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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章 四爺登基 一語敲定弘歷的命運 文 / 風信子的寓言

    康熙六十一年,思念一週歲,已經開始蹣跚學步的她長高了不少,也已經開始咿呀學語,自從有了思念,我的孤寂少了許多,我跟她說的每一句話,她好似都能聽懂,我開心時她咿呀個不停,我傷心時她老老實實的趴在我的懷裡。這也算是安慰的事情。

    六十一年十一月,聖祖在申昜春園不豫,命代祀圜丘。甲午,聖祖大漸,召於齋宮,宣詔嗣位。聖祖崩。辛丑,上即位,以明年為雍正元年。命貝勒胤祀、皇十三弟胤祥、大學士馬齊、尚書隆科多總理事務。召撫遠大將軍胤禵來京。

    命兵部尚書白潢協理大學士。以楊宗仁為湖廣總督,年希堯署廣東巡撫,康熙爺最終還是去了為了表示自己對父親的敬愛,四爺更是以最隆重的葬禮為康熙送行,康熙爺也是第一個土葬的皇帝,康熙事後,四爺更是以不忍心動聖祖的物品,搬到養心殿處理政務,為的只是給自己一個空間思念……

    雍正元年八月,甲子,召王大臣九卿面諭之曰:「建儲一事,理宜夙定。去年十一月之事,倉卒之間,一言而定。聖祖神聖,非朕所及。今朕親寫密封,緘置錦匣,藏於正大光明匾額之後,諸卿其識之。」從此以後弘歷的命運就已經注定,正大光明匾額後方,儲君的名字就是愛新覺羅弘歷,未來的乾隆,皇帝…

    思念即將滿倆週歲,看她越長越健碩心裡很安慰,若是四爺在他應該更加開心才是,正在思忖,慧遠說道「在想什麼?」,我忙的收回心說道,「沒有,就是想著就要中秋了該去給這孩子添幾件新衣裳?」,她坐到我身邊說道,「是啊,天漸漸的冷了,是該做件新衣服給思念?」,聽著她的話我拿出了包裹給她說道,「那你就把這些送到之前的那家衣服鋪子,把他們賣了,幫我買披布料回來?」,慧遠看著我說道,「姑娘,主持說了,這些都是你親手秀的不讓你在拿去賣錢,你怎麼還在做呢?」。

    因為之前不會繡花但是自己不想老是依靠寺裡的給於,所以像主持學了刺繡的手藝,我笑著說到「哪裡就累著了,平日裡閒著也是閒著?」,慧遠看著我為難的說道,「可是???」,我看著她說道,「哪裡來的可是,你偷偷地去賣了,自然不會有人知道的?」,她噘著嘴巴說道,「要是主持處罰我,我第一個來處罰你?」,我笑著說道,「好,都依你?」,她打開包裹看著裡面的鳳求凰說道,「不過,姑姑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這都是主持的功勞?」,「不過也是姑娘你肯上心才是真的,要是我我才不會學的這麼精緻呢?」。

    「你們主持仁慈不嫌棄我這個學生粗笨才是真的?」,「主持說,寺裡的有足夠的開銷供你和思念的吃住,你真的不用這麼辛苦?」,「我知道你們都是真心的幫我,可是桃花庵裡那麼多人,我總不好空手吃白飯」,「你就是太心善了,其實出家人都是幫人的,哪有從施主手裡拿銀子的道理呢?」,「你只管拿了偷偷地放到主持的箱子裡,她又不會知道?」,「知道了,思念有你這樣的額娘是她的好福氣?」,聽著她的話我卻一愣說道,「只希望她長大了不要怪我就好??」,她忙的說道,「不會的,若是長大了不孝順我第一個給幫你教訓她」,「好啊,你可別捨不得??」,「這話的說您自己才對???」,聽著她的話,來個人相視一笑,覺得心裡舒坦了許多…

    雍正元年,九月德妃去世,康熙駕崩時,德妃傷心過度,曾絕食滴水不進,是四爺苦口婆心的勸說才勉強進食,但是最終還是一病不起,四爺日夜照顧與近前,親自喂送湯藥,但是最終德妃還是去了,四爺為了表示孝心,親自守靈,甚至昏厥,等到德妃大殮時更是親自扶陵送德妃最後一程,四爺曾經中過署,固然特別怕熱,但是還是親自為德妃扶陵,途中甚至差點因為天氣炎熱而暈厥,想到他們,心裡不禁酸楚,不管德妃生前是怎麼對待四爺的,但是我們依然可以看四爺的誠孝。

    我看著正在熟睡的思念,如果以後她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大清朝的皇帝,不知道會不會恨我剝奪了她做皇室貴胄的權利,趁著她這會子睡的沉,我坐在桌前練起字來,正寫著師太來了,「思念睡了嗎」,「是啊,睡了」,我一邊說一邊寫著,師太將手裡的東西放下後又說,「前幾日,十三爺,又到庵裡來了」,我一愣,接著寫到說道「他說什麼了嗎」,「沒有,但是我看他身邊的那位好像一個人」,我笑著說道「誰啊」,「當年陪十三爺一起來的人其中就有他,好像是皇上」。

    我一驚,他如今何等身份了,居然還會出宮,我看著師太又問道「他們來了都說什麼了嗎」,「那倒沒有只是十三爺說日後若是有機會見到你,記得囑咐你好好的照顧自己,務必保護好自己」,說著去看已經熟睡的思念,我的心一陣酸痛,難得你也沒有忘記嗎?想想當年離府的理由,現在卻覺得那麼稚嫩,或許本就是我的命運,不是做皇室貴胄的命,再加上自己本不是這個時代人,若是真的跟了他,以後該怎麼辦呢??本就難忘,偏偏小思念與他又十分想像,看著思念,倒也欣慰了許多……

    因為思念還小整日裡睡覺的時間比較多,沒有她在身邊玩鬧倒覺得心裡空空的,沉浸下來卻總是那麼愛回憶,愛胡思亂想??站在窗前,聽著潺潺流水的聲音,卻想起與四爺一起在郊區的時候的那一幕,或許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他,他是我這一輩子無法忘記的牽掛,有了思念我可以名正言順的想他,念他?那麼你呢?你到底在做什麼?轉身走到書桌前寫到:

    「一張機,採桑陌上試春衣。風晴日暖慵無力,桃花枝上,啼鶯言語,不肯放人歸。兩張機。行人立馬意遲遲。深心未忍輕分付,回頭一笑,花間歸去,只恐被花知。三張機,吳蠶已老燕雛飛。東風宴罷長洲苑,輕綃催趁,館娃宮女,要換舞時衣。四張機,咿呀聲裡暗顰眉,回梭織朵垂蓮子,盤花易綰,愁心難整,脈脈亂如絲。五張機,橫紋織就沈郎詩。中心一語無人會,不言愁恨,不言憔悴,只恁寄相思。六張機,行行都是耍花兒。花間更有雙蝴蝶,停梭一晌,閒窗影裡,獨自看多時。七張機,鴛鴦織就又遲疑。只恐被人輕裁剪,分飛兩處,一場離恨,何計再相隨。八張機,回文知是阿誰詩?織成一片淒涼意,行行讀遍,懨懨無語,不忍更尋思。九張機,雙花雙葉又雙枝。薄情自古多離別,從頭到底,將心縈系,穿過一條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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