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安問的話,著實有些多餘(bh皇妃:妖孽暴君求負責!047章節)。
我雖然平素裡二了一些,可事關生身父母,終歸是會上心的。
不錯,在青城山的幾年間,我曾有意地打聽過我的父母親族,但據全師門唯一一個會對我溫柔的師母所說:
她是在一條荒廢的小路上撿到的我,那時那地,我的襁褓周圍,除了野草,根本沒有任何可資證明我身份的東西。
師母的話,宛若一盆冷水,狠狠將我尋找父母的念頭給打消了去。等到七歲那年,隨蕭祐來到京城,有幸被顧太師收養,衣食無憂的境況之下,這樣的念頭再度死灰復燃,我重又踏上了尋找雙親的路。
只是,長路漫漫,杳無蹤跡,我正找得熱火朝天呢,師母(好吧,蕭祐帶我叛出了師門,也許我不該再叫她師母……)偷偷托人送來書信一封,信上說,她當年嫌我年幼,怕我承受不住,因而忘了告訴我一件要緊的事——
其實,當年當地,在包裹我的那個襁褓裡面,除了一個瑟瑟發抖的我之外,還有一樣東西。
不錯,就是狗血話本必備道具之一——
血書。
根據那封血書,我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因為戰亂,父母統統死了,親戚鄰里養不起我,於是將我丟棄。
我的親戚為我挑選了一個絕佳的棄嬰場地——北風瑟瑟,天寒地凍,附近也許還有那麼一兩個牌子寫著「狼出沒,請注意」——此情此景之下,幸好有她路過,善心大發,將我撿起,這才帶回了青城山,並為我取了「風雅」二字……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令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十分苦逼、著實讓人潸然淚下的故事——我爹死了,我娘死了,我被親戚丟在路邊,等狼吃(bh皇妃:妖孽暴君求負責!047章節)。
喵了個咪!
身世既然這麼慘,那我還找個p。
遂將此事擱下,安心做連夜伴讀,二貨兮兮地度日。
我曾那麼努力地找過,卻全無消息,現如今,突然冒出一個君國使者,他問我,可曾尋找過自己的身世,我頓時有一種語言難以形容的感覺從心頭升起。
想來是見我一臉怔忡,卿安笑得輕佻,他把玩著手中酒盞,神色間頗有幾分自得之意,「在下不才,略微知道些許,風史倘若誠心求我——」
我轉頭就走,「沒興趣。」
他嘴角一抽,伸手急急扯住了我,眉眼間隱約帶著幾分出乎意料的狼狽,「你,你這就走?」
「不走作甚?」我不耐煩地打了個呵欠,「我困得很,沒空聽你說故事。」
卿安表情一噎,神色尷尬得像是吞了一隻蠅子,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突然搖頭歎息,「難怪,難怪啊……」
我撩開一條眼縫兒瞧他,「難怪什麼?」
「難怪別人搶走你的東西!」
我擰眉看他,「什麼意思。」
他眼睛一閉,故作高深,一副算卦先生的德性,搖頭晃腦,慢悠悠說,「你的父親……其實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