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五(三)】
左甫松駕駛著他的陸海空三用無聲隱形飛車去到「閻國」戈裡亞里拉市原「超閻國」作戰指揮部,他借視察之由會見山凌令、吳陵齡二位舊都統(即司令員)並進行了秘密談話【異界之歌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五(三)章節】。山、吳二位都統的軍銜是在黃逵魔在世時被立的,士利昕宣佈「閻國」獨立後,此二位都統軍銜被廢。士利昕宣稱:「獨立之閻國合理排斥前朝事宜刈除龐雜革故鼎新乃乂安社會之大舉……」因此原「超閻國」許多軍政要員皆被削職,同時大力起用新銳干將,這使新興的「閻國」不但沒發生暴亂,而且社會形勢日趨平穩。山凌令、吳陵齡皆系「好鳥」,且為「草楓」黨人;此二人皆有異術,但許多方面不及後生。左甫松在密室裡對山、吳二人說:「必須剷除士利昕及其黨羽!」山凌令說:「我正有此意。」吳陵齡說:「我服從安排!」左甫松說:「先除掉泉勝凱!」吳陵齡在心裡猛一咯登,但馬上接茬兒問:「怎麼做?」山凌令不語。左甫松說:「趁機暗殺!」吳陵齡一挺胸脯,信心十足地說:「我接受!」——實際上,泉勝凱跟吳陵齡有親戚。泉勝凱是吳陵齡的外甥女女婿,左甫松、山凌令在當時皆不知此事,左甫松即把暗殺泉勝凱的詳細事宜交待給了吳陵齡、山凌令;結果,跑了泉勝凱,山凌令失去了一員得力干將,吳陵齡埋怨山凌令用人不當【異界之歌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五(三)章節】!
對左甫松使用吳陵齡、山凌令暗殺泉勝凱一事,直到事後由有關媒體根據表面人死之事的新聞報道,杜易眾劭才知道。杜易眾劭坐在沙發上,看著彩電裡播放的新聞,對坐在他旁邊的太太吉藜花說:「這肯定是左甫松的計劃!」吉藜花嗑著瓜子,很納悶兒地疑問道:「讓吳陵齡去暗殺泉勝凱?」杜易眾劭說:「大概是那樣!」吉藜花嗤嗤地笑了笑,說:「姓左的是不是真『左』了?他連吳陵齡跟泉勝凱是什麼關係都不知道?」杜易眾劭說:「吳、泉有沒有關係我也不知道。」吉藜花拿不屑的口吻「咦」了一聲,說:「吳陵齡是泉勝凱的老婆的親姨夫。」杜易眾劭一聽,不禁皺了皺眉頭。吉藜花叮囑杜易眾劭:「以後甭管大小事都給我說一下,咱千萬得保重咱自個兒!」杜易眾劭沒言語。
冬不機沒有老婆,但他卻是嫦娥的「月花園」裡的常客。冬不機每次去「月花園」都不是速去速回,而總要在那兒住些日子過足「淫癮」才回桀紂監獄。因此對於桀紂監獄裡被關押的酈、利、栗,嫦娥有了進一步瞭解。嫦娥藉機問冬不機:「谷布峰想幹什麼?」冬不機說:「根據小道消息,谷布峰有代替玉皇大帝的野心。」嫦娥暗吃一驚,嗤嗤一笑,說:「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了?」冬不機淡淡一笑,說:「我想也是。」「耍立立不可能讓他的陰謀得逞,眾神也不會答應!」冬不機只是笑笑,不多言語。嫦娥忽又改口說:「要說『鵪鶉』與我們也無什麼嫌隙,只是谷布峰怎麼變革卻讓咱們琢磨不透。」冬不機說:「他要實行一黨專政,那讓誰都不會感到舒服。」「說的就是這問題!」冬不機趁機探問道:「咱就幫幫他?」嫦娥白冬不機一眼,說:「不可!」接著嫦娥又開心地笑了笑,說:「不過,可以往後拽著他的衣服幫忙。」冬不機心領神會地笑了笑。冬不機不知酈、栗已死,只有利還活著。
包進宇陽從檔幽島一回到他的保密局,即令苦離松、竇甘誠去桀紂監獄提取酈、利、栗三人。苦離松威武,竇甘誠凶狠。苦、竇二人去到桀紂監獄,冬不機去月宮未回,臨時在那兒管事的是闊田蒙。闊田蒙瘦小精明,他很客氣地接待了苦、竇。闊田蒙名義上不在黨不在派,實際上遇事分人非常圓滑。苦、竇對闊田蒙直言道:「我們來是奉命提人的。」闊田蒙問:「叫什麼名字?」「酈、利、栗。他們都來自『閻國』。」闊田蒙一臉正經地說:「沒收押這樣的人!」因為冬不機臨去月宮時對闊田蒙有交代:「甭管誰來提什麼樣的人,一律等我回來後處理。」闊田蒙將冬不機的話記在心裡,不敢越權。其實,闊田蒙知道得罪不起「保密局」,但「保密局」不是他本人的上司,此所謂「縣管不如現管」,他寧可拿話把「保密局」的苦、竇搪塞過去,也不敢把冬不機的話當成耳邊風。苦離松對冬不機威脅道:「如果查出來酈、利、栗三人在你這兒,就拿你試問!」闊田蒙嘿嘿一笑,很認真地答:「我們這兒的管理很嚴格,進進出出都有登記。」竇甘誠問:「登記在哪兒?」闊田蒙答:「都輸入微機了。」苦離松說:「讓我查查!」闊田蒙欣然從命,說:「可以!」接著闊田蒙就給苦離松打開了微機。苦離松親手查閱被收監登記的名單,但不見利、酈、栗三人的名字,只好作罷。實際上,酈、利、栗被收監時,丹頂吉龍即通知了桀紂監獄,說:「對送過去的三位不予登記。」也就是說,桀紂監獄壓根兒就沒對收進監裡的酈、利、栗進行登記;對此,闊田蒙非常清楚。苦離松、竇甘誠二位差官離開桀紂監獄回「保密局」回復包進宇陽。包進宇陽聽了苦、冬的匯報,不禁在心裡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感覺;這種感覺叫他意識到發生的事情遠非尋常一樣的簡單,其中必然有鮮血的付出與殺戮。因此包進宇陽覺得有必要得盡快跟谷布峰接頭商定對付敵人的對策;否則,將會處於很被動的地位!
