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十六(二)
這兩個闖進李立烺辦公室裡的玄衣蒙面刺客端著槍對準被他們大開的屋門外空泛的空間瞄了好一會兒,終於發覺沒什麼動靜,彼此相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都暗暗地覺得是他們自己精神高度緊張所產生的敏感神經誤會,於是他們就把槍放下來轉回身貓了腰準備進李立烺休息的套間【異界之歌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十六(二)章節】。對此,安靜佇立著處在隱身狀態的李立烺看得一清二楚。就在這兩個能力低下、簡單、粗劣、愚蠢的刺客慢慢推著虛掩著的李立烺的休息間的屋門欲進未進的當口兒,李立烺暗暗變幻自己,一個箭步跳過去,說是遲那是快,舉起兩只能變大變小的如來佛的手,對準兩個刺客的各自的後心「啪——」,產生了那麼一個齊刷刷的簡直叫做「震耳欲聾」的最強音,兩個刺客連回頭扭臉看一眼是哪個敢冒犯他們性命的人的人臉的機會都沒有,其彼此的前胸就都崩裂,而且前襟衣服炸開,胸腔內的臟器一個不留一個不剩地全都躥出了體外。就這樣,這兩個刺客連哼唧一聲的功夫都沒有就「土崩瓦解」似的散攤到了地上。李立烺現身出自己,像不經意幹了什麼粗活兒讓手上沾了點兒塵土似的輕拍著兩手,怒視著趴在地上的兩個刺客的死屍,咬著後槽牙,狠狠地暗笑道:「哼哼……就這本事,還想偷閹我的*?哈哈哈哈……真是不自量力!哼……」
接下來,李立烺坐到沙發上把鞋子穿到腳上,隨後起身去到老闆桌那兒給「仙常國國王府」警務處打電話。李立烺帶著一肚子氣通過電話直接點名要警務處的連鎖域。——連鎖域是何許人也?連鎖域是李立烺的「仙常國國王府」警務處處長,直接負責「仙常國國王府」的警務工作,系「仙常國國王府」大內主管,並直接對李立烺的安全問題負責。連鎖域是李立烺依據戰功多寡從其大軍裡簡拔出來的。連鎖域——個頭高大,身材魁偉,長額頭、臥蠶眉、豹子眼、鷹鉤鼻、薄嘴唇。連鎖域一接到李立烺的電話通知,即趕忙趕到了李立烺的辦公室。
李立烺的辦公室屋門仍然大敞著,連鎖域一到李立烺辦公室的屋門口就看到了趴在李立烺休息室門口外邊的兩具淌著血水的死屍。正背剪著兩手在屋子裡來來回回踱步的李立烺一見連鎖域來到了門口,即停下了腳步。李立烺大睜兩眼,把目光投到連鎖域的臉上;連鎖域不由自主的暗暗地在心裡驚呼道:「刺客!」
李立烺緊繃著嘴,滿臉鐵青。連鎖域沒進房間就「呼通」跪倒在了李立烺的辦公室的門口前,又驚又怕地顫抖著聲音喊了一聲「陛下——」,即叩首在地。李立烺在心裡忽然一笑,暗暗地說:「有意思!」
李立烺心裡的氣消了一大半,仍像他平常對待臣下那樣,話語平靜地說:「起來吧!」連鎖域俯首而泣,仍保持著跪地的姿態。李立烺背剪著手在辦公室門口裡邊左左右右地踱著步,一邊不慍不怒地說:「現在和將來,照這樣下去,我的府裡是不會平靜的。從門崗到監視室,每一處警務環節怎樣,都很重要。我不希望以後再有這樣的情況發生。」連鎖域涕泣而語:「謝陛下教誨!」
「起來吧!起來後叫幾個人來收拾一下。」
「謝陛下!」連鎖域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滿臉淚水。
連鎖域正要離開,李立烺又對連鎖羽喊道:「小連!」
「陛下!」連鎖域停住腳步,低眉而語。
