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妖藍的房間出來,許願愣是沒讓蘇淺下地,自己就一直抱著她,直奔兩人的房間。
感受到抵在自己後面的灼熱堅硬,蘇淺更是有些哭笑不得。
都這麼久了,他的**竟然還沒有軟下去。難不成,今晚他又要索歡整夜?如果她沒有發現有懷孕的可能,還會由著他為所欲為。但是現在既然心裡種下了懷疑的種子,那就該萬事小心。
所以啊——阿願,只能委屈你了。蘇淺在心裡如是想。
一腳踹開門,許願二話不說,就把蘇淺往床上放。
「媳婦兒,都是你的錯!」
眼看著自己那隱隱有探出頭之勢的老二,許願惡狠狠地瞪了蘇淺一眼。
某個女人順勢賴在床上,咯咯直笑,還偏偏笑得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阿願,咱們不能這樣,縱慾過度對身體不好。現在已經很晚了,明天還有女皇的生日宴會呢,我會很累。所以,還是早點休息吧。」
床邊男人眼底的慾火越來越旺盛,蘇淺忍不住小聲吞嚥了一下口水,吶吶地為自己的拒絕找理由。
「嗯?早點休息?」許願沙啞著聲音中帶點被**憋壞的痛苦,眼神卻是極其危險地看著床上的人兒。
「對,休息。」不由自主的,某個女人點了點頭。
「你點了火就想休息了?」幾乎是從牙齒縫裡吐出這幾個字,好像下一秒就要把蘇淺咬死在床上似的。
「唔,我困了嘛。而且,今晚根本沒吃東西,沒力氣做。」蘇淺瞇上了眼睛,抱著床上的枕頭蹭了蹭,像只慵懶的貓兒。
可惜,她撒嬌一般的語氣,沒有讓許願如她所願地放過她,反而刺激了某人的**。特別上她那猶如狡黠慵懶的貓咪的模樣,讓他眸底一黯,整個人猶如一隻身形矯捷的豹子,撲了上去。
「啊…許願,你這個瘋子!」見許願撲過來,蘇淺迅速地做出了保護自己身體的本能反應,肚子的重點部位剛好避過了某人的餓狼撲食。
「寶貝兒,你怎麼可以點火之火就撒手不管?難道你要小爺今晚頂著個帳篷睡覺?」許願見蘇淺躲閃的動作,眼底劃過一抹深思。
為什麼他覺得自家媳婦兒今天非常奇怪,先是吃飯的時候,對氣味異常的敏感。羊羔拍雖然確實有膻味,但是經過王宮裡面的大廚烹飪之後根本就吃不出來了。可她坐下來就聞到了,而且吃了一口就吐了。他後來還問過女僕,那些女僕竟然說媳婦兒以前來皇宮最喜歡吃的就是羔羊排。
還有奶油茶,她喝了之後吐得更加厲害。這個看起來太不正常了。
最讓他費解的是,媳婦兒很明顯的是在拒絕他的親熱。甚至,剛才他撲向她時,她下意識地避開了,那動作絲毫不比他這個經過特訓的軍人慢。
看向蘇淺,許願也不掩飾自己的疑惑,就那樣直勾勾地拿眼睛看蘇淺,希望她能夠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看著我做什麼?太晚了,我真的很睏。昨晚你就整整索歡了一夜,難道今晚還要再來?阿願,雖然我相信你的身體很好,但是,男人太過重欲,小心身子虛得早!」蘇淺避開許願火辣的視線,故作正經地說道。
身子還不自覺地側了側,護住了腹部,生怕許願下一秒又突然發瘋。
「咳咳,媳婦兒,你真真的是個寶貝兒咧!一個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可就是女人懷疑他那方面的能力。放心吧,就算我們每天不下床地做,小爺也依舊能夠滿足你。」許願一邊寵溺地捏了捏蘇淺白皙滑膩的臉蛋兒,一邊笑著說道。
他可是愛死自家媳婦兒這副假正經的模樣了。分明她每次在床上也表現得非常熱情,卻還要裝深沉。
可是,即便被蘇淺的話分散了注意力。許願還是沒有忽略她下意識地護著自己腹部的動作。再聯想到之前她的一系列反應,忽然,一個想法從他的腦海裡崩了出來。
他的寶貝媳婦兒,不會是有了吧?
之前對氣味的敏感和吃了羔羊排之後的嘔吐,再加上找各種理由拒絕和他歡愛…許願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能承受了,這種幸福,似乎來得太過突然。突然到他好想,抱著自家媳婦兒轉圈圈。
許願雖然對女人懷孕的事情沒有任何經驗,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小的時候他看見小舅媽懷著雙胞胎的時候不就是對氣味特別敏感。還不能吃一點兒帶膻味和腥味的東西,更是孕吐得厲害。
所以,對於媳婦兒的一切反常,他就有了最好的解釋。
「媳婦兒,是不是…是不是真的?」許願傻笑著像個瘋子一樣雙手固定在蘇淺的雙肩上左右搖晃。
不是初為人父,可諾諾小姑娘的孕育和出生包括嬰兒階段的成長,都沒有他的參與。這對於許願來說,一直是心底的一個巨大的遺憾。還有那對自家媳婦兒和女兒的隱隱愧疚,他作為孩子的父親,卻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妻兒。雖然,那根本不是他的錯。
所以,現在認知到自家媳婦兒有可能再次懷孕了的時候,許願才會有一種初為人父一般的狂喜。這種心理,可能是所有初為人父的男人都能夠理解,並且體會到的。
只是,此時的蘇淺卻是不能。
一是,她現在本來就很累,也很睏,需要休息。二是,許願根本沒有說清楚什麼問題,就像發瘋一般搖晃著她的身體,她都快受不了了!
