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秦湛是好久都沒在皇城裡面兒的大小圈子出現過了,就連秦家老爺子的八十大壽也沒去參加。
可,這並不代表他就不在京城。
淺莊,山水環繞的優雅休閒山莊,各種娛樂項目,只有你腦子裡想不到,沒有在這裡見不到。
誰都知道,淺莊是皇城六少送給蘇淺的生日禮物。幾乎是在蘇淺生日那一夜之間就打響了知名度。由於這裡的各種娛樂設施在整個北京城都是頂好的,玩兒起來又上檔次,襯身份,所以來這裡的大多是各界名流,名媛公子,還有商界精英,軍政官員等等。
反正,到了淺莊,玩兒的就是身份,就是面子,即便是燒錢,還要比個誰燒得多咧!所以,自從淺莊開張以來生意是越來越好,就算用日進斗金來形容都絕不顯得半點兒誇張。
人人都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淺莊這個地界兒就是個江湖,還是個染了各種顏色的江湖。在這裡玩兒的,白道黑道官道商道,什麼人沒有?生意紅火,自然需要人打理。蘇淺生了小兒子許樂那段時間,幾乎抽不出空兒,把打理的事情都交給了蘇家小叔蘇越和堂哥蘇離。
這兩人本來就是從商的,經營個娛樂山莊當然是小意思。可到底他們都是有偌大公司的人,淺莊這邊不可能凡是都親力親為。蘇淺又喜歡這裡,覺得這裡山水都養人。曾經還帶著小兒子搬到這裡住過一陣子的,只是最終遭到了許某人的強烈反對。
他那段兒時間因為要培訓新的一批尖刀部隊成員,所以忙得緊。本來一天就難得和老婆孩子相處這麼會兒時間,還被開車去淺莊的這段兒路給佔用了,你讓他高興?
顯然,蘇淺把家搬過去住是不可能的。後來,蘇淺乾脆把青龍找來給她打理淺莊了。明面兒上是打理淺莊,可暗地裡又有誰知道呢?凌幫的總部一直在英國,雖然國內的勢力也不錯,卻是因為沒太重視而開始一天天削弱。
以前凌老爺子不重視,可現在凌以寒接手了,怎麼可能不重視?他最重視的表妹和姑姑還在國內呢,怎麼也得穩住發展國內的勢力護她們周全。所以青龍明面兒上是淺莊的管家,實際上是國內凌幫分部的領頭兒了。
直到三年前秦三兒突然出事,他回來在軍總住了一段日子,調養好了身體,下定了決心不再治療雙腿,就搬到淺莊去住了。
至此,淺莊多了位秦爺,少了個管家。秦爺從來不出現在公眾場合,可你要是犯了淺莊的規矩,那麼恭喜你,秦爺找你喝茶了。
據說,秦爺手段毒辣,脾氣不好,雙腿殘疾。只要誰的目光多落在他身上一秒,誰就會倒霉。淺莊裡,這位秦爺已經被傳得神乎其神了,只是除了內部那幾個人,見過他的還真不太多。因為他平時都住在淺莊主人才能踏足的別墅裡,不然就是在地下銷金窟,要想見他,需要通過層層闖關,賭上去。只要你過關,他可以滿足你一個請求,甚至可以讓你一夜之間名滿京城。這麼玄乎的傳言,使得秦爺本人在淺莊是顯得愈發神秘,有的人甚至為了滿足自己要見他的好奇心而去闖關參賭,最後輸個傾家蕩產。
大中午的,秦湛端坐於輪椅上,他的面前是一張石桌,石桌上擺著一副白玉圍棋,圍棋旁邊還有一壺余煙裊裊的香茗。下棋,品茗,好不愜意!
「秦爺,出千的人帶到。」穿著淺莊工作服的兩名男子押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到了秦湛身後。
把男人往地上一扔,兩人恭敬地分立兩旁,看著趴在地上面目淤青的中年男人,眼底一片輕蔑。
敢在淺莊的銷金窟裡玩兒出老千,這人膽子也忒大了點兒!秦爺定下的規矩,出千他不管,但是必須要你手法高明得沒有被任何人識破才行。如果自己認為有那麼點兒能耐,隨便你出,賭場的錢也隨便你贏。可如果自己沒那本事,卻還要想混那口飯吃,等待你的將是萬劫不復!
