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張玉婷被蘇淺一句「皇上,你還記得當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給氣得臉色鐵青(妞,爺給你笑一個045.落幕(下)內容)。
「蘇小姐,這就是你的教養嗎?」幾乎是咬緊了牙,張玉婷才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羅夫人是吧?我女兒教養很好,還不需要別人來指指點點。」不等蘇淺反駁,蘇建國就已經不悅地出聲了。
他的女兒,需要誰來教育?這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女人,簡直就是放肆!
很顯然,蘇建國仍然不記得這個心心唸唸著他的瘋女人。
「對不起,蘇首長,我妻子她不是故意的。」見蘇建國面露不悅,老首長也瞪著張玉婷,羅天明趕緊出來打圓場。
「哼…不是故意的,那是有意的嘍?雖然我大嫂去去世得早,可我家小淺兒比起某些人家的女兒來說,可是有教養多了。」蘇越不屑地看著張玉婷,冷哼一聲。
張玉婷,他那裡可是有這女人的資料(妞,爺給你笑一個045章節手打)。真沒想到,還是冤家路窄,三十幾年前這女人才十幾歲就一直纏著大哥不放,可是大哥的忠實粉絲啊。
沒想到都過了這麼多年了,她還是這副樣子。都五十多歲的老女人了,裝什麼純情少女?
「羅夫人如果對我家淺淺寶貝兒的教養不滿意,大門在那裡,從哪兒來往哪兒去吧。」老首長發話了,「我蘇家的女兒,還用不著別人來教育!」
「老首長,對不起,內人多有失言,請見諒。」見最大的boss也很生氣,羅天明心裡更加著急了,他可不能因為張玉婷和蘇家大小姐一句言語失和就誤了大事。
今天來不僅是為了請蘇家對小柔網開一面,還要請求他們對羅氏集團罷手。經過這些天的折騰,他當然知道羅氏集團之所以這麼快破產,與蘇淺也脫不了干係。準確的說,肯定是與蘇淺親近的人做的。只有解決了根源問題,他羅氏才有恢復的希望。
「玉婷,還不快道歉。」想到這裡,羅天明眼裡不由得露出幾分厲色,對張玉婷也擺出了一家之主的氣勢。不得不說,這個時候的人羅天明倒是個真男人。
「不用了,我蘇家容不下羅夫人這尊大佛,請。」蘇淺似笑非笑地看了羅天明一眼,對著張玉婷做了一個請字。
張玉婷當即氣得想要吐血,正想回嘴,卻被羅天明眼裡的厲色嚇了一跳。羅天明還在她耳邊小聲的提醒,不要忘了今日的目的。
「對不住了老首長,你看我這人心直口快,也不大會說話,有得罪之處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心直口快?那羅夫人的意思是,我看起來是真的很沒教養,你這是實話實說嘍?」
在場的幾人誰不會打官腔,在說話這門藝術上更是玩兒得轉,怎麼可能聽不懂張玉婷話裡的意思?
蘇淺聽了她的話之後冷笑一聲,當即把張玉婷的意思明明白白地擺上了檯面兒。
「原來今日二位來我蘇家拜訪老爺子是假,找茬才是真吶。」蘇越也插上一句,更是讓羅天明和張玉婷兩人面上無光。
「不,不是這樣的。我們只是想要請蘇小姐高抬貴手,放過我女兒。她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要知道,一個女孩子坐牢就等於毀了她的一生啊。
羅天明知道無論怎麼解釋,也說不過人家,乾脆直接說出了來意。
「羅先生這是什麼意思?我蘇家都還沒有追究你女兒僱人殺我家小諾諾,昨天又差點把我家淺淺寶貝兒退下台階的事兒,你們倒是先跑到我家興師問罪來了?你們當我蘇家人好欺負是吧?」
雖然知道這兩人的來意,卻對羅天明的話非常不滿,老首長氣得吹鬍子瞪眼的,簡直想罵人了。
如果他那衝鋒鎗在手,恐怕會直接把槍口對著兩人說:老子一槍崩了你們!
