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二十(一)】
巧、拙二位異靈離開谷布峰之後,谷布峰忽然在心裡產生了一種隱隱的感覺,他因此在辦公室裡低著頭背剪著兩手一邊來來回回地踱著一邊悉心地分辨、品味、咂摸著這一來之突然的莫名其妙的如霧如絮走游不定的時明時暗的從未發生過的「感覺」【異界之歌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二十(一)章節】。這一感覺,大感也就是谷布峰的「第六感覺」!谷布峰正是因為這個感覺,使他不自覺地癱坐到了沙發上,他感覺到給他派出去的心腹巧、拙不但沒有完成收復李立烺靈魂的任務,而且還被李立烺殺害了。
事情確如谷布峰所料,巧、拙被李立烺殺害了!
巧、拙去到仙常國國王府,並隱身尾隨在李立烺的身後;李立烺離開他的辦公室正往他的後宮去。
對巧、拙離開優冥國到其潛入仙常國國王府,李立烺都始終用他的「意感」全程跟蹤著;至於巧、拙尾隨李立烺身後,李立烺沒長後眼但卻跟長著後眼一樣,著意緊盯著這二位異靈。巧、拙一味地執行他們的義父谷布峰的命令,不知天高地厚地企圖暗殺李立烺,但他們卻漠視了他們僅僅是小蛇——儘管他們是變異的蛇,但是他們好像壓根兒沒有嗅到李立烺卻是蛇的饕餮者——真正的蛇王。他們二位想要李立烺的性命,這跟小魚想吃大鯊沒什麼區別;如此而為,談何容易!所以,就在李立烺有意去到他的夫人尚雪妎的屋門口停下腳步敲門的當口兒,巧、拙都在隱身狀態裡忽然縱身朝撲李立烺身上直撲過來,李立烺早有預料也早有準備地驀然回轉身體並舉起能變大變小的如來佛的大手順勢一揮,二位紅眼藍蛇即刻現形並像兩條槓子似的捋直了身體趴在了李立烺的夫人尚雪妎的門口的台階下邊,其中巧的七寸壓著拙的七寸。趴在地上的巧、拙都把蛇芯吐出口外不可復入口中,鮮血像哈喇子口水一樣從它們的口裡湧出來,搭在一起的兩條蛇身在地上勾成了「x」形的平面圖案。
李立烺站在台階上,俯視著身體痙攣著的巧、拙,眼睛裡噴射著仇恨的火花,嘴角上流露著鄙夷的微笑。尚雪妎聽到李立烺的敲門聲和接踵而至的「通」、「通」兩個物體落地的沉悶的聲響,即從屋裡打開了房門。尚雪妎見到丈夫和趴在門口台階下的兩條紅眼藍蛇,心裡既喜且驚。李立烺依然俯視著巧、拙,背對著尚雪妎,問:「夫人,你看,怎麼處置這兩個東西?」尚雪妎毫不含糊地說:「下油鍋裡把它們煎了!」
「不!」李立烺否定道,「刀山油鍋對這兩個東西不起作用,它們中毒很深,我也不敢食之。」
「為什麼?」尚雪妎大惑不解地問。
「我們的敵人已經在它們骨髓裡植入了難以剔棄的有毒的信息碼。不管誰食之,誰都會被那些信息玷污,接著那信息碼就會在誰的體內復活,從而受我們的敵人隨意支配。神火也已經對它們毫無用處,它們已經接近孫悟空的不怕老君爐火的體質,除非用神水將之融化,或者把它們丟在永不消融的冰窟裡埋葬。」
尚雪妎趴在李立烺的後背上,下頦壓在李立烺的肩膀上,說:「我相信我的丈夫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
「你回屋去。打電話通知連鎖域,讓他迅速把罐裝神水車開來,就說我說的。」
「什麼『神水』?」
「他知道。」
「他要問幹啥,我怎麼說?」
「請他不要問,就說我說的。」
尚雪妎進了屋子,李立烺仍然在台階上站著,他要看著巧、拙還有什麼變化。巧、拙二蛇都默默地流下了悔恨的眼淚,但是他們倆都有心無力,難以振作起反抗的力量,他們萬萬沒有料到李立烺竟是那樣的「神仙」——實在是「一揮而就」。