「什麼是不是?你先停下來!」蘇淺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難道這男人魔障了不成?
「哦哦…對不起,寶貝兒,有沒有頭暈?是我不對,小爺太高興了,所以沒有注意到你的身體狀況,不要生氣好不好?」見蘇淺臉色變了,許願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在一時激動之下,竟然對自家媳婦兒那麼粗魯。
「嗯哼。」蘇淺不理他,把身子一轉,直接背對著許願躺了下來。
閉上眼睛,睡覺!
她知道他剛才為什麼那麼激動了。他肯定是發現了她的不對勁,並且猜到了自己有可能懷孕了。可她都不能確定的事情,要她怎麼告訴他?而且,他們要去意大利,勢必會有未知的危險,她也不想他擔心,更不想因為懷孕就耽誤了這此意大利之行。
「媳婦兒…」見蘇淺不理自己,許願以為她生氣了,也小心翼翼地從身後抱著她。手橫在女人的腰上,卻再也沒有升起半點旖旎心思。
原本的**也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欣喜。某個男人已經自動把自家媳婦兒的不回答當成了默認,想到自家媳婦兒的肚子裡有了一個小生命的存在,心底不由得一片柔軟。手還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撫摸著蘇淺的小腹,臉緊緊地貼在她的頸窩,說不出的柔情。
「放開你的爪子,自個兒安分地睡覺!」蘇淺不爽地在他懷裡扭動了幾下身子,語氣有些不耐煩。
典型的懷了孕的女人的徵兆,脾氣不好,有一點不順心就煩躁不安。
「就讓我抱抱,抱抱嘛。」不自覺的,某個男人竟然又開始無恥賣萌。
「誰知道你抱著抱著會不會獸性大發!」蘇淺還是不高興,手也開始不安分,一隻手要去掰開許願環在自己腰間的手,另一隻還擋著自己的小腹不讓某人摸。
也許,連蘇淺自己都沒發現,和許願在一起她越發地小女人起來。
「媳婦兒,你把小爺想成什麼人了?小爺又不是禽獸,明明知道你現在有了身子,怎麼還會那樣亂來?明天咱們就去醫院先去做個檢查,再問問醫生這方面的問題。」
他是這樣想的,去醫院檢查好確定寶寶的健康狀況,然後再順便問問,可不可以,嗯,那什麼的。反正,這方面他不懂,那就得好好取取經,不然傷到自家媳婦兒和肚子裡的孩子就不好了。
「誰說我懷孕了?你就這麼肯定?明天是女皇的生日宴會,哪裡有時間去醫院?」蘇淺翻著白眼,對於這個男人的反應真是無話可數。
「那就後天?女皇生日過了總可以去了吧?」
哼,要是依照許小爺的性子。他就是一霸王,什麼女皇的生日,關他屁事!可現在不同了,他家媳婦兒在乎,她在乎的東西,他就一定要順著她。
咳,一向英明神武的許小爺在此刻還沒有發現,他和蘇淺還沒結婚,他就已經成了名符其實的妻奴了。
「女皇的生日一過,我們就要去意大利,媽媽的事情刻不容緩!」蘇淺繼續搪塞道。
反正,就算不能瞞著他,也至少要等從意大利回去之後再去醫院檢查。
「媽媽的事情也不急於一時吧,我們的寶寶…」他想說,寶寶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他們也該先做好準備,讓他平安降生啊。
可惜,話到嘴邊卻被蘇淺冷冷地打斷。
「許願,你相不相信,就算有孩子,我也能打掉他?我說了先去意大利,就一定要先去意大利,否則,你去找別的女人生孩子吧!」
這個時候,蘇淺幾乎是女王氣場全開,容不得許願半句反駁。
用孩子威脅自己的男人,雖然並不是個好辦法,卻是現在最有效果的。當然,如果真的有孩子了,她是不可能拿掉他。可這種話用來嚇嚇許願,卻是綽綽有餘。
「好好好,咱們先去意大利。」果然如蘇淺所想的,許願很快便妥協了。
他怎麼沒發現,自家媳婦兒還有這麼倔的一面?
不過,她剛才的語氣確實讓他有些受傷了。
難道他現在還沒有走進她的心嗎?那冷酷無情的話,就像她根本就不在乎他似的。好像她隨時都有可能像威脅他要拿掉他們的孩子那樣拋棄他!
