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求饒,我或許可以饒了你(絕色千年第一百零二章玄冥洞天內容)!」我揮舞著鞭子,在綺亞頭上抽打。
她震驚地看著我。
「怎麼,想死嗎?」我又凌空抽了一鞭,鞭尾劃過綺亞右臉頰,瞬間便在她臉上拉出一條血口。
「啊!」她又尖叫了一聲,終於哆哆嗦嗦地求饒道,「求……你……放了我!」
「這才乖!」我低頭睨著她那纖細柔嫩的脖子,心想只消鞭子輕輕一勾,那顆頭顱便可與這脆弱的脖子分崩離析,心頭不覺湧上一股殘忍的快感。
「迦南醒了!」趴在地上的綺亞忽然驚叫道。
我冷哼一聲:「死到臨頭還想騙我!」
我揚起鞭子,不由分說就向綺亞頸項上揮去。
一個淡藍色身影瞬間飛到我身邊,伸出手臂拽住我的鞭子。
原來是冰痕。
他寬大的衣袖被霹靂擊得劈啪作響,卻絲毫沒有灼爛的痕跡,真是怪事。
「迦南醒了,跟我走!」他不由分說命令道。
綺亞聽得這消息,喜不自勝,急欲溜走。
「不許走!」我已高度亢奮,怎能讓到手的獵物輕易逃脫?
可惜霹靂鞭被冰痕拽住,紋絲不動,我乾脆棄鞭,飛身而起,欲抓住綺亞。
剎那間,一道霹靂纏住我腰際,將我凌空扯回地面。
我重重摔在地上,憤恨之情油然而生,抬頭看到冰痕這個肇事者正抱胸看好戲似的睨著我,不由勃然大怒,使出萬鳥朝凰對他進行攻擊(絕色千年第一百零二章玄冥洞天內容)。
其實我差點使出冰彈必殺技,然而不知為何,竟還保留了一份自制力。
萬鳥朝凰自然對付不了冰痕,即使融和了閃電,仍舊不能動他分毫。
他從密集的火彈中彈出,拎起我的肩,冷聲道:「走!」
他那寬大的衣袖擋住我的臉,我還未反應過來,便與他一起墮入萬劫不復之地。
周圍的一切全在急速下墜,這個場景好熟悉,可我又實在想不起來到底在什麼時候來過。
明亮的光芒消失了,只剩下無邊的黑暗,潮氣裹挾著我,應該是入了洞穴無疑。
可是從洞穴深處傳來的吸力仍在將我們不斷地往裡吸,過程很漫長,似乎要下墜一生一世似的。
我的燥熱情緒已消失殆盡,實在扛不住睏意,竟漸漸地趴在冰痕胸前睡著了。
「別睡了。」有人貼著我的耳際呼喊。
我睜開眼,發現冰痕在掐我的臉,不由拍掉他的手,不悅道:「幹嘛!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不屑地揚眉:「對我來說,你不就是個小孩子嗎?」
我白了他一眼,環視四圍。
不過是一處普通的洞穴,有點石鐘乳、石筍,看起來和普通的洞穴毫無兩樣。
除了地上的兩個大坑。
在那兩個大坑的上方,急速流轉的旋風正發出兇猛的呼嘯聲,速度非靈界風術所能比,相信那些吸力正是這兩個大坑所有。
「現在,你進那個坑裡去。」冰痕指著其中的一個坑對我說。
他的額上竟佈滿細密的汗珠,顯然在對抗這兩股吸力。
我暗暗吃驚,眼見這兩股旋風異常急促,擔心自己進入坑內會被扯成碎片,不由抗拒道:「我只答應你到玄冥洞天,並沒有答應你入坑。」
「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情,現在我讓你做的另一件事就是進入坑內!」他急躁地說。
我料定這其中必有陷阱,抵抗道:「我不去!」
他斬釘截鐵道:「這可由不得你!」說罷將我一拍,拍向他指定的那個坑內。
一股強大的引力頓時縛住我的手腳。我完全喪失抵抗力,被捲入旋風中。
與此同時,冰痕也縱身一躍,跳進另一個坑中。
難不成,他要跟我殉情?
我暗笑自己幼稚,死到臨頭還有心情開玩笑。
急速旋轉的風將我的臉刮得生疼,衣衫也被盡情扯碎,成為漫天紛飛的爛布條。
奇怪的是,那旋風卻在一瞬間宛若柔水般,小心地將我包裹成一個風繭,緩慢將我置於坑內。
風聲在我耳邊呼嘯不息,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風影,旋得我頭暈眼花。
我只好緊閉雙眼,盤腿靜坐。
說來也怪,當我靜心之後,一股暖流便自丹田緩緩上湧,分成兩支,遊走於我的任督二脈(絕色千年102章節手打)。
這兩股暖流如玉脂般溫潤異常,稍稍透著涼意,滋養著我的各處經脈。
我心中一動,暗忖自己是火族,躁狂之性天生固有,如今有這涼風調和,自然會心性回收。
況且最近自己變身越發頻繁,脾氣也越發暴戾,只怕再不收斂,會嗜血成性。
這麼說來,冰痕讓我來玄冥洞天,是為了讓我修身養性?他應該沒這麼好心吧?
思索了半天,我還是猜不透冰痕的意圖。
四圍風聲遮蓋住一切聲響,我自然無法知曉冰痕那邊的情況。
不知他那邊裹挾的是否也是涼風。
我在坑中靜坐良久,若換在平日,只怕早已不耐煩到極點,這次居然心平氣和,毫無怨言,我不由暗自吃驚。
風速似乎有所減緩,冰痕的聲音忽然在我耳際響起:「我數到三,你就跳出來。」
我為難地看著急速旋轉的颶風,覺得自己怕是出不去了。
「相信我,你能出去的!」他的聲音又響起來,「一,二,三!」
似被逼迫一般,我縱身一躍,竟穿過颶風,撞入冰痕懷中。
然而,就在與他接觸的一剎那,我感覺到一股輕微的斥力在分離我和他。
「抓緊我!」他大聲說。
我聽話地緊攥他的腰,那股斥力在兩個身體緊密相依的瞬間又離奇消失了。
冰痕一踮腳尖,如離弦之箭,「嗖」地向洞外飛去。
剛開始他的速度還挺快,可飛行了一段時間後,我已明顯感覺他的上升勢頭減緩不少。
四周是一片漆黑,無依無靠,只有他在抱著我不停飛行。
我忽然淒然,莫名就潸然淚下。
他的呼吸聲也沉重起來,似有不堪重負之勢。
「冰痕,你沒事吧?」我有點擔心。
他沒有說話,但全身肌肉緊繃,似已達到承受極限。
我只怕他會承受不住掉下去,沒想到他仍舊在向上衝。
這就是冰痕,永遠不服輸。我又是佩服又是苦笑。
頭頂似有光亮。
光亮越發耀目。
冰痕一個縱身,雙腳終於著地。
儘管周圍的一切仍在下沉,但勢頭已不再猛烈,且始終腳踏土地,讓我們心生踏實之感。
冰痕拼盡全力設了一道傳送門,抱著我縱身跳進門內。
我們落在寸草不生的懸崖邊,我爬起一看,冰痕已陷入昏迷。
他的全身都被汗水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