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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零六章 表明心跡 文 / 島與

    冰痕拿出出發前迦南分給我們的香【絕色千年第二百零六章表明心跡章節】。

    我伸出手指一點,那一枝長長的熏香立刻被點燃,升騰起一股細細的煙霧。

    迦南、綺亞和澄明也是一無所獲,眼看再有兩三個時辰天色就要發白,我們只好回到客棧,待晚上再做行動。

    我倒在床榻上睡了個昏天暗地,午後才被冰痕吵醒。

    他端了一大盆菜來誘惑我:野山菌炒肉絲、鯽魚蘿蔔湯、栗子紅燒雞、山藥炒百合【絕色千年206章節】。

    這些菜名都是他告訴我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鯽魚、雞、山藥百合是什麼東西。

    但是菜的香味確實讓我垂涎欲滴,我不顧蓬頭垢面還未洗漱,就從床上跳下,抓起竹筷就在八仙桌邊大快朵頤。

    冰痕溺愛地看著我,還不時摸摸我的頭。

    我念在他給我做菜端菜的份上,沒跟他計較,但吃著吃著就覺察出不對勁:「沒經過我允許,你怎麼就進來了?」

    「我不進來,怎麼給你送好吃的呢?」他狡辯。

    我當然不會表示理解,猛地把筷子往碗口一摔:「這裡不歡迎你!給我走!」

    冰痕並沒有生氣,只是跟我爭辯:「我好心送吃的給你……」

    「滾啊!」我皺著鼻子衝他大喊大叫。

    冰痕的臉上現出氣惱的神情,他「霍」地起身,猛地打開房門,拂袖而去。

    我暗自慶幸他沒有帶走這些美味的飯菜,怕他變卦,趕緊關上房門,像做賊似的將飯菜吃了個精光。

    晚上我們繼續潛入皇宮,依舊是迦南綺亞一組,我和冰痕一組,澄明單獨行動。

    不過這次我們互調了路線,迦南綺亞調查東線,澄明查看細線,我則和冰痕沿御道前行。

    昨日的行動驚動了宮中守衛,今晚我們發現許多城牆和屋頂上都潛伏著著夜行衣的皇家侍衛。

    冰痕輕蔑地笑,召喚出大片濃霧。

    很快,規模龐大的龍棲城就被伸手不見五指的白霧籠罩。

    我們的腳下傳來倉促的腳步聲,人族守衛妄圖焚燒木柴,以驅散濃重的霧氣。

    可惜,冰痕的迷霧豈是人族所能驅趕的?

    連我都看不見四圍情景,估計人族的柴火早被霧氣打濕,根本無法生火。

    冰痕驀地抱住我,帶著我在一片白色中行進。

    我知道他能看見我看不見的景物,只得聽由他行事。

    當我們落到一處屋頂上時,冰痕揭了瓦,抱著我跳了下去。

    我們穩穩地落在一把金碧輝煌的王座上。

    王座全部由黃金打造,頂部盤著一條青龍,龍也有三隻眼睛,左右兩邊的眼睛仍由黃金構成,而額頭的龍眼不同於水族長老法杖上的藍鑽,是由一顆紅得能滴出血的紅鑽鑲嵌而成。

    王座的四個椅腳是四隻貔貅,貔貅很小,但雕琢得十分精緻,連髯鬚在遠處看都能一目瞭然。

    在王座的前方,是一個極空曠的大殿,殿裡足可容納一百多人,黑色的地磚在我們腳下閃現出珵亮的光芒,而在我們頭頂上方,寫著「乾坤正氣」四個字的牌匾散發出威嚴的氣勢。

    「這是皇帝覲見群臣的地方,是不是很威武?」冰痕問我。

    我不以為然,封星的正殿可比這裡還大呢,可我一次都沒往她的王座上跑過。

    「如果有一天,我們能一起坐在王位上,我當王,你當後,也是一件好事。」冰痕自言自語。

    我一驚,然後冷笑:他的野心,他終於說出來了!

    許是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冰痕不再言語,只是用手撫摸著我的頭。

    正當我以為他不會再亂說話之際,他竟然又開口了,而且語氣很嚴肅:「千機,剛才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你可願意?」

    莫非他是想消滅封星後與我一起進宮奪權?

    我並無野心,既然他想當王,就讓他當好了!

    「你要當王,關我什麼事?」我沒好氣地回敬。

    冰痕愣了一會兒,說:「如果,我要娶你呢?」

    我簡直要震驚了,以前他不是說不愛我的嗎?