李立烺用的是什麼神功?巧、拙不知。當然,巧、拙更不知道李立烺有「食靈增乘」的能力,更不知道李立烺曾經就是個「食人魔」。巧、拙假如瞭解李立烺的背景,他們寧肯顧全自己的性命投降李立烺而倒戈,也不會冒然行事,但是後悔對巧、拙二位異靈而言已經來不及了。
那麼,為什麼巧、拙能幻化而不幻化呢?因為巧、拙襲擊李立烺的時候自以為能夠成功,卻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的所作所為盡在李立烺的意感之中;李立烺早就做好了隨時出手迎戰的準備。以有備之舉對草率之為,毋庸置疑,有備者勝。雖然李立烺就那麼轉身舉手一揮,表面上看似不怎麼的,但是李立烺已經暗暗地把神力和功夫擰在了一起,這就使巧、拙無論如何都不能起死回生。再者,巧、拙被李立烺一直盯著,假如巧、拙有起死回生的變化,那李立烺還會進行下一步的狠動作。
為什麼李立烺忍心地看著巧、拙在地上那樣痛苦地痙攣?因為李立烺在觀察巧、拙,想從中發現巧、拙是否還有一線可用的契機。假如巧、拙仍然可用,那李立烺仍可以將之復活。不過當連鎖域親自駕駛著罐裝著神水的警車出現到李立烺眼前的時候,李立烺卻始終沒有透視出巧、拙有什麼可用之處。
連鎖域帶著兩名士兵駕車來到李立烺跟前的時候,尚雪妎放下電話走出屋門並來到李立烺身後還不到五分鐘。連鎖域和那兩名士兵從警用罐車裡下來之後跑步去到李立烺眼前,立正後,連鎖域高聲喊道:「敬禮!」緊接著,連鎖域和他帶的那兩個士兵像少先隊員舉手行禮那樣給李立烺行仙常國國王府規定的軍禮。再接著,連鎖域莊重嚴肅地對李立烺高聲道:「陛下,仙常國國王王府警備處處長連鎖域報告,請指示!」
李立烺說:「你們往地上看看那兩條藍蛇。」
連鎖域喊了聲「禮畢」,隨後連鎖域和他帶的那兩個士兵就都低頭把目光投向巧、拙;接著連鎖域和他帶的那兩個士兵再次齊刷刷地向李立烺行軍禮,並異口同聲地喊道:「明白!」李立烺慢條斯理地抬起手對連鎖域和他帶的那兩個士兵簡單地揮了揮,即算把禮還了。連鎖域和那兩個士兵轉身準備行動,李立烺忙制止道:「慢!」連鎖域和那兩個士兵復又在李立烺眼皮下站好。李立烺問:「帶長把兒鉗子了嗎?」其中一個士兵高聲說:「報告【異界之歌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二十(一)章節】!已經帶了。」李立烺說:「用鉗子把它們夾進罐裡。」連鎖域和那兩名士兵異口同聲道:「遵命!」
李立烺沒再言語,默默地轉過身去之後給尚雪妎攙扶著進了屋子。
李立烺對尚雪妎說的溶解巧、拙的「神水」,實際上就是一種強酸溶液,這種強酸溶液能溶解一切有機物並不會留下一絲痕跡。當然,這種強酸溶液也能溶解部分無機物。巧、拙雖然能幻化為輕煙,但實質上他們並沒有改變其作為有機物的核心因子。也就是說,巧、拙不萬能,正像吳承恩的《西遊記》說的那樣,孫悟空能七十二化很牛氣,但是被如來佛壓到了五行山下,孫悟空那七十二化也就變得蕩然無存了。巧、拙不被李立烺擊中命脈之前,既能隱形又能變,但是被李立烺擊中了命脈,其二位也就只能現出其最容易現出的形態——紅眼藍蛇的體貌。巧、拙二位異靈的喪命,再一次反映了「強人,強中自有強中手」之言的正確性。
巧、拙暗刺李立烺,實在是其下策之為,因為他們按谷布峰的吩咐用藏有飛金蜈蚣的核桃收取李立烺的靈魂的計劃失敗了,但是他們又覺得無法返回玉皇大帝府向谷布峰交差,於是他們二位就私定了一個新的行動方案。因為巧、拙記著他們臨行前谷布峰對他們說的話——不生則死。假如谷布峰對他們二位不下那麼苛刻的死命令,也許他們二位會在放出飛金蜈蚣破產之後返回玉皇大帝府,經過查找失敗的原因,總結失敗的經驗和教訓,然後再集結力量去對付李立烺,或可還有進步的希望;但是一向果敢的谷布峰卻低估了李立烺,結果損失了兩員心腹。這也是谷布峰後悔於懷的原因!