這不,遇上了個不知道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重的,昨兒個混進銷金賭錢,出了兩次老千以為沒人察覺,今兒個又來了,還出千被人當場識破。
下面的工作人員一上報,秦爺來了興致,要親自審問,於是,吩咐把人帶了過來。
「秦爺,秦爺,饒了我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中年男人跪在地上,爬到了秦湛的腳邊,企圖抱住他的腿,卻被後面的兩人攔住了。
「聽說,你開始的時候嚷嚷著不肯見我?」如果他肯配合,臉上恐怕也不會受那麼多無妄之災。
「不,我肯,我肯。能夠見到秦爺是小人的福分,是我的福分。」男人一臉驚慌,他確實不想見他。
誰不知道,見過秦爺的人不僅在淺莊沒再出現過,就連整個北京城也是再無立足之地。
「你想讓我放你一馬?」秦湛為自己斟了一杯茶,端在手上品了兩口,淡淡地問。他依然保持原來的坐姿,背對著三人,頭也沒回。
「是是,求秦爺放小人一馬。小人一定痛改前非,以後再也不在淺莊出現了。」他知道,每個犯了規矩的了,不單單會被淺莊拒之門外,還會受到相應的處罰。都怪他太自信,以為自己的千術無人能夠識破,又有昨天的試探,所以今天才會如此大膽。
而這個秦爺,不知為何,雖然沒見到他的正面,他心裡卻是一突一突的,很是害怕。
他分明悠閒地坐在那裡,你卻能感受到他的談笑間生殺予奪,這樣的人,最是可怕!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沒好好兒珍惜。饒你一個人事小,卻不能因你而壞了淺莊的規矩。說吧,你想要怎麼補償,只要你自己覺得能夠補償今兒個出千的罪過,我就考慮放過你。」
「我…」他能說什麼?外面的賭場只要抓到出千的就是斷雙手,而如果要他斷了雙手,他以後出去該怎麼辦?
「秦爺。」男人還沒說出話來,就被一個匆匆進門的男人給打斷了。
「小黑,你這麼急,難道是想我了?」秦湛聽來人的聲音也知道他是誰,人雖然沒轉過去,態度卻溫和不少,還和來人開起了玩笑。
小黑是蘇淺的人,把他放在這裡一方面照顧秦湛,一方面也照應著淺莊,與外面第一時間聯繫。可以說是頂替了青龍以前的角色,成了管家般的存在。
「秦爺,你又開玩笑了。小黑想大小姐也不會想你。」小黑只有十七歲,看起來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他在凌幫看起來年紀雖小,資歷卻是不小的存在。屬於青龍堂的頂尖人物,跟了蘇淺之後一直在國內,原本是保護蘇淺的。後來卻被蘇淺弄來照顧秦湛,她主要是擔心秦湛因為雙腿的關係性子變得太過沉悶,所以派個年輕活潑的小黑來任由他欺負著玩兒。
在小黑心裡,秦湛就是那惡魔般的存在。每天他都恨不得離秦湛遠遠兒的,可很多時候又不得不出現在他面前。
「小黑都不想爺嗎?那你來幹什麼?」前面半句還顯得落寞,後面兒一句卻是聽得人毛骨悚然。
可不就是毛骨悚然麼,要是他今兒個來這裡真的沒事兒,擾了秦爺的興致,說不準就被發配到哪裡去洗廁所了。喜怒無常的秦爺,真心傷不起啊。
「還不是您心血來潮救過一次然後便纏著您不放的那個女人,她在那邊兒得罪了童家小公子,童小公子要剁了她的一雙手。她說她是您的人,別人不能動,現在正嚷嚷著要見您吶。」小黑有些鄙視地瞪了一眼秦湛的背影,心裡想著:要不是您給了人家錯誤的感覺,人家又哪裡敢恃寵而驕?
不過,他早就想收拾了那個女人,苦於沒機會,現在這不是個機會嘛。所以他過來的時候急迫了點兒,可以理解。
「小黑,別以為背著爺,爺就不知道你心裡想的什麼。那個女人是叫路拾憶吧?把她帶過來,爺要親自審問。」
只不過覺得她笑起來有幾分像葉桑,隨便出手救了她一次。然後又聽著她那名字蠻特別,所以才容忍了她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他面前,難道這就成了她傲嬌的資本嗎?
