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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一章 十三爺的心事 文 / 風信子的寓言

    夜深人靜,紫禁城裡安靜的可以聽到各式各樣的蟲子的鳴叫聲,微風徐徐,想著出來透口氣,即使知道是場夢,也想做的安逸些,放下那些煩人的心事,孤身一人向福海走去。

    福海的微風,徐徐而來,吹在臉上,絲絲涼意,不過很是舒服,星空下,整個紫禁城神秘而又讓人嚮往,本想著是自己一個人卻看著十三爺倒背著雙手,站在福海邊的欄杆邊上,從他的背影看去,一面是偌大福海,一面是他孤身一人,更顯得孤寂萬分,他沒有四爺,沒有福晉,只是孤身一人在為四爺,苦撐著。若不是放不下他四哥,他應該一早就投胎轉世,一切重新開使。

    不想猜測他到底在想什麼??索性直接過去問個明白,「十三爺……」,許是他想的太出神,被我的聲音嚇得身子一顫,回過身來,半響沒有回神,難得見他如此,本就是深更半夜的倆人見了面再不說話,豈不是顯得氣氛更加的詭異,為了打破眼前的氣氛,我終於開口道,「來了……」,只見他一聲歎息,不在說話,轉身,看著福海,眼睛半響不見眨一下,從沒有見他如此失意過,心裡一緊,說道,「難得見你如此,是有什麼心事嗎?」,十三爺;愣了半響,說道,「難得見你,哪裡有什麼心事?」,見他說話,語氣比四爺平日裡有過而不及的沒有溫度,我才想起,兆佳福晉???

    我忙的說道,「兆佳褔晉雖在病中,可是我相信,好人一生平安,必定會逢凶化吉的」,十三爺說道,「這麼多年,她一直都是硬撐著,怕我擔心,也怕連累我,可是如今我一個人隻身而退,卻獨留她自己一個人,幫我苦撐著整個王府,怎能不讓我憂心,自責」,見他如此,我說道,「她這一生既跟了你,必然打心眼裡在乎你,她比任何人都知你懂你,這輩子有這麼一個女人如此待你,終究是你的福氣」,他與我一起並坐,深歎一口氣,說道,「這輩子,是我欠她的」,見他如此,看著漫天星星,我說道,「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十三爺似乎今天心情不好的緣故,感歎很多,說道,「如今我們都老了,看的東西,也越發重了,許多時候,也越來越在乎,越在乎越放不下」,見他如此說,心裡的酸澀一湧而出,見我半響不說話,十三爺忙的調整態度,說道,「是我不好,不該連累你又想以後的事情了」,見他說的如此誠懇我說道,「哪裡是你的錯,我從沒有一刻停止過想著日後的事情,這麼多年,習慣了」,十三爺見我如此說,他說道,「我們常常可以幫助別人解開心結,卻不知道自己內心深處的結,早已經實實在在的長在那裡了」,我說道,「你說的很對,很多時候,可以幫助別人的,卻始終幫不了自己」,見他又在出神,我說道,「不過你放心,兆佳福晉,一定會好起來的」

    十三聽著我的話,木訥良久,許是心裡的思念再也遮掩不住,輕歎了口氣說道,「自君之出矣,不復理殘機。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聽著他的話,卻不知道如何回復他,許是見我一聲歎息,十三爺木吶良久,半響回神說道,「你呢?還會為了四哥的未來傷心難過嗎?」,見他如此說,我坦言道,「不傷心是因為我知道,你和四爺不會捨我而去,我們會一起走,如果真到那一天你們誰也不願意待見我,我想沒有人會比我心痛」,十三爺說道,「有時候,抉擇一件事,不能只看表面,就算我們不許你跟著我們一起去,也不見得我們是不待見你,許是我們心疼你的緣故呢?」

    見他說的話,於上次截然不同,我忙的說道,「我不要,我寧願黃泉路上一路相陪,也不願意自己孤身一人在在這紫禁城中哭熬著」,十三爺看著我欲言又止,半響不說一句話,我又說道,「你答應我的」,見他看著我,還是悶不做聲,我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許是我的堅持,讓十三爺回心轉意,他又說道,「答應你的,必然做到……」,聽他如此說,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一抹微笑,掩飾了我內心深處所有的傷痛……

    想起下午去養心殿看到的那一幕,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空空的,一抹說不清的懊惱直奔心頭,文倩與四爺相擁,背著身子在窗前看風景的那一幕,怎麼就那麼揮之不去,蘭軒啊蘭軒,這麼多年,你難道還不知道他的心思嗎?定要吃醋嫉妒,雙腳生跟般的不知所措??

    站在窗前,聽著昆蟲的啼叫聲,心裡的感覺卻越來越清晰,陣陣酸澀,勾勒出,無限的畫面,嬉笑怒罵,一喜一嗔,越是胡思亂想越是心裡難受,半響,終於感到喉嚨間,絲絲酸痛,竟不知,腿腳早已經麻木了,罷了,這麼晚了,他必定是不會回來了……

    心裡想著他不會回來,可是那雙眼睛,卻盯著房門半響不動,終於心灰意冷,一瘸一拐的向床邊走去……

    一早醒來,巧兒已經站在一邊等著伺候,看到她想開口,卻覺得喉間痛的不行,索性起身,巧兒見我醒來忙的攙著我說道,「娘娘醒了,奴才給您打水洗漱吧」,看著她我下意識的撫摸著嗓子說道,「巧兒我嗓子疼的厲害」,巧兒一愣,「娘娘莫要著急奴婢去請太醫」,說著起身向外走去,見她走了出去想著四爺,也沒有精力再去把她叫住,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的功夫,太醫已經到了進前,行禮請安,才開始把脈,半響太醫說道,「娘娘許是白天不注意,風口裡站久了,偶感風寒,吃服藥發發汗,就會好了,」,見他如此說,再想想昨天晚上,我說道,「下去抓藥吧……」,太醫忙的躬身道,「庶……」

    剛把難吃的中藥喝下去,四爺已經聽到太監的奏報趕來了,見到我就嗔怪道,「好端端的,怎麼就著了風寒?」,見他坐在床邊,滿眼憐惜與愛意,心裡釋然了大半,嘟囔到,「還不是因為你……」,四爺許是沒有聽清我的話,疑問道,「什麼??」,見他如此問,忙的說道,「沒什麼,吃了藥了,出了汗就沒事了」,四爺看著我,雖是責怪,卻滿眼寵溺的說道,「你呀,這麼大人了,一點也不會照顧自己?」

    見他得理不饒人,心裡懊惱,說道,「我是不會照顧自己,不比你有那麼多女人惦記著,這個送件衣裳,那個送碗參湯的,白白我這個可憐的人,冷冷清清,孤孤單單的」,四爺聽著我的話,一抹微笑,笑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會吃醋了呢?」,我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幾時吃醋了?你莫要胡說八道」,,四爺聽著我的話,將我環在懷裡,寵溺的說道,「好,你沒有,是朕,朕吃醋嫉妒」,聽著他的話,再多的不悅在他懷中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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