「老首長,不瞞你說,我們家小柔僱人殺你們家那小野…呃,不,小娃娃,也是個誤會。而昨天推你們家孫女更是出於情緒激動。你想想,你們家孫女把我女兒綁架了還給她下藥,把她害成那個樣子,讓她受盡侮辱,她怎麼可能看到你們家孫女還平靜得下來?昨天的事兒根本就是因為她一時情緒失控而失手導致的,您不能因為這兩個誤會就縱容你孫女的罪行吧?難道這不是擺明了的仗勢欺人嗎?」張玉婷越說越激動,完全不顧身旁的羅天明已經面如死灰。
他們這是來求人的,可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啊!被她這樣一說,小柔豈不是死定了?
「嗯哼,這麼說來,一切都是我們家淺淺的錯了?敢情那個羅什麼柔的還是個十足的受害者?」老首長不怒反笑,手上卻已經被氣得青筋直冒了。
他現在恐怕是真的有一槍崩了這女人的心了(妞,爺給你笑一個045.落幕(下)內容)。
「沒,也不是全部沒有錯啦,我家小柔就是太愛許家那小子了,才會做出那麼衝動的事…」
張玉婷還真以為老首長是默認了她的說辭,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羅天明怒氣沖沖地打斷。
「夠了!」羅天明直接甩了張玉婷一個耳光,這麼不要臉的事,她也說得出口?若不是自己的女兒去招惹人家,怎麼會發生這麼多事?
「羅天明,你打我?」張玉婷摸著自己被打的左臉,滿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羅天明。
這個從兩人結婚以來,一句重話都沒對她說過的男人,現在竟然出手打她?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玉婷,你太讓我失望了。都是我的錯,是我平時太放縱你們母女,才導致了現在這種局面,讓小柔犯下那麼大的錯誤。」
直到現在,羅天明才看清自己這麼些年到底愛了個什麼樣的女人。剛才她對著蘇建國犯花癡,就已經是在打他的臉了。可是因為愛她,所以縱容她,忍著她。那麼現在呢?她難道不知道那麼說話會適得其反?不僅得不到蘇家的原諒,反而會把事情越弄越遭?到時候不僅救不了女兒,恐怕反而會把女兒給害死!
「羅天明,你這個混蛋!你竟然這樣對我,難道小柔做錯事還都是我教的不成?」張玉婷一面捂著臉,一面尖聲吼道,「我要跟你離婚!」
「離婚?你確定?」羅天明冷靜了,看著歇斯底里的張玉婷,甚至現在才發現他的妻子面目竟然如此猙獰。
「你…羅天明,你這個沒良心的!你是不是看我張家沒落了,父親死了,大哥現在又與我斷絕了關係就也過河拆橋?」
「玉婷…」羅天明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真心卻被張玉婷如此看待,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因為利益才和她在一起的嗎?都已經二十多年了,她竟然一直都是這樣看他的!此時的羅天明忽然間像是蒼老了十歲,身體都在微微地顫抖。
「難道不是?」張玉婷好像還嫌不夠,「你是不是還怪我生了個不爭氣的女兒,讓你們羅家遭此大難?怎麼,現在就巴不得和我離婚然後去討好蘇家了?只可惜,蘇家可沒有一個我這麼大的女兒能夠讓你去娶!」
獰笑,張玉婷此時已經陷入了瘋狂之中。
「我…我…」羅天明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一直捂著心口。
「警衛員。」老首長喊了一聲警衛員,示意他去扶羅天明坐下。
「你什麼你,你承認了對不對,你無話可說了對不對?」
「夠了!」老首長厲聲呵斥道,「你們夫婦要演戲回家演去,要離婚就去民政局,我蘇家可不是你們可以隨意放肆的地方。」簡直像個潑婦一樣,還好他兒子以前沒有看上她。不然,她蘇家還有安寧在?
