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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三章 我不願意 文 / 風信子的寓言

    春節很快也就過去了,春節之後總是格外的冷清,自己走在院子裡,實在是懶得走下去,看見前面的亭子,變坐了下來,正在思考,看見四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不遠處看著我,我只好起身給他請安「王爺」,他說道「起來吧」他依舊那樣淡淡的叫我起來,不知道他的心裡到底都藏了些什麼??

    我看著他,他卻隨後沒有在多看我一眼,只是看著亭外的風光,我看著他,突然覺得他的眉宇間儘是孤寂與冷漠。我知道不管有多少兄弟在身邊,想必,四爺心裡只怕永遠只會記得十三爺,我好想開口問他,十三爺的事情,可是,我不敢,但是卻不想他不開心是真的,索性只好站在他身邊,四爺突然開口「為什麼你會喜歡木蘭?」

    我被他突然地問題,驚到了,我看著他,既然說不出半句話來,我對上他那雙裝滿故事的眼睛,他還是淡淡的,冷冷看著我,又說「為什麼喜歡木蘭」,我這才回過神,又說「因為離騷中,有段詞描寫作詞人,不愛功名利祿,只願身披木蘭,木蘭本是代表的清流美譽,所以蘭軒喜歡木蘭。」

    四爺聽著,眼睛突然多了一絲什麼,但是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但是卻沒有說話只是那樣的看著我,可是突然又看回了亭外的風光,我不知道此時此刻他在想什麼?是若曦那樣的奇女子嗎?」

    坐在湖邊正在暗自想著事情,不知道為什麼自打和四爺說過木蘭之後,心情一直很低落,一聲聲歎息,也隨著我的不解飄向空中,正在想著,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他站在我身後,笑著說「你這是歎的什麼?」我猛地回頭,卻發現是十六阿哥愛新覺羅胤祿。

    我忙給他請安「十六爺吉祥」,他笑著說道「起來吧」他笑著示意我起來,真的很奇怪,除了四爺,其他阿哥,還是很喜歡笑的,他笑著看著我又說道「還沒告訴我,你愁什麼呢?」阿哥問話我豈有不答的道理,只好笑著說「我這是,未敷新詞強說愁,哪裡歎什麼了?十六爺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他看著我一抹陽光的笑容「我來看看四哥的,遠遠的看著你在這裡坐著所以過來看看」聽著他的話我忙的說道,「不知道十六爺可是見到四爺了」,十六爺說道「還沒有,這就去了,你也回去吧」,我笑著打了一個千「恭送十六爺」,他提步從我身邊走過,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不禁想到,如果八爺他們可以晚些年出生多好,年紀小也就不會捲入那些爭鬥裡了……

    是康熙五十八年了,離康熙去世還有三年時間,八爺是沒有什麼餘力去爭鬥了,他們唯一的寄托大概都是在十四爺身上,太子已經被軟禁更不會有翻身的機會,如今最有機會獲得皇位的就是四爺,或是十四爺,如今十四爺遠在西北,能夠留在康熙身邊的只有四爺。

    康熙晚年對四爺信任至極,不管走到哪裡都會把四爺待在身邊,四爺也是不負眾望,每次都做的很好,康熙生病時候,四爺親自給康熙喂送湯藥,四爺的孝心是康熙最欣慰的,雖然後人對雍正繼位存有說辭,但是我想那些話,只不過是有些人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罷了。

    五十八年,二月著名的康熙皇輿繪圖繪成,這是康熙早年就開始準備的,如今終於落成,康熙的心情是不言而喻的,四爺今日入宮,一直到用午膳都沒有回來,我和姐姐用完膳,坐在外面的涼亭裡閒聊,因為已經二月,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春天是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日子,很多花草都開始吐露芬芳,看來姐姐心情還是蠻不錯的,我們正在喝茶,突然聽到一個孩子的聲音,遠遠的傳來,「額娘,額娘」,我和姐姐好奇起身,原來是弘力,他不是在宮裡,怎麼會回來,想著想著已經到了近前了,弘力跑到姐姐身邊「弘力給額娘請安」,姐姐看到弘力自然是開心的,忙讓弘力拉起來,「免了免了」。

