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四(九)】
丹頂巴龍跟玉皇大帝府裡的兩名普通護衛隊員一起去到「第室」審訊利、栗、酈三個嫌疑分子,他們剛剛坐下,丹頂吉龍就隨後來到了「第室」【異界之歌第三章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中)四(二)章節】。丹頂吉龍有旁聽審訊嫌疑分子的權利,這也是對審訊人員審訊公正性的一種監督。
酈、利、栗與丹頂巴龍他們隔著一道鐵柵欄,其彼此都能看到對方,但酈、利、栗卻變換不了也逃脫不了,而且被鐵柵欄圍在裡邊的被審訊人都在監控錄像的監視之中。——現代的玉皇大帝府擁有當代人間的一切先進設備與相關應用工具,已經不再有古代落後的陳設。不過,科學技術的進步並不能反映或證明當時朝代的統治階級的腐朽性,也更顯現不出當時朝代統治集團思想意識的沒落;恰恰相反,科學技術的進步正可以對當時統治階級及其統治集團的沒落與腐朽形成一種衝擊。因為有「衝擊」,當時的統治者在對其朝代未來的發展方面是與時俱進因時而化還是止步不前?這確實是一個關乎當時當朝生死存亡的大問題,異界也不例外。對異界未來的發展如何考慮?宦官頭子耍立立認為自己無兒無女又沒什麼後代的,所以不管那麼多,但他不容任何人往他的眼裡揉沙子,更不容任何人小視他和他的同僚——即那幫被閹了的「活神仙」。不但如此,耍立立還在竭力培養小宦官,因為玉皇大帝張友人儘管在玉榻上躺著沒有動,但他沒有死,太子不能登基,玉皇大帝的寶座也就無人敢坐。玉皇大帝的玉璽給耍立立掌管著,耍立立操控著海陸空三軍大權。玉皇大帝張友人成植物人之後,當時太子——「西山王母」的兒子想篡權玉皇大帝寶座,被耍立立使用離間計聯合「東嶽王母」及其「森木」黨既除了太子又削去了「西山王母」尊貴的封號,而「東嶽王母」還沒撈到什麼好處,但是耍立立卻因此把玉皇大帝原有的權利抓到了手裡【異界之歌第三章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中)四(二)章節】。耍立立儘管暗中抓到了玉皇大帝原來行使的權利,但都是假詔;對此,谷布峰非常清楚,但谷布峰沒有與耍立立產生相左的意見,因為谷布峰在心裡並不歡迎正統觀念。對谷布峰,耍立立在掌控異界大權之時曾試探過。耍立立對谷布峰說:「異界是天下眾神聖的異界,並不是一張一姓的異界。」是個當官的都有其狡猾的一面,谷布峰也不例外。谷布峰當時沒言語,只微笑著向耍立立豎了豎大拇指;耍立立忙歡欣鼓舞地跟谷布峰握了握手。玉皇大帝的太子被除,若按玉皇宮的老規矩得再立太子,但是張友人動彈不得,耍立立宣佈:「等玉皇大帝聖體康復之後由玉皇大帝親自聖裁,卑職無權做主。」耍立立的話說得合情合理,玉皇大帝府上下無反對意見。至於玉皇大帝聖體康復期間有關玉皇大帝原有的權利行使問題,耍立立說:「暫為卑職與御前總督大人相互攜手切磋決定。」這樣,玉皇大帝府上下也就無不稱是。太子被除且死於非命,西山王母於心不甘,還想再把她的小兒子張立為太子,所以活動異常活躍,但耍立立不吃那麼一套。耍立立不但公職有不菲的薪水,而且還有賺錢的妓院,所以不愁金錢。對西山王母的行賄,耍立立不但不接受,而且警告西山王母:「你這樣做對你有害無益!」「東嶽王母」因被耍立立耍弄懷恨在心卻沒有什麼對付的良策,本想指望「森木」黨勢力壯大來打倒宦官,但「森木」黨就是壯大不了,因此轉念想到了暗殺。除了耍立立,絕大多數宦官的活動範圍都受限制,玉皇宮裡的人儘管經常接觸宦官但卻不敢在宮內跟宦官動武;否則,按「異界玉皇宮宮律」不是死罪就是被押進桀紂監獄。不管是誰,進了桀紂監獄的犯號兒沒有能活著出來的。所以,「東嶽王母」就想把耍立立暗殺在玉皇宮外。但要把握耍立立的行蹤,「森木」黨人無能為力,因為玉皇大帝府裡無一個「森木」黨人。這樣,「東嶽王母」想:相與幾個相好的來暗殺耍立立。但在玉皇大帝府裡,除了姜漢淮冬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基建科裡的科員外,其他人卻對「東嶽王母」頗不屑,畢竟「東嶽王母」已經是個殘花敗柳的老娘們兒。耍立立之所以不敢為所欲為明目張膽地把玉皇大帝的寶座篡奪下來,因為他怕好景不長玉皇大帝的寶座還沒坐穩就傾覆。耍立立不但如此明智,而且私下認為:還得與谷布峰友好相處,借一點谷布峰的威望;要不,在玉皇大帝府裡難以立足。無法立足,亦即無法斂財,那也不美。耍立立一直把「金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金錢卻是萬萬不能的」這句話奉為人生的圭臬,但他卻忽略了金錢在時空上存在的相對性!