「老首長,實在不好意思,是我們打擾了。」羅天明在拒絕了警衛員的攙扶,硬支撐著身體對蘇老首長深深地鞠了一躬,「求老首長看在我只有那麼一個女兒的份兒上,饒了她的性命吧。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管教女兒,不會讓她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哼,你女兒可都是無心之過,羅夫人不是說了嗎?一切都是我家淺淺寶貝兒仗勢欺人!」雖然羅天明的行為讓人看了於心不忍,但只要一想到他那女兒差點兒害死了自家寶貝兒和小寶貝兒,他就不想姑息。
聽老首長這口氣,羅天明心裡一急,行不通?又看向蘇淺,雙腿竟然直直地跪了下去。
「蘇小姐,我知道小柔的錯誤讓人難以原諒(妞,爺給你笑一個045.落幕(下)內容)。我給你跪下了,求你看…」
他的話還沒說哇完,就被蘇淺打斷,並且親自把人給扶了起來。
「羅先生,你是個好父親。我再怎麼說也是小輩,可受不起你這一跪。」
羅天明的真誠,讓蘇淺心裡一動。
羅婉柔,要是你看到今天你年老的父親因為你所犯下的錯誤而如此卑微地在我們蘇家人面前,你又有何想法?會不會認為曾經的做法太過衝動,欠缺考慮?還是說,會變本加厲,把這一切都怪在我的頭上?
「你真的不肯饒她一命嗎?」見蘇淺表情雖然有所動容,眼底卻是一片堅定,羅天明覺得實在是有些無力。
「羅先生,我不是沒有給過你女兒機會,這一切要怪就怪她咎由自取。不過,我並沒有…」想要她的命。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卻被突然起來的變故給生生地打斷了。
「你這個小賤人!都是你害了我女兒,還敢說我女兒咎由自取,看我今天不殺了你。」張玉婷突然發了瘋似的撲向蘇淺,手裡拿著的正是她進來時挽在頭髮上的簪子。
蘇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被張玉婷那樣卯足了勁兒衝過來一個閃躲不及,劃傷了手臂。
「嘶…」
許願和許家老爺子許振庭剛好走進許家的大門就看到這一幕。
「彭…」許願也顧不得許振庭,直接衝上去對著張玉婷就是一腳踹開,同時還拉過蘇淺,把她擱在自己身後。
「淺淺。」其他幾人見蘇淺沒事兒,都同時鬆了口氣。
蘇建國和老首長離她們最近,卻又迫於身份,不好出手。蘇越和蘇離在門口看戲,離得稍遠,沒趕上。現在見許願把那女人踹了個狗吃屎,才微微鬆了口氣。
「哎呀,小淺兒,你的手流血了。」蘇越心疼地看著蘇淺的手臂,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蘇家這個小兒子,有個不為人知的毛病,暈血。
雖然蘇淺的情況不是很嚴重,但只要一見血,他就渾身不自在。
這也是當年他堅決不在軍隊裡面兒呆著,卻要經商的原因之一。
就連老首長都不知道他有這個毛病,當然,除了蘇淺。
所以見蘇越過來,蘇淺還下意識地遮住了自己手臂流血的部位,以防他的小秘密給暴露了出去。
對於蘇越來說,這可是個羞人的事。一個大男人居然怕血,這強烈地打擊到了他身為男性的自尊心,蘇淺維護自家小叔,自然也不會揭他的底兒。
「這個瘋女人怎麼來你們家了?」見老首長已經命警衛員制服了張玉婷,許願才回過頭來問蘇淺。剛才那一幕可是嚇死他了,那老女人竟然差一點,只差一點就要對著她的心口刺下去了。
「淺淺小妞,手臂疼不疼,咱們趕緊上醫院去。」又看向她的手臂,看到那一抹鮮紅,心疼得要死。
「羅先生,請你把你家這個潑婦帶回去,如果再敢來我蘇家,我蘇建國不介意告她個故意傷人罪!」蘇建國也心疼自家女兒手臂上的傷,對羅氏夫婦更是完全沒有好臉色。
「對不起…」除了說對不起,羅天明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了。昨天羅婉柔和今天張玉婷的行為簡直是如出一轍。
女兒以前不是性子很溫和的嗎?妻子不也很柔弱嗎?怎麼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
許願那一腳踹得實在有點狠,張玉婷捂著肚子根本站不起來了(妞,爺給你笑一個045章節手打)。嘴裡還不停地呻銀著,看起來好像很疼。
羅天明扶著她灰溜溜地離開,蘇建國那一句告她故意傷人已經把她給嚇住了,她也不敢再造次。
這邊兒許振庭還愣在大門處,好像他被忽視了?