「順便通知保潔部來清理一下。」李立烺吩咐說。
「臣明白!」
「去吧【異界之歌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十六(二)章節】!」
「謝陛下!」
連鎖域剛剛離開李立烺,李立烺辦公室裡的電話就響了。李立烺辦公室裡的電話實際上很少有機會響過,因為不是哪個級別的人在電話裡壓根兒就跟李立烺通不上話,而且凡是通過電話找李立烺的都先經過了「過濾」和「篩選」,絕大多數絕大多數的找李立烺的電話都被李立烺的國王秘書處處理了。——那麼,這個電話是誰打過來的呢?實際上仍然是李立烺的國王秘書處打來的,不過它卻是李立烺在聖神國做議員時的他的一個摯友——馬爽飛通過李立烺的國王秘書處並請求李立烺的國王秘書處轉接過來的。即便是這樣,李立烺的國王秘書處仍然通過電話向李立烺稟明了情況並得到了李立烺的同意。馬爽飛可謂是得到李立烺的同意並由李立烺通過電話直接接聽的「第一人」。
李立烺已經同意其秘書處轉接馬爽飛打給他的電話,這是幾天前的事,所以這次馬爽飛跟李立烺通話也就順理成章了。
既然馬爽飛是李立烺曾經的摯友,那感情就不一般,其彼此也相互瞭解。在李立烺的記憶裡,馬爽飛永遠都是個屬「猴」的。馬爽飛的相貌似「猴」——猴頭猴臉猴嘴猴耳朵,還長了一雙圓圓的猴眼。不但如此,馬爽飛的性格脾氣也跟猴一樣,即精明又狡猾,但是馬爽飛對朋友卻從不存在壞心眼兒,而且還顯得相當熱情。馬爽飛正因為那樣,所以馬爽飛的朋友特別多,而且不分層次不分等級不分黑白,所以被當時的李立烺暗裡認為:「這是一位值得相處的很難得的朋友。」也就是說,當年是議員的李立烺確係將馬爽飛當成了「摯友」,但是馬爽飛是不是也把李立烺當成「摯友」了呢?對這個問題,當年的李立烺在其自己的心裡也有所疑問,不過卻總是忽略對此問題的「追究」與「考證」。因為當年李立烺與馬爽飛平安相處,彼此友好,李立烺常覺得要是找點什麼事去試探朋友是否真心對待自己,那倒可能會把本來很友誼很友好的關係打破,搞不好還會反目成仇。所以李立烺不願——也不想看到平靜的水面上蕩起漣漪。李立烺跟馬爽飛的好朋友的關係一直維持到谷布峰的人把李立烺逮起來投進「yj監獄」,其彼此才斷絕音訊。
李立烺成為仙常國國王的消息一傳到聖神國,李立烺在聖神國裡的原來的同事就紛紛給李立烺發去賀辭,其中有的人還在拍馬的同時請求「念及舊交,懇希抬愛,賜機以效犬馬」。至於李立烺的父母、妻兒生活得怎樣?李立烺問誰誰不知,而只有這個馬爽飛給李立烺說了這樣的話:「尊敬的李立烺陛下,據您的舊友馬爽飛所知,陛下您的父母、妻兒及其他相關親屬約一百三十口人,全部被谷布峰之手下殺死。」李立烺當時一接到馬爽飛的這份電文,暗裡大吃一驚,心裡疑問道:「這是真的嗎?異界裡的人不是曾經傳說谷布峰是個有良心的好人嗎?他怎麼可能要殺我那麼多親人呢?」於是李立烺就派人去聖神國他的老家打聽他的父母、妻兒的消息。結果,被李立烺派出去的人回來反映說:「陛下,您的父母、妻兒早已不在人世,您老家的宅院和房屋也早已被拆除。」李立烺問:「總共被害了多少人?」「據不完全統計,是一百三十口。如果加上一些傭人,那一定會大於目前這個數字。」李立烺「哦」了一聲,說:「我知道了。謝謝您!您辛苦了。」李立烺把派出去回來後向他匯報瞭解到的他的父母、妻兒情況的人打發走之後,咬著後槽牙,狠狠地在心裡說:「谷布峰啊谷布峰,血債還用血來償!谷布峰啊……」
