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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章 假手於人,後果難料 文 / 風信子的寓言

    今日陽光明媚,想著春意盎然,自然是出門踏青的好時光,所以帶著巧兒,獨自去御花園欣賞這紫禁城裡的春天,木蘭花樹下,祺貴人,敏貴人,及其他幾位不知名的答應,常在,正在欣賞著一隻金黃色的荷包,雖然我們之間離得距離很遠,但是那只荷包的熟悉度讓我心裡一顫,那是我連夜趕製出來送給四爺的壽禮,卻不曾想今日他卻假手與人,還是我最討厭的女人,心裡好似涼了半截,卻聽到敏貴人說,「瞧瞧,這可是皇上最心愛之物」,接下來便聽到了一群奉合聲,「還是姐姐最得寵啊,皇上竟把這麼好的東西都賞了姐姐」,「那是自然,若說這宮裡誰最得寵,除了皇貴妃就是姐姐了」,看著她手裡我曾經費力做好的東西,心裡一陣酸楚,白白費了我一翻心思,巧兒也在熟悉不過,用著擔憂的目光看著我,我卻發現那只荷包在陽光下如此妖艷,它的光芒好似在嘲笑我一樣,看著她們,嬉笑的樣子,心裡憤憤不平,轉身向西暖閣走去……

    西暖閣,巧兒說道「娘娘也不要生氣了,許是皇上早朝時忘記帶了也說不定」,「別再替他打掩護了,白費了我的心思,反到送了那麼個女人」,我氣哄哄的說著,春喜走了進來說道,「娘娘這是怎麼了?」,巧兒忙的掩飾著說道,「沒事……」,春喜大概不會察言觀色要不怎麼每次都是她闖禍呢,說道,「娘娘您讓我找的絲線奴婢找來了,您看看是不是您要的」,看著絲線氣不打一處來,奪過了春喜手裡的線說道,「要它們還有什麼用」,說著向內閣走去,巧兒一驚忙的跟上說道,「娘娘,娘娘這是做什麼啊」,看著自己已經快要完工的另一隻荷包,心裡一陣怒火,拿起剪刀,便要剪下去,說道「白費了我的心思,做了也白做,還不是給旁人做的,我剪了它,誰也別想得到」,巧兒忙的攔著說道,「娘娘,娘娘辛苦秀的,這要是剪了多可惜啊」,說話間,我已經剪下,瞬間猶如一顆心被剪成了倆半,我氣哄哄的說道,「他又不在乎,留著也礙眼」,春喜聽著動靜向內閣跑來制止說道,「娘娘,娘娘」,我拚命的剪著,卻不曾想手被剪刀傷到了,一瞬間鮮紅的血液順著食指落下,巧兒,春喜都慌了手腳,「娘娘,娘娘」,巧兒說道「你看,受傷了吧,春喜快去請太醫」,春喜擔驚受怕向外跑去,我卻覺得自己傻的可以,淚眼模糊,巧兒看著我擔心的說道「娘娘,娘娘別傷心,不值得,啊」,我卻不想理她,巧兒自身上扯下帕子幫我包著傷口說道,「娘娘入宮這麼多年,頭一次氣成這樣,可見是真傷心了,但是好歹也問個清楚不是」,我卻只想把脈沉默,巧兒搖頭輕歎,開始收拾一地的殘骸……正在傷心,十三爺提步而入,擔憂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受了傷」,巧兒收拾好東西行禮道,「王爺……」,十三爺看著我,問道「怎麼了?」,看著他,不好多說,只能說道,「沒事,只是不小心剪刀傷了手,不礙的」,十三爺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快出去,讓太醫瞧瞧」,做到大廳,我又問道,「你怎麼來了?」,十三爺說道,「半道上遇見春喜,聽著你受傷了,嚇我一跳」,看著他,心裡一陣酸楚,說道,「讓你費心了」,說著太醫到了進前,行禮道,「參見娘娘,王爺」,我忙的說道,「起來吧,我只是不小心劃傷了手,沒有大事」,太醫幫我處理好傷口,說道,「傷口不是很深,但是娘娘萬萬不可沾水」,我說道「知道了」,太醫躬身道,「臣告退」,十三爺起身說道,「你沒事就好,養心殿一堆事情,我先去忙了」,我說道,「去吧,我沒事的」,十三爺好似欲言又止,最後說道,「當心點,我先走了」,說著提步而走,巧兒端著茶水說道,「娘娘換杯熱茶緩緩」,看著手上的傷,我無力的說道,「巧兒,咱們回園子吧」,巧兒一驚,說道「娘娘說什麼呢?