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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百零三章 各懷心思 文 / 晴格兒

    夏宇軒一口一口的咬著那饅頭,舌頭上被細小的沙粒硌出了一條條口子,不自禁地皺了皺眉,雖然已經感覺到很疼,但她沒有停下,而是慢慢的和著血絲,痛苦的整個吞嚥下去

    現在她還不能死,因為只有活著才有希望(盛寵:王牌醫女103章節)。

    接下來的日子,重新振作的夏宇軒不再自暴自棄,她已經決定要等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回來。同時她還想著要為無辜慘死的人們報仇,所以這些食物,也許根本就不能稱之為食物,難吃也好,噁心也罷,只要依然想繼續活命,就必須得毫不猶豫地吃下去!

    邊關

    臨近黎明時分,夏宇昂終扛不住連日的疲乏,慢慢地睡了過去:在夢裡,一切是那麼的美好,有熟悉的香港,有真正的自己,有思念的人兒

    「定安鐵騎,無往不利!」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整齊的軍號,將他從夢中吵醒,這才朦朦朧朧的想起自己身處異世,夏宇昂有些不情願地睜開眼睛,結束了一天的短暫睡眠。

    無聲地穿上御寒的衣物,夢境中,夏宇軒的急切呼喊使得他一陣心慌。

    分別數月,無盡相思,這心靈的折磨,痛徹心脾卻不留一絲痕跡。

    可是我的這般深情,心上的你何時能懂,將來又是否會真的憐惜,即使只是一個轉身,一個眼神,遠隔千里看不到的,卻能感覺得到。

    京都的你,近來可好,為何夢中的你,始終在落淚?要知道,你的淚會使我的心無比忐忑(盛寵:王牌醫女一百零三章各懷心思內容)!

    夏宇昂輕搖了下頭,撫了撫夏宇軒親手做的,托付蕭弘轉交的御寒外衣,心裡無來由的一陣傷感。最後,他穿上那件御寒外衣走出了大帳,緊接著邊關的寒風,夾帶著雪花撲面而來。

    長白山下,風雪之中,范子鍵仍在專心的操練士兵,獨不見蕭弘的身影。

    自從上次激戰後,李震天沒再發動任何攻擊,蕭弘亦沒有主動進攻的意圖,因此兩軍以長白山為界,駐紮下來開始休養生息。

    以夏宇昂的觀點來看,這個辦法非常不可取。

    這裡地屬邊關,百姓生活清苦,沒有辦法解決士兵的糧草。京都來的軍需往往要很長時間才能到達,而永興國的情況卻大不相同。

    李震天此次親征自然是備足了糧草,定安國想獲勝必須主動出兵,速戰速決,否則一定會糧草匱乏,難以長遠。

    可惜,自從上次一戰,蕭弘便再沒有接受他的提議!

    其實,夏宇昂只是私心的想盡快結束這場戰爭,然後帶著夏宇軒遠離宮廷的是非之地,過上那種嚮往已久,又與世無爭的生活,可是一切的決斷權,似乎並不在他的手裡。

    儘管現在的身份是定安國的大皇子,但悲哀的是其實沒有多少實權。

    在京都朝廷裡,他的勢力根本不及長伴皇帝左右的賢王。

    現在除了親自帶領到邊關的八萬士兵,大皇子的身份同樣使他尷尬無比,因為夏宇昂已經敏感地察覺,後來派遣過來的二十萬大軍,好像只完全聽命於蕭弘一人!

    唉歎一聲,心煩意亂地騎上自己的戰馬,逕直出了駐軍的營地。

    此時此刻,他需要獨處,需要冷靜地考慮一下目前的狀況,當然他最希望的是兩國不要無休止的交戰下去(盛寵:王牌醫女一百零三章各懷心思內容)。畢竟戰爭傷害最深的不是那些達官貴人,而是無辜的百姓,夏宇昂的並不願看到兩國百姓,始終生活在戰爭的恐懼和陰影中。

    他和夏宇軒一樣,好歹是個學醫之人,皆有著拯救萬民於水火的豪情和仁愛。

    永興國營地

    寬闊的營地裡,到處是遮天蔽日的永興軍旗,正中的轅門口,一桿粗大的旗桿上,飄著一面巨大的帥旗,上面繡著一個大大的黑字——李!

    望著面前的旗幟,蕭弘不禁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個夜晚。

    身後的侍衛一個個倒了下去,兩名年幼的男孩哆嗦著緊摟在一起,當叛軍的刀快落在他的頭上時,黑暗中突然有火光燃起,接著他在淚光中,看到了一面威武的李字大旗

    後來,年幼的孩子看到了李震天,隨後對方擦掉自己臉上的血和淚,就那樣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話,「記住了,從今天開始,上官澤不再屬於自己一個人,你的肩上擔負著復國大任,以後只能流血不能流淚!」

    「表兄,父皇已候多時,你快快進帳去吧!」在蕭弘出神的時候,一名俊秀的少年出了大帳。

    聞言,蕭弘一驚,這才留意到不遠處的大帳前,一名少年正淺笑著注視自己,對方身作紫衣,腰懸佩劍,飛眉入鬢,眼眸深沉,從容中帶著幾分不羈和灑脫。

    另一邊的山頭,夏宇昂駐足觀望,遠處的山峰連綿不絕,那裡想必也有曾救夏宇軒性命的千年神草。

    一想到此,鼻子不由得酸澀起來。

    剛從京都出行時,夏宇昂信心十足地以為,只要自己盡力的去廝殺征戰,就可將敵寇迅速地趕出邊關,然後盡快回到她的身邊(盛寵:王牌醫女103章節)。

    可惜三個月過去了,他現在非但沒有立功,還無奈地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

    古來征戰幾人回。

    一首《涼州詞》,難訴心中愁!

    夏宇昂獨坐馬背,遠觀南方,任憑風雪侵蝕著身體。

    「駕--」

    冰冷的風雪中,夏宇昂不願再多想,只因根本無法承受,當夏宇昂身體接近麻木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地想要藉著策馬狂奔來排解心中的鬱悶。

    下一刻,身下的戰馬彷彿感應到了主人的不快,立即嘶鳴著狂奔起來,時而躍上崎嶇的山崗,時而跨過冰凍的河流……

    突然,馬兒不受控制地昂首踢蹄起來,速度也十分明顯地慢了下來。

    夏宇昂這才回神,留意到十多米外,一匹瘦弱的白色馬匹突兀的立著,重要的是在它身旁的雪地上,竟然還橫躺著兩名年輕男子!

    如此,夏宇昂毫不猶豫地凌空從馬上躍起,翻落,最後穩穩的在雪地上站住。

    出於學醫之人\"救死扶傷\"的本性,跳下馬背的他沒有多想便徑直走向前去,待他一一扳過雪地裡兩人的身體,且將他們的容貌看清時,夏宇昂的身體猛地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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