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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七章 注定了我一輩子不可能在忘 文 / 風信子的寓言

    轉眼間,已經到了康熙五十八年八月,而八月四爺奉旨隨康熙去往熱河行宮狩獵,康熙晚年,對四爺信任有加,不管去哪裡都帶著四爺,按時間算,今天他們就已經到達熱河行宮,我自己在府中,閒來無事,自己閒逛,不知道怎麼就走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正在思索,一個妙齡女子映入眼簾。

    除了弘時,弘歷,弘晝,他們的額娘,剩下的就是年妃,這些人我都是見過,也是認識的,這是誰呢,突然想到四爺前陣子剛納了一位新寵,難不成她就是,她一臉傲慢的向我走來,旁邊的丫頭看見是我忙請安「蘭軒格格吉祥」,我示意她起來,她旁邊的人開口到「原來你就是蘭軒,果然是個美人胚子〞。

    聽見她張口就知道不是個簡單人物,因為姐姐是正室我自然不用給她請安,我笑著說道「若是沒有打緊的,我先回去了」,說著轉身就走,也不管她是什麼臉色,卻聽見她「等等,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聊聊」,說著讓身邊的丫頭退了下去,我有些疑惑的看著她,她笑了笑說道「我進府也有段時間了,近來更是聽到不少事情」

    說完看著我,我沒有說話,倒是想看看她想說什麼,她又說道「我的身份自知比不得你的,但是從小也是學著禮宜廉恥長大的」我一聽,禮宜廉恥,一驚,看著她「你想要說什麼」,她又是一笑,我才發現她笑的那麼醜惡「哼,看你也是個聰明的姑娘,卻不想你竟然這麼不知廉恥跟自己的姐姐爭一個男人」

    我被他的話驚的身子開始發軟,她看著我笑著說「再者說王爺如果真的喜歡你,應該求皇上賜婚,又怎麼會無動於衷的寵著你,讓你無名無份〞,我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力氣支撐著自己,我沒有反口,只聽著她飛揚跋扈的說著,我再也聽不清她說什麼,她從我走過,我身子一軟,摔坐在地上,眼淚一擁而出。

    巧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慌張的跑到我身邊「格格,格格這是怎麼了」,我沒有說話,她攙起我「格格,格格」,此時我的魂魄不知去了哪裡無力的說道「送我回去」,不知幾時回到的房間,我抱膝坐在床上,想著她說的話,是啊,姐姐不說我,別人呢,悠悠之口,怎麼堵的上,巧兒擔心的搖著我「格格,格格這是怎麼了,不要嚇唬奴婢啊,格格」

    「巧兒,我怎麼會忘記悠悠之口,我怎麼可以不顧及姐姐,怎麼」「格格說的這是哪跟哪,是不是哪個狗奴才胡亂攪了舌頭」我把巧兒抱在懷裡哭著,「巧兒」,她抱著我,有一下沒一下的拍這我,「格格,別哭了,哭壞了身子」。

    我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抑制不了的痛,不知哭了多久,覺得沒力氣,坐在床上發呆,午膳時間,我推脫了,因為實在不知道怎麼面對姐姐,晚飯時間,我也沒有過去,此時此刻我只想一個人呆著,正在發呆,姐姐傾門而入,坐到我身邊「蘭軒,這是怎麼了」,我才意識到姐姐,我看著她。

    突然把她抱在懷裡「姐姐」,姐姐先是一驚,忙抱著我「蘭軒,怎麼了」,我不知道如何說「姐姐,對不起」,「這是怎麼了,要是有人欺負你告訴姐姐,姐姐必定為你做主」我該怎麼說呢,我要怎麼說自己不敢看上自己的姐夫??這些話…

    夜裡,所有人已經入睡,而我怎麼也不能入眠,竟然在窗前站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巧兒傾門而入,「格格,怎麼起的這麼早」,我沒理會她,」她走到我身邊「格格,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病了」,「我沒事」,轉身的那一刻覺得天昏地暗,「格格,格格,格格這是怎麼了,來人啊」,我在巧兒的懷抱裡,只覺得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聽不見……

