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菩提幻境中,我是出不去的,沉思良久,我終於扯開喉嚨大聲叫嚷【絕色千年第一百六十三章終極傀儡術章節】。
「放我出去!!」
雷族長老不耐煩地回敬我:「才一會會工夫,你耐心一點行不行!」
一會會功夫?我都悶了三個月了好不好!
我氣結,如今這兩位靈界長老再不復慈眉善目之神態,對我是越發惡劣起來,我甚至懷疑他們之前的示好是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逆來順受。
於是,我無窮無盡地呼喊:「放我出去!」
終於,水族長老不耐煩,威脅我:「千機,你若再不以大局為重,我便會將幻境的結界封印,讓你永世待在幻境之中!」
這該死的老傢伙,居然想永遠困住我!
我氣憤難平,嘗試自我突破。
「去!突破結界!」我指揮那些傀儡花草。
傀儡花和菩提樹聽話地邁開步子,向四方走動。
這些花草一走就是大半天工夫,恍然消遁了一般,我感應了一下,發覺它們居然仍在走動,卻是找不出結界所在。
難不成這幻境永遠沒有盡頭了?
我仔細思量,既然幻境是個虛無之所,此中一切必是虛擬之物,那我就不該以正常的空間思維來設想它。
再度喚出精元之花,我揮手:「鑽!」
五彩斑斕的花朵漸漸消融於空氣中。
我不知道會有怎樣的效果,遂焦灼地等待。
幻境中,紅、藍、白色精元似一縷縷霞光,向我蹁躚而來,圍繞著我,緩緩注入我的體內。
從未有過的充盈之感在我體內生長,愜意讓我閉上了眼睛,安心享受這些精元補給。
天空中一聲炸雷卻饒了我的好夢:「大膽妖女!竟敢強行吸走我們的精元!」
妖女?
我冷笑,如此污蔑妖族的名聲,綺亞該如何作響?
「無憑無據,千機不明白長老在說什麼!」我知道機會來了。
很快,一道白光罩住我,我回到了現實中。
雖然預計會發生什麼事情,但眼前情景仍舊令我驚駭萬分。
四界將士均東倒西歪,就連各界長老亦盤坐於地龜息納氣,似遭受重創。
眾族之中,只有冰痕平靜的和我對視,他的眼裡是一泓深邃的汪洋大海【絕色千年第一百六十三章終極傀儡術章節】。
我的脊背冒起了絲絲涼氣。
看來精元之花根本傷不了他。
「大膽魔女!居然敢用傀儡術攻擊我們!」雷族長老就算在吐故納新,也不忘怒斥我。
我無可奈何,先前說我妖女,現在又說我魔女,能否給我一個良好的定義?
「無知老兒!不許你誣蔑我們魔/妖界!」韋陀和綺亞同時義憤填膺地怒吼。
我冷笑,想我一個靈界火族,鬧到如今,居然連下三屆都不如?
「老夫哪有誣蔑!韋陀,你魔族是否有傀儡術!綺亞,你妖族是否有吸取精元的秘術!此女成妖成魔,老夫何曾說錯!」雷族長老硬要逞口舌之快。
「傀儡術是魔界終極法術,我怎可能教與她!」韋陀厭棄地衝我瞪眼。
「就是,我怎可能將妖界的終極秘術教與這個惡女!」綺亞恨恨的說。
我並不與他們計較,卻思量著,自己目前的傀儡術並不能稱為終極法術。
因為我的靈術仍得借助外物吸取他人精元,雖然這外物是我自身的精元,但畢竟無法迅速達到攻擊效果,且動用大片花朵易驚擾敵軍,也許修羅族此時早已得到消息,做好了應急措施。
怎樣才能達到吸人精元於無形的效果呢?我蹙眉深思,忽瞥見一束冷冽的目光。
冰痕仍在不動聲色地觀察我。
我心頭堵悶,轉移視線不再看他。
迦南父子也在打坐,不過他們正專心調息,並不與我爭辯。
他們是不會和我計較的,但讓我此刻真正愧疚的卻是他們。
「千機,傀儡花怎樣了?」水族長老雖和聲細語地問我,神色卻不太好看。
「全部枯死。」我冷冰冰地回話。
須臾間,長老重重歎了一口氣:「這下可如何是好!靈界要亡了!」
他的聲音甚為悲愴,似乎靈界的命運已然被我損毀殆盡。
我內心頗為不屑,卻不言語,以免滅了水族長老出演悲情戲的興致。
「千機,你可知道你闖了彌天大禍!」長老一邊搖頭,一邊捶胸頓足。
我仍是不說話,實則在不斷壓抑自己的笑意。
「你可知這傀儡花花籽是靈界稀有之物,是無極二仙的遺留之物,我給你的是最後一批花籽,自此天地間再無傀儡花!」水族長老重重歎息,恨不能掬一把辛酸老淚。
「未必見得!」雷族長老已經站起,走到我身邊,意味深長道:「剛才你我所見,才是真正的傀儡花,傀儡術本就是門幻術,傀儡花依托幻術而生,必不該是實體。千機既然是無極二仙轉世,又通曉終極傀儡術,四界依然還有希望!」
話一出口,各界長老的面龐上均有異色。
我則飛快猜出雷族長老的意思,他大概要讓我奔赴前線了。
果然,雷族長老對我說:「眼下戰事迫在眉睫,既然你已習得傀儡術,抗敵之重任非你莫屬!」
我反感不已,自我入靈界以來,早已看透戰爭實質,一切戰事均打著榮譽的旗號實現各界長老擴張之野心,實在毫無意思。
各界心懷鬼胎,弒王不過是為了爭奪新的宇宙霸權,而我就是他們手中的一顆小小棋子,這多少讓我產生了不滿之情。
不過,眼下,我的實力還不足以跟各界抗衡。我暗暗冷笑,我會將這幫野心家一網打盡。
「謹從長老吩咐!」我冰冷回應。
「先把精元還給我們!」韋陀喝道,他臉色煞白,似乎損失了不少內力。
我沒有理他,顧自要離開。
他「霍」地站起,擋住我去路,怒髮衝冠地問:「聽到我說的話沒有!」
我幽幽一笑:「韋陀長老,你還想享用下我的傀儡花嗎?」
儘管沒有轉身,但我已深知背後那些長老的震驚之色。
韋陀自知不可硬碰,只得再次瞪了我兩眼,悻悻讓步。
我傲然離開。
一路上,我都在思索該去拉攏誰。
眼下我最信任的只有迦南,可他對我太好,我難免會有利用他之嫌,顯得不仁不義。
我暗暗歎息,看來發展勢力還得從長計議。
眼前赫然出現風族醫師澄明的營帳,我這才想起好久沒去看筱涼了,不由一邊責怪自己不負責,一邊加快腳步趕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