李立烺通過馬爽飛向他反映的有關他老家的情況這件事,覺得馬爽飛跟他依然友情友誼永駐,所以吩咐其秘書處對馬爽飛的任何來電都直接轉給他本人可以。
那麼,馬爽飛的這次來電是什麼消息呢?李立烺接通電話之後才知道,馬爽飛想辦一個「子公司」,請李立烺有所幫助。李立烺不太明白其話義,問:「什麼公司?」馬爽飛說:「子公司。」李立烺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馬爽飛說:「陛下,你我曾是舊交,我的公司也就是您的公司,懇請幫忙!」李立烺「哦」了一聲,心裡大概明白了馬爽飛的「話外話」,但在電話裡卻不能把話挑明,李立烺只好說:「馬先生,您估計自己什麼時間有空來我這兒做客?」馬爽飛說:「陛下,在下估計時間不會久長。」李立烺說:「到時候事先告訴我一聲。」「一定。」「祝您順利!」「謝謝!」隨後,其二人就掛斷了電話。
就在李立烺剛掛斷電話的當口兒,連鎖域帶著幾個警衛和幾個保潔員來到李立烺的辦公室。李立烺從衣服架上取下自己的灰色披風,轉過身來拿平靜的口吻對連鎖域說:「我回家了。你看著把這兒的活兒幹完之後把門鎖上就行了。」連鎖域說:「陛下,您放心!」李立烺沒再說什麼,一邊把披風往身上穿著一邊往辦公室門外去。
李立烺的新家就是原常仙國國王的後宮,這兒不僅僅滿是豪宅,而且佳景處處,如入仙宮。李立烺每每獨步在這片景色醉人的超豪華別墅區裡,心裡就會翻湧起一股酸澀的滋味。他想:他如果不是做了國王,恐怕一生一世都見不著如此如詩如畫的美景。他深深地知道他原來是個農村娃,他的父親是個打鐵匠,他的母親是個普通的家庭婦女,他做夢也不曾想到他會成為國王,他會擁有如此闊綽的家當。因此,他總會想到遠在戰事前方正帶著他的大軍幫他拓疆為他效命的山鱷甲。他覺得他決不能獨吞這一大片豪宅之院,他得給山鱷甲留出部分。但他又想,只給山鱷甲留出部分,不給其他有功將領行嗎?對此,他猶豫不決。他暗問自己:「把這片院子都分給誰合適呢?」他從入住到這兒之後,在好多天裡都沒找到相關合適的答案,而是他的一個新夫人給他「幫倒忙」之際幫了他的忙。
李立烺獨佔著原常仙國國王的後宮,宮裡新添的一個年青貌美的女主人叫尚雪妎,也就是李立烺的新老婆。尚雪妎跟李立烺同榻共枕的第三天,就試探著問李立烺:「陛下,這深宮大院的只守著妻妾我一人豈不空落?」李立烺把尚雪妎摟抱進懷裡,一邊親著尚雪妎那蜜桃樣鮮嫩鮮美的臉蛋一邊醉醺醺地說:「愛、愛……愛妻……有何……見諭?」尚雪妎說:「何不趁此美好時機多納幾房佳麗以慰陛下快意?」李立烺迷迷糊糊地說:「要得……嗯嗯……要得!」尚雪妎嬌滴滴地問:「陛下準備賜予我一個什麼封號?」「嗯嗯……以後再說……以後……」時隔不多日,李立烺即請玉青擬訂了一個《宮規草案》。根據這個《宮規草案》,尚雪妎應當被冊封為「皇后」,居中宮;而在尚雪妎之後做了李立烺的老婆的女人將依次被列為「東皇后」、「左皇后」、「西皇后」、「右皇后」、「北皇后」、「前皇后」「南皇后」、「後皇后」,接著依次降級是「妾」、「媵」、「嬙」、「婢」、「侍」、「室」,等等,而且每一個等級裡又包含「東、左、西、右、北、前、南、後」這麼八位。照這樣的情形排序下去,李立烺的後宮裡至少得充實到合計64位美女做他的老婆。不但如此,「室」之後還有「曼」、「麗」、「姝」、「慧」、「姣」、「妍」、「脂」、「巧」等等一些不需要決定人數、等級低下的由國王可以隨心所欲玩樂的佳麗【異界之歌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十六(二)章節】。