    我看著他們打趣到,「弘力,你把姨娘忘了嗎」,弘力忙跑到我身邊「姨娘,弘力沒有忘記,也給姨娘請安了」,我笑著讓他起來,又問道「今天怎麼有空回來」,弘力笑著說「我特意求了皇爺爺,准我和阿瑪一起回來的」我笑著看著他,看來康熙真的很喜歡弘力,一般進宮的阿哥,怎麼會隨隨便便出宮,我們正在說笑,四爺已經提步入了涼亭。

    弘力的眼力那麼好,忙站立「阿瑪」,姐姐和我才反應過來,忙請安,四爺還是那樣,像是千年不化的冰雪,示意我們起來。弘力這次入宮,看來已經學會了,不少規矩,他看見四爺已經不是小孩子那樣了,四爺進了亭子,看了一眼姐姐和弘力,說道「弘力先和你額娘回去,阿瑪有話與你姨娘說」我一楞,姐姐看了我一眼,我想她以為我又闖禍了,不安的從我身邊走過。

    涼亭裡,只留下我和他,我看他不說話只是坐在那,忙問道「不知四爺,找我所謂何事」,他看了我一眼,輕歎了一聲,玩弄著桌上的茶杯,說道「皇阿瑪要給十七弟指婚了,說是想讓我幫他參詳一個他喜歡的女子,我想著素日裡,你們的關係甚好,你可願意嫁給十七弟」霎那間覺得天昏地暗,氣不打一處來。

    我看著他,直到他抬起頭,與我四目相對,他看著我,眼神很堅定,那一刻我不再怕他,盯著他的眼眸,不再躲開,瞬間,覺得心裡一絲痛,看著他說道「如果四爺,願意看著我做他的新娘,我必然會如你所願」。

    說完轉身就走,卻發現眼淚已經悄然落下,我哭著跑到房間,為什麼?為什麼要我來到這裡?為什麼他要把我許給別人,難道我的命運是這樣的嗎?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回到房間,我已經掩飾不了自己的心痛。

    趴在桌上哭了起來,巧兒推門進來嚇了一跳「格格,格格,這是怎麼了」抬起頭,抱著她,說道「巧兒」,話到嘴邊竟不知如何開口,嚎啕大哭了起來,巧兒擔憂的說道,「格格,」見我傷心,撫摸著我的頭髮,以示安慰,而我只是抱著她,不再說話,只是任由自己揮灑自己的眼淚。

    哭了一會,好多了,但是心情還是不能恢復,自己坐在那裡暗自傷神,巧兒換了幾次茶,見我如此,只是搖頭,一直到晚飯時間,巧兒見我沒有動靜,忙說道「格格,該用膳了」,我實在沒有胃口,便借口推脫了。

    不大一會紅梅進來了,給我行了一禮「格格,主子請格格過去用膳呢」,我還是沒有說話,巧兒站在我身邊看我沒有反應,問道「王爺可在」,「在」,紅梅回答著,巧兒見我沒有要用膳的意思,叫了我一聲「格格」,她示意我給紅梅一個答覆,我無力的說道「回去轉告姐姐,說我身子不適,今天就不過去用膳了,還請姐姐見諒」。

    說完我轉身有走到床邊,巧兒示意紅梅出去,巧兒關切的說道「格格若是累了,奴婢這就幫您洗簌」,因為只想安靜的呆著只好說道「不用了,下去吧」,巧兒見狀沒有辦法,只好出去,我躺在床上,無法入眠,眼淚不聽使喚,心裡想著四爺的話,卻說道「相見不如不見」。