丹頂巴龍對栗、酈、利三個小鬼說:「你們找谷總督到底有什麼事要從實招來!」酈、栗、利三個小鬼皆曰:「我們是『鵪鶉』,我們從『閻國』來,我國有事。」「什麼事?」「從八卦洲來了個趙春僧,我們想把他的魂魄置換了,但不知拿誰的魂魄置換好。」「就這點事?」三個小鬼異口同聲答:「是。」「知道八卦洲在哪兒嗎?」酈答:「知道。在中國南京。」利、栗皆言其不知道。「就趙春僧自己嗎?」「還有個女的。」「知道叫什麼名字嗎?」「異靈靈。」「誰派你們來的?」酈搶先答話:「是、是……軋爾……沒人派……就我們三個。」丹頂吉龍起身告辭時交待道:「把他們送到『桀紂』去!」丹頂巴龍不再言語,很遺憾地通過鐵柵欄對栗、酈、利三個小鬼望了望,接著帶著兩名護衛隊員把「第1室」一鎖就走了。
大稀宇是異界裡少有的醫學界名醫專家,也是士利昕的好友,士利昕的女兒病危,士利昕抱著一線希望求到大稀宇那兒,大稀宇趕緊組織其本院的有關專家和醫師去給士琳玳會診;結論怎樣呢?大稀宇對士利昕說:「實在抱歉!我這兒也是回天乏力。」士利昕問:「到底是什麼病呢治不好?」其實,大稀宇十分清楚,士琳玳的魂魄已經丟失;但丟到哪兒了?大稀宇和他所帶領的會診專家組搞不清楚,而這屬於醫診秘密。對通過醫診而發現的病人的病情,醫生有解釋的義務,但對於那些被發現的極為罕見且暫時無法定名又覺得煞費口舌無法向求醫者解釋不清的病情,大稀宇認為這是「醫診秘密」,最好是只對求醫者做些表面上的概括而勿予詳釋;否則,求醫者會覺得醫生的解釋不可思議,進而對醫生糾纏不清,那醫生等於自找麻煩自討苦吃,出力不討好。大稀宇和他的專家組知道,只要任何什麼魂魄附著士琳玳,士琳玳就能死而復生,因為士琳玳的身體的各個器官的功能並沒有被損傷也並沒有被破壞;但是大稀宇和他的專家組卻不能隨便幫士琳玳接制一個魂魄。大稀宇為什麼不幫士琳玳接制一個魂魄呢?大稀宇和他的專家組知道:世上任何一個生命都有一個與其相對應的魂魄,它像身份證一樣跟其生命呈一一對應的關係;但是身份證丟失了可以補辦而魂魄丟失了卻不能補辦,因為身份證無生命魂魄卻有生命。一個生命的魂魄丟失後被其他生命撿到,於撿到的生命而言沒有什麼用處,善良的撿拾者會自覺地把撿到的魂魄放到哪個路口由魂魄自己去尋找其對應的那個生命;對此,大稀宇非常清楚魂魄的本質特性,它能自覺自動地尋覓其最佳對像去對應附著,因為異御育俗醫院往凡間送子必須得製作與某個人相對應的魂魄並登記造冊經閻羅殿審查合格後通過備案才能送出;否則,皆被認定無效。不過,異界發展到如今也是假證氾濫,以致使凡間婦女流產多多視同遊戲。異界裡做假證者也是為了想通過旁門左道發財。沒良心的魂魄撿拾者可能會把人家的魂魄玩足玩夠之後再把人家的魂魄撕了,這就會使丟失魂魄的生命死亡。無知的魂魄撿拾者會無意間長時間壓著人家的魂魄,以致使丟失魂魄的生命長時間處於病秧子狀態,甚至久治不愈。異界裡有些賊專一盜竊人家的魂魄進行錯亂移植從中牟利,凡間的神經病就是因此而致的。因為異界和凡間太尊崇玉皇大帝,所以亂貼亂塑張友人的像,以致使張友人的魂魄迷失了其附著的本體對像而到處亂附著,致使玉皇大帝張友人死不死活不活的成了無法治癒的植物人。大稀宇和他的專家組發現:士琳玳的魂魄不是簡單丟失,而是被魂魄盜竊高手強力竊取;對此,大稀宇和他的專家組不敢給士琳玳接制一個新的魂魄。大稀宇和他的專家組斷定:必然會有另一個魂魄或遲或速來尋找士琳玳,從而使士琳玳死而復生;假如給士琳玳接制一個魂魄,那麼之後來尋找士琳玳的那個魂魄必然會跟給士琳玳接制的這個魂魄打仗,到那時候士琳玳會變神經,後果不堪設想。大稀宇和他的專家組長年累月與病患者打交道,非常清楚求醫者的心理:甭管三七二十一,哪怕是頭疼醫頭腳疼醫腳都好,只要把病人眼前的病治住就好;結果往往讓醫生無奈對病人按住葫蘆浮起瓢,使病人屢屢拜醫。大稀宇在心裡盛裝著士利昕這位好友,所以從長計議,大稀宇決定不給士琳玳接制新魂魄。大稀宇臨送士利昕和士琳玳離開異御育俗醫院的時候表現得跟平常相比並沒什麼兩樣,依舊是那麼沉穩、樂觀、坦誠中又不乏機敏;這使正為愛女即將失去而心裡黯然的士利昕不禁在跟大稀宇握手道別的那一刻,說:「大院長,您變得很不像您!」大稀宇把眉頭一皺,通過一對兒晶亮的鏡片盯住士利昕的那張愁苦的臉,不緊不慢地說:「您千萬甭誤會,我是真誠的。請別打擾令愛,讓她回去好好休息吧!」大稀宇覺得自己的話裡有話,但它給士利昕的感覺卻是一種心理安慰。大稀宇和士利昕此一別,又過了好多年才見面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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