那麼,巧、拙是什麼時候把飛金蜈蚣放出去的呢?這是巧、拙去到義利釜並隱身進入仙常國國王府跟蹤李立烺並對李立烺的行蹤確定之後。也就是說,巧、拙放出飛金蜈蚣是在其二位抓住了李立烺的活動規律之後。但是巧、拙自以為是,自認為自己抓住了李立烺的行蹤,卻壓根兒不知李立烺早就注意到了他們二位,只不過李立烺不想讓他們二位糊里糊塗死,而且李立烺還不想讓他們二位死時再有所狡辯。
此前曾經說過,李立烺是從「yj監獄」裡逃出來的,李立烺在「yj監獄」裡過著非人的生活,李立烺在「yj監獄」裡的時候就成了「蛇王」、「食人魔」,李立烺是不懼什麼異靈、怪物的,因為他在抗拒「yj監獄」裡的褫奪他生命的最惡劣的環境裡烈煉出了捨生忘死的能夠抵禦一切外來侵襲因素的本事,所以對谷布峰而言是什麼寶物的核桃及飛金蜈蚣,在李立烺那兒看來都只不過是無關緊要的「小兒科」。也就是說,谷布峰的那套用飛金蜈蚣收拾他人靈魂的方式方法,不但對李立烺不靈,而且還被李立烺暗裡嘲笑了一番。——巧、拙為什麼要在放出飛金蜈蚣之前先踩點抓拿李立烺的行蹤呢?因為要是飛金蜈蚣收拾他人的靈魂,那就必須得使飛金蜈蚣有涉及的具體目標;要不,飛金蜈蚣被放出後會瞎胡飛,搞不好還會把放飛者的靈魂拿去。不過李立烺不怕什麼飛金蜈蚣;拙把飛金蜈蚣放出後,飛金蜈蚣飛進了李立烺的耳朵,但是李立烺因為已經意感到了巧、拙的把戲,所以李立烺已經在兩個耳孔內放置了「服蟲卡」。——那麼,這種「服蟲卡」是什麼玩意兒呢?這種「服蟲卡」就是在不怎麼影響聽力的情況下放置到耳孔內的專一對付什麼爬蟲進入耳內的「耳塞」。這種「服蟲卡」的構造其實很簡單,就跟一種名叫「老鼠夾子」的撲鼠器械很相像,其基本原理都是預設機關,在小動物通過預設機關並觸及機關時將小動物體制服。不過「服蟲卡」不同於一般「老鼠夾子」的地方是:「服蟲卡」的預設機關都不裸露,而是被設置在有彈性能鬆緊的跟一般耳朵眼大小差不多的錐形筒裡。所以巧、拙放出了飛金蜈蚣,卻給李立烺順利地捉住了。谷布峰給拙的是兩個核桃,也即是兩條飛金蜈蚣。李立烺捉住飛金蜈蚣之後,把連鎖域叫到身邊,嘻嘻地笑著說:「你看,這是哪個小人如此卑鄙地來害我的!」連鎖域說:「陛下,將其溶了!」李立烺說:「把溶劑拿到我的辦公室來。」連鎖域問:「陛下,可否交給微臣辦理?」李立烺乜斜一眼連鎖域,重複道:「把溶劑拿到我的辦公室來!」
「遵命!」
李立烺之所以不把飛金蜈蚣交給連鎖域去處理,他怕連鎖域控制不好飛金蜈蚣再釀成禍事。李立烺總在私下裡認為:有些事情屬下能幹得了而自己未必幹得了,比如開疆拓土這件事,一人之力難為,而屬下卻能為之;有些事情則是屬下所不能為的,比如處理這飛金蜈蚣,要是交給連鎖域就很難肯定不讓它飛跑了。所以李立烺要決定由自己親手處置它。
連鎖域很快把盛裝著強酸試劑溶液的器皿拿到了李立烺的辦公室,李立烺把帶著「服蟲卡」的仍在扭擺身體的飛金蜈蚣一下子丟進了器皿裡,頓時,器皿裡的溶液就像開了鍋一樣沸騰起來,滾滾氣浪從器皿的敞口處翻湧起來,即時瀰漫了整個屋子,刺鼻的酸臭味叫已經帶著口罩的李立烺和連鎖域一時之間也不得不把屋裡所有的門窗全部大開,不過大約過了半小時,屋裡的酸氣就全部消失了。隨後,李立烺和連鎖域去看器皿裡的酸液,發現原來澄清的液體已經變成了污濁。——恰恰也就在李立烺把飛金蜈蚣丟進溶劑器皿裡的當口兒,遠在優冥國哈拉拉格貢玉皇大帝府裡的谷布峰忽然感覺到了巧、拙鋌而走險而被李立烺用同樣的強酸溶解方法將他們斃命了。——谷布峰並不為失去他心愛的飛金蜈蚣寶物而悔恨,但卻為巧、拙的死而感到傷痛。此後,谷布峰在心裡大罵耍立立,責怨耍立立不該放任士利昕首先將閻國獨立於宇星系合眾國之外。因此谷布峰一想到耍立立這個太監,氣恨得就把牙齒咬得格格響。谷布峰把握緊的拳頭狠狠地砸在沙發扶手上,暗暗地在心裡說:「不殺耍立立,難平我憤!」於是起身跨到老闆桌前撥通了包進宇陽的電話,他希望借包進宇陽的手除掉耍立立。