蘇家人都在圍著那寶貝姑娘,他們家許願那小子也在人家姑娘身邊兒杵著,完全忘了他還有個爺爺的存在。
「許願,你來幹什麼?」蘇淺沒有答應去醫院的事兒,這點兒傷對於以前的她來說或許會緊張。但自從去了凌幫以後什麼陣仗沒見過,這點兒小傷根本不算什麼。她那裡有凌幫特質的藥膏,消毒以後塗抹一下包紮起來,幾天後就好了,還不會留疤。
「先別管我來做什麼,我們先去醫院好不好?看你這血流的,肯定疼死了。」許願對著她受傷的手臂吹了吹,那模樣,幾心疼喏。
蘇淺瞧著他那比自己還要緊張的模樣,卻是心裡猛地一跳,好像漏了一拍。有什麼東西在腦海裡一閃而過,她根本就沒抓住。
旁邊幾個男人眼熱啊,這閨女是他們家的,憑什麼他許願一個外人比他們看起來還心疼。
老首長就第一個不樂意了,想要棒打鴛鴦,正待發話兒呢,卻被另一個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打斷。
「蘇老哥,你這是無視我呢,還是無視我呢,還是無視我?」只見一個滿頭華髮的老者拄著一根龍頭枴杖,踱著步子朝老首長走來。
這不是許振庭又能是誰?
「哎呦喂,這不是許老弟嗎?今兒個這吹得什麼風啊,把你這個稀客都給吹來了?我絕對不是故意無視你的哈,你看我家淺淺寶貝兒不是受傷了嘛。」老首長剛才究竟看到許振庭沒有?
嘿嘿,只有他自個兒心底明白嘍。
咳,其實他就是故意的!剛才早就注意到許振庭了,可心裡不爽撒。他可沒叫這老頭子來,這老頭子屬狐狸的,一見他準沒好事兒。今兒個隨許願來了,恐怕是為了那報紙上登出來的事兒吧?
哼,天底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
「哎喲,這姑娘就是你家寶貝孫女兒啊,都長成大姑娘了。瞧瞧這臉盤兒,這身條兒,有她媽媽當年的風範,都是一等一的漂亮啊。」
許振庭仔細打量著被眾人圍著的蘇淺,越看越覺得滿意。雖然手臂上受了傷,卻不嬌氣,不哭,眼底都透著一股堅毅之色。若換了一般的大家閨秀,恐怕早就撲在別人懷裡撒氣了。這樣的女孩兒,不正合適他們那樣的家庭?還有剛才他進門時看見她應對羅家那瘋女人的時候,臨危不亂,頗有大將之風,不愧是將門虎女啊。
「這位是?」
「哈哈,丫頭都不認識我了。我是許願的爺爺,你叫爺爺就可以了。你小的時候那會兒,我還抱過你呢。」
可不是嗎,那時候許老爺子眼紅蘇家出了個閨女,所以見到小小的蘇淺,還抱著不肯撒手。
哈哈,這下子蘇家的閨女要成為他們許家的了,想到這裡他就不禁得意。哈哈,許願這小子,總算幹了件人事兒。
「許爺爺,你好。」蘇淺禮貌地叫了一聲。
心裡卻是不由得一哆嗦,這老頭兒,笑得真像隻狐狸,猥瑣極了。還有他那話什麼意思,叫他爺爺?反正,不管什麼意思,蘇淺已經自動忽略了(妞,爺給你笑一個045.落幕(下)內容)。
「好好好…哈哈。」連說了三個好字,不難看出許振庭對蘇淺是真的喜愛。雖然自己讓她叫爺爺的陰謀沒有得逞,但凡是都要慢慢來,他相信叫爺爺那一天也不會遠的。
「許老弟,你想得倒美。不要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心裡想的啥,你以為是我蘇家的便宜那麼好占啊?想要我孫女叫你爺爺,做夢去吧!」老首長看不得許振庭那副得瑟的樣兒,忍不住潑他冷水。
