬,嘴角勾起一抹邪肆嗜血的笑意,敢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動他紫月的女人,就要做好死的覺悟。
此時的卿鴻就好像是遊玩途中,躺在馬車上休息一般,安然自得,僅有不好的一點就是她不能妄動,她皺了皺柳眉,只好壓下自己想要換個睡姿的衝動,側著的身子只有頭輕微的動了一絲。
卿鴻的耳朵緊貼著車底,靜心的聆聽著四周那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聲音,她雖然身處在麻袋之中,可是卻依然能夠辨別馬車駛去的方向,一直駛向京都的城門。
卿鴻的眸子閃爍著點點的寒星,城門每夜亥時關閉,而如今的時辰最早也要是子時,想要將她綁到城外,那麼這把守城門的人恐怕也是他們的人,為了她竟然不惜暴露這些隱藏的暗棋,她真是深感榮幸。
馬車緩緩地降低了速度,直至停止,坐在最外趕車的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個類似火折子的東西,他的手拉過下面的細線,「彭」的一聲,一道紅光湧上天際,城門上的守城之人看到這紅光,隨即下令打開城門,「嘎吱」沉重的開門聲響徹在寂靜的夜晚,像是打開了地獄之門。
「駕」趕車的男子微微的一揮手中的鞭子,白馬嘶鳴了一聲,隨即抬起蹄子,向著遠方絕塵而去,馬車再一次的行駛在空曠的道路上。
卿鴻的身子睡著馬車而晃動,深藏在黑暗之中的俏臉散發著詭譎的神情,她的嘴角裂開邪魅的笑意,看來她剛剛猜的不錯,快了,在你們按耐不住的時候,將你們徹底的剷除。
卿鴻這般的想著,一直凝聽著外界聲響的耳中,傳進一陣蟬鳴,寂靜的街道只有馬車駛過時發出的聲響,嘎吱嘎吱,滾輪壓過充滿沙塵的道路,卿鴻將一切的情緒都掩藏在了眼底,由遠而近的,一聲聲類似野獸的嘶叫聲陸續的傳進耳中。
卿鴻的神情一怔,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如惡魔般陰冷嗜血的笑意,歎息森林,你們竟然將我帶到了歎息森林之中,好計算,好計劃,如果我死在這裡誰也不會查處是何人為之,更多的人就算是有懷疑,最終也會將我的死歸結到這些野獸的身上,好,很好,卿鴻的眸子閃爍著陰冷的目光。
風,變得狂暴了起來,在這夏夜之中,竟然讓人感覺到絲絲地寒冷,那陰冷的清風就像為今晚這暗潮洶湧的氣氛添加了一縷詭譎的開端【異世傾城狂妃第一百三十章歎息森林的王者章節】。
飛馳的馬車停滯了下來,散發著寒意的清風吹拂著樹葉,所發出的瑟瑟之聲像極了來自地獄的惡鬼所發出的嘲笑聲,四周此時寂靜的宛如沒有半絲的生靈般,就連在夏夜之中最為普通的蟲鳴鳥叫,在此時此刻也像是徹底的消失在了天地之間一般,了無痕跡。
卿鴻睜開眼眸,如琉璃一般璀璨的眸子此時比夜晚的星空更加的閃爍,冷若冰霜的俏臉上浮現出燦爛的笑容,歎息森林,我沐卿鴻又要在這裡肆意的屠殺了…。
「主子,人已帶到」虜劫卿鴻前來的黑衣人從馬車上一躍而下,恭敬的站在那一襲錦衣華服的男子身前,微垂著頭顱。
「確定是她」那你一抹右手大拇指上帶著的玉扳指,低沉陰冷的聲音從他那堅毅的紅唇之中流出,響徹在這空曠的郊野之中,為這本就寒冷刺骨的氣氛又曾加了一抹深層的寒意。
「是她」名叫做影的男子將包裹在麻袋之中的卿鴻扛在肩上,從馬車一躍而下,隨手將她放在地上,雙手環繞在胸前,凝視著眼前的男子,道:「你不是對她很有感覺嗎?怎麼,真的捨得將她這樣的扔到…。」他說到這,眸子一瞥身旁散發著危險氣息的歎息森林,將後面的話盡數的吞進了喉嚨之中。
影身前的男子沉默了,在街市上那遠望的一眼,看到她的聰慧與膽識,他真的被她深深的吸引著,可是越加的注意,越加的瞭解,他便越發的不安,這個少女太過的優秀,優秀到讓他這個天之驕子自慚形愧,如果,如果她如今只是個沐府不受寵的小姐,他也許還會讓她活著。