不,他不敢想像,自己有一天也被她棄之如鄙夷。
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之後再變成一個人。他已經嘗到了她的甜蜜,她的溫暖,又怎麼能夠再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那種,遊戲人間,萬事皆不入眼的感覺,其實是最無奈的。從小到大,除了自己的家人和那幾個親密的發小,又真正有多少接近他是不帶目的的?
許願早就知道,他生活在許家,華夏國的政治中心,就注定了不可能擁有一個平凡的人生。如果說,這一生注定要在黑暗的權謀之中浮沉,那麼蘇淺就是他生命裡唯一的陽光。他不能失去她,不能!
抱緊了身側的人兒,臉緊緊地貼著她的側臉,他再不說一句話。
好像是感受到了許願心底的不安與恐懼,蘇淺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這個傻男人啊,她又怎麼會在接受了他,習慣了他在自己的生命中存在之後再把他排斥在外?
難道他感覺不出,自己早就已經離不開他了麼?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做(和諧)愛的時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最私密的部位緊密相連,將對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阿願,對不起。」蘇淺的轉過身子,正面對著許願,兩人的視線在燈光之下相接。
「媳婦兒,不要再說那種話了。你想要什麼小爺都答應你,不准再用那種話來威脅小爺。不許拋棄小爺,否則…否則…唔」
最後的話被蘇淺吞進了肚子裡,她主動吻上了他的唇,這是她第一次那麼主動地吻他。柔軟的唇含住男人的兩片薄唇,輾轉廝磨,溫柔繾綣。
溫柔地舔舐之後,又一遍又一遍地描繪他的唇形,他原本就漂亮的唇色,在她的反覆憐愛之後更加誘人,讓蘇淺不經意間看見不由得眸底幽深。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發生變化。當許願愣愣地睜大眼睛看著忽然變得熱情的女人時,她卻開始趁虛而入。貝齒輕咬他的下唇,在他微微感覺到酥麻的疼痛之後,靈活的丁香小舌瞬間滑入了他的嘴裡。
這,才是開始。
她的舌在他的嘴裡攪動,時不時地去勾引他的舌,然後共舞,嬉戲。一會兒逗弄,一會兒又靈活地退開,更惡劣的是她極力吸吮著他口裡的津(和諧)液。就像是每次做的時候,另一張唇極力要把他吸乾一般。
許小爺當然也不甘示弱,熱烈地回應,搶回屬於自己身為男人的主動權。
有人說,接吻不過就是兩個人交換唾沫的遊戲。
可,這時候,蘇淺和許願的腦海裡同時幾乎同時浮現出了四個字——相濡以沫!
蘇淺的吻,很有技巧。在一系列攻佔與反攻之後,許小爺一邊平息著自己體內的谷欠火,一邊得出了這個結論。
「呼呼…」一吻結束,兩人都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阿願,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感情。」略帶命令的口氣,蘇淺此時紅著個臉,一雙氤氳的水眸裡還含著未曾退去情潮,卻是異常的認真。
「媳婦兒,我錯了。」想到自己剛才那麼不信任蘇淺,許願低眉順眼地乖乖認錯。
那個模樣,就像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幾乖喏!
「嗯哼?知道自己錯了就好!要是下次再有類似的情況,小心一輩子都上不了我的床!」蘇淺邪惡地拿某些事情來威脅許願。
沒辦法,誰讓這種威脅在男女之間往往最有效。
「放心,小爺一定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的。不過,小爺倒是可以讓媳婦兒一輩子下不了床!」要說邪惡,這倆人,誰不是邪惡的主兒?
從小對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耳濡目染,能不這樣兒嗎?
「你敢!」蘇淺拿眼睨他,這輩子下不了床?
哼,他想做什麼?
許願也沒再反駁她的話,有些事情,往往行動才是最給力的證明。只不過,現在她身子不便,他不能為所欲為罷了。
回味著剛才自家媳婦兒的熱吻,許願情不自禁地舔了舔自己性感的薄唇,突然間又想到了一件事,頓時剛才的好心情去掉了一半。
「怎麼了?」看許願竟然黑著個臉瞪著自己,蘇淺完全沒明白怎麼回事兒。剛才他不是還好好的麼?
「媳婦兒,小爺發現你的吻技該死的好,能否給小爺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兒?」其實,第一次諾諾小姑娘住院的時候,他們在醫院的走廊接吻時他就感覺到了。那一次,她的吻雖然生澀,卻也很有技巧,感覺非常的矛盾。
今晚的吻,更讓人欲罷不能,甚至為她瘋狂。僅僅一個吻就能讓人欲仙欲死,一般人怎麼可能做到?
除非,她有非常豐富的經驗。這經驗怎麼來的?
難道是其他男人?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一發不可收拾。雖然他並不是那麼傳統的男人,可誰不希望自己心愛的女人能夠對自己做到從一而終?
「我吻技好,這對你來說不應該是福利麼?」蘇淺好笑地看著與自己肌膚相貼的男人,他吃醋的樣子倒也別有一番可愛。
「福利?…」似乎在思考蘇淺這句話的正確性,過了很久,許小爺才幽幽地開口,「小爺更想知道,這福利是怎麼來的!」
「這…」蘇淺開始變得吞吞吐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