其實,他也不是看不慣人家得瑟,只是見不得人家比他還得瑟而已。
「哈哈,蘇老哥這是哪裡的話,你的孫女不就是我的孫女嘛。咱們倆誰跟誰啊,要不,也讓許願這小子叫你爺爺?」許振庭狐狸眼一瞇,「阿願,還不快叫人?」
「爺爺…」許願可不像蘇淺,他也知道這是個機會,立馬開口老老實實地叫了聲兒爺爺。
今兒個老爺子在家,一眼就瞄到了報紙上的新聞。什麼,他許家的血脈竟然流落在外面,這怎麼回事?然後看了內容,知道了和他家孫子生了個小姑娘的那丫頭竟然是老友的寶貝孫女。這下可不得了了,立馬召喚許願,勢必要弄個明白。
許願拗不過自家老爺子,也只好一五一十全招了。包括在蘇老首長知道真相以後不待見他,說什麼也不肯鬆口把他家寶貝孫女嫁給他。然後,許振庭就來了興致,特興奮地說要和他一起來蘇家,幫他把媳婦兒哄到手。
原本許願是不樂意的,可又不能擾了老爺子的興致,然後又突然接到老首長的召喚,於是便聲一道兒來了。
「別,你小子這聲兒爺爺,老頭子可消受不起,我家孫子已經夠多了。」又瞥了一眼許振庭,明顯地對他請幫手一事非常不滿呢。
這幫手要是許家的小輩,比如許世博這些也就罷了,大不了他直接轟出去。可許振庭就不同了,那個時代他們一文一武可是一打過江山。那是鐵實的革命友誼,不可能不給對方面子。
看吧,現在這老狐狸,一來就打他家寶貝兒的主意。
「哎喲,我說蘇老哥欸,你怎麼就跟一小輩兒計較吶?是,我家這臭小子是做得不對,不該在淺淺丫頭還那麼小的時候就下手,可那不是意外嘛。你看現在倆人孩子都有了,你可不要盡幹那些棒打鴛鴦的缺德事兒。」
老爺子的話可是把老首長的退路都給堵死了,瞧他說的,如果干涉了兩人的事兒就是缺德。你還沒留神兒,他就拐著玩兒罵人了咧!
「哼,什麼棒打鴛鴦?我像那等缺德的人嗎?我家淺淺寶貝兒都說了,那只是個意外!意外懂不懂?就是不小心,玩兒出格了一點,年輕人嘛,我們都理解。可她沒說對你們家許願小子有意思啊,沒有意思那就不叫棒打鴛鴦喏。」蘇老首長也說得眉飛色舞,還特地不待見地瞪了許願一眼。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老子就不信,鬥不過你!
兩人這一唱一和,一來一去算是徹底卯上了。
蘇淺想看這熱鬧,差了自家小叔到她屋裡去拿藥箱,自個兒則走到一邊兒的石桌旁坐下。許願當然也屁顛兒屁顛兒地跟在她身後,也在那裡坐了下來。蘇離聰明,還特地叫人給兩位老爺子各搬了一把椅子,讓他們坐著慢慢兒吵,然後自己也跑到蘇淺那桌坐下。
警衛員更是個聰明的娃子,竟然還搬了個茶几出來,為倆人各泡了一杯鐵觀音。
那意思很明顯,你們慢慢兒聊,不著急。
「蘇老哥,話可不能這麼說,如果阿願和淺淺丫頭只是意外,淺淺丫頭對我家小子一點兒意思都沒有,那就不可能還生下小娃娃吧?哦,對了,我曾孫女兒呢?怎麼沒見著她?」提到小娃娃,許振庭才想起,他今兒個可是打定了主意要把曾孫女帶回家住幾天(妞,爺給你笑一個045章節手打)。雖然不急著她認祖歸宗,但人也該先見見吧?