包進宇陽在電話裡問谷布峰:「老谷,有事嗎?」
谷布峰「哦」了一聲,但是接著竟不知開口說什麼是好了,因為谷布峰又忽然記起了玉皇大帝張友人,這叫谷布峰剛才熊熊燃燒在心頭的激情一下子降到了冰點。谷布峰知道包進宇陽跟他很好,但在牽涉到不利於玉皇大帝張友人本人的問題方面,包進宇陽必然要站在維護玉皇大帝張友人本人利益的保守者一邊,且會不遺餘力地跟其反對派進行鬥爭,所以谷布峰不敢開口說殺掉耍立立,儘管包進宇陽曾主張殺掉耍立立。谷布峰心裡很清楚,士利昕建立閻國並獨立於宇星系合眾國當時,包進宇陽對他確有殺掉耍立立的主張,但那完全是為了試探谷布峰的心思,而實際的包進宇陽則是口是心非。包進宇陽之所以維護玉皇大帝張友人的利益,因為包家直接得到玉皇大帝的恩惠是谷布峰遠遠不及的,其實就才能方面而言,包進宇陽如果不是佔據著其眼前的社會地位,那他也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百姓,但是包進宇陽佔據了他眼前的這個社會地位,因此其威力就顯得魅力無窮【異界之歌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二十(一)章節】。虎威憑深山,人威於人和。人不怎麼的,但是把人擺在了那個高的地位,也就使那個人的高大形象顯現了出來,正像劉阿斗那樣的人,諸葛亮尊稱其陛下,但是劉阿斗卻是個「樂不思蜀」的蠢才。所以谷布峰硬是把本該說本想說的話咽進了肚裡沒有說出來,並在淡淡一笑過後試探著對包進宇陽說:「包老弟,檔幽島……」谷布峰從口裡吐出這麼幾個字之後就很有分寸地把話頭打住了,這也正好是谷布峰的性格脾氣;對此,包進宇陽沒有對谷布峰產生一絲一毫的疑心。
包進宇陽在電話裡如釋負重似的哈哈大笑,接著問:「是不是想嫂夫人了?」谷布峰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有點。」包進宇陽話裡有話地說:「那地方儘管『獨』了,但都是表面,你儘管去沒事。」谷布峰問:「你打探清楚了?」包進宇陽答:「豈止是打探清楚?我仍是想去就去。」「這麼說,那地方還是咱的?」「不全是。過去人家交租,現在人家不交租。過去那大門是咱的,人家得看咱的臉色,現在人家是那兒的主人。」谷布峰攔住包進宇陽的話頭,問:「那現在去那兒還方便嗎?」「現在是好朋友關係,不是過去是上下級。」「我懂。」「你見小炅了嗎?」「見了。她很好。她發福很多,身子很胖。」「哦。其它的也沒什麼事。」「你準備什麼時間去那兒?」「再說吧。」「要去的話,給我打個招呼。」「好吧。」通話畢,兩個人就都掛斷了電話。隨後,谷布峰低著頭背剪著兩手又在辦公室裡來來回回地踱起步來。
谷布峰想:如果親自出馬去跟李立烺拼打,彼此都有消耗,而李立烺年輕,並且李立烺的功力已經大大超過了自己,結果敗給李立烺,那在異界就很沒面子。不過谷布峰根據包進宇陽提供的展國對待玉皇大帝府的態度,覺得想展國這樣的友好地對待玉皇大帝府的已經獨立的國家並不在少數,因此制服李立烺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聯合其他眾數獨立的國家來一起對抗仙常國,從而將李立烺拖進深淵泥沼,使其在困頓中自死。不過谷布峰反過來想,要這麼做,得有一大批精於運籌且善於活動的說客。「但是,往哪兒求這些說客呢?」谷布峰禁不住犯難地在心裡嘀咕起來。正在這時,老闆桌上的電話鈴響了,谷布峰過去抓起電話的聽筒喊道:「喂!哪位?」