李立烺讀罷玉青呈送給他的《宮規草案》,心裡苦笑不得地說:「這確實是對我好!但是我要把自己的生命都泡在這裡邊,那玉帝老兒豈不在暗裡恥笑我李立烺嗎?」因此之事,李立烺親自製訂了一份《仙常國婚娶指要》。李立烺在他的「婚娶指要」中明令規定:「仙常國國王及上卿以上官員,可以娶妻納妾三名,最多五名;違令者,降為仕。中卿一下官吏,比照國王及上卿以上官員可以娶妻納妾三名,最多五名;違令者,根據官階之差,或貶為仕、庶,或處死。受罰者,其妻妾與其同罪。受罰者,其子女概置於牢內以監管。」李立烺的這個「婚娶指要」一經仙常國有關媒體傳揚,仙常國即刻嘩然一片——有說好的,有說孬的;有的支持,有的反對;有拍手叫好的,有高聲罵娘的;有哭的,有笑的……,但是李立烺不改其志。李立烺不但叫自己恪守紀律,而且他在其滿朝文武面前高聲宣佈:「朕,言出必行,若有食言,與爾等同罪!」李立烺這麼一說,其眾臣無不跪地,誓言山呼:「為陛下肝腦塗地,在所不辭!」李立烺本想把「朕要得的絕不是區區的仙常國,而要得到的是異界大帝國」這樣的話告訴給他的大臣們,以請他的大臣們能夠理解他並體諒到他的壯志胸懷,但是他卻把嘴繃得很緊,始終沒把話說出口。李立烺暗裡覺得,如果他要是把自己的「雄心壯志」拋白給眼前這些表面上跪倒他面前俯首聽命的群臣,其結果必然會適得其反;因為剛剛誕生的仙常國還處在稱雄異界自立為王的眾多國家的包圍之中,他們又何尚沒把目光盯住「玉皇大帝」這個位居無上之處的寶座呢?異界裡的各個國家又有誰不是暗中較勁以挾持與反挾持的戰鬥姿態存在著的呢?因此之情,彼此相比的也就只是耐力、實力、勁力,而且必須承認「笑到最後才是會笑」這樣的一個事實。對這些群臣而言,忠志之士者幾許人也?其無不是威懾於鐵的紀律才不敢胡作非為;否則,其非賊即寇。為君之道,與下臣之謀,可流露短期之欲,使之奮發而逐,至於長途目標是何則不可流露半點風聲。再者,為人豈可盡拋一片心?欲稱雄於世,豈可為眼前的一點得失而斤斤計較?但是據理力爭而不容外患放任,則是必須之為。君欲濟大業,君之言臣必行,如此方可;當然,為君者即必須始終保持清醒的頭腦,克己奉公,知所為與不所為,是非分明。——李立烺習慣地背剪著兩手在他的群臣們面前一邊思想著一邊左左右右地踱著步,這樣總是要過好大一會兒他才說話,而且他慣用的話總是:「都起來,散了吧!」——因為李立烺的「婚娶指要」,玉青的《宮規草案》不棄自廢;與此同時,李立烺帶頭共為他自己添了五個美人,並不分厚此薄彼的輪流使其臨幸得到。不但如此,李立烺還把原常仙國國王后宮的那個龐大的宅院平等地劃分出了十幾份兒,並相當平均地分配給了他和他的上卿大臣和特一級中卿;其中留給山鱷甲的宅院跟李立烺的一樣大小。
對李立烺和他的特一級中卿以上大臣所使用的原常仙國國王的後宮,直接負責人即是玉青。玉青被李立烺任命為「仙常國國王王府的女子衛隊總管」,其級別跟連鎖域相同,其等次略高於連鎖域。玉青對於自己社會地位的改變暗暗地對李立烺感恩戴德,她知道她是一個在人間「妖孽」的社會最底層裡被人歧視的、在李立烺這兒卻被得到重用的「妖」。玉青對李立烺的「雄心大志」的發展寄予了無限的希望,而且她越來越明白「水漲船高」這個道理。李立烺的事業做得越大,她玉青沾的光就越多。玉青非常聽從李立烺的教誨。李立烺叫她抽空多讀書多學知識,她真的是手不釋卷,勤奮無比。