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息濃烈得就像代替了所有的空氣,她必須要呼吸著他的氣息才能生存,不然,她就會窒息而死(惹上兄弟同心076你要怎麼證明你不愛我?內容)。她能不要生存了嗎?她能不要呼吸了嗎?她小小的身子在他的懷裡顯得脆弱無力,她小小的心臟在他的胸前比小鹿斑比更加驚慌失措,她必須瘋狂地扭動著,拍打著,用全身的力量來阻止自己在這個熟悉的,曾經多麼讓她迷戀的,曾經讓她感覺多麼溫暖,多麼柔情蜜意的懷抱裡,再次地沉倫,迷失,不再掙扎,好害怕自己下一刻就變得溫順,變得沒有任何力量,變得貪戀。
在他就要捕捉到她的小嘴,就要堵上她的呼吸時,她突然瞎撕底裡地,垂死掙扎地,從她的肺部中用力地尖叫道:「歐陽爵!我不再愛你!我愛的是歐陽尊!」是的,她愛的是歐陽尊,是歐陽尊,必須是歐陽尊!絕不能再是歐陽爵!她不可能再愛歐陽爵,她怎麼能再愛歐陽爵,怎麼能?!不能!不能!不能讓他捲土重來,再次摧毀她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城牆,抵死驅逐他!
生生收住要吻下去的唇,爵狂暴的熾烈煙雲如龍捲風般旋轉在他的週身,但他竟然生生收住了,懷中的寶貝雖然軟玉溫香,他雖然想狂野地攫取她的甜蜜,但卻絕不願意瞧著她如此掙扎,如此的脆弱無助,他只想愛她,疼她,憐惜她,寵溺她,讓她心甘情願地在他的懷裡,幸福地享受他的一切,而不是象此刻這般帶給她驚惶不安。
瞳瞳遲遲沒有等到他的強吻,她是以為他會強吻她,甚至侵犯她,可是,等了好久,還是沒有,她終於睜開眼睛,長長撬撬的眉睫象扇子一樣,輕輕地顫抖著,一眨,一眨,水汪汪的美眸撐開,像受了驚嚇的兔子般,卻霎時之間,凝定了他的臉,她的視線終於定格在他俯視著她的長眸裡,跌落在他深不見底的眸海之中,她掙扎了下,可是,竟然掙扎不出來了!於是,他的眉眼,他的鼻子,他的嘴巴,他的臉部輪廓,甚至是他正滾動著的喉結,都一一地,纖毫畢露地攝進了她的眼眸之中。
他沒有強吻她,只是,凝視著她,和她的目光在空氣中交纏著。誰也沒法移開的視線,就那樣久久地,不知時間在流逝地,顫抖地纏綿著,悸動著,情湧著,既是纏綿悱惻,又是波濤洶湧——
直到,她聽到他溫柔如水地問道:「你要怎麼證明你不愛我?」
他的聲音是全世界最動情的聲音,溫柔到了極致,動情也到了極致,眸光如水,情真如夢,彷彿之間,他從沒離開過她,迷離之間,他一直在愛她,虛幻到不再像真實,好像這只是在夢裡,他抱著她的身子都在剎那間彷彿置身於虛無飄渺的雲間,天上,他們情深似海,愛意濃濃——
他俯眸望著她嫣紅的小嘴,迷離的水眸,分明愛戀他的目光,真想狠狠地吻下去,吻到她承認愛他為止,但心中柔情憐惜之情竟然能壓過風起雲湧的*,這真是該死的!就像從前,他一次又一次地失控,又一次一次地收起一樣,全世界就只有她一個,能輕易地挑起他的狂情烈愛,卻又能生生剋制他的魔獸,讓他強忍著,也絕不輕易地碰觸她,寧願自己痛,也不願輕取她的純,她的真,她的美,但是——
她終於從沉溺之中清醒過來,輕易地脫開了他,因為他早就不再用力,是她沉浸於他的懷抱之中,沒有絲毫的動作。她轉過身,她沒做過什麼,他也沒有強吻她,可她卻羞愧得想撞頭,臉紅地說道:「不用證明,我說不愛了就是不愛了。」
可是,他卻輕笑了一聲,突然,再次將輕盈的她抱起,不由分說地親了一下她的粉臉,在她的耳邊輕咬著說道:「好!那我們今天來做一個驗證好不好?你用你的方法證明你不愛我,我就用我的方法證明你愛我,好不好?」
「誰要跟你做什麼驗證?不愛就是不愛,用不著驗證,你根本就是在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