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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52 再見唐弈(已改可訂) 文 / 飄然笑

    ----汗,今天來更53章才發現這一章發錯了,讓人幫忙發文真是不省心啊,咳……下面我已經改過來了,抱歉抱歉----

    漫無邊際的疼痛瘋狂地衝擊著謝寧的每一根神經,斬輾過她的每一寸肌膚,卻始終無法抵達她的內心,彷彿那傷傷的不是她,那痛痛的也不是她【異世狂妃052再見唐弈(已改可訂)章節】。

    幾盡靜止地「橫飛」在空中,耳邊響著修淵那仿若火車拉笛一般緩慢悠長越來越高的慘叫聲,謝寧的意識越來越清醒,心靈明台上一片冷漠,那不能轉動眼珠的黑眸中,有一股深邃如漩渦的殺氣,越聚越濃,越沉越深。

    終於,當她眼中的殺氣忽然皆盡沉如心淵,那眸中重成一片冷漠蕭然,嘴不能言的她在心底默念道:「生有身,死有魂,魂帶魄,魄輔魂。魂兮魄兮,皆由吾兮,凝吾二魂,合吾六魄,出肉身兮。抽魂奪魄,元神聚兮,魂魄元神,飄於世兮,立於世外,無物控兮,自兮由兮,可獨行兮。命吾魂魄,責吾元神,共飲吾血,共啖吾肉,合共天地,殺伐萬物兮……急如……律……令……」

    六年前在玄武大陸她纏著唐弈傳授她「搜魂」功法,卻又因為修為不夠而不能學習「搜魂」功法時,她耍賴的讓唐弈再「賠」她一個能用的類似功法,唐弈被她纏的沒辦法,就授了幾種他從一個隱秘門派中得來的功法,這幾種功法中有一種叫做「祭魂」,卻是在對付敵人之外,還可以施於己身,抽取自己的魂魄用自己的血肉來祭祀,得以靈魂出竅,殺敵於無形【異世狂妃052再見唐弈(已改可訂)章節】。

    這種功法邪惡至極,等同於與惡魔做交易。

    當靈魂出竅肉身被祭之後,此靈魂上天入地,幾乎無人能擋,無物可敵……不過,此靈魂如果在半個時辰內無法找到一個即將出生的嬰兒附身之後,將會永遠的灰飛煙滅。

    當時說到這個功法時,唐弈的語氣驟然低沉,他說曾經有一個大成境界的修士,在被逼如絕境之時怒由心生,不管不顧地施展此功法,血洗修仙界,斬殺數萬顆人頭,最終大笑著消失於世……雖然唐弈沒有提此人是誰,但謝寧可以感覺的到,他與那人是有交情的,甚至可能,私交不淺。

    謝寧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她也會被逼地選擇使用此功法,不過,別人能拉上數萬人陪葬,她也可以!

    急如律令:行。

    這一刻,只要念出這最後的一個「行」字,「祭魂」功法便可大成,她就可以立刻殺死落孤陽,救修淵一命,然後再血洗了青山派,可,只餘這最後一個「行」字了,她卻怔怔地默念不出來了。

    不是她到最後一刻捨不得自己這條命了,而是……難道她在做夢嗎?難道她自以為不在乎的疼痛其實已經奪了她的心神讓她開始產生了幻覺?抑或者落孤陽在這種時候還勞心勞力地給她佈置了一道幻象?

    她無情僵硬的雙眸,雙上了另一雙眼睛。

    那是一雙充盈著溫暖心痛以及焦急的眼睛,凝視著它,謝寧只覺得它在說話,說:「傻寧兒!」

    謝寧的心猛然地顫動了一下。

    這不是夢嗎?

    她的眼無法移動,可她卻感覺到一隻大手托住了她後仰下墜無骨支撐的腦袋,又有一隻大手撫上了她的脖頸,下一秒,一股溫暖的讓人舒服的想閉目酣眠一場的暖流滲入皮膚,轉眼就驅散了脖頸處無邊漫延的痛楚。

    再然後,她斷掉的手被輕輕的握住了,依舊是那樣的暖流流過,她的手轉眼便復原了。

    她被人攬住了,緊緊地擁在懷裡,整個人都沐浴在了那股暖流之中。

    身上的傷丹田內的痛,在被暖流沖先過的瞬間恢復如初,還有她的身體,竟然不再受那「時光鏡」的束縛,可以自由的活動了。

    謝寧只覺得這一幕實在是太神奇了,仰著頭,她滿眼驚詫的看著那張在她腦海中出現過無數次的英俊臉龐,仍舊緩不過來神。

    「弈……弈……弈?」她結結巴巴聲若蚊蠅,頭一次顯得那麼的沒有底氣,唐弈,那個她拚命的修煉一心想把他救出來的唐弈,竟然就這麼著突然出現在了她的眼前?他不是被那兩個該死的君氏兄妹擒走了嗎?「你……唔……」正想問出口,謝寧突然瞪大了眼睛,她她她……她竟然被強行堵住了嘴,被強吻了!唔……