一個被文化和知識武裝起來的「妖」,那就不會是一個頭腦簡單、行動粗鄙、自覺性殘缺的器號。所以小青自從被李立烺改名叫玉青以來,一直都緊緊追隨著李立烺的步伐,保持著亢奮的積極向上的精神狀態。因此之情,遠在閻國的山凌令和吳陵齡已經有所耳聞。不過在李立烺攻克常仙國之都義利釜並宣佈建立「仙常國」的消息剛剛傳出之時,山凌令和吳陵齡彼此都認為小青凶多吉少且不會被李立烺放生,但是後來聽說李立烺國王府要公開招女兵以充實其「女子衛隊」的實力,於是通過這樣或那樣的渠道打聽到小青已經被李立烺賜予「玉青」之名並成了名副其實的李立烺暗裡的一個有實力的臂膀。對此,山凌令和吳陵齡二人儘管都為小青命運的改變而感到由衷的高興,但是其二人仍然認為小青的行為系屬「叛逆」、「變節」,也就是該被「草楓黨」斬殺的對象。因此山凌令和吳陵齡請示左甫松和杜易眾劭,把原先「草楓黨」黨魁左甫松制訂的暗殺閻國國家領導人的計劃更訂為「以暗殺仙常國國家領導人及其他重要人物為主,以暗殺閻國國家領導人及其他重要人物為輔」。對山凌令和吳陵齡提出的更訂建議,很快就得到了左甫松的「同意」批示;這樣,它也就為山凌令和吳陵齡實施暗殺仙常國國家領導人及其他重要人物(包括玉青)的行動提供了重要的法律依據。那兩個身著玄衣,蒙面、持槍闖進李立烺的辦公室並欲行暗殺李立烺的兇手,也正是「草楓黨」集團裡的成員。不過,因為左甫松、杜易眾劭對山凌令、吳陵齡提出的更訂暗殺計劃建議的同意,卻也成了打「倒蹬槍」而使左甫松、杜易眾劭自己斃命的捷徑。使左甫松、杜易眾劭斃命的「捷徑」生成的不是其他人,正是後來被玉青說服「棄暗投明」並經玉青引見成為李立烺坐上客而誓死效忠李立烺的山凌令和吳陵齡!
——人心是怎麼變化的呢?由山凌令、吳陵齡二人的人生起落的變化過程,可見一斑!
孫悟空還算有點理智,並沒有死皮賴臉地賴在他的沙師弟沙悟淨的廟裡不走,不過他也確實在沙悟淨的廟裡好吃好喝好玩地呆了好長一段日子,興許他是在沙悟淨的廟裡吃膩了、喝膩了、玩膩了、呆膩了,這才跟沙悟淨說:「沙師弟,容師兄我出去溜躂幾日再回來陪你玩!」沙悟淨氣得兩眼含著淚光,陪著難看的笑臉,少氣無力地顫抖著聲音結結巴巴地說:「大師、師……師兄啊,沙師弟……阿弟,啥……啥……啥時候……候攔……攔過你啊?」
「嘿嘿嘿嘿……」孫悟空得意忘形地笑著說,「我知道,沙師弟,你那一點小出息勁能攔得住我嗎?嘿嘿嘿嘿……我去也!」孫悟空話畢,一晃身形就從沙悟淨的眼前消失了。
孫悟空一離開沙和尚廟,沙僧一邊趕緊收拾自己積蓄了多多少少年的金錢及其它一些細軟一邊神經質地自言自語道:「我得趕緊走!我得趕緊走!……他會來的!他還會來的!……我要去峨眉!我要去峨眉!……」總之,沙和尚真的去了峨眉山,並在峨眉山的一個最險處、最隱蔽的山腰裡又給自己搭建了一個小廟屋。儘管後來沙僧在圓寂之際他在峨眉山這兒修建的小廟屋給旱雷雷擊後起火焚燒了,但他確實離開流沙河之岸後再沒回去,不過沙和尚在離開沙和尚廟的當天人寂之夜,操起一把火也把沙和尚廟燒了個乾乾淨淨。此後,僧歸僧猴歸猴,沙和尚跟孫悟空走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下接「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十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