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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九章 你們休想撇下我 文 / 風信子的寓言

    晨起,才發現,一夜大雪,紫禁城上下全部銀裝素裹,只見天地之間白茫茫的一片,偶爾一陣風吹過,不知是從天上飄落下來的雪,還是哪裡來的雪花迎風起舞,陣陣梅香撲鼻而來,陣陣涼意讓我本來冷透了的心更加徹骨,蘭軒,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就是道路倆旁的樹木上都穿上了新衣,那說明未來他們已經做好了迎接的準備,而你怎麼就如此憂慮未來???

    一陣微風吹過,雪花如柳絮般四處飄去,那是何等愜意,而我的心情卻不能言語,雍正十一年在這茫茫大雪中漸漸消失,而我們彼此相守的時間已經開始倒數,「想什麼呢??」,正在梅樹下胡思亂想的我,突然聽到十三爺的聲音,好吧,這又是一場老有相逢的美好夢鏡,忙的收回失落的情緒,轉身,一抹微笑說道,「十三爺??新年好」,十三爺見我如此輕笑道,「看來,是我多心了??」。

    突聞他如此說,我不解的問道,「為什麼這麼說?」,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我不放,這樣的情景,這樣的眼神在熟悉不過,可見他們都把我看得過於清透,只能說道,「其實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只是既然是事實,我又沒有辦法阻止,只能忍痛接受,這不是你們都想要的嗎?」,十三爺見我如此說,安心的說道,「你能如此想最好不過了,我也不用整日的為你們憂心?」。

    說著伸手,摘下了一隻梅花,在手中把玩著,見他如此,我口不擇言道,「十三爺???」,十三爺「嗯???」繼續欣賞,竟然頭也不抬,我又說道,「其實,你不該再留在這裡的,還是早日投胎轉世,開始新的生活才是」,十三爺聽著我的話,愣了愣神,丟下手中的花朵,輕歎道,「我也想,可是我們彼此心裡都有放不下的事情,你放心不下四哥,我放不下兆佳,更放心不下四哥和你」,聽他說起兆佳福晉,真心為十三爺擁有這樣的女子感到驕傲和欣慰,我說道,「你的心思一門都為你四哥著想,難得兆佳福晉不與你一般見識?」,十三爺彷彿提起兆佳福晉時,嘴角永遠掛著微笑,他說道,「她的心思只為我,我很欣慰,也是我一生覺得做的最對的事情」,見他如此我說道,「十三爺,你說??情深意重到底是對還是錯?」,十三爺一愣,問道,「怎會如此問???」。

    見十三爺一愣,自己也是一愣,他不是十六爺,我不該口不擇言的,忙的訕笑著掩飾道,「沒事,我只是隨口一問而已」,十三爺見我如此,笑指著我,樂了半天說道,「你呀???這口不對心??還用在我面前賣弄??」,見他猜透我的心思,我也不好再掩飾,只能說道,「不過,我到真希望,自己做個沒心沒肺之人,這樣我就不用整日的胡思亂想了「,十三爺與我進入一邊的涼亭,各自坐在軟凳上,十三爺說道,「這麼多年了你不都一直如此??若是突然改變當真要嚇壞我們了」,知道他們都知道我的性子,我說道,「如今我和你一樣成為他們心中不可缺少的一員了????」,十三爺毫不掩飾道,「一早就是……」。

    他的話,我的心思,我們彼此都明白,正合我意,我說道,「挺好,咱們既然彼此在乎,日後我和四爺走後,我也不用為他人擔憂了「,十三爺不避諱的盯著我半響,我愣在那裡,不知道怎麼個意思,十三爺終於忍不住,笑說道,「你放得下浩兒與瀚兒嗎??」,十三爺說出了我最大的放不下,這倆個孩子,是我和四爺唯一留在世上的留念,若說我不在乎他們,是不可能的,雖然心中不捨,可是還是說道,「我相信弘歷,不會為難他們的」,十三爺見我如此,許是心中也是沒有底的,說道,「但願吧,但願我們這些年沒有看錯人」,我說道,

    「我只盼著浩兒與瀚兒做個閒散阿哥,他的我都不要」。

    十三爺知道我的心思沒有那麼容易放下,輕歎了口氣說道,「既得器重,也得是個親王,我相信皇兄是不允許浩兒他們兄弟一事無成的」,他說的我也在擔憂,真怕四爺臨去前有所交代,到時候我就是想他們兄弟出宮,弘歷也是不許的,想到這裡心中陣陣涼意襲來,說道,「這些年咱們許多事看在眼裡,明白再心裡,伴君如伴虎這話,咱們比誰看得都明白,天子一笑即可加官晉爵,天子一怒後果豈是可以料想的?」,十三爺面色沒有多大改變,可是分明也在心中暗自思忖,我又說道,「他不是四爺,更不會毫不顧忌的護著他們兄弟幾個,所以我寧可他們什麼都不是,也不要他們日後被處處挑錯」。

    十三爺聽著我的話,想著說道,「或許,因為我們所在乎的人,都過於在乎,所以我們把弘歷想的過於偏激,若是真到那一日,他們或許過得比現在要好也說不定?」,聽著他的分析,我們好像是想的太多,只好說道,「但願如此、、」,十三爺又說道,「若是他們過得不好?你會後悔嗎??」。

    我一愣,竟是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十三爺又說道,「既然不確定自己的心到底在向著誰??還不如??」,聽著他的話,心中絲絲慚愧,這個問題是我從不比較的,因為我害怕自己的比較是厚此薄彼的,可是如今??我不能再猶豫,一定要堅定自己的心,我忙的說道,「這是我們三個人之間雷打不動的約定,你們休想撇下我」。十三爺聽著我的話,面色愣了愣,看著我如此堅定的眼神,不再言語,只能與我彼此沉默的看著亭外景色,或許我們彼此明白,彼此若說割捨,那是說的容易做起來是何等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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