皇上又怎麼可能答應呢?」,聽著她的話潸然淚下說道,「他沒空搭理我了」,巧兒擔心的說道,「娘娘,不要多想,皇上心裡都是誰,咱們都知道,如今為了一個荷包不值得」,我斬釘截鐵的說道,「幫我收拾東西,回園子」,巧兒不安的說道,「娘娘……」,我氣哄哄的說道,「你不收拾我去收拾」,巧兒忙的說道,「好好好,我去」,呆坐著,一切酸甜苦辣盡在眼前,眼淚中回憶著,過了半響,巧兒說道,「娘娘,收拾好了」,拭淚說道,「把這宮裡的令牌拿著,誰也不用通報,咱們自己就可以了」,巧兒不安的說道,「娘娘,好歹跟皇上說一聲,要是皇上找不到你,該著急了」,我不想多說,起身走著說道「走吧……」,巧兒帶著行禮,跟在我身邊,馬車上,掀簾看著越來越遠的紫禁城,心裡苦苦的澀澀的,巧兒將我攔在懷裡,靠在她的肩頭,心裡更苦,更瑟,愛他我不曾後悔,可是不能任意他隨意將我的心隨便亂放……

    碧桐書院,巧兒站在身邊說道「娘娘,娘娘好久沒吃東西了,奴婢做了些小菜,您好歹吃點」,我促膝而坐,正在發呆,聽著巧兒的話,我說道,「我不餓,你去吃吧」,巧兒剛想說話,碗兒提步而入,見到我也是一驚,開心的喊到,「姨娘……」,我一愣怎麼忘了弘歷他們夫妻住在圓明園了,忙的收回愁容說道,「碗兒,你怎麼來了?」,碗兒說道,「看著碧桐書院燈亮著,想著宮裡來人了,沒想到是姨娘」,我一個微笑,卻不知道如何開口,碗兒拉起我的手說道,「呀,姨娘手怎麼了?」,見她驚訝忙的安慰道,「無礙的,孩子呢」,碗兒看著我的傷,一個不安,隨即說道,「孩子睡了,姨娘若想見孩子,我讓人抱來」,我說道,「不用了,明日我去看她」,碗兒很聰明,忙的說道,「那姨娘早點休息,碗兒告退了」,我說道,「回去吧」,巧兒看著我,不安的說道,「娘娘……」,知道她想說話,可是我卻說道,「我累了」,巧兒忙的說道,「那娘娘吃點東西,奴婢幫你卸妝」,看著飯食卻食不知味,說道,「我不餓,你幫我卸妝吧」,巧兒一個蹙眉,說道「是……」

    睡了半響,怎麼也無法入睡,卻聽到弘歷在門外喊到,「姨娘,姨娘」,巧兒聽著聲音,看著我,我卻給了她一個後背,巧兒一個蹙眉,還是向外走去「四阿哥?」,弘歷說道,「姨娘休息了嗎?」,巧兒猶豫了一下說道,「娘娘身子不適,已經歇著了」,弘歷關切的問道,「姨娘的傷怎麼樣了?」,巧兒說道,「阿哥不用擔心,沒事的」,弘歷聽著沒事安心的說道,「那就好」,巧兒看著弘歷,一橫心,問道,「四阿哥,皇上怎麼沒來圓明園?」,弘歷不明白的說道,「我回來時,皇阿瑪和十三叔在一起呢」,突然間他明白了巧兒的話,說道,「怎麼?