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拿來兩個裝滿玫瑰花瓣的花籃,交到我和冰痕手中(絕色千年156章節手打)。
冰痕抓起一把花瓣,向人群中撒去。
我趕緊照做不誤。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那些艷麗的花瓣被拋向空中時,居然全部變成金光閃閃的金箔,如枯黃的樹葉,紛紛揚揚灑落地面。
樓下的人群頓時出現騷動,百姓爭先恐後地搶奪金箔,場面一片混亂(絕色千年156章節手打)。
「這就是民眾,只要施以小恩小惠,他們就容易盲從。」冰痕冷眼看著為爭搶金箔而打鬥的百姓,不屑地嘲笑。
我起疑:「你想告訴我什麼?」
「沒什麼。」他不置可否。
待金箔撒完,百姓才停止毆鬥,又紛紛跪拜,虔誠地呼喚「笛莎」。
我猜想「笛莎」是花神的名字,只得苦笑著點頭示意。
兩名侍女再次來到我身邊,將我拉進一間屋子,屋內擺滿了衣服和首飾,還有一些權杖、水晶球、羽毛之類的東西。
一位侍女托著一個托盤緩緩而來,另一個侍女則拿起托盤上的紅色絲緞禮服,比劃著要給我穿上。
我見這禮服與剛才那位女祭司的衣服款式一模一樣,疑心是從她身上扒下來的,不由嫌惡起來,怕有汗臭味,趕緊擺手拒絕。
說句實話,之前我沒有潔癖的,跟冰痕在一起時間久了,居然也受他影響,有了這怪癖。
侍女見我不肯穿,嘰嘰喳喳說了一堆,可惜我聽不懂,依舊拒穿。
門被猛地推開,身著紅色禮服的女祭司衝進來,狠狠剜了我一眼,嚴厲地說了一句,兩個侍女立刻悶著頭恭敬地走了。
女祭司臉上全是汗,厚厚的脂粉被沖刷乾淨,露出一張古銅色的俏臉。
她走到我面前,狠狠瞪我一眼,忽然一咬牙,不由分說就去撕我的衣服。
我吃了一驚,伸手使勁一推,將她推倒在地。
女祭司憤憤地起身,滿頭辮子似蛇一般扭動,她的目光是陰狠的。
她哇啦哇啦念起咒語,我雖聽不懂,她的動作我卻見得清清楚楚。
無數細小的火苗從我身上竄出,愈演愈烈。
原來這個祭司屬性為火,她在施用火相法術,欲將我燒死。
可惜,人界的法術怎能與靈界相比,再說我是火族,只有地心岩漿能燒熔我,人界凡火對我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
我微笑著,用燃燒著火苗的手臂抓住了女祭司的雙肩。
女祭司驚恐地尖叫一聲,用裸露的手掌硬生生隔開我的手臂,倒在地上不停翻滾,好歹把火撲滅了。
此刻,我身上的火焰已熄滅,而我仍舊完好如初,可女祭司則皮膚紅腫,雙手長滿了燎泡,一半頭髮被燒得貼在頭皮上,一張臉被熏得又黑又亮,狀甚狼狽。
我嘲諷地看著她。
她驚魂甫定,癱在地上,表情又是痛苦又是憤怒。
我看到她身上那件象徵榮耀的紅色禮服成了一條佈滿黑洞的爛布,心中甚慰,存心要讓她嫉恨,於是緩緩褪下自己身上的衣裙。
一身如白色絲緞般的肌膚大方呈現在陽光之下,扶柳般纖細的腰肢和豐盈的身姿處處閃耀著驕傲,是黑肌踏鼻後唇、豐乳肥臀的印加女子無法比擬的。
我從她的眼中滿意地看到了自慚形穢,這令我極為得意。
「千機,原來你在這裡啊!」冰痕高大的身影堵在門口(絕色千年156章節手打)。
我暗自叫苦,未曾想冰痕會挑這個時機進來。
可惜我為了面子,不得不死撐著不動,任憑冰痕猥瑣的目光將我看了個徹底。
他穿了件火紅的滾金邊華服,禮服上鑲著金絲玫瑰,估計是男花神的服裝。
「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裡調皮。」冰痕揶揄我,一雙手早已在我身上摸來摸去。
女祭司看著我們,我根本沒法裝出愉悅的表情。
「很光滑!」冰痕玩世不恭地笑。
「你以前又不是不知道!」我沒好氣地說,轉身去抓花神禮服,還不得不故作優雅的姿態,實則心裡恨得要死。
他卻擋住我,不懷好意地笑:「我來!」
我忍住要打爆他頭的衝動,忍氣吞聲任由他一一為我穿上褻衣褲、裡衣、中衣和華麗的外袍。
「真不錯!我們去成親吧!」他攬住我的腰,曖昧地衝我眨眼。
「什麼?」我差點沒栽倒在地,臉色陰沉下來,「為什麼要跟你成親?」
「我們是花神啊!當然要舉行合歡儀式了,難道你忘了嗎?」冰痕故作無辜狀。
我這才釋然:「當然記得!」
可心裡總覺得怪怪的。
「那我們快走吧!」他倏地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我還沒來得及抗議就被他拽到了大庭廣眾之下。
國王和王后均是一臉焦灼模樣,見我倆出來後,才終於展露笑顏。
百姓開始歡呼,再次齊聲吶喊「笛莎」,國王慷慨激昂地喊了句什麼,人群沸騰起來,一張張激動的臉龐全部盯著我和冰痕。
本是過來賞花的,花沒賞著,自己卻成了被圍觀的對象,一想到這裡我就頗覺無奈。
侍女端著一個金盆上前,盆裡放著一枝藍色玫瑰,定是從獲勝的那株藍色玫瑰上摘取的最妖嬈的花朵。
冰痕拿起藍玫,有如魔法般,玫瑰在短短一瞬間變成了紫色!
紫色玫瑰絕無僅有,我從未見過,更何況是人族。
人群齊聲發出驚呼,難以置信地看著冰痕將紫玫戴在我頭上。
我同樣不敢相信,疑心是冰痕故意為之,因為他喜歡我穿戴紫色。
未幾,他的唇強硬地貼上我,我欲掙扎,他的聲音在我的唇齒間含混不清:「別亂動,這是儀式程序。」
「你胡說。」我明明聽到那些百姓再次發出「哦」的一聲驚呼,顯然是對冰痕突然製造出的「程序」大感意外。
「專心一點,別讓他們失望!」冰痕咬著我的唇瓣不放,還拚命吸我的舌頭。
「流氓!」我雙手抵住他胸口,顧不得什麼狗屁儀式,急欲脫身。
孰料他站得筆直,紋絲不動,還用有力的胳膊扣住我的腰,不容我亂動,繼續侵略我的唇舌。
「唔……」我快哭了,在這個喜慶的花神節上,在所有人虔誠的目光裡,我栽在這個該死的冰痕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