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宗現在已經淪落到,只能靠嘴皮子來挽回顏面的地步了嗎?果然不愧是極天峰上的第一宗,就算是在落魄,起碼嘴上也能沾點便宜。」花無邪深吸了一口氣,陰陽怪氣的說著。
雨天眉梢微挑,看了一眼氣得發抖,但還是靜立不動的諸葛芸,心裡咯登一聲,掠過一絲涼意,似乎自己將要加入的這個宗派,情況並不很好啊,這個花無邪一看就是那個百花宗中的一個小弟子,即便有些權勢,也高不到哪去,否則早就前呼後擁,春風得意了,但即便如此,對方還是敢擋在前面,極盡侮辱這個武神宗的大小姐,可見,這個極天峰上絕不止一個宗門,而且彼此爭鬥的極為厲害,已經鬧到了不可開交的地步,而武神宗在其中的處境,顯然並不是很好。
「百花宗確實強勢,但你花無邪在宗門中,不過只是個內門弟子罷了,不突破到武宗境,就永遠都沒有可能得到宗門的重用,不過,本姑娘怎麼聽說,在九年前,某個人被百戰宗的趙立一槍廢去了**,變成了一個不男不女的傢伙,師弟,你知道是誰嗎?」看著諸葛芸不斷眨動的眼睛,雨天很配合的搖搖頭,「不知道,男人要是沒有了**,那肯定活不下去,要麼是去哪個國家內廷做總管,要麼是羞愧的跳崖自盡,沒有第三條路好選,除非這個人變態到了極點!」
「恩恩,師弟說的沒錯,要突破武宗,第一件事就是要保持元陽未失,本姑娘不怕,花無邪,你怕不怕啊?」
花無邪臉上青筋直冒,眼中的血芒都快要射出來,他當然知道諸葛芸說的就是自己,當年他突破到武師,成為百花宗內門弟子,興奮之下就把一個百戰宗的女弟子抓來做了爐鼎,本來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這個看似平常的女弟子,居然是百戰宗大師兄,趙立的親妹妹,對方順著線索查到他身上,在見到自己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妹妹後,當場就用手中泣血槍廢掉了花無邪的**,這還是因為百花宗與百戰宗是同盟,不好下手太重,否則,現在早就看不到花無邪這個人了。
武者只是鍛體,把自己的身體鍛煉的向精鋼一般強韌,以便在日後修習內氣時,能容納更多的真氣,武師則是一個長久的過程,在這個階段,沒個人都將獲得專屬於自己的一門功法,然後通過研習,獲得真氣,延年益壽,克敵制勝,武宗已經是打通了全身經脈,能御氣騰空的高手,這種強者在宗門中,一般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武聖,達到這種境界,已經可以說是超凡入聖,他們已經做到,拈花摘葉即可傷人,登萍渡水走浮盞面的境界,至於武神,這已經是將武道修行到極點,揮手投足,都猶如千斤重擔,力大無窮,至於霸者和入道,那個對於雨天來說太遙遠,暫且不提。
諸葛芸從小在藥罐裡長大,武神宗中的大多數珍貴丹藥,都會在第一時間進入她的嘴巴,然後才是丹庫,在這種近乎奢侈的浪費下,諸葛芸才能在年僅十六就達到武師巔峰,這並不稀奇,但想要達到武宗,就要靠自身領悟,以身體一點純陽或純陰之氣,溝通天地,這一點,就算是諸葛天都沒有辦法幫她,所以說,失去了**的花無邪,已經完全沒有了前途。
諸葛芸就這麼侃侃而談,把花無邪的傷疤一點點揭開,之前她一度隱忍是因為顧忌雨天的安危,但對方如果這麼逼迫,大不了自己動用底牌,迅速把他殺掉,等回到武神宗,百花宗內就算是知道了這件事,也不會為這個過氣的內門弟子,鬧得兩宗大戰,但花無邪似乎也想到了這件事,深吸一口氣,陰狠的看了諸葛芸和雨天一眼,轉身幾個起落,就消失不見。
雨天在心裡哀歎了一聲,在花無邪走前,那一眼看的非常有意思,對諸葛芸是恨意十足,但畏懼和疑慮更多三分,對於則是**裸的殺意,顯然,自己這個身無長處,沒有任何後台的毛頭小子,是花無邪出氣的不二選擇,自己如果單獨外出,不難想像,第二天肯定會有一具屍體在山下被人發現,當然,屍體完整不完整,還很難說!諸葛芸大大咧咧沒有在意,雨天卻是暗自警惕起來。
「孬種!沒膽貨!陰陽人!」諸葛芸略有些失望的把手從腰間抽出,剛才她早就已經準備好,如果花無邪敢動手,就可以取出金虹劍,把這個陰陽人斬成兩段,但對方的逃走,顯然使得她打算落空,不過能不把兩宗之間關係鬧僵,那是最好,所以,諸葛芸現在也只是耍點小性子,倒也不是真的特別失望。
前面的攔路虎已經自己跑掉,接下來的路程可謂一馬平川,但雨天此時卻覺得,一味的平靜太過無趣,不是他喜歡冒險,實在是因為……這段路太長了!山路本就崎嶇不平,雨天雖然修煉了『史上最強道經』,但也只是練了一天,要他連續爬十幾個時辰的山路,眼看著太陽就要下山,雨天苦笑著望了望雲深不知處的山頂,武神宗,還遠的很哪!
「師姐,還有多遠才能到啊?」揉了揉又酸又脹的小腿,強忍著立刻坐倒在地上,不再起來的意願,用意念控制著丹田中的靈氣在小腿中遊走了幾圈,頓時感覺好了很多,當初為了生存,他曾閉關在家中,拿著一塊板磚用靈氣灌注了千萬次,中間雖然暈倒了幾次,但最後還是挺了過來,讓他對體內靈氣的控制,達到了近乎入微的程度。
「快了,馬上就到了!哎呀,你總是問這個問題,就不能換一個嗎?」諸葛芸撅著小嘴,滿是責怪的看向雨天。
「我也想換個問題,可從五個時辰之前,你就說快到了,這一路上,我們繞過十三個門派,七處秘境,九個修煉點,現在太陽都快下山了,你還是說快了,師姐,咱說話能靠譜點嗎?」
「額,咱們走了有那麼久嗎?」諸葛芸略有些尷尬的皺皺瓊鼻,看了一眼即將落山的太陽,右手托著下巴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的說道:「哎呀,師弟你說的貌似是真的哎!我都沒注意呢。」
雨天無語的手撫額頭,他感覺跟這麼個活寶呆在一起,早晚有一天,自己也會被她傳染,剛要說些什麼,山頂嗖的一聲劃過一道藍芒,眨眼間就來到兩人面前,等紅芒散去,一個身穿宮袍,面目如畫的青年女子現出身形,滿臉急切的抓住諸葛芸的小手,「小師妹,這三天你都跑哪去了?師傅擔心的很,把我們都派下山來尋你,還不快跟我回宗!」
諸葛芸瞇著眼睛走上前,正要說些什麼,宮袍女子右手一揮,手中藍色長劍迸射出無窮劍氣,把兩人包裹在一起,「四師姐等一下,這是我新收的師弟,你帶上他一起走吧!」
「什麼新收的師弟?!在這極天峰帶著你都有風險,何況是個外人!讓他從哪來回哪去,我們走!」言罷,兩人化作一道藍芒,瞬間就衝入雲霄,雨天傻傻的站在原地,從哪來回哪去?這話是沒錯,可問題是,僅靠自己的力量,回得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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