姨娘來圓明園,皇阿瑪不知道嗎?」,巧兒擔憂的說道,「怕是皇上這會子該著急了」,弘歷忙的說道,「那我回宮告訴皇阿瑪一聲」,巧兒感激的說道,「四阿哥,一定要把皇上過來……」,說話間,弘歷已經轉身離去,擔憂的看著他的背影,回到房間,坐到我的床邊說道,「娘娘,奴婢知道你心裡難過,可是總要顧及自己才是」,聽著她的話,開始抽泣,巧兒看著我的說道,「娘娘,四阿哥說,皇上從早上一直忙到剛剛四阿哥來之前,這會子回到西暖閣見不到娘娘,必定是急了」,聽著她說胤禛忙了一天,心裡很心痛,巧兒說道,「娘娘心裡若是憋屈,就跟巧兒說,巧兒不會笑話娘娘的,巧兒也只能站在娘娘這邊」,聽著她的話,起身抱著她哭訴道,「巧兒,我該怎麼辦?」,巧兒抱著我說道,「娘娘入宮那麼多年,奴婢第一次見娘娘生這麼大的氣,奴婢知道娘娘氣的是皇上隨意放置娘娘的心意,可是娘娘平日裡娘娘最懂皇上,娘娘應該知道只要是娘娘的東西,皇上從沒有假手與人過,這一次或許是個誤會也說不定」,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抱著她任由自己哭著,巧兒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我身子說道「四阿哥回宮請皇上了,皇上若來了,娘娘跟皇上好好說話,不要在惹皇上不高興了,好嘛?」,巧兒攙起我看著我幫我拭淚說道,「娘娘先歇會,奴婢給您打水洗洗臉」,說著起身向外走去,裹著被子,呆坐著,或許是我不該如此,可是???就是心裡憋屈。不知過了許久,一身黃袍出現在眼前,可是卻覺得身影越來越模糊,眼淚落下,又再次出現,四爺蹙著眉頭站在我的身邊,看著我一聲輕歎,坐到我身邊說道,「好端端的生這麼大氣做什麼?」,我卻開不了口,看著他哭著,四爺將我抱在懷裡說道,「別哭了,眼睛都哭紅了」,見我不說話,四爺說道,「朕忙了一天,回到西暖閣卻發現你不見了,知不知道朕當時著急成什麼樣子了?」,「十三弟說你的手受了傷,可好些了?」,「讓朕看看」說著拿起了我的手,看著他心痛的樣子,心裡更痛,哭著說道,「四爺……」,四爺看著我將我抱著說道,「別哭了,是朕不好」,在他懷裡哭了半響,四爺看著手傷,問道,「痛嗎??」,見我不說話,他又說道,「朕答應你,日後定不會讓你受這樣的委屈」,四爺看著我,我看著四爺,可是卻說不了幾句話,四爺又說道,「若是有氣,說給朕聽,打朕幾下也行」,聽著他的話,起身看著他問道,「是你賜給她的嗎?」,四爺蹙著眉頭,有些為難的說道,「蘭軒……」,看著他,就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失望的說道,「我知道了,忙了一天了,你回去吧」,四爺為難得說道,「別這樣好嘛?朕的心思你都知道,這是做什麼?」,我看著他,說道,「我知道才不想說了,我若不知道就不是現在這樣了」,四爺聽著我的話,終於舒展了眉頭說道,「既然知道那隨朕回宮」,我斬釘截鐵的說道,「我不回去」,聽我這麼說,四爺有些微怒的說道,「朕一直以為你最是瞭解朕,今日看來是朕是一直自負了」,本就委屈,聽他這麼說,我生氣的說道,「是,不只是你錯,我也錯了,錯了我的一番心意」,四爺今日是心情不好嗎?也氣哄哄的說道,「你這麼說倒是白費了朕來圓明園這一趟」,我哭著說道,「是,我白費了你的心思,也白費了這些年我所做的一切」,四爺看著我生氣的說道說道,「好,既然如此朕是白來了」,我賭氣說道,「既然如此,皇上回去吧」,四爺微怒道,「好,不止你這些年白費了,朕也是白費了」,說著甩袖而去,看著怒氣沖沖的背影,我們這是怎麼了?是我的錯嗎?他走了,被子是我的唯一的聆聽著,趴在床上,哭的要昏厥似的,是不是日後我們都要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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