    說完眼淚像是決堤了一樣,蒙頭大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睡著,天微微亮,卻已經醒來,梳洗完畢,自己一個人走在園子裡,剛入春的早晨還是冷的,一陣風吹過,不禁打了個寒顫,卻想起四爺那次在橋上的一舉一動,更覺得冷了。

    不知道為什麼卻又走到了那座橋,心裡一陣酸楚,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下,一刻也不想在呆在這了,轉身的那一瞬間,卻與四爺相對,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我身後,那一刻我們又一次四目相對,他看著我輕皺了一下眉頭,想說什麼。但是我卻什麼都不想聽,安也沒有請,便從他身邊走開了,他站在原地,沒有叫住我,只是安安靜靜的看著我越走越遠。

    因為心情不好,早上實在吃不下東西,巧兒勸了幾句,見我沒有反應,只是搖著頭把早餐端了出去,姐姐卻突然踏門而入,見到姐姐我給她請安,坐在了她身邊,她不安的看著我說道「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我看著她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姐姐又說道「若是病了,提早醫治才不誤事」,看來不開口是不行了,看著她說「沒事的姐姐,謝謝姐姐關心」,姐姐輕歎了一聲搖搖頭「你呀,從前若是有個事,哪裡就憋到現在了,現如今是越發的安靜了,若是有什麼難為的事,告訴我,我自會幫你解決,知道嗎」我擠出了一絲哭笑「姐姐放心,蘭軒真的沒事」,姐姐見我不說,沒有多問,關心了幾句便離開了。

    但是我還是不能釋懷。更不想出屋子,所幸走到書桌前,拿起筆,卻寫道「音漸不聞聲漸消,多情總被無情惱」,寫道這裡,突然想到,這算什麼,為什麼寫這些,擱下筆,卻把寫好的紙張,柔了個團,生氣的扔了出去,卻正好砸到十七爺的長袍下擺。

    看見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忙轉過頭去,不看他,他看著我這樣笑著走到我身邊「看來我也是不受歡迎了」,我看著他,給他請安,又說道「你怎麼會來」,他笑著把手裡的紙張打開說「我四哥說你心情不好,讓我過來,看看你」,他看著我寫的字,又說,「說說吧,所謂何事」。

    我一愣,難道四爺沒有告訴他之前跟我說的話,我看著他眼神沒有那麼犀利了,但是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他又說道「是不是四哥不懂得憐香惜玉,惹惱了你?」,我不知道怎麼跟他說,只好說道「沒事了,謝謝十七爺來看我」。

    他一愣,大概不知道我會這樣說,又說道「哎。你呀,行了不說了,該吃午飯了,走吧」,原來該吃午飯了,不說還好,一說還真的餓了,低著頭走了出去,十七爺隨後跟來,不一會,到了姐姐那,四爺和姐姐看見我們,沒有說話,我給四爺請安,四爺看了我一眼。

    讓我們坐下,席間,沒有說話,倒是姐姐時不時的給我夾菜,剛剛還餓呢,這會,實在沒有胃口,吃了幾口,便不再動筷子了,姐姐看著我關切的問道「怎麼吃的這麼少,是不是病了」四爺十七爺對視了一眼四爺看著我,沒有說話,十七爺卻說「蘭軒這是怎麼了」,我淡淡的說道「多謝十七爺蘭軒沒事」,四爺卻淡淡的說道「既然用完,就回去吧」,我聽著看了他一眼起身離席。

    出來。走在園子裡,我突然特別想離開這,一時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裡,轉身快步走到房間,什麼也不顧及的收拾起行李,很快已經收拾好,巧兒卻進來了,看見我收拾的行李忙問「格格,格格你這是做什麼?」,我什麼也不顧及的就往外衝。

    巧兒,攔著我「格格,格格,這是要去哪?」,我不想理會只是往外走,巧兒拉著我急著說道,」就算要走也要告訴王爺他們一聲」。我不想聽也不想理會,「格格,格格別鬧了,就算有什麼不開心的,也不能這麼衝動」,巧兒的攔截驚動了外面的丫頭,她們一見我如此忙的跪在那「格格,格格息怒啊」。