谷布峰去到黑龍泉桃花灣白沙灘時已經不見趙春僧和異靈靈,他在一隻手裡抓著兩個核桃把玩著,問各穿著白襯衣系黑領帶著土黃色西服的巧、拙:「你們知不知道那兩位去哪兒了?」巧說:「被一對兒夫婦帶走了。」拙補充道:「那對兒夫婦好像都是軍人,他們都穿著軍裝。」谷布峰沒再追問。谷布峰在心裡猜測,那對兒夫婦很可能是異靈靈的父母。黑龍泉桃花灣雖然人煙蕭疏人跡罕至,但它離戈裡亞里拉市不過九十公里;至於異靈靈的父母是怎麼知道他們的女兒在「白沙灘」的?谷布峰只有問過土地神才能搞清楚。谷布峰問巧、拙:「你們的服裝是哪來的?」「土地爺給的。」「他留你們的證了?」「沒有。」谷布峰「哦」了一聲。谷布峰心裡明白,大概土地老兒可憐這二位。谷布峰忽然把濃眉一皺,一臉凜冽的低沉著聲音說:「你們還有任務!」巧、拙不語,彼此在心裡一咯登。谷布峰說:「你們二位把人家的魂魄取走了還得還人家。」拙怯怯地說:「是您讓……取的!」谷布峰乜斜一眼拙,沒有搭理她。巧問:「怎麼還?」谷布峰把手裡的一個核桃丟進巧的手裡,說:「你彈彈它。」巧即一手拿著核桃,一手輕彈核桃兩下;即刻,巧、拙連注意到都沒有,在他們旁邊無聲無息的陡然出現了一個通體透亮的長頭髮水晶美人。這個水晶美人雕塑一般立著一動不動。當谷布峰說「回去」並拿手指點那個水晶美人的時候,巧、拙彼此拿眼睛順著谷布峰的手指所指的方向去掃,這才發覺剛才跟他們倆並排站著的一個水晶人;不過當巧、拙一掃眼發現那個水晶人的一剎那,正是那個水晶人隱形的當口兒。那個水晶美人隱形後,谷布峰令巧:「你把核桃給拙。」巧把核桃給拙。谷布峰把手裡的另一個核桃交給巧,順便叮囑道:「拿好了!」接著谷布峰又從褲衣袋裡掏出兩個核桃在手裡把玩著,對立在他面前待命的巧、拙說:「巧,你去給那個男的送魂魄。拙,你去給那個女的送魂魄。注意隱蔽好你們自己。見到人之後,把核桃拿在手裡對著他們狠彈,使核桃破殼正好分成兩瓣。然後把兩瓣核桃殼帶回來給我,你們的任務算完成。」拙問:「到哪兒找您?」谷布峰答:「玉皇頂。」巧、拙二人收好谷布峰交給他們的核桃,谷布峰問:「還有什麼問題?」拙問:「要是人死了已經被收斂了咋辦?」谷布峰說:「只要沒被火燒,只要沒被埋進土裡,你們只管按我交代的做。離那人越近越好。也許人家會感謝你們,注意甭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巧、拙異口同聲道:「明白!」「去吧!」巧、拙各化作煙霧離去。谷布峰見巧、拙已經遠去得杳無蹤跡,即狠勁朝地上跺了一腳,隨即從地下鑽出一個蓬頭垢面、花白絡腮鬍、身子硬朗、一身玄衣的老莊稼漢。這個老莊稼漢一見谷布峰,即對谷布峰深鞠一躬,接著道歉道:「谷總督駕到,有失遠迎,多多海涵!」谷布峰立著沒動,在一隻手裡玩著兩個核桃,問:「你是這兒的土地?」老莊稼漢答:「是。」「是誰把我丟在這兒的一對兒*青年男女帶走的?」「那個女的父母。」「他們怎麼知道他們的女兒在這兒?」「可能是路過這兒的『好鳥』把信兒傳過去的。」谷布峰在老莊稼漢的臉上盯了好大一會兒,說:「去吧!」老莊稼漢說了句「您多保重」,對谷布峰又深鞠一躬,接著隱形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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