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條密密麻麻的白矖兇猛向我撲來,距我最近的已用毒牙噴出數米長的毒液(絕色千年76章節手打)。
我大呼不妙,迅速設立結界,以擋住毒液進攻。
幾十條蛇身重重地砸在我的結界上,又滑倒在地,卻不死心地將結界團團圍住,又啃又咬。
轉眼間,我已被百條蛇包圍成一個暗無天日的球,目之所及全是一張張血盆大口和尖利的毒牙。
結界仍在遭受撞擊,白矖一層層地疊加在我的結界上。
那些白矖體型巨大,自然很重,加之蛇身箍得又緊,我很擔心結界碎掉。
可是若我欲攻擊,只能將結界撤除,屆時我即使不被咬爛,怕也會被這些白矖給壓死。
我緊張至極,呼吸越發急促,卻一時又尋不到解脫之術。
忽聽天空有重物砸在蛇球之上,白矖發出淒厲的嘶叫聲,紛紛從結界上掉落下來。
結界上透出幾絲光亮,我才發現那些重物原來是冰刃和冰彈。
難不成軍中這麼快就發現了我的行蹤?
我兀自疑惑,卻見那些冰刃和冰彈越發密集,即便白矖已全被擊落,可攻擊仍未減緩。
我真是哭笑不得,暗忖靈界那些仙靈怎麼已經蠢笨到這種程度,連見好就收都不懂。
可惡的是,我的結界已經極其脆弱,只怕不消一刻就會被擊破。
我趕緊移動結界,向著石柱底部奔去。
一顆冰彈擊穿了我的結界,同時重重地砸在我的小腿上。
結界瞬間消散,我一頭栽在石柱下密集的白矖屍身上。
腿部一陣劇痛,殷紅的鮮血湧出(絕色千年76章節手打)。我忍痛撕下裙擺,簡單地包紮了下傷口。
一聲似曾相識的呵斥聲響起:「笨蛋!讓你們去攻擊騰蛇,你們攻擊白矖幹嘛?」
另一個膽怯的聲音回應道:「報告統領,騰蛇和白矖長得差不多,屬下以為白矖就是騰蛇……」
「啪!」響亮的耳光聲傳來,那個統領怒罵:「笨蛋!騰蛇有翅膀,白矖沒有!差不多你個頭!還不趕緊給我追!」
「是!」十幾個應和之聲參差不齊地回應道。
緊接著凌亂的腳步聲驟然響起。
我好奇地抬頭張望。
高大的石柱擋住了我的視線,讓我無法看清說話的是誰。
我一躍而起,腿部的劇痛讓我無法安然降落,結果我「啪」地一下單膝跪倒在地。
「誰?」那個聲音還挺敏感,迅速察覺出我的存在。
我匆忙站起,發現面前站了一個老熟人。
原來是川流那個宮裡的馬屁精。
他發現是我,頓時一驚,忽又冷笑道:「你這個妖女,敢背叛女王,看我今天不把你抓回去問罪!」
我不由得大翻白眼,嘲諷道:「你這個馬屁精,你說你除了會吹噓拍馬,你還會做什麼?」
他被我激得吹鬍子瞪眼,咬牙切齒道:「妖女,竟敢侮辱本統領,看我不將你大卸八塊!」
「行啊,我等著呢!」我懶洋洋地說。
在宮裡,川流幾斤幾兩我心裡清楚,那時他就打不過我,更別提如今了。
他張牙舞爪地放出冰彈,卻被我用火彈彈了回去。
有幾枚冰彈還彈到了他的身上,把他打得齜牙咧嘴。
他發狠地狂叫一聲,喚出密集如雨的冰彈,再次發動更猛烈的攻擊。
我無心跟他糾纏,但也不想傷他性命,遂手握一根霹靂,忍痛使出瞬息移動。
待他明白過來,霹靂已直抵他的咽喉。
他立刻轉變態度,滿臉討好之色,嬉皮笑臉道:「千機,咱們是從小玩到大的夥伴,何必弄得你死我活,傷了和氣呢?」
「誰跟你從小玩到大?」我沒好奇地說。
他繼續諂笑道:「是是是,咱們在一起的時候不多,但好歹從小就認識,你就看在小時候的情分上,放了我吧!」