    朦朧中,只覺得屋裡的人來回走動,「蘭軒,蘭軒醒醒,看看姐姐」,聽著聲音是姐姐,我想睜開眼睛,但是不知為何怎麼也睜不開,只覺得眼淚在流出,聽著姐姐的哭泣,丫頭也在哭泣,我是怎麼了,難道我要回去了嗎,只覺得太醫幫我把脈,丫頭用冷熱帕子不停換,姐姐問道「巧兒,你整日跟著格格,這是怎麼回事」、

    「奴婢真的不知道」,迷迷糊糊的只能聽到這些了。一瞬間我睜開眼睛自己竟在一個仙鶴盤旋,雲霧繚繞的仙境,我只覺得那裡是我見過最美的地方,我聽到有人在叫我,「是誰?是誰再叫我」,我拚命的跑著,但是聲音一直尾隨著我,我好像無處可躲。突然摔落懸崖,我拚命的喊著、、、

    只覺得巧兒在耳邊喊著我,「格格,格格」,原來我做夢了,但是我想醒來,眼睛怎麼也睜不開,我試探著還聽到姐姐的聲音,我知道姐姐在哭泣,「格格,格格」,我覺得有人幫我拭汗,又覺得有人灌我湯藥。又聽見丫頭說「主子,格格病重,咱們把王爺叫回來吧」,姐姐突然呵斥著「住口,什麼病重,蘭軒只是感染風寒,很快就會好,你若在多嘴,當心你的腦袋」,那個人不說話了。

    八月十九日,四爺晚上才回府中,大概知道我生病了,初到府門便向我的住處走來,我只聽見巧兒急走幾步跪在四爺腳下「王爺,求求王爺救救我們格格吧,王爺」,四爺急切的問「發生了什麼事情,人現在怎麼樣了?」,說著走到我的床邊,我知道他就在我身邊,可是我此時此刻即使是清醒的,也不願意面對他,他著急的喊著我的名字「蘭軒,蘭軒,我是胤禛,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又聽到四爺問姐姐「玉蘭,發生了什麼事情?」,姐姐哭著「臣妾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突然間就病倒了,連日高燒不退已經昏迷三天了」說著有哭泣,四爺又問御醫「你們幾個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想法子,如果出了什麼事,你們有幾個腦袋擔待」,只聽見呼啦啦跪倒一片「王爺息怒,臣等已經盡力了,可是格格還是不願意醒來,臣等就算再有法子,格格若沒有求生意識,就算臣等是神仙,也是無能為力啊」。

    四爺聽著,看著我「沒有求生意識,到底發生了何事,巧兒你說」,「王爺,格格前幾日說是出去走走,奴才本要跟著,可是格格不許,不知道為什麼格格怎麼就走到了西閣樓的花園,奴才找到格格時,格格已經癱坐在地上,奴才卻是不知道格格怎麼回事」,四爺聽著沒有在說什麼,冷冷的說道「你們都下去吧」。四爺握著我的手心疼的,沒有說話,過了好久走出了房間,很晚他才回來,靜靜的坐在我的身邊。

    「蘭軒,我沒有給你名分,是因為想找機會求皇阿瑪給我們賜婚,我想把你風風光光,明媒正娶的娶回王府,我不想給你的承若是隨便給你挑間房子,蘭軒你怎麼也沒有明白我的苦心」,我聽著,眼淚一湧而出,原來他去找那個女人了,可是就是不想睜開眼睛,四爺幫我拭淚說道「蘭軒,我想看見你笑,看見你念詩的樣子,你這樣躺在這裡不動,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原來我每一次念詩他都知道,他緊握著我的手,一個吻落在我的臉龐,我藉著他的吻感覺到他的熱,他的真誠。

    他又說道「你念的每一首詩詞,寫的每一篇字跡,我都把它留在身邊,我在乎你,才會試探你對十七弟的心意,如今我們在一起我真的很開心,可是我想給你承若,卻不知傷了你,對不起蘭軒,只要你醒來,我馬上請求皇阿瑪賜婚,把你風風光光的娶回家,」我聽著他的話,我好想醒來,可是姐姐,我該如何面對,如何才能釋然那些悠悠之口。