「喂,你還得寸進尺了你?想看曾孫女,有本事兒讓你們家許願生一個。小諾諾可是我家淺淺寶貝兒生的!」
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好一個醉翁之意不在酒,許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啊。
「你…你這不是無理取鬧嘛,生小娃娃如果沒有我家阿願的一份兒,淺淺丫頭一個人怎麼生得出來?」
許振庭簡直哭笑不得,每一次都這樣,蘇繼海說不過他就耍賴。
「哼,你家許小子不就提供了一隻小蝌蚪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老首長老臉一紅,豁出去了!
咳咳,蘇淺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小臉兒微紅。他們家老首長可真是葷素不忌啊,小蝌蚪這種事兒都能大搖大擺地說出來。
不自覺地看向許願,卻見他正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
「淺淺小妞,我的小蝌蚪還算給力吧?瞧把咱們家諾諾小姑娘生得多可愛。」難得一次見心愛的人臉紅,許願不由得調侃道。
「哎哎哎,你們當哥哥我不存在啊?」蘇淺還沒發表意見,蘇離就嚷嚷了起來。
「在我心裡,你從來都沒存在過。」許願毫不客氣地打擊他。
「許願,你傷害了人家弱小的心靈。」蘇離故作心碎狀,表情還有一丟丟的抓狂。
卻聽得老首長的下一句話,就輪到許願抓狂了。
「只要我家淺淺寶貝兒願意,有千千萬萬的小蝌蚪等著她呢!」
老首長那叫一個得瑟啊,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語出驚人煞到了多少人。
許老爺子是第一次被他說得啞口無言了。是啊,這世界上三條腿兒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遍街都是。要是把這耍無賴的傢伙給逼急了,他絕對有理由相信他會直接給淺淺丫頭找一大堆男人任她挑選。樣貌品質個方面還保證比他們家許願差不到哪裡去。
「不許!」許願看著蘇淺那憋笑的樣子,霸道地來了一句。
「什麼不許?」蘇淺一臉茫然。這人也管得太寬了吧,連笑都不許人家笑了不成?
可老首長那話,確實好笑嘛。千千萬萬的小蝌蚪,真虧他想得出來。哈哈…
「我說不許找別人。」也不管蘇離是不是在看他笑話,許小爺很明確地表達了自己在吃醋。
「除了小爺,誰的小蝌蚪,你都不許要!」
呵,許小爺那語氣裡可都帶著莫大的酸意。
一想到她有可能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心裡就堵得不行。她是他一個人的,無論是身體還是心,亦或是她的孩子。
「憑什麼呀?」看他這樣子,吃醋?
嗯,好像還蠻可愛,蘇淺倒是來了逗他的興致。
「小爺的小蝌蚪是最好的!」許願毫不臉紅地自誇。
蘇離在一旁聽得已經徹底石化了,這什麼時候上升為關於小蝌蚪的學術問題了?
「你說是最好的就是最好的了?」
蘇淺有些哭笑不得地反駁,這男人要不要再幼稚一點?
「當然,諾諾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妞,爺給你笑一個045.落幕(下)內容)!」他也回答得理所當然,其實心裡沒譜。雖然他是很好(好吧,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可他也不能保證這世界上沒有比他更好的男人啊。難保不準哪一天就出現一個,把媳婦兒給他騙走了怎麼辦?
「你…我徹底無語了。」她還能再說什麼呢?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男人更無賴的嗎?(當然有,你家老首長不就是個中翹楚。)
「那就這麼說定了,不准去找別的小蝌蚪。」
「嗯嗯,不找,不找。」蘇淺一邊敷衍許願,一邊低頭喃喃自語,「我又不養小蝌蚪,找來做什麼,就算養,養起來也不能吃,不是養了也白養麼。」
見她答應,前一刻還興奮地露出笑臉的許願,下一刻就黑了俊顏。那個小蝌蚪也能養嗎?還要養來吃!那種東西,能吃的嗎?
