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痕就這麼桀驁地站著,雙手反剪在身後,倨傲地哼出一聲:「有種你試試(絕色千年第一百四十九章逼婚內容)!」
其時遠遠地聚了一批看熱鬧的士兵,有靈界的也有下三界的,大家想近觀又不敢造次,只能假裝路過,期望能弄明白情勢。
我苦笑,看來無論在軍營裡還是在宮內,八卦主題永遠不會落伍(絕色千年第一百四十九章逼婚內容)。
韋陀氣得吹鬍子瞪眼,咬牙切齒道:「成為我魔界皇者的女婿,虧待了你麼!」
冰痕不屑地挑眉,忽然冷笑道:「不是我不願意,你問問你女兒,她是否願意嫁?」
說罷,他眼波一轉,如箭一般射向一旁的娑羅,卻刻意用溫柔的語氣問:「娑羅,你願意嫁給我嗎?」
可目光是陰鶩的,如毒蛇般吐著猩紅的信子。
娑羅的嬌唇立刻哆嗦了一下,眼神驚恐,剛剛哭腫的眼眶讓她顯得柔弱可憐,完全喪失了往日的驕橫之氣。
我不禁要佩服冰痕,他居然讓下三界的美女都畏他如虎狼,這功力可真不是蓋的。
韋陀見寶貝女兒被欺辱得如驚弓之鳥,登時暴怒,雙掌翻出,惡風四起。
「讓你這種惡棍進我魔宮,都怕弄髒了我的地界!」韋陀怒吼,頸間青筋爆出,似運用了十成的功力。
他掌間布出的那個金光四射的力罩旋至冰痕頭頂,直往冰痕身下壓去。
冰痕卻不閃躲,以一己之力硬拚。
韋陀當然拼不過,他的靈力根本不能與冰痕抗衡。
一股藍色衝擊波將韋陀掀翻在地,他半跪在地上,目光裡填滿了難以置信。
「可惡!」韋陀低低地咒罵一句,再次將施展出內力。
兩道氣波狹路相逢,冰痕藍色氣波更勝一籌,漸有將韋陀掌間的紅色氣波逼回去的氣勢。
我正以為韋陀必輸無疑,兩個身影卻跳了出來。
「韋陀兄,我來助你!」迦南輸出白色氣波,加入韋陀陣營。
著艷紅長裙的綺亞的掌間也射出金色氣波,三股氣波一齊與冰痕對抗。
四人僵持不下,但見下三界三位至高統治者均面色凝重,而冰痕神色卻無多大變化,我心中已有數。
圍觀的士兵越來越多。
我要見的迦鉉和靈界二長老也來了,他們尚不明就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冰痕眉頭一皺,驀地伸出手掌對準我。
我一凜,知他又要玩「無極二仙」的把戲,身軀卻不受自己控制,瞬間向他飛去。
「混蛋!」我不甘示弱拍出一掌,欲拍飛他。
孰料我的身形卻在空中轉了半圈,掌心對準了韋陀他們,與此同時,我的內息竟源源不絕從掌心瀉出,與冰痕的藍色氣波匯成一體,向對面的三族逼去。
「你混蛋!」我剛想開口,空氣中似有一根無形的手指在我啞穴上搗了一下,然後我再也發不出聲了!
「你混蛋!」我瞪他,尖利的目光表達了我的憤怒之意。
有了我的「加盟」,下三界三位統治者理所當然被擊潰,且各個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無極二仙在此,各位居然以卵擊石,不是任人嗤笑麼?」冰痕嘲笑著,牽起了我的手。
我欲將他甩開,不料發現不能自控,身體完全受制於冰痕。
迦鉉和娑羅分別奔向他們的父王,繼而用憤恨的眼神射向我和冰痕(絕色千年第一百四十九章逼婚內容)。
娑羅怎樣看我我並不在意,但當我看到迦鉉目光中的恨意時,不由驚呆了。
我怒視冰痕,他保持著得體的微笑,手指卻暗自發力,夾得我只想討饒。
無奈之下,我不再看他。
他這才鬆懈了手指上的力道。
「外敵當前,卻窩裡狠鬥,成何體統!」雷族長老厲聲斥責。
水族長老打圓場:「大家還是靜下心來談一談,沒有解決不了的矛盾,總會有一個最穩妥的解決方案。」
我瞟一眼他的法杖,那青玉玄武獸頭的額頭上有一個狹長的大洞,那裡本鑲嵌著我那根朱雀簪的藍鑽,現在看起來不免有點搞笑。
我趕緊咳嗽兩下,掩飾住自己的笑聲。
靈界二位長老先行開路,眾族雖憤恨不平,還是跟在他們身後走去。
我被冰痕牽著手,完全似傀儡一般掛在他手上,頓時心生嘲諷:流言還說我能催生傀儡花,我看冰痕倒是比我能力強太多,倒不如將這「第一美女」的名號讓給他得了。
這麼一想,手指上的夾力又增強了,疼得我直冒冷汗。
我不敢再亂想,只得對冰痕怒目以示,用眼神投降:「算你狠!」
他狀甚得意,唇角勾起了一個優美的弧度。
「待會兒看你還能得意多久!」我恨恨地想。
靈界長老引眾族來到議事營帳,才開始問韋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韋陀一肚子怒氣終於爆發出來,指著冰痕大罵:「這個混蛋強/暴了我女兒!」
啊?