「秦爺,那地上這位…」小黑對著中年男人踢了兩腳,還別說,蠻有肉。
「按規矩辦,不爭氣的東西!」昨兒個出千,他在監控器裡看得一清二楚。覺得他的手法有幾分高明,便想著放過一次,可沒想到個不知足的,今兒個竟然又用同樣的手段。想在淺莊憑這一手贏錢,也不一下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
小黑領了命令,指揮者兩人把中年男人拖出去,然後自個兒去帶那個白癡女人了。一邊走,他還一邊撥通了自家大小姐的電話。
「怎麼樣?」蘇淺一邊陪著兒子吃飯,一邊冷聲詢問。
「秦爺已經同意見那個女人了,葉小姐什麼時候到?」大小姐早就想幫秦爺解決掉那個路拾憶了,只是苦於沒個機會。現在那女人如果能夠促成秦爺和葉小姐和好如初,也算是廢物利用。
「應該快了,她自己開我的車過去的,一路上沒人會阻攔,她應該會直接把車開到別墅,你們長點兒眼睛。」
「是。」
掛了電話,蘇淺心情頗好地親了小兒子一口。
這邊,沒過一會兒,小黑就把路拾憶帶到了秦湛跟兒前。
「秦爺。」路拾憶是被允許見秦湛的人,可只要秦湛自己不轉過身,她依然只能看到他冷硬的背影。
「聽說你得罪了童顏?」童顏那小兔崽子,一天到晚沒事兒就往淺莊跑,還不是想見他的美人姐姐蘇淺。可惜,小淺兒現在一心只想照顧好樂樂那個小病娃,沒空理會他。這不,肯定把氣兒都往淺莊的人身上撒了。
這個路拾憶偏偏是個恃寵而驕的型兒,以為他給了她一些特殊待遇,她就能爬上他的床了。自以為是的女人,總該吃點兒苦頭才行。
「秦爺,是童小公子他…」話說到一半,路拾憶眸子裡淚光點點,臉蛋兒上還有未干的淚痕。
到底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怎樣利用自身的優勢,可惜,秦湛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他已經不憐香惜玉好多年了!
「童顏那小子是玩兒起來沒個準頭,可誰允許你說是我的女人的?誰給了你那麼大的膽子?」他的女人,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只可惜,他自己明白得太晚。
輪椅滑動,秦湛的手已經反過身體準確無誤地掐住了女人纖細的脖子。因為身體是背過去的,所以女人並沒有發現他眼神的冷酷,和表情的殘忍。
只是,那只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已經足以證明,她忍不住身體顫抖,心裡害怕。是誰說只要做了秦爺的女人就能飛黃騰達,當淺莊的半個主子的?是誰說,秦爺的女人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的?是誰說,秦爺的臉是看不得的?
不是那張臉有多麼可怕,而是太過勾人,看了一次就足以淪陷一生!
「秦爺,我當時只是一時情急,絕對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而且,我願意當您的女人,一輩子在您跟前伺候,您就要了我吧。」她貪戀他的權勢,卻更貪戀他的人。為了心中的那一份喜歡,女人變得無所畏懼,即便脖子上架著的是冰冷的刀,她也勇敢無畏。更何況是,男人的手呢?
「你不介意,我是個殘廢?」
秦湛掐住她脖子的手一鬆,讓路拾憶心裡一喜,難道秦爺同意留她在身邊了?
「我不介意,我怎麼會介意呢。我喜歡秦爺,只要能留在秦爺身邊就好了,就算,就算您以後有了其他女人,我也不會介意的。」殘廢又如何?像他這樣宛如天神般的男人,是殘廢只會更加迷人,讓人忍不住去憐惜他,心疼他。
如果路拾憶的話被秦湛聽到了,絕對想殺她的心都有了。他秦三少何須一個女人來憐憫?往日叱吒風雲的秦三少,今日卻變成了不良於行的殘廢,這很可悲嗎?
不,一點也不!這是他心甘情願的,容不得別人置喙!
「你不介意,老子介意!」秦湛的手又狠狠地使勁兒,掐得路拾憶快要喘不過氣兒來。
「秦…咳咳咳…秦爺…」路拾憶瞪大了眼睛,看見忽然轉過身來的秦湛,他穩穩地坐在輪椅上,手下卻是捏著自己的脖子。他的眼裡都是冷漠,眼底深處更是一片死寂。
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情?路拾憶不解。就好像被全世界遺棄了一般,是誰那麼狠心,竟然捨得傷他至此?
「拾憶,你知道,我為什麼當初會救你嗎?」忽然,秦湛放開了手,輕輕淺淺地笑。
「為什麼?」路拾憶茫然地問,可那一雙茫然的眸子裡卻是劃過了一抹期盼。
「因為,你笑起來和她有些像。她以前也會那樣笑,只要我稍微對她好一點點,她就笑得眉眼彎彎,一臉知足。」沒錯,年少的秦湛,只要稍微對葉桑好一點,葉桑就會那樣對他笑。她笑得知足,他卻有些看不懂。即便懂了,也裝作不懂。
「你把我當成了別人的代替品?」路拾憶刷地一下蒼白了臉色,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的一臉溫柔竟然是對另一個人。而她,不過是一個可笑的代替品而已!