    一時間丫頭巧兒都跪在地上,我看著他們,心裡更是一陣氣憤,提步就走,剛走倆步,卻見四爺十七爺,還有姐姐,站在門外。我一時間什麼也不想說,只想逃離這裡,第一次覺得這裡這麼可怕,姐姐走到我身邊心疼的拉著我「好妹妹,這是打哪來的氣,你這是做什麼」,我看著姐姐眼淚已經不聽使喚。

    四爺鄒著眉頭,冷靜,堅定的說道「你們都下去」,丫頭走在前面,姐姐看著我滿臉的心疼和不安,只好走出了房間,十七爺,看著四爺的嚴肅,「四哥,臣弟還有事,先行告辭了」說著提步走了出去。這一刻只剩下我和他,我更是一刻也不想呆,提步就往外走,走到他身邊。

    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我看著他,冷冷說道「放開我」他輕鄒著眉頭,看著我不但沒有放手,反而加緊了手中的力道,我看著他哭著說道「放開我,放我走,我不要做你們手裡的棋子,我不要嫁給我不喜歡的人,放開我」

    他好像對我的話,視若無堵,我看著他掙扎著「放開我,讓我走,你不會損失什麼的放開我」,他只是那樣冷冷的他看我無理取鬧,突然間,他把我攔在懷裡,他的冰冷的雙唇壓在了我的唇上,那一刻不知道這是不是幻覺。

    只覺得他很霸道的在嘴巴裡探求著,我掙扎著,卻於是無補,他把我抱的更緊,我在他懷裡無力的掙扎,卻覺得自己慢慢的被他征服,但是還是理智的,我忙的推開他,卻被他一隻手拽著胳膊,我看著他「你」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看著我淡淡的冷冷的說道「別想走掉」,說著加緊了手的力道,我委屈的哭著,道「放開我」,他還是那樣霸道,緊緊地拉著我,我哭著看著他說道「我不願意嫁給十七爺」。

    他的嘴角突然多了一抹笑,把我攔在了懷裡,緊緊的抱著,說道「如果我不這麼說,我怎麼知道你的心意是什麼」,我突然恍然大悟十七爺現在還小,再加上歷史上說他很久之後才會結婚的,「你」,我生氣的說著,剛才想走的心回來了一半,他卻笑出了聲,第一次聽見他的笑,很美。

    但是我掙開了他的懷抱,他看著我,突然抬手撫摸著我臉,我抬起有些微紅的臉看著他,他這一次沒有那麼冷,認真的說著「何苦來的,你這幾日折磨自己,也順帶著折磨我」,我打開了他的手,委屈的看著他,說道」讓我走,即使明白了我的心意,我也不願意在留在這裡,我不要做你手裡的棋子。」

    他拉著我的手,認真的說道「不要生氣了,我不會讓你嫁給十七弟,更沒有把你當做棋子」,我看著他,這一次很認真,沒有了懼怕,沒有了氣憤,說道「真的嗎?」他看著我認真的撫摸著我的臉,說道「是的,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身邊,更不會讓你嫁給別人」,嘴角終於有了一絲笑看著他。

    只是突然想到他拿十七爺騙我,我忙的走開,他卻從背後把我抱在懷裡,第一次,覺得他的懷抱很溫暖,很幸福,很安逸,他把頭放在我的肩膀,他的氣息正好吹在我的脖子上,癢癢的,我終於有點釋懷「你幹嘛騙我」。

    他笑著說道「我想知道你的心意是什麼」,我轉過身站在他身邊,他看著我認真的說道「以後不許你走出我的視線,否則,你知道我的脾氣」,他的話竟讓我一下子成了啞巴,他把我擁在懷裡,抱著我緊緊地抱著。那一刻我覺得整個房間裡都是滿滿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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