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殺手莫名其妙斃命後,客棧老闆和店小二灰頭土臉地窩在角落裡,見我們走近,大喊饒命【絕色千年204章節】。
不一會兒,捕役便闖入客棧,說要捉拿我們歸案。
我有點莫名其妙,明明我們是受害者,怎麼就成為捕役口中的「兇手」了?
客棧老闆一見捕役過來,膽子也大起來,指著我大叫:「她是兇手!她手上握著證據!」
我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手上還抓著黑面男的飛行石。
捕頭走向我,伸出手去,兩道濃黑的眉毛揪在一起,厲聲道:「拿來!」
我被這炸雷似的聲音駭了一跳,看著這凶神惡煞的捕快,心裡頓覺不痛快,但還是忍了,將飛行石交了出去。
反正這石頭也不是我自己的。
冰痕撇了撇嘴,他似乎有些不高興。
捕快一揮手,喝道:「把他們押起來!」
捕役們一擁而上,手持枷鎖就要往我們脖子上套。
這下不止我,冰痕他們也徹底不高興了。
這些捕役要給我們頭上套一塊木板,還要把我們的手也銬在木板上面,我們均認為這有辱斯文,死活也不肯戴。
綺亞一運氣,枷鎖裂成兩瓣,她抓起裂開的枷鎖扔在一個捕役身上,不屑一顧道:「你們快滾!老娘才不要戴這麼難看的東西!」
捕役們大怒,齊齊抽出腰間大刀,說:「大膽惡徒!竟敢拒捕!還不束手就擒!」
我頗為無奈,好心勸道:「你們還是快走吧!」
捕頭血性方剛,豈容我言語污蔑,當下執刀,氣勢洶洶來擒我。
我只好噴出火焰。
那捕頭原以為我是個弱女子,並未做防範措施,以至我只是警示性地射出了火苗,都能將他的衣物點燃。
捕頭大驚失色,不再奔向我,而是迅速臥倒,在地上翻滾了十數下,終於把火撲滅了。
捕役們認定我們拒捕,立刻動手,十幾把明晃晃的刀就向我們的頭頂砸過來。
迦南念起咒語。
那些捕役的臉上現出呆滯之色,然後他們的胳膊無力地垂下來,鬆開了武器,悶著腦袋,齊齊轉身,夢遊似的跨出客棧大門,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幹嘛不給我留一個?我好看看妖毒對人族的影響。」綺亞用左手搭上了迦南的肩,嗲聲嗲氣地說。
迦南並沒有搭理她,但他也未甩開她【絕色千年第二百零四章枝節旁生章節】。
自從我與冰痕合體後,迦南和綺亞的關係就變得很微妙,他們似乎有了某種關係,當綺亞黏著迦南時,迦南再不會像以前那樣抗拒她。
他似乎有點縱容她,而這種縱容,要麼是因為虧欠,要麼是因為愛。
一想到這裡,我頓時有些吃味。
「我們是不是又該逃亡了?」澄明自嘲地問。
綺亞不屑地瞪眼:「我們比人族強多了,幹嘛要逃?」
此刻,冰痕忽然爆出一個驚人內幕:「其實人界本是之所、虛無之境,所以九重峰的確切地址根本無人知曉。我們這樣盲目地尋找,可能會徒勞無功。」
他這一席話宛如一盆冰水,澆得我的心都涼了。
我們一路跋涉,還損失了一個娑羅,竟然是白費氣力?
「不過,也不是全無辦法。」冰痕話鋒一轉,「聽說在這個國家的王宮裡,藏著一張尋寶圖,只要按圖索驥,就能找得九重峰的下落!」
我有點懵懂,不由好奇心大起:「什麼是按圖索驥?」
迦南卻尖銳地掃了冰痕一眼:「你初來人界,怎麼知道這麼多!」
冰痕諷刺地一笑:「你可別忘了,我在宮裡呆了一千多年,自然會知曉一些小道消息。」
他不再理迦南,反而牽起了我的手,溫情地說:「按圖索驥,就是將神獸的樣子畫在圖上,然後按照這個圖畫,去尋找神獸。我們去皇宮吧,找到那張圖!」
我一臉茫然,迦南他們還未有所表示呢!
「胡鬧!」迦南直著嗓子斥責冰痕,「單憑一些小道消息,就要無事生非!你也實在太荒謬!」
冰痕卻沒有理他,拉著我就要往外走。
迦南一把拽住我的左手,不放我出去。
又來!他們兩個有完沒完!
我不悅地一甩手,將兩隻胳膊從這兩個冤家對頭手中掙脫開來,蹙眉道:「你們到底想幹嘛!」
最終,我們達成統一意見:仍以這家客棧為大本營,明日潛入皇宮尋找寶圖。
客棧外圍被我們設置了結界,而客棧老闆則被我們趕了出去。
待我們一離開,客棧自然會物歸原主,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冰痕狡黠地衝我眨眼:「宮裡有很多華服首飾,到時候我偷了來給你!」
我哭笑不得。
他現在已跟之前大不相同。
以前,他一直在強迫我,違背我的意願,自從我再也不理會他之後,他竟然性情大變,開始討好我,甚至過於肉麻,好像我是個禁不起誘惑的小孩子似的。
「我平日不喜歡戴首飾的,別想這些了。」我淡淡地說。
再說,龍棲城裡的寶物,已被我擄走大半,估計也剩不了多少。
冰痕流露出失望之色,但他馬上又問我:「那你喜歡什麼?我給你!」
我徹底無奈,這冰痕是傻子嗎?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不要!你別再瞎想了!」我沒給他好臉色,且很快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深夜,困意漸濃,我收起耀石,正欲歇息,忽聽門外傳來急促的叩門聲。
我以為是迦南或者澄明,忙把門打開,差點撞上冰痕雪白的大臉。
「你來幹什麼?」我不滿他總是像亡靈似的突然出現,尤其在這麼晚的時候來打擾我,嫌惡地說。
他忽然身軀向前一傾,似被誰絆了一跤,「撲通」跌進我懷裡,撒嬌道:「好孤獨好寂寞,不想獨自睡!」
「那你去找迦南或者澄明!」我惱,欲推開他,誰知他太重了,紋絲不動。
「我要你陪我睡嘛!」冰痕的臉在我的懷裡拱來拱去。
我倒吸一口冷氣,怒斥:「胡說八道什麼!趕緊出去!」
冰痕卻賴著不走,繼續耍賴:「屋裡有老鼠,我怕!」
他的尾音打著彎,在我的心頭繞了幾圈,繞得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哭笑不得,諷刺道:「在冥界的時候,滿地毒鼠,怎麼沒見你說害怕啊!」
他嗯了一聲,就想抵賴,身子如魚一般從我的懷裡溜出,鬼鬼祟祟地就要往我房間裡躥。
「你幹嘛!」我毫不心慈手軟,猛地揪住他的後領,將他甩出房間,然後大力關上門,再不准他踏入。
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