「不…你怎麼可能是她的代替品呢?她是別人永遠無法取代的,你很聰明,懂得揣測我的心思,她卻知道,我最討厭別人的揣測!」秦湛的話無疑是殘忍的,對於路拾憶來說。
「既然這樣,那為何她沒有留在你身邊?」這一刻,路拾憶卻是顧不得傷心了,她首先想到的是那個女人拋棄了秦湛,因為他的雙腿。眼神下意識地去看那輪椅上的雙腿,這是她見到秦湛以來做個的最大膽的一件事。
「為什麼要呢?我以前狠狠地傷害過她,現在又是個殘廢,不是她不要我。而是,我根本配不上她了啊。」整個人顯得落寞孤寂,像個被遺棄的孩子。他不想承認,真的是那個狠心的女人不要他了,決絕地要走出他的世界。她說,讓他放過她,也放過自己。
縱然是再懂得察言觀色的女子,也被他的話語間的悲傷所迷惑。
「你怎麼可能配不上她呢?」路拾憶仰起頭看著秦湛的一張俊顏輕聲呢喃,「秦爺,拾憶覺得你配得上任何人!」
「是嗎?拾憶,你不要安慰我了。沒了雙腿,秦湛就不再是那個秦湛,又怎麼…」秦湛的精神好像有瞬間的恍惚,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些什麼。
「她說得沒錯,你配得上任何人!」不知何時,別墅門口的花壇旁邊站了一個高挑美女的女子,她看著輪椅上的男人,語氣篤定。
「葉桑?」秦湛有些侷促地看著慢慢由遠及近的女子,臉上的表情有些慌亂。他試圖掩飾什麼,卻又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秦湛,為什麼要瞞著我?」淚水已經模糊了她的視線,葉桑說起話來整個人都有些顫抖。她看著他所坐的輪椅,再把視線定格在那雙腿上,竟有些泣不成聲。
「你來做什麼?」秦湛撇過臉不看葉桑,雙手緊緊地握住輪椅,他擔心自己會忍不住想要擁她入懷。可是,他現在這個樣子,還能那麼做嗎?
「這位小姐是?」看見他如同一個孩子般和自己賭氣,葉桑心頭的怒火莫名散去,眼角的餘光瞥見旁邊站著的路拾憶,挑了挑眉。
「她什麼都不是!我和她沒關係!」好像生怕被葉桑誤會,秦湛不僅嘴上和路拾憶撇清了關係,就連輪椅,也滑動了幾步和她隔遠到一丈之外。
雖然早就看出秦湛和旁邊的女人沒什麼。可現在聽到他親口承認,並且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又是另一回事。葉桑覺得心裡特不是滋味兒,這要換做幾年前,絕對是她求都求不來的結果。現如今,他卻願意…
「秦湛,你這是在為誰守身如玉?」心裡百感交集,卻還是想要他一個最明確的答案。只要那個答案真的如此,她就徹底原諒他了。
「葉桑,你覺得呢?」與其逃避,不如直面慘淡的人生,這是秦湛的處世格言。即便他們倆注定無法在一起,他也不想讓她誤會自己,至少要讓她知道,他懂得了什麼是愛。
愛一個人,就會心甘情願的為她守身如玉,即便世間的女子千嬌百媚,也不敵她的笑靨如花。
葉桑沒有答話,只是雙手捧起了秦湛的臉,一個吻輕輕落在他的唇邊。
「秦湛,多少次午夜夢迴,你這張顛倒眾生的臉就是無法從我的夢境裡剔除。你說,這是為什麼?」
「因為…你愛我,並且我也愛你!」再也抵擋不住那入骨的思念,她就在眼前,為什麼不狠狠地抓住。
唇覆上葉桑的唇,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以防她臨陣脫逃。從最初的狂野,粗暴到後來的溫柔纏綿。當著一個外人的面兒,兩人來了個結結實實的法式熱吻。
過了許久,一個吻結束,他的唇還貼合著她的唇,絲毫沒有要退開的意思。
「葉桑。」眼睛注視著近在咫尺的俏臉,嘴裡低聲呢喃。
「嗯?」
「葉桑。」
「嗯。」
……
「葉桑…」
「秦湛,難道你耳朵也聾了?」沒好氣地翻白眼,她已經回答了他無數遍了。
「我只是想確定你是不是真的在。你不知道,自從你走了以後我習慣性地半夜醒來叫你的名字,卻發現你其實根本不在。」秦湛喃喃地說,神情顯得格外落寞。
「放心吧,從今以後我會一直都在。」在你看得見的地方,隨時都能聽見你用魔魅的聲音叫著我的名字。
不知何時,路拾憶已經往別墅外面走去。當她最後一次回頭,看見的就是剛剛來的漂亮女子和輪椅上的男人緊緊相擁。陽光下,他們的身影交疊在一起,織成了一幅美好的畫卷。
姐姐,原來秦爺就是秦湛,你深愛著卻無法觸及的男子。他不是你說的那樣,沒有心,只知道遊戲人間。他以前之所以花名在外,只是因為沒遇到真正喜歡的人。
現在我看見了,他並不如你描述的那樣美好如天神。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他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男子。
他不是每天身邊都縈繞著鶯鶯燕燕,因為,他也會為了自己喜歡的女人——守身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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