原本我還有點同情娑羅,現在卻覺得這個女子誇大其詞、自作自受,對她僅存的一絲憐憫蕩然無存。
「我讓他娶娑羅,誰想他做了惡事還一口拒絕,我真想把他的心挖出來,看看是否是黑的!」韋陀氣哄哄地說。
眾族的目光頓時一致盯緊冰痕。
他卻一臉坦然,還在娑羅身上多瞟了兩眼,娑羅羞紅了臉,亦不敢承受他的目光,竟悄悄躲到了韋陀身後。
「韋陀,我沒有強/暴你女兒,千機可以作證!」冰痕依舊抓著我的手,不卑不亢地說。
我又羞又惱,這該死的冰痕幹嘛非把我扯進來,搞得我像在和他合夥欺騙大家似的。
「你們本就是一對奸/夫/淫/婦!當然會口徑一致、狼狽為奸!」綺亞估計太恨我了,一氣呵成這句惡毒的詛咒。
我氣得腦袋快炸了,恨不能將綺亞的嬌軀撕成碎片,欲張口斥責她,卻發現自己的啞穴還被點著,不禁怨恨地瞪了眼冰痕。
他受了罵卻還一副消受的表情,實在令我驚訝。
空氣中那根無形的手指又跑出來了,將我的啞穴解開。
我瞥了眼迦南。
他的面色很難看,故意不看我(絕色千年149章節手打)。我黯然,知又傷了他。
「千機,你速把事情經過講與我們聽!」水族長老對我說。
「等等!」綺亞一揚手,掌心托起一個黑色檀木貝形小盒,「這是辨心蠱,只要種下此蠱,便能測你是否撒謊!」
迦南大驚,抓住綺亞手腕:「不可以!」
「哼,心疼了?」綺亞受傷地瞪了他一眼,懸浮的手掌微微顫抖。
「迦南長老說的對。」雷族長老難得心疼我一回,他取出一副翠玉懸珠掛件,讓我戴上。
掛件中的珍珠懸浮在一串翠玉中間,看不出有何與眾不同之處。
「若千機說謊,珍珠便會不停抖動,屆時便可辨真偽。」雷族長老解釋道。
「便宜你了!」綺亞哼了一聲。
「千機,冰痕是否對娑羅做出不軌舉動?」水族長老問我。
我有點為難,這個問題實在刁鑽,我不明白長老說的「不軌」具體指代什麼。
思來想去,我怕他們咬定冰痕強/暴娑羅,便搖頭道:「沒有!」
幸好,珍珠沒有抖動,我鬆了一口氣。
旋即,我又自責不已,這個冰痕作惡多端,自己幹嘛要擔心他受罰?
「你胡說!」韋陀怒不可遏,發橫道,「那你倒是說說,娑羅身上的衣服哪兒去了?」
這一下大家可是全明白了,只見娑羅一聲尖叫,捂著臉快速向外奔去。
我唏噓不已,這韋陀究竟是想為女兒討回公道,還是想把他女兒推入火坑?為了扳倒冰痕,他居然會犧牲自己的女兒。
「千機,冰痕究竟有沒有猥褻娑羅?」水族長老陰沉著臉問。
我慌亂不已,其實這個問題和剛才的如出一轍,可我此時心虛,心跳加速,再回答「沒有」時,珠子竟然跳動得如篩糠。
眾族均神色突變。
水族長老憐憫地看著我,搖頭歎息:「看來菩提幻境還是沒能將你煉出來。」
我頓時頭皮發麻,以為他又要送我回菩提幻境,一想到又要困在那個枯燥的幻境中很久,更覺得內心躁狂。
「諸位,還不將這個臭小子拿下!」韋陀趁勢發起煽動,卻被水族長老及時擋住。
「冰痕,你可願意負責,娶娑羅為妻?」長老的神情異常嚴肅。
孰料他的正經卻只換來了冰痕的一聲哂笑:「笑話!惡者如果需要負責,那還叫惡者嗎?」
他的高傲成功擊毀了眾族的耐心,眾族凌厲地交換了一下眼神。
我知道那眼神的含義,曾經我就用這種眼神瞪過冰痕。
意思即為:滅了他!
一剎那間,綺亞和水族長老向我撲去,將我和冰痕隔開,其餘各族專心對付冰痕。
「哈哈哈哈!」冰痕在瞬間爆發出狂笑,「爾等愚輩,以為這樣就能擊敗我們無極二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