    臉瞬間火燒一片,謝寧實在是搞不清楚這到底是幻覺還是現實了。

    「傻寧兒,閉上眼睛。」不見唐弈移開在她唇上肆無忌憚索取香甜的唇,謝寧的腦海裡卻聽到了他濕潤的幾乎讓她腿軟的聲音,他的那雙明眸,在這一刻全部被寵溺的柔光佔滿,看的謝寧不敢與之對視,幾乎是逃避似的,謝寧緊緊地閉上了雙眼。

    該死,她閉眼的瞬間似乎看到了他眼中閃爍著壞壞的戲笑!

    謝寧覺得在男人面前她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這……這……這可是她……她保留了兩世的初吻啊!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奪了?

    唇上不斷傳來的溫熱濕潤的觸覺讓謝寧的心中微一懊惱,她張口就咬了過去。就算他是唐弈,是她的弈,可他也不能就這麼的不經過她的同意就強吻她啊,尤其是在這種時候……想到落孤陽,謝寧心中的殺氣頓時洶湧奔騰,恨不得現在就殺過去。

    「啊∼∼」沒有咬中目標,對方卻趁機攻城掠地侵佔了她的檀口,謝寧一聲驚呼沒有喊完,那聲音便消失在了對方霸道卻又溫柔的讓她羞的全身發熱的熱吻中。

    謝寧鳳目大睜,恨恨地看向唐弈的眼睛,豈料卻只看到對方輕合的雙眸間,長長的睫毛隨著他深情的吻一動一動的,非常迷人……謝寧眸間的怒意瞬間消失無蹤。

    不知為何,現在明明看不到他的眼神,可她卻覺得他很哀傷,很心痛,似乎那眼眸中早已盛滿了眼淚,隨時都可能奪眶而出……是因為無法相守而凝成的淚嗎?是因為無法時刻守護她而自責的痛嗎?是因為……

    謝寧真的不敢再猜測了。

    唐弈,愛了她三千多年的唐弈啊!

    受重傷的時候沒有哭,決定放棄生命抽魂奪魄時沒有哭,可這一刻,因為唐弈,謝寧鼻子一酸,眼睛沒有任何徵兆的掉出淚來。

    不管這是幻象還是她本身的幻覺,眼前的男子,就是她的唐弈,在她幾乎無力反抗想要以命相搏的這一刻,是他,只有他,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似乎是感覺到了謝寧在哭泣,唐弈渾身一顫,抬頭吻向了謝寧的眼睛,「乖,沒事的,不哭。」

    謝寧嗚嗚地哭著,緊緊地抱著唐弈,把頭埋在了唐弈的胸前。

    也只有在唐弈的面前,她才有這麼小女人的一面【異世狂妃052再見唐弈(已改可訂)章節】。

    殘虐修淵的落孤陽聽到謝寧這邊的動靜,繞過修淵龐大的身體看將過去,頓時被刺激的老臉通紅,渾身顫抖,腦袋一時充血,他忽視了這個隔離空間中怎麼會突然多了一個人,忽視了明明他已經開啟了「時光鏡」而那邊的兩個人為什麼還能自由活動,而是深深地覺得兩個男人抱在一起……實在是傷風敗俗不成體統啊!

    「哇呀呀……」無法接受這樣的場面,落孤陽哇呀呀地大叫一聲,向謝寧和唐弈襲去。

    他得立刻清除眼前的障礙啊,免得長了針眼啊!

    在落孤陽祭出自己的一枚符寶陰狠地看向唐弈和謝寧之時,唐弈輕慢地抬眸向他看去。

    落孤陽的所有動作戛然而止,眼睛瞪如圓鈴,眼眸裡充滿了恐懼驚悚之色,渾身抖如篩糠,撲通一聲狠狠地跪在了地上,口吐白沫渾身抽筋,沒兩下就嚥了氣。

    他竟然是被唐弈的一個眼神給嚇死了。

    那,是怎樣的一個眼神啊?!

    落孤陽驚駭不已,他明明是要殺了那兩個不知羞恥的人的,他明明走在平地上的,可怎麼一轉眼,他卻有失足墜入萬丈深淵的感覺?

