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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章 菊花 文 / 風信子的寓言

    自從被罰,我很少出門了,就是姐姐從宮裡回來那天我去請了一次安,別的不怕什麼,就怕再遇見四爺十七爺他們,到時候十七爺指定得打趣我,為了不自討沒趣,只好乖乖的躲到屋裡練字,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步步驚心的渲染,每次拿起毛筆都會寫,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每次寫這幾個字,心裡總會出奇的安靜。就連十七來了竟然也不知道,他依在門口看了好一會,我都沒有抬頭,他終於忍不住笑著說「這是打哪來的狀元」?挺到是他的聲音,這才擱下筆,驚喜的說道「十七爺,你怎麼會來?」說著向他走去,他笑著進了屋子,坐在那笑著看著我說「這幾日沒叫你,所以過來看看」。

    「多謝十七爺,我也沒什麼事情,所以所幸練練字」他聽著我說著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是嗎?我倒看看是怎樣的幾個字,讓你寫的這麼專注。我來了都不知道」,說著朝書桌走去,拿起我的字,看了一會好奇的看著我,我不解他的表情,忙問「有什麼不妥嗎,」?

    他笑了一下,接著說「蘭軒,這也太像了?」,我恍然大悟,上次已經說過我寫的字跡和四爺的很相像,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我確實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我看著他無力的說「只是巧合罷了,值得你一說再說」,說著拿過那副字。放在書桌上,又道「今天來我這不能只是看我寫字的吧,說吧,什麼事?」

    我靠在書桌邊上盯著他,他笑著說「還真有事」,停了一下又接著說「這幾天皇阿媽心情不太好,想著,送個什麼,讓皇阿媽寬心,知道你點子多,所以找你來了」,我一愣看著他認真的問「皇上為什麼不開心啊?」,「就是不知道,所以才來找你?」

    我一愣其實康熙的生命已經快走到盡頭,自己其實也是清楚的,畢竟是自己的身子,自己還是清楚的,不過這個十七,天家一笑,可以加官進爵,天家一怒,可要招來殺身之過的,忙認真的說「十七爺,你不怕我弄錯了聖意,害你受罰?」,「哪能哪?你不是也不知道四哥的脾氣秉性,都敢拿來木蘭跟他相提並論」。

    我一笑,「我只是覺得木蘭正義凜然才選給四爺的」,「那我不管,你也得幫我選擇」。

    看他耍賴,我有氣有笑,仔細的想著,之前看步步驚心,知道康熙曾經在四爺那說的菊花在百花開盡時,仍然可以獨領風騷,忙開心的說「選菊花吧,」,他看著我,我又說「,菊花百花開盡仍然可以獨領風騷,況且鄭思肖也有詩說「花開不並百花從,獨立疏籬趣味窮,萬歲爺什麼寶貝沒有見過,既然菊花是這冷風中獨領風騷的美景,萬歲爺一定會喜歡的」。

    我笑說著給十七聽,他吃驚的看著我,突然一笑,又說,「看來我之前是小瞧你了,就依你之見」我一笑,看著眼前這個為康熙釋懷一笑的男子,心裡不禁一絲酸楚。又馬上恢復表情又說「十七爺,這回子,都是深秋了,菊花,好找嗎?」他笑著說「放心吧,走了」說著便走出了房間,我笑送著他,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為止。

    第二天中午,我和姐姐正在說笑,小太監突然走進來,「福晉,宮裡傳來消息,萬歲爺今天高興賞了爺跟十七爺月奉,還當著文武大臣的面對王爺十七爺讚不絕口」姐姐聽著很開心又忙問「知道所謂何事?得了賞賜?」

    小太監忙說「好像是十七爺,不知道從哪得來了一盆開著五種色采的菊花說是給皇上賞著解悶用的,皇上看見菊花很開心,還讓眾大臣去賞去了,」姐姐聽著笑著說「下去吧」小太監打了個千,退了出去,姐姐看了我一眼「十七弟有心,處處想著爺」,我沒有說話,這點賞賜算什麼。

    日後,十三爺,十七爺他們為四爺做的還多著呢。晚上用膳,因為皇上留四爺在宮裡用膳,沒有回來,姐姐從心裡打著開心。陪姐姐聊了好一會,才回到房間。想著十七爺今天所做的事情,其實他是支持四爺的,只是後來被誤會是八爺黨,才會雍正前四年沒有受到重用,雍正四年是十三爺向四爺推薦的十七爺,十七爺在雍正四年以後他才被受到重用的。

    或許是這幾日事情想的有點多,有些累第二天醒了都已經快用午膳了,收拾妥當,去看姐姐,發現四爺。十七爺都在,我一愣隨後給四爺矮身一禮,依舊冷冷的,但是十七爺依然笑著,示意我起來,十七爺起身說「四哥,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四爺看著他,淡淡的說「中午留下來用膳,我還有事情問你」

    十七爺笑著點頭答應,飯桌上,姐姐,四爺,十七爺,一起坐下,我得了准許也坐在姐姐身邊,四爺,看了我一眼,席間大家還好,都說著笑著,突然,四爺卻問道「十七弟,誰給你出了菊花的主意?」,說著看了我一眼,我猛地抬起頭,看著十七,示意他不許說出實話。

    十七爺忙看著四爺笑著說,「四哥,瞧你,哪來那麼認真的?」四爺冷冷的,但是嘴角露出了一抹笑,看著十七又說「不想說」,十七爺又笑著喊了一句「四哥」。四爺臉色雖冷,但是嘴角露出笑容來,我笑著看著這倆兄弟一眼,隨後低頭吃飯,四爺看來沒有拗過十七爺,見他不說便沒有問了。

    眼光落在我身上一下,隨後夾了一道菜放在姐姐碗裡,一頓飯,其樂融融的用完,我也很開心。不過還好十七爺沒有出賣我,若不然四爺那個精靈勁,一定會不依不饒的我倒是怎麼辦呢??想著四爺平日裡的嚴謹,在想想自己這般的無可奈何,只好輕笑著,看著他們,我還能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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