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們也無妨【異世狂妃049被截(可訂閱)章節】。」落孤陽一副長者風範,臉上的笑卻是冷的:「今日你們走進我宗內議事大殿時,身上已經被悄無聲息的打上了可追蹤標記,除非身死,否則你們就要隨時準備著迎接無窮無盡的追殺者!哦不,本宗主說錯了,你們,已經沒有以後了。」
話音還未落,落孤陽已經不顧自己長者的身份以及比謝寧及修淵高出數階的修為先行動手了,不過,他並沒有直接攻擊謝寧或者修淵,而是把隱於袖袍間的手指猛然一彈,射出了早已捏在指間的一枚藍色水晶球,那水晶球剛一落地,頓時藍芒大綻,以其為中心同時從地面和天空向外輻射而去,瞬間便把在場的五人全部籠罩在了藍光之中。
「這是一枚隔離空間的法藍水晶球,在它的籠罩範圍內,就算是元嬰期修士也無法逃離。」看著法藍水晶球上不斷有湛藍色的波紋向四周擴散出現,在它營造的半圓空間上蕩起波浪一樣的起伏,落孤陽暗自鬆了一口氣,只要不讓他們兩個瞬間逃走,擒殺兩個低階修士,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雖然他原本有意維護他們,但事情惡化到這個地步,青山派的高層是絕然不會容忍他們兩個還活在世上的,與其放任他們被同門中別的修士擊殺,還不如他親自動手,至少,能夠給他們足夠的尊言,讓他們能死的體面,死的乾淨。
「景致不錯。」打量著法藍水晶球營造出來的這個小小的藍色空間,謝寧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和修淵的處境,反而很感興趣地抬眸掃了一眼落孤陽,問道:「嗯,這水晶球叫法藍水晶球是吧?既然它有隔離空間的作用,那就是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了?」
「自然。」落孤陽本不欲回答謝寧這個沒有任何意義的問題,但不知道為何,看到這個少年絕色的容顏和渾身上下貴族一般渾然天成的氣質,他竟有種不忍心讓他失望的感覺,如果沒有記錯,自從這少年入了幻象宗的門,他這還是第三次見到他吧!
嘴裡不由自主地吐出這兩個字,落孤陽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他這是怎麼了?身為一宗之長,他竟然在門派陷入空間危機的時刻被美色所迷做出這樣不符合身份的舉動?對方還是個男的?
這樣的念頭一生,已經年過半百的落孤陽頓時如吃了幾隻死蒼蠅一般,心裡彆扭至極。
「嗯,既漂亮又實用,以後出門帶一顆就相當於瞬間造了一間安全的房子,很不錯,啊,要是送給美女,想必更能博得美人的歡心吧!」謝寧笑瞇瞇說著,抬眼看了落孤陽一眼,似乎是在徵詢他的意見一般,正彆扭著的落孤陽一下子拉下了老臉。
自己視為無價之寶的法寶,竟然被他當作那般華而不實討女人歡心的俗物!
「恐怕你沒有那個機會!」冷斥一聲,落孤陽暴跳而起,直接祭出自己的仙劍,直取謝寧的腦袋。
但凡被主人以心頭血祭煉過的仙劍均是有靈性的,當它在主人的驅使下鎖定一個目標的時候,只要對方在它的攻擊射程之內,它們憑著主人的心念,便會一路的殺過去,除非主人把它們召喚回去。
落孤陽已有結丹中期的修為,他的仙劍,自然是不凡之物,此劍一出,劍身錚鳴一聲,嗖得一下便向謝寧身旁的修淵飛射了過去。
乍一看到那仙劍,謝寧和修淵就同時感覺到了一股強悍的殺戮之氣從那仙劍上暴破而出,直衝他們的面門,他們兩個絲毫不懷疑落孤陽這一劍的威力,如果硬拚,他們一擊必敗。
自從落孤陽出現便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的修淵一掌推開近在咫尺的謝寧,大步向前,對迎面而來的仙劍不躲不避,彷彿根本沒有看見一般。
「宗主,為什麼?」眉頭緊蹙地盯著落孤陽,修淵大吼著問出了他心中最為疑惑的問題。
為什麼?
為什麼要冤枉我?
為什麼要追殺我?
為什麼要趕盡殺絕?
為什麼要逼我至此?
五個字喊完,修淵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更加發瘋了一般的向前衝著【異世狂妃049被截(可訂閱)章節】。
落孤陽看著修淵不顧生死的舉動,心中猛然顫動了一下,仙劍有所領會,的確降低了一絲速度,不過卻並沒有停下。
「……」被修淵推開的瞬間,謝寧就無語了,再看修淵地所作所為,她更是有些頭疼,她這個師傅,到底是想怎樣?難道他以為青山派的人現在還會放過他們嗎?