我懶得聽他囉嗦,掏出一枚藥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他張大的嘴巴裡。
滿臉堆笑的川流猛地被我塞下藥丸,不由神色大變,拚命咳了半天,卻沒將藥丸咳出。
他鼻翼大張,憤恨道:「你給我餵了什麼?」
「冥族致命毒藥——血封喉!你若沒有解藥,一個時辰內就會七竅流血而亡!」我嚇唬他。
其實血封喉的毒性發作得等到一天後,我這麼說純粹是為了戲弄川流,誰讓他剛才砸傷了我的腿。
果然,他被我嚇得面無血色,再次諂媚地笑道:「千機,大小姐(絕色千年第七十六章舊相識內容)!我知道你一向寬厚仁慈,你不會這麼狠心吧?」
我白了他兩眼,不屑道:「我一向狠心,你不知道嗎?」
「我的姑奶奶,求求你了!放了我吧!我願意做牛做馬來報答你!」這個馬屁精還真會演戲,居然還擠出了幾滴眼淚。
我不由覺得好笑,更想戲弄他一下了,遂命令道:「把長袍脫了!」
他也沒表示反對,乖乖照做,脫得只剩一條底褲。
我把他的雙手縛住,吊在樹上,又用蛇血在他臉上寫下大大的「馬屁精」字樣,覺得他的模樣實在搞笑,忍不住捧腹大笑。
他也跟著我呵呵傻笑,復又哀求道:「我的姑奶奶,解藥什麼時候給我呀?」
「別急,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忍住笑,裝出一副嚴肅的表情。
「行行行,你儘管問,只要我懂的,我一定都告訴你!」他忙不迭地點頭。
我尋思了一下,問:「封星目前對各界有何計劃?」
川流苦著一張臉說:「我不知道啊。」
「好,你就等著毒發身亡吧!」我作勢欲走。
「別走別走!」川流呼喊著,辯解道,「女王的計劃誰能知道啊?我們不過是女王的守衛而已,參不了政啊!」
「看來你就是不肯說實話了!」我微笑著點頭,「本姑娘沒時間看你死,你慢慢等死吧!」
在宮裡,屁大點事都能傳得沸沸揚揚,這個川流居然死不開口,讓我甚是氣惱。
「別走別走啊!」川流笑得臉上全是褶子,「我就知道些小道消息,不知你想不想聽?」
「快說!」我沒好氣地回應。
「據說女王陛下要趁靈界與下三界戰亂之際,將這四界一網打盡。」他壓低聲音說。
難怪連日來只見到那些死士,卻連半個妖族的影子都沒見著。
我忽然覺得我的計劃需要進行更改,也許不該是被妖族生擒那麼簡單,如果綺亞正在被死士搞得焦頭爛額,為何不能遊說她與靈界聯合,一通對抗封星呢?
「姑奶奶,你還有什麼問題呀?」川流討好地問我。
「沒了,你好好在樹上呆著吧!」我欲離開。
「別呀!」他鬼哭狼嚎道,「你不是說了要給我解藥嗎?」
「快到一個時辰時,我會給你的!這一個時辰內,你只能待在樹上,不准動,否則我不給解藥!」我繼續嚇唬他。
「姑奶奶,你說話一定要算數啊!我這條小命可全在你手心裡捏著呢!」他又哭得梨花帶雨,把自己搞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不許哭!否則不給解藥!」我恐嚇他。
他果真不哭了,眼淚收放自如,著實令我佩服。
我離開,繼續前往綺亞的宮闕。
剛才餵給川流的根本不是血封喉,只是一顆清喉糖罷了。
這個沒腦子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