可是她不是,她現在是劉雲國的卿鴻公主,自從從她的口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之後,他就知道他沒法在留著她,留著這個讓他深深的忌憚,注定了會成為阻礙他大計的少女,所以……
「不用說了,既然我已經做了決定,就不會後悔」錦衣華服的男子陰沉的面容之上隱藏著深深的不捨,他是一國的太子,是未來的王者,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放棄自己一直以來的部署,絕不,絕對不能,他緊緊地咬著牙關,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對著自己說著。
「好,希望你不會後悔」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出的話語有著他也無法察覺的歎息。
「你們將她帶進去吧」男子的手微微的扶著眉間,輕閉上眼眸,猛地一揮雲袖,他側過身對著影沉聲的說道。
「好」影不再多說什麼,而是蹲下身子一把抱起麻袋之中的卿鴻,轉身帶著眾多黑衣人,向著歎息森林走去。
卿鴻安然的躺在地上,聽到二者的對話,心中除了一開始的震撼之外,就是深深的疑惑,她可以肯定,這個命人將她虜來的人就算星辰國的太子辰凡星,可是她卻從來不記得自己和他有任何的交集。
還為來得及在想些什麼,身子便一陣旋轉,一個寬大有力的臂彎將她凌空的舉起,丹田處傳來的壓迫感讓她皺了皺眉,她知道現在的自己又一次的被那個該死的黑衣男子扛在肩上。
「等等」男子一聲大叫,打斷了影等人離去的腳步,影回過神,凝視著男子,微微的挑了挑眉,疑惑著說道:「怎麼?」
「沒什麼」男子面色一僵,隨後道:「將麻袋打開,讓我看看是不是她」其實在他說這話的時候,只有他自己感受的到他那來自心中的顫抖,這個讓他頭一次動了感情的女子,現在卻讓他親自將她送到深淵之中,那種複雜的心情就好像有一把刀子再將他凌遲一般,痛苦不堪。
影輕輕的點了點頭,輕柔的放下手中麻袋,解開頭上的系扣,一縷如墨的青絲略先的出現在了男子的視線之中。
皎潔的月光灑向地面,一縷潔白的月光順著那一頭烏黑的青絲照向那宛如凝脂一般白嫩柔滑的俏臉之上,在這月光的照射之下,一抹柔和的銀色將少女的面容籠上了一層朦朧的薄霧,一時間四周的抽氣聲接連的想起。
月光之下,少女沉睡的面容掛著一抹美好的笑意,緊閉著的眸子之上,那捲曲纖長的睫毛宛如在午夜之中跳動的精靈,小巧的鼻子微皺,紅如櫻桃般水嫩的紅唇在這月光的映照下散發著誘人的響起。
青絲如墨,膚質盛雪,從沒有一個女子帶給他們如此深刻的震撼,她的美不僅僅是這傾城的面容,最主要的是她就算是沉睡之中也散發著的宛如仙女一般的氣質,氣若蘭花,洗去鉛華,她飄渺的就像是馬上便會消失的月下嫦娥,絕美的就如盛開在懸崖之邊的嬌花。男子傻傻的凝視著少女的容顏,心中不捨的情緒更加的蒸騰,他身體不受控制的向著卿鴻走去,就在他的手將要觸摸到卿鴻的臉頰之時,他猛地停了下了,所有的情緒最終只化成了一聲歎息,隨即他轉過身,背對著卿鴻,對著影緩緩地揮了揮手。
唉,影在心中輕歎了一聲,這個跟他一起長大,堪比親兄弟的主子,自己這是第一次的見他動情,只是可惜了,可惜這個驚才燕燕的少女不是他們月夕國的女子,所以也只能如此了。
他的目光掃過一旁背影悲涼的男子,隨即深深的凝視了安詳的少女一眼,伸手席上麻袋,再一次將她扛在肩上,帶著身旁的眾人,向著歎息森林的深處湧去。
影以為這一次的遠去,注定會讓這個傾國傾城,智勇雙全的女子香消玉殞,可是現實一般卻不會按照人的意願而展開,這個叫影的男子和辰凡星都不知道,他們這一次的作為,讓他們的以後,付出了怎樣沉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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