桎背對著我,沒有轉身(絕色千年第六十九章背叛內容)。
我這才注意到他的脊背光溜溜的,像一條魚。
淚水瞬間模糊了我的雙眼。
桎的身旁還有一個女人,同樣光溜溜地,金色頭髮,像一條美人魚。
他們正在做的事情我再熟悉不過,他們在雙修!
金髮女人俏皮地把下巴抵在桎的肩部,瞪著一雙淺藍色的大眼睛向我張望。
她臉上仍存有一絲稚氣,小小的藍色嘴唇微微撅著,如一朵鮮嫩的鳶尾花。她的眼睛裡藏著看好戲的神情,令我又驚又怒。
「她是誰?」我的聲音都在顫抖。
「我說了。出去!」桎完全不留情面,再次嚴厲地衝我吼了一聲。
我的心臟一陣劇痛,儼然破碎如齏粉般要灑落一地。
趁著淚水還未滾落下來,我趕緊轉身,向洞口奔去。
跌跌撞撞衝出巖洞,我再也支撐不住,摔倒在地,腳踝磕在一塊鋒利的石頭上,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傷口。我卻一點也不覺得疼痛。
比起心裡的痛楚,*的傷痛又算得了什麼?
我的眼睛裡滿是淚水,哽咽地幾乎背過氣去。
「千機,原來你在這裡!」
正當我控制不住情感的閘門,想好好痛哭一場時,該死的默岸不知怎的奔過來。
我心裡「咯登」一下,飛快地抹掉眼淚(絕色千年第六十九章背叛內容)。
可他愣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好奇地問我:「你眼睛怎麼了?」
「沒什麼。」
本來我還想編個理由,卻發現自己一開口就想哭,遂決定少說話。
他卻打破沙鍋問到底:「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
「沒有!」我皺眉,背過身去不理他。我只想安靜地待著。
「那我送你回去吧!」他好心地說。
我卻不勝其煩,勉強保持禮貌道:「我自己能走,請你先回去。」
「但是你的身體看起來似乎很虛弱……」他擔心地說。
我再也忍不住了,衝他發火了:「你好煩呀!」
他愣愣地看著我,眼神很無辜,手腳也不知往哪裡放,像個做錯了事卻不知自己究竟哪裡不對的小孩。
然而,我卻不顧及他的感受,紅著眼眶狠狠瞪著他。
他臉上的那道深黑傷疤在我的近距離觀察下更加醜陋猙獰,似乎變成了一條蛇,在我的眼前扭曲翻滾。
我的滿腔怒火一下子爆發了,吼道:「你的本職工作做完了嗎?跑來跑去做什麼?你覺得自己很閒嗎?把這裡當成什麼了?自己的遊樂場嗎?讓你回去都不回!你要待在這兒就待著好了!」
他被我這番狂轟濫炸驚得不知所措,囁嚅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許狡辯!」我用尖利的嗓門打斷他的話,「給我在這裡待兩個鐘頭,不許走動!」
「可是千機……」默岸很是無奈,欲插嘴。
我更生氣了:「這是命令!不許叫我千機!叫我主帥!什麼規矩都不懂,再多給我罰站兩個鐘頭!」
「放肆!有你這樣命令下屬的嗎?」熟悉的聲音傳來,一句就足夠令我心痛。
桎從我身後走來,看了默岸一眼,對他說:「你先下去吧。」
默岸應了一聲,又小心地看了我一眼,忙不迭地走了。
「千機,你太過分了!」桎開始責難,「身為主帥,怎麼能濫用私刑呢?」
「我讓他罰站,就叫用私刑?」我正愁一肚子火沒法發洩,桎來的正好,我可以跟他大吵一架。
「你怎麼還是這麼不懂事?這是在打仗,不是在遊戲!你想弄得軍心渙散嗎?」他發怒了。
「我不懂事?」我冷笑道,「就你懂事?你跟妖族雙修就叫懂事?」
「她受了很嚴重的傷,如果不治療的話就會死。」桎的解釋。
「那可以用其他方法,為什麼一定要雙修!」我大吼大叫。
「只有心無旁騖才能雙修,她是最合適人選。」桎輕描淡寫地說,彷彿此事無關痛癢。
我恨他的這種態度,因此尖刻地問:「她是妖族,是我們的敵人,值得你花那麼大力氣去治她麼?」
「她是綺亞的侍婢,可以給我們情報。」桎說完,又斬釘截鐵道,「你先回營帳,我還有事要辦(絕色千年69章節手打)。」
「辦什麼事?」我並沒有聽他的。
「你先回去。」他並未回答我,反而匆匆離去。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帥帳中,只覺得胸口像堵著一塊巨石,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天色漸晚,桎依舊沒有回來。
直至三更半夜,桎的營帳中也仍是黢黑一片。
我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都在想像桎跟那個妖女在一起的情形。一想到他們兩個在一起纏綿,我的眼淚就淌成了一條河。
那妖族女子挑釁的眼神不斷在我眼前晃蕩,似乎很是得意,成心要看我心痛欲絕的樣子。
一想到這些,我心裡的火又「噌」地上了頭。
成心看我笑話?就憑她?
我心裡一聲冷哼:一個小小的妖族婢女,以為有靈界將軍做靠山,就可以無法無天了麼?
我在黑暗中摸索起身,連耀石也沒點,像做賊似的溜出營帳。
沒走多遠,我就看見了那個巖洞。
河流在暗夜中汩汩作響,我的靴子被溪水浸濕了,腳跟潮乎乎的很不舒服,但我沒有放慢腳步。
巖洞裡有光亮,但是並不明亮,看來沒用多少耀石。
我攀附在巖壁上,黑色的夜行衣和岩石融為一體,慢慢向巖洞內部爬去。
巖洞裡傳來了說話聲。
我的心上如一盆冰冷的水澆過,從頭涼到腳。
深更半夜,桎居然還在裡面!
那個妖族女子的紗裙裙擺掀開,搭在大腿根部,一隻粉嫩修長的腿正擱在桎的大腿上,紗裙的左肩帶鬆鬆垮垮地垂至腰際,隱約露出胸前的美好輪廓,金色的長髮編成了一根麻花辮,在頸間晃來晃去,模樣極盡誘惑。
桎正在小心翼翼給她的腿部上藥。
那個妖女嬌嗲地嚶嚀了一聲:「哎呀,痛!」
桎忙停手,問她:「哪裡痛?」
妖女嬌媚地笑,抓起桎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說:「這裡!」
劇烈的酸楚控制了我的心。他們真的只是簡單的雙修關係嗎?
桎把手挪開,卻在那女人鼻子上刮了一下,淺笑道:「真調皮!」
「哄!」我的身體裡似乎有什麼東西爆炸了,怒血湧上心頭。
「晚上還要雙修嗎?」那女子邊撒嬌邊問。
「不必了,怕你身體受不了。」桎說。
他想的還真周到。
「不要嘛,我受得了!」女子一臉媚態,「人家想要嘛!」
我再也忍不住,怒喝道:「好個不要臉的小*!」手執一柄霹靂,飛也似的向那個妖女刺去!
女子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桎,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