    四爺一直坐在我身邊,期間我感覺到他出去過,又回來過,感覺到他親自喂送湯藥,感覺的到痛,可是眼睛怎麼睜也睜不開。突然之間覺得頭部一陣劇痛,四爺大概感到我的異樣緊張的喊道「蘭軒,蘭軒你怎麼了」,隨著一陣又一陣的痛疼,終於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

    我的魂魄走到了山水潺潺,的世外桃源,那裡很美,我很喜歡我高興的在地上轉著圈,開心的笑出一陣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蝴蝶,竟然還有蝴蝶,我追著他們跑著,跑著,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是他,是四爺,我笑著向他跑去「四爺,四爺」,可是卻發現,一把劍向我的胸膛刺來,嚇得我魂飛魄散,突然感覺的道,有東西流入我的喉嚨,原來我又有了意識,我感覺道四爺在我身邊,是他,是他在用口往我嘴裡送湯藥,這麼苦的藥,他竟然?????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我終於看見他了,只見他輕蹙著眉頭,滿臉疲憊,眼睛通紅,看見我醒了,他很開心「蘭軒,蘭軒」,我此時此刻一點力氣也沒有,我想說什麼可是說不出話來了,他握著我的手「我知道,不要說了,身子虛弱,不要說話了」,他邊安慰我邊叫御醫,不一會御醫傾門而入,太醫幫我診治了一會說道「王爺,格格終於從鬼門關走回來了」,四爺臉上終於有了笑,「下去研究方子」,太醫走了之後姐姐傾門而入,「蘭軒,好妹妹,你終於醒了」。

    我看著他和姐姐,眼淚更是不聽使喚,姐姐幫我拭淚,我看著她更加瘦弱的身子,無力的叫了聲姐姐,她很欣慰的笑著「醒來就好」說著試著淚水。原來自己昏迷了五天,這五天,姐姐和四爺幾乎沒有睡過,四爺每天照常入宮覲見,回來之後就守著我,丫頭們折騰的也有了倦容,我看著他們,心裡多了一絲愧疚。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叫道「四爺」,他握緊我的手,「蘭軒,我答應你,以後的日子裡,我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我會好好保護你」。

    我聽著心裡更加難過,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姐姐和丫頭全都退了下去,這裡只剩下我和他,我看著他疲憊不堪的樣子,吃力的抬起胳膊,撫摸著他的臉,他看我如此吃力,心疼的將我的手附在自己的臉上,「四爺,對不起」,「傻瓜,不要說對不起,但是以後不可以這樣了」,「嗯」,眼淚已經不能自已,他幫我適淚,輕蹙著眉頭,「別哭了,身子虛弱,在哭就要傷身了」,我用手撫摸著他輕蹙著的眉頭,「不要在愁眉苦臉的了」,他嘴角苦笑著,「你快些好起來,我就不會整日皺眉了」,我點著頭,看著他……

    轉眼倆天過去了,身子有了些力氣,這倆天四爺除了早朝,剩下的時間都在陪我,這會子他去早朝了,姐姐過來看我「臉色好多了,蘭軒」,我看著為我前後奔波的女子,「姐姐,對不起」「蘭軒,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可以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知道嗎」我點著頭,「是,姐姐放心,以後蘭軒不會了」。

    姐姐欣慰的笑著握著我的手「那就好,你不知道你昏迷的時候,王爺為你操碎了心,別的不看,就看這點,以後都要好好對待他,如若不然,姐姐也不會原諒你」其實姐姐說的我都知道,四爺對我的心,我也明白,我看著姐姐,點著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姐姐欣慰的點點頭,「好了,你也累了,歇著吧,姐姐明天再來看你,有事情,讓丫頭過來告訴我一聲」,「姐姐放心吧」,看著姐姐離去,我心裡安靜的可以聽見任何聲音,「巧兒」,「格格有什麼吩咐」,「你去把書桌上的書拿來給我」。