    身上彷彿墜了千斤巨石一般,他極速地向下墜落著,恐怖的失重感攪得他胸口憋悶呼吸受阻腦袋撐的快要爆裂了,而四週一片黑暗,任他怎麼樣努力的睜大眼睛,他都看不清任何東西,那種無所適從無法預知接下來會遇到什麼的恐慌感,如野草一樣,瞬間長滿了他的內心,壓迫的他緊張不已,神經緊崩。

    深淵之中呼嘯而過如刀子一般的勁風在他的四周呼嘯而過,割碎了他身上的衣服,進而切入他的皮膚,痛得他死去活來,那種感覺,比被在烈酒鹽水中滾過的荊棘鞭條抽在身上還痛苦一萬倍啊!

    突然,他的四周亮了起來。

    落孤陽心下大喜,終於有光了,他終於可以逃脫未知黑暗的束縛了!

    當落孤陽努力的在勁風之中睜開眼睛時,首先映向他瞳孔深處的是一面清澈的鏡子,而那鏡中之人,腳墜萬屍,身體拉長,亂髮沖空,極速墜落,最恐怖的是他的身上被風刀切割的遍體是傷,無數血珠無數碎肉漫天飛揚,那血那肉就圍繞在他的身邊,蹦蹦跳跳,偏偏還不消失,幾乎是眨眼的瞬間,他身上的肉就被風刀割掉完了,只餘白骨還在極速下落,而那些飄在他周圍的血肉,突然旋轉起來,組織成了幾個血淋淋的大字--落孤陽之墓。

    「啊!」落孤陽尖叫一聲,不願再看,可偏偏他竟然閉不上眼睛了,下一秒,他呆了……剛剛他尖叫的時候,竟然看到那鏡子中的骨頭架子也驚恐的張大了嘴,那模樣……似乎和他一模一樣!

    眼神有瞬間的迷茫,落孤陽轉眼發現鏡子中鑲嵌在那頭蓋骨上的兩顆大眼珠也露出了迷茫之色。

    落孤陽渾身一抽,哪還不明白,也正因為明白了,從來沒有想過會這樣死的他嚇得一口所沒有提上來,歪著脖子就斷了氣。

    其實,這墜落深淵被風刀片屍的一幕只不過是唐弈瞬間製造出的精神幻像而己,落孤陽玩了一輩子的幻像,每天儲心積慮的思考怎麼樣可以製造出世界上最恐怖的幻像,最終卻在自己陷入幻象之時無法自拔,生生地被自己潛意識內的恐懼給嚇死了。

    落孤陽一死,「時光鏡」無人操控頓時失去了效力,早已被折磨的渾渾噩噩只吊著一口氣的巨獸修淵轟然倒地,砸的地面為之一陣猛顫,早已搖搖欲墜的法藍水晶球經他一砸,頓時碎裂一片,消失不見。

    一聲焦急的鳥鳴從遠處傳來,唐弈和謝寧不由得同時抬頭。

    ***

    靈獸山上修淵的洞府裡,已經恢復人身身上的傷也被唐弈醫好的修淵躺在床上暈迷不醒,唐弈和謝寧手牽手的走出臥室,在一處石桌前坐下,之前被謝寧派去做別的事而沒有及時趕到保護謝寧的鳳烏內疚的垂著腦袋,並腿站在石桌的邊沿,等著抬罰。

    「修淵沒事,只是首次狂化沒有經驗,才造成了精神上的深度暈迷,休養兩天就可無事,別太擔心了。」唐弈微笑著寬謝寧的心。

    「嗯,我知道了。」謝寧點點頭,猶豫再三,抬眸直視著唐弈,問道:「弈,你……怎麼會突然出現?」謝寧咬了咬唇,抓了抓頭髮,覺得自己這麼直白的問真是很不委婉。

    唐弈微笑,伸手撫開謝寧咬住的唇,道:「寧兒不問我也要說的。」

    謝寧認真的聽著,自罰站立的鳳烏轉了轉眼珠,很想抬頭去看,卻又不敢……其實它也有一肚子的疑問,很奇怪原主人怎麼會出現在這個下品修仙界裡,它可不會天真的認為那可惡的君氏兄妹會那麼好心的放過主人!

    忍了忍,它沒敢動,只豎直了耳朵去聽。

    「其實,你看到的我,是我,也不是我。」唐弈溫和地微笑道。

    謝寧眼神一縮,面露不解,鳳烏瞬間抬起了頭,心跳加速,眼珠眨也不眨地看向唐弈,似乎它的眼睛是件高級的探測儀能看穿眼前這個唐弈的一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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