吹了一下額間的長髮,謝寧在心底命令小古道:「目標仙劍。」這法藍水晶球的確古怪,就算是小古,也說要研究一下才能破解,好在小古雖然不能立刻帶著謝寧和修淵瞬間離開這裡,但在這個空間內自由移動還是不成問題的。
「抨……卡卡卡……」數道刺耳的金屬撞擊聲連接著卡卡不段的金屬斷裂聲乍然傳來,原本已經離修淵不足一寸馬上就要刺入修淵心臟的仙劍驟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推開,偏離了原來的軌道,那閃著銀光的劍身上,同時閃過數道刺目的白光,那是金屬與金屬激烈碰撞時才會發生的冷光。
修淵在仙劍錯開的瞬間,已經又奔出了兩米,迅速地靠近了落孤陽的所在地。他的眼神中,除了追求答案的那道執念,似乎再也沒有了別的光芒。
「後撤。」感知到修淵暫時安全了,謝寧果斷地捨棄已經在剛才撞擊中斷成數截的六柄上品靈器,立刻抽身後退,抽離的,除了她的身體,還有她強力灌注在那六柄上品仙器中的靈力。
築基期修士與結丹期修士的差別,在剛才的一次對決中暴露無疑,那六柄上品靈器,可是她在煉器術上大成之後完成最佳祭煉的成品啊,卻依然抵不過結丹期修士所持法器的一擊,而她本身,靈力剎時損失大半,身體更是有種如遭雷擊的感覺,腦袋翁的一陣發麻,丹田之處彷彿被一隻魔爪抓住了一般,抽搐地扭曲在了一起,疼痛難忍。
縱然如此,謝寧還是咬牙挺住了,再次出現在之前的位置,她站的依然飄灑,眉目之間依然淡然,彷彿安然無恙那般。
只有她自己知道,魯莽的與結丹期修士全力一拼之後她的情況已經有多糟糕了。
而她的全力一擊,也並非全無作用,在推開仙劍的同時,那仙劍雖然並無損壞,也還是在被那六柄上品靈器強烈一阻之後降低了速度和飛行軌跡,雖然依舊凌空飛在天空,但它飛的歪歪扭扭,像喝醉了酒的壯漢一般走的東倒西歪。
修淵在離落孤陽三米開外停住了腳步,躬著腰身,緊緊地繃著全身的神經,他像一頭發狂地野獸一樣紅著眼偏執地吼道:「我要一個答案!」
落孤陽看了一眼突然閃身消失又突然出現在原地看起來並無任何異樣的謝寧,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仙劍,眸中有一絲異樣的光芒一閃而過,轉瞬間把視線落定在修淵地身上時,他的仙劍也在短暫地失控之後恢復平靜,遠遠地向他飛了回來。
「好,我給你答案。」落孤陽歎息一聲,道:「一切以門派為重,這,就是答案。」
「我不懂。」修淵的眼神短暫地一愣,隨即恢復狂野,「說清楚。」這個時候的他,已經不能夠冷靜地去思考了,他只知道,別人說什麼,他就聽什麼。
落孤陽沒有拒絕,而是直接道:「一切以門派為重的意思是,不論你是否做了對不起門派的事,是否是被冤枉的,只要門派需要你,你就要為了門派站出來,甚至是獻出生命,這,是每一個派內弟子的責任!靈獸山靈獸暴動的事也許與你無關,但為了給其它門派一個說法,為了平息因此而引起的恐慌及混亂,你,修淵,靈獸山的守護者,必須要站出來。死了你一個,可保青山派百年基業,划算。」
說到這裡,落孤陽滿臉失望地看著修淵,道:「本來本宗主還有心在你為門派大義獻身之後為你請命,希望門派給你一個被貢入英烈祠的機會,可你,卻當場逃跑了!對於背叛門派的修士,門派之內所有的修士都有就地格殺之責,修淵,沒有人能救的了你了,你,必須要死。」
說到這裡,落孤陽已經收回了他所有的情緒,斜了謝寧一眼,他道:「還有你,謝寧,不管你到底是誰,身上又有怎樣的法寶,也都要與他一起死了!」
一句話完,落孤陽並沒有住口,只是再然後只能看到他的嘴唇在動,卻再聽不到他的聲音了。
「哈哈哈,死了我一個,活你無數人,聽起來還真是划算啊!哈哈哈……」修淵笑的瘋狂,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裡,一絲風也沒有,但他身上的衣服和滿頭的青絲鬍鬚卻憑空飛了起來,彷彿他的面前正有一台鼓風機呼呼地吹著他一樣。
突然,他瘋狂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瞪著落孤陽,表情陰沉聲音如鍾地道:「我的命是不值錢,你們想要,我可以給,但,你們不該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取,我,討厭被利用,更討厭被出賣!」
語畢,修淵盯著嘴唇嚅動唸唸無聲的落孤陽,忽然雙目暴突,嘴唇開裂,身子如被充了氣一般的迅速彭脹,落孤陽眉頭一皺,嘴唇嚅動的更快了,而在修淵的身後,一柄閃著寒芒的長劍,驟然提速,向著他的後背心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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