    「格格,您身子剛好點,還是以後再看吧」,「我沒事,拿來吧」,巧兒拗不過我,把書拿給我放在手裡,又說了幾句,不要看太久的話,隨後便退了出去,午膳時,四爺準時回來,見我正在看書,笑著說「怎麼剛好,就費眼睛」,「沒事,閒著也是閒著,可用過膳了」,「還沒,想著回來陪你一起用膳」,我看著他,心裡很欣慰,他熾熱的眼眸讓我感覺一陣燥熱,他把我抱在懷裡「知不知道我有多麼感謝上天把你還給我」,我聽著,不知道為什麼雙手環著他的腰,「放心,以後不會了」,「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嚇唬我」,「我答應你」,他欣慰的把我抱得又緊了些……

    用完膳,突然好想出去走走,「四爺,我好想出去走走」,「好,我陪你」,他小心翼翼的環著我的腰,一路上關心倍至,走過生死線才發現這個世界原來那麼美好,草原來那麼綠,花原來那麼紅,我靠在他的懷裡,第一次沒有覺得害羞,第一次覺得那麼幸福,第一次我自私的把其他人都忘記,只把他一個人留在我的世界裡,第一次,我想一輩子與他相守……

    身子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四爺每日忙著朝事,但是還是會抽出時間陪我,今天或許很忙,中午也沒有看到他,已經下午了,也不見他回來,正在練字,十七爺傾門而入,「身子剛好,怎麼費這個力氣」,好久沒看見他了,我有點驚訝「十七爺,」剛想給他請安,他忙的扶助我,「唉,免了,哪來的那麼多規距,現在可是好了」,我笑著「多謝惦記,好多了」,「那就好」,說著欣慰的看著我,又說道」以後學會照顧自己〞。

    「放心吧」,突然想到他近期沒有出現忙問「怎麼最近沒來四爺這裡」,「都忙」,他簡單的倆個字,讓我無語,又問道「四爺沒和你一起來嘛」,他看著我,眼裡多了一絲什麼,但是又看不懂,說道「四哥有事耽擱了,一會就來了」,我聽著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他看著我寫的字,又看看我,又說道「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什麼」,「以前怎麼不知道你讀了那麼多書,〞。

    我一愣,以前的蘭軒到底是什麼樣子我真的沒有過多的打聽,如今他這麼一問,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我又看著他說道「十七爺,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難道,難不成十七爺喜歡蘭軒,女子無才便是德」他看著我笑著「得,算我說不過你」,聽著他投降我立馬笑了起來,四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門外,說道「這是說什麼呢,」。

    「四哥」,四爺示意他不用客氣,又看著我,我笑著說道「十七爺想讓我做到,女子無才便是德」,四爺聽著笑著看了一眼十七,十七忙說「我可沒說這話啊」,我笑著看著四爺,四爺跟我們說了幾句又說道「用膳吧,你餓壞了吧。」,「還好」,我們說著已經入座,也很久沒有和十七一起用膳了,今天又看見他格外的高興。

    飯後又聊了一會,十七才回去,丫頭進來收拾了桌子,我卻見四爺沒有要走的意思,他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風景,我看著他的背影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走到他身邊,從後面抱著他,「想什麼呢」,他撫摸著我的手說道「沒有」說著轉過身子將我攔在懷裡,緊緊的抱著,說道「早點睡吧」。

    我聽著這是怎麼這意思,忙問「你要走了嗎」,他笑著說道「你想我走還是留下」,我忙的從他懷裡逃了出來「隨你」,他撫摸著我的臉看著我,突然把我抱起,我先是一驚,隨後羞的趴在他的胸前不敢動彈,他把我放在床上,用著及其溫柔,渴望的眼光看著我,直到嘴唇附在我唇上,蜻蜓點水般的吻著我。

    當我開始回應,他變得霸道起來,溫柔變得狂野,我已經被他的吻征服,被他的愛軟化,這一刻我們的心彼此進入了彼此的靈魂,當他試圖解開我的盤扣,這一次我沒有拒絕,他見我沒有反抗,索性翻身上來,我感覺到他身體的熱,感覺的到他所有的力量,這一抹紅暈,注定了我一輩子不可能在忘,也注定我們之間生生世世的牽絆……

    終於明白若曦為何會愛上四爺,他雖然面色清冷,但是內心是卻似一團火,來到四爺府中,已經有一年有餘,這一年經歷的多了,也真正的融入到這裡的生活,愛上他,愛上這裡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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