    被他拒絕的情景歷歷在目,又開始刺激我強烈的自尊心,我冷聲道:「對不起,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我不想和你做夫妻!」

    冰痕以兩指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別過臉去看他。

    他的表情冷若冰霜:「你說的是真的?真的不愛我?」

    「不愛!」我打掉他的手,從他的身上掙脫出來。

    「真有意思。」我落地後,冰痕在我背後說了這麼一句。

    我知道他自尊心受辱,眼下必定不好過,因此決定不理他,讓他好好享受一番被輕視的滋味。

    「那你說,你怎樣才能愛上我?」冰痕蠻橫地問。

    我轉過身,剛想斥責他,卻驚訝地發現他以冰刃急速割開自己的手腕【絕色千年206章節】。

    冰藍色的血液很快從傷口處淌出,卻沒有向下滴落。

    冰痕凝結出一個冰枝,將腕上鮮血引向冰枝頂端。

    血液逐漸匯聚成一片又一片花瓣,一朵藍血玫瑰逐漸成形。

    終於,已不需要足夠的血液,冰痕單手持血玫瑰,伸出:「接了它,證明你愛我!」

    他受傷的那隻手垂落下來,迅速被血染藍。

    鮮血淅淅瀝瀝地流淌到地上,匯聚成一條小溪,漸漸地,溪水開始分叉,變成了紛亂的樹根,向著遠方蔓延開去。

    我看著心驚,勸他:「快點包紮傷口!你會血流而亡的!」

    可他好不理會,執著地讓我接玫瑰:「接了它,我們永遠在一起!」

    他的臉色愈發蒼白,身子也開始搖晃,而且,眼眶居然泛起了點點潮濕。

    我手足無措,想上前幫他處理傷口,他卻退後幾步,仍舉著玫瑰,契而不捨地要我接。

    血液的流淌速度減緩,變成滴落,而這意味著他的血液要流盡了。

    「冰痕!別再強了!」我急得跺腳。

    他臉色煞白,仍在堅持:「接!」

    我飛快地奪下他手中的玫瑰,與此同時,冰痕雙腿一軟,跌落在我的懷裡。

    我急切地喚他,他卻是始終緊閉雙眼。

    眼下,他的雙唇都已如一張白紙。

    得趕緊救他!

    我想給他換血,卻苦於沒有可割開皮膚的利刃,血玫瑰的枝條太光滑,況且我也不忍心毀掉這枝玫瑰。

    我環顧四周,目光定格在王座上。

    那枚血紅龍眼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我將冰痕拖到王座背後,摳下血鑽,切開自己的手腕,然後將手腕對上了冰痕的傷口。

    我忽然想起一年前,和冰痕前往冥界「七宗廟」的情景,當時我也曾為他換血,誰知救醒他之後自己卻沒了氣力。

    當時我對他很好奇,覺得他很神秘,還對他很有好感。

    沒想到這一年多以來,發生了許多事情,竟讓我跟他的關係變成現在這般尷尬。

    其實,為何要如此恨他?看著冰痕蒼白的臉,我想,沒有深刻的愛,怎能有深刻的恨呢?

    我重新抓起血玫瑰,內心湧起一股溫暖。

    輸了一半的血之後,我感到頭暈目眩,再也無法持續下去,只得停止了對冰痕的救援。

    可他還是沒有醒。

    我拍打著冰痕的臉,見他始終沒有要醒的跡象,一時沒了主意。

    也許只有合體才能救他了。

    我被這個想法駭了一跳,不禁臉頰潮紅一片。

    我怎能想這種辦法呢?彷彿自己是個色女似的。

    可我輸了精元給冰痕後,他還是不醒,我再因為想不出其他辦法來。

    無法,我歎了一口氣,只得去解冰痕的衣物。

    片刻,冰痕已經一絲不掛地呈現在我面前,我貪婪地看著他結實的胸膛,情不自禁嚥了一口口水,然後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你在做什麼?」待我完全「坦誠相待」後,冰痕的聲音驟然響起。

    我登時嚇得魂飛魄散,一把抓住衣服擋住身體,驚道:「你怎麼醒了!」

    「我再不醒,豈不要被你凌/辱了!」冰痕反咬一口,裝無辜地笑。

    我無奈至極,只得自認倒霉。

    冰痕倏地起身,如一條魚一般敏捷,而他的身子也如魚一般光滑,緊緊貼在我的背上。

    他懷抱者我,親暱地咬著我的耳朵,笑:「你接受我了?可不許耍賴!」

    他的熱氣噴到我的耳朵裡,癢癢的,我佯怒:「好癢!離我遠點!」

    「噓!」他忽然伸出食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有人!」

    我趕緊去抓地上的衣服,卻苦於被冰痕緊緊抱著,無法動彈。

    「吱呀」一聲響,正殿大門打開,腳步聲向我們逼近。

    糟糕!

    我忽然想到,地上還有冰痕的血液沒有擦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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