「谷總,是我,耍立立!」耍立立在電話說。
「耍總管?你好你好!我正想找你哩,你這就……」
耍立立在電話裡把谷布峰的話頭攔住,問:「谷總,您找我有什麼事?」谷布峰回答說:「我想你已經把後宮改造的方案設計好了吧?」
「是。設計好了。」耍立立在電話裡說,「還按您最初批准的那個方案進行吧。」
「你想通了?」谷布峰問。
耍立立在電話裡很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想不通怎麼辦呢?今不如昔嘛!」
「你這是什麼話嘛!誰逼你了?」
耍立立乞求似的說:「谷總,求您替我想想還好?唉……事已至此,換上您是我,您會怎麼想?」
谷布峰嘿嘿一笑,問:「耍總管,您今個兒喝了嗎?」耍立立答:「少喝了兩口。」谷布峰再嘿嘿笑笑,說:「難怪您今個兒的情緒不好!耍總管,我怎麼可能會成為您呢?您好好想想,好吧?」
「您……啥話意思?」
「嘻嘻!耍總管,您別介意,過是處說是處,對吧?」谷布峰在說這話的時候真想直言大罵耍立立「該死」,但是谷布峰卻以「嘿嘿」的兩聲笑把奔到喉嚨眼兒的狠話堵住了。
耍立立當然是個聰明人,吃得透谷布峰的話裡話,所以在電話裡問道:「谷總,還再生我的氣?」谷布峰為了媾和彼此的關係,忙插話說:「沒沒沒,沒有!您太多心了,耍總管!」「唉!」耍立立繼續著自己的話茬兒,說,「谷總,您看,能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說,我盡力而為,也算是將功補過。您看,我這麼做可不?」
「哎呀!」谷布峰故作驚訝之態地說,「豈敢豈敢!耍總管,您可甭一家人說兩家話啊!」
「我說的可是掏心窩子的話!」耍立立口吻認真地補充道。對此,谷布峰在電話裡感覺得到,因此頓住沒急於搭茬。而在此時,谷布峰正急速地轉動著腦筋,他根據包進宇陽所說的展國的情形,因此想到了閻國。谷布峰想:假如閻國對玉皇大帝府不構成對壘之勢,那閻國跟玉皇大帝府仍有媾和的可能,這對於共同對付仙常國很有益處,至於這情況如何摸清,恐怕耍立立是個有用的主兒。——因為谷布峰的停頓,耍立立誤以為谷布峰無話說了,即在電話裡催促著問:「喂!喂!谷總,請說話!」
谷布峰「嗯」了一聲,在下定決心之前,試探性地問耍立立:「耍總管,您最近跟士利昕有聯繫嗎?」耍立立未加思索地說:「沒有。我一聽說宇星系合眾國解體的消息就狠狠地罵了他一頓,我現在就不想聽到他的聲音。」耍立立把話說到這兒,忽然覺得谷布峰提出的這個問題有點不尋常,即馬上問道,「咋啦,您好像有什麼事?」
谷布峰有意猶猶豫豫地說:「其實也沒啥事。算啦!不過……」
「谷總,您今個兒是怎麼啦?」耍立立納悶兒地說,「這可不像您以往的那種嘎巴脆的個性!有什麼話,您就直說!」
「好吧!」谷布峰說,「您應該跟士利昕繼續保持聯繫,並密切注意他,看他是否跟咱玉皇大帝府有對持情緒。」
「遵命!」耍立立說,「谷總,請放心!我懂您的意思。大鍋裡有小碗裡滿。」
「那就拜託了!」
「應該做的,謝什麼?」
「再見!」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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