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連國,居然是因為這麼狗血的原因——你看,我想要躲連夜幾天,好好養胎,都不得安寧【bh皇妃:妖孽暴君求負責!【193】回歸(1)章節】。
陸箋著實有自信,我從山洞裡出來的時候,就被人蒙了臉,陸箋的話在我耳畔縈繞,「下了山就會遇到連夜,你放心,他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肯隨他回去,他怕是高興都來不及。」
我嘴角一抽,心說你當他傻嗎?藥王谷裡死了那麼多侍衛,他看不到?
陸箋一下子就看出了我在想些什麼,他道,「你以為我傻?我早派人把屍體收拾乾淨。」
我禁不住冷冷出聲,「你不傻,你若是傻,這天下可還有聰明的人?鬮」
陸箋笑了兩聲,蒙著眼睛,我聽得格外的清,他不生氣,甚至,還有些被人誇獎之後的高興。
我不喜歡他高興,於是我冷了臉,很狐疑地問了句,「你能保證給我的解藥是真的?」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想來該是陸箋舉起手來作賭誓狀,他說,「天地可鑒。哦」
我其實是多此一問——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敢拿顧朗和初一十五的命去賭,不是嗎?
蒙著眼睛被人拽著走了一步,我回過頭,再一次確定,「你真會把莫問放了?把天青草也給他?」
陸箋的好脾氣顯然是幾乎被我耗盡,他笑了聲,邪邪道,「信不信由你。」
我抿了抿唇。
就在這個時候,負責送我下山的人像是等不及了似的,抬起手在我肩上推了一把,我一個趔趄,幸好伸手扶住了車轅。
陸箋又笑了一聲。
我盲人般罵罵咧咧地爬上了車,陸箋說,「一路好走。」
說得好像我要下地獄似的,我討厭他,就哼了一下,沒有吱聲。
一路上,那個壞脾氣的護送者把車趕得像是要去投胎。
一路飛沙走石,東撞西碰,我一邊死死地抓住身下的榻子免得被晃飛出去,一面咬牙切齒地問候他的十八輩祖宗。
也許是我罵得有效,不過一會兒工夫,馬車居然停了【bh皇妃:妖孽暴君求負責!193章節】。
「下車!」
爆脾氣車伕氣哄哄地喊了一句,我一哆嗦,生怕慢了就要與他多加接觸,忙不迭地就往馬車門口沖,卻聽到一句,「哎呀呀劉鑒,你怎麼那麼凶!」
我身子一頓,有點兒懵。
是楊樂心的聲音。
手指在即將觸碰到馬車簾子的前一秒頓住,我聽到那個被叫做劉鑒的莽漢恨恨地道,「這就叫凶?這女人把門主害成這副樣子,我,我殺了她的心都有!」
我?我害蕭祐?
我正茫然不能明白,就聽楊樂心哼了一聲,她的尾音隱隱上挑,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嫵媚,她說,「門主同她如何,是你我能管的事兒?」聲音驀地轉沉,警告道,「劉鑒,剩下的路,你可得好生護送,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哼哼……門主那裡,你償命都不夠!」
我還真不知道自己在蕭祐的心目中份量有這麼重。
眼睛被綁,我豎起耳朵來仔細傾聽,卻無奈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蕭祐沒來?
正狐疑間,就聽劉鑒粗嘎著聲兒道,「門主他……可還好?」
楊樂心淡淡,一副懶洋洋的腔調,「還不就那副樣子?」
「他果真不肯用她的血入藥?!」劉鑒激動得將手掌攥得咯吱作響。
楊樂心冷哼一聲,「他怕她疼。」
劉鑒沉默,我卻是詫異得眉毛都要擰一起去了,怕她疼?怕誰?
我嗎?
「可是……」
劉鑒再要說些什麼,被楊樂心打斷,她該是朝馬車裡看了一眼,突然笑了起來,看起來話是對劉鑒說的,其實是說給我聽,她說,「有的人啊,受了再重的傷都不肯說給某個人聽,有的人啊,再菩薩心腸也想不到還有別的人也需要她救!」
她這話簡直是在控訴我無義無情,可我哪裡知道蕭祐受了什麼傷又傷的有多重?
我抬手欲掀簾子,就聽楊樂心突然冷冷說了一句,「快走,耽擱了陸尊的事,我可擔待不起。」
$5218$9274$8fdf$7591$ff0c「可是……」
楊樂心冷嘲熱諷,「你想替門主求情?哈,省省吧!沒看見她肚子都大了?她如今這副德性,怕只記得搞大她肚子的人,哪裡還記得門主半分真情!」
剩下的路劉鑒分明是氣憤得很,馬車趕得幾乎要飛起來。
我扶著車廂內一切可以抓緊的東西,吐得天地無光,恨不能把整個胃都嘔出來。
下了山,拐進鎮子,他終於將車速放緩,卻是脾氣超差得一把將我從車廂裡拽了出來,惡狠狠地扯掉我臉上的布,對我低吼,「真搞不懂,門主怎麼會看上你這種女人!」
我也搞不懂,蕭祐什麼時候把真情從顧歡身上移到了我身上?哦,哦,不僅如此,居然還說給自己的手下聽?!
我臉色蒼白地扶著一旁的歪脖子樹將氣喘勻,就見劉鑒手臂一抬,大手一揮,指著不遠處那座酒樓,恨聲道,「你要找的人就在那裡,告辭!」
他跳上馬車揚鞭要走。
我想了想,抿抿唇,最終還是沒忍住,喚了一聲,「蕭祐他……得了什麼病?」
灰頭土臉地走進那家酒樓,我這才明白:為什麼連夜他們不在門外等。
陸箋果然好手段,每一個被抓到的人,都被點了穴,想來是看齊太后的面子,他沒怎麼折磨他們,只是限制了他們的行動罷了,還給他們定下了這麼一座酒樓棲身。
連夜見到我立刻就雙眼放光,他驚喜道,「風雅!」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
看著他的額,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最後目光掃過他的全身……沒傷,忍不住放下了心。
我轉了方向,朝莫問走去,手腳麻利地將他身上的繩子解開,我焦急說,「你快回去,天青草已經在藥王谷裡,你趕緊去救初一十五的命!」
莫問先是一愣,再是恍然間明白了什麼似的,朝我胡亂點一點頭,起了身就往門外奔。
我第二個挪到了那個玄衣男子的面前,他俊臉上並無表情,只是緊緊地盯著我看,狹長眼眸一瞬不瞬。
我低頭去解他腕子上的麻繩,就聽他問,「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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