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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四章 為求情,往事迷霧揭開 文 / 風信子的寓言

    想著,祺貴人的話,心裡不知道該怒,還是該惱,這些年四爺一直都表現自若,從沒有半點理虧過,他那麼喜歡我們的孩子,怎麼可能去殺害我們的孩子,正在想著,卻聽到了,門外,竊竊私語的,細心聽著,只是隱約聽著巧兒說,「娘娘如今身子不穩,你們就不能讓她省省心嗎?」,小太監哀求道,「巧兒姑娘,奴才求您了,娘娘若是不幫倆位王爺,就沒有人能幫的了了」,聽著他們的必然是有事情發生了,不願意猜測,忙的在屋內說道,「發生什麼事了?」,聽到巧兒說道,「你先回去……」,小太監不管巧兒的阻攔,直奔到我面前,撲通跪倒。

    看著他原來是十七爺身邊的貼身奴才,小柱子,看著他跪在那裡不說話,這樣心裡煩躁,怒斥道,「說話……」,小柱子誠恐的說道,「娘娘,果親王與履懿親王奉命去承德避暑山莊取聖祖爺的遺物,誰知半路上遇到了土匪,供車翻了車,砸壞了怡親王當年監造的琉璃花樽,還有一副怡親王親筆的兄友弟恭圖,皇上在養心殿大怒,說要處罰倆位王爺,娘娘,奴才知道娘娘是宅心仁厚,求求娘娘,給各位王爺說個情吧」,這樣的事情我不願意與四爺起正面衝突,我說道,「莊親王呢?」。

    小柱子磕頭說道,,「莊親王,慎貝勒,四阿哥,五阿哥都在求情,都跪了三個時辰了,可是皇上說了,聖意已決」,我一愣,心裡明白了,「他聖意已決的是因為他們偏偏弄壞了十三爺的東西」,想著這些,我輕歎道,「你隨我去養心殿」,巧兒攔著我說道,「娘娘,不能去啊」,我一愣,想著四爺厚此薄彼,心裡不痛快,再加上思念的事情,心裡更是火冒三丈,我說道,「為何不能去,這個時候,他若是不能一碗水端平,日後其他兄弟還會一心一意的忠他嗎?莫說十三爺走了那麼久了,就是沒走他更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罰的……」。

    說著不管巧兒的勸阻,撐著身子向養心殿走去,養心殿的大門外,已經看到了養心殿大門緊閉,台階下,允陶,允祿,允禮,允禧,弘歷,弘晝,一身身蟒袍,背脊筆挺的跪了一地,看著他們的背影,不禁淚眼朦朧,這就是皇家,不管你的身份多麼高貴,可是最終都要臣服與給予他們身份的人,錯與對都是帝王家的一句話,活與不活?不敢再想下去,因為怕自己真的會相信那些鬼話。

    允禧,弘歷,弘晝,身子一向康健,再加上都是青少年,跪著六個小時,還能撐一會,可是允陶,允祿,允禮,不比他們身強體狀,再加上年紀大了,哪裡經得起這般折騰,十六爺有腿疾一到冬天的時候就會復發,一到了春天更是疼痛不以,跪了那麼久,身子開始有些輕顫,看著他們表面風光無限,可是伴君如伴虎,做個皇親國戚哪裡真的就那麼好了,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去,扶住允陶說道,「你們都起來吧……」,允陶,一驚,蹙眉為難的看著我,為難道「四嫂、、」,可是卻沒有動身,十六爺看著我不知道是不是身子不適眉頭緊鎖,呵斥道,「蘭軒,回去……」,十七爺看著我說道,「蘭軒,不要意氣用事,快回去」,看著他們的面色一個比一個難看,心裡更是不忍心,我說道,「我到要看看是什麼天大的事情……」。

    說著就要向養心殿走去,弘晝,弘歷,卻跪走到我身邊,抱著我說道,「姨娘,不要去」,我想打開弘歷,弘晝的手,卻發現倆個人的手涼的讓我心裡一緊,隱約感到了他們在輕顫,六個小時,不管大人孩子都忍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我蹙眉說道,「姨娘自有分寸……」,說著,不管身後是怎麼樣的挽留聲,執意向養心殿走去,小順子站在廊下,為難的跪在地上說道,「娘娘,不要為難奴才了,您回去吧」,看著他再看看台階下的人,我說道,「我不會為難你,你也不要為難我」,說著就要走過去。

    小順子跪在身前攔著說道,「娘娘,您不能進去啊」,看著他再也沒有好語氣了呵斥道,「把門打開……」,他為難的急了一頭細汗,磕頭道,「娘娘……奴才給您磕頭了,您回去吧」,我不理會他這一套,小順子著急的手足無措,我怒斥道,「混賬東西,連本宮也敢拉拉扯扯的嗎?」,小順子嚇得伏在地上,那一刻我已經推開了養心殿的門,走到了裡屋,巧兒為難得看著我的背影,再看看弘歷他們,還是關了門。

    四爺看著我,面色從沒有過的寒冷,便在案前批折子,冷言道,「若是求情的,就回去吧」,看著他心裡一緊,扯上十三爺的事情,很難與他溝通,剛開口,「皇上……」,四爺已經說道,「朕不想因為這件事和你爭論,回去吧」看著他決定博一次,狠心說道,「若是今日之事換作十三爺,不小心弄翻了供車。你還會這麼做嗎?」,四爺身子一顫,因為這樣的話確實大逆不道了,看著他通紅的眼睛,狠下心說道,「左不過是因為他們弄壞了你最愛的十三弟的東西,難道他們幾個做的還比不上十三爺的一幅畫,一個可有可無的物件兒嗎?」。

    四爺看著我,不知是惱,是怒,身子輕顫道,「出去……」,看著他,我說道,「皇上,如此有情有義,那麼外面的人同樣視皇上的愛為珍寶,難道皇上不在乎他們他們嗎?」,四爺冷冷的說道,「他們豈能與十三弟相提並論……?」,一聽這話,我是真的惱了,想著祺貴人的話,越發覺得她的話可信度太高了,心裡陣陣酸痛讓我覺得身子快支撐不住了我千瘡百孔自責的心,眼淚瞬間落下,盯著他的眼眸問道,「那麼思念呢?」。

    四爺一驚,慌亂的眼神讓我最後一點自欺欺人徹底破滅,說道,「她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四爺不願意聽我的話,呵斥道,「夠了……」,看著他這樣,我質問到「皇上承認了嗎?」,四爺握緊了拳頭,嘴唇緊閉,看著他這樣,我說道,「如果皇上也覺得對不住我們的孩子,就請皇上饒恕允陶與允禮,讓他們都起來回去吧」,四爺惡狠狠的看著我說道,「為了他們你竟然拿思念來威脅朕嗎?」,我說道,「我不想威脅,皇上的心果真是浩瀚無垠的,蘭軒琢磨不透,更不敢琢磨透徹」,四爺怒道,「出去,朕不想看見你」。

    我卻顧不了那麼多,說道,「求皇上,饒恕允禮,允陶」,四爺怒斥道「出去……」,說話間狠狠的拍著桌子,那一刻,天確實塌了,心裡唯一的一點熱度確實煙消雲散,我不想再留在這裡,拖著身子轉身走去,四爺看著我的背影,說道,「朕准了他們回去,更不會處罰他們」,聽著他的話,我不願意看著他的眼鏡,背對著他,哭著說道,「謝皇上隆恩……」,說著頭也不回的回到了西暖閣……攤坐在床上,想著,祺貴人的話,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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