這是許小爺現在的想法,殊不知以後是誰天天纏著自家媳婦兒,要讓她嘗嘗自己的小蝌蚪是啥味兒咧!還天天餵人家,喂到飽。為了這,可是坑蒙拐騙無所不用其極。(好吧,陌承認自己邪惡了。)
這邊兒,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胡話,完全的雞同鴨講。那邊老首長和許老爺子已經在口水仗上大戰三百回合了。
最後,結果也出來了。
許老爺子只為自家孫子爭取到了一個主權,就是可以隨意出入蘇家來找蘇淺和諾諾小姑娘。他這樣要求也是為了蘇繼海那點兒變態心思,干涉他家孫子追媳婦兒。
可人家老首長也不差啊,笑瞇瞇地先應著。回頭,看他不給淺淺寶貝兒安排一大堆男人。就算不能成功獲得他家寶貝兒的芳心,好歹也能給許願那小子造成不小的障礙吧?
再一個是關於小曾孫女的,要求帶去許家住幾天。老首長說了,只要小諾諾沒意見,他也不阻攔。
於是,一隻狐狸,一個無賴,就這樣又笑呵呵地稱兄道弟了。
「許爺爺,我要出去一趟,先失陪了。」等兩老爺子開始移駕石桌,要下棋的時候,蘇淺站起來說道。
「淺淺丫頭啊,可不要把小諾諾藏著掖著,怎麼說老頭子也是她的曾爺爺,難道想見見曾孫女也不行?」眼見蘇淺都要出門了,還不見諾諾小姑娘出現,許振庭頓時有些急了。
他留在這裡下棋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見見小娃娃。要不然,鬼才想和蘇繼海下棋。
這兩人下棋也蠻有意思咧,一個擅長謀略,是腹黑的老狐狸,所以圍棋下的好。一個是軍事家,擅長戰場上的廝殺,調兵遣將,所以象棋下得好。每每和對方下棋都挑自己擅長的還互不相讓。
「不是我不讓您見小諾諾,是您來得實在不湊巧。」
「哦?這話怎麼說?」
「諾諾喜歡玩兒槍,今兒個一大早就跟著哥哥去部隊了,她不在那裡玩兒個盡興恐怕不會回來。」主要還是部隊裡那些玩意兒,她想讓諾諾多學一些,反正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
「哎,敢情我還真沒來對時候啊。」
許振庭一臉沮喪,好像受了天大的打擊似的。
「許爺爺也不必沮喪,要是您想見諾諾,隨時不都可以過來。」蘇淺見人老爺子這個樣子,也只好哄到。
「你不知道,現在人老了,出門一趟要累個半死,身體不行了啊(妞,爺給你笑一個045.落幕(下)內容)。要是下次過來,又遇上小諾諾不在可怎麼辦?」
老爺子還頗為感性地直歎氣,好像那種遲暮老人閨怨一般。
「這樣吧,您什麼時候想見諾諾了,我送她過去。」實在忍受不了一個曾經威風凜凜,聲名赫赫的人在自己面前這種模樣,蘇淺心軟了。
「真的?」老爺子眼睛一亮,「那就這麼說定了!只要她一從部隊回來,你可就帶她來許家看我。」
「呃…好吧。」
眼看著剛才還萎靡不振的老頭兒現在立馬變得生龍活虎,再笨的人也明白自己中計了。蘇淺無奈地點點頭。
「哈哈…好,那爺爺就在家等著淺淺丫頭和小諾諾的到來了。」奸計得逞的某人立馬得意忘形了,把手中的棋子一扔,「不下了,不下了。老頭子我累了大半天了,歇歇氣兒。」
他那個得瑟勁兒,看得老首長直呼老狐狸。
「淺淺小妞,你去哪,小爺送你。」看著蘇淺要出門,許願馬上跟了過去。
「去探監。」
蘇淺也不瞞他,她確實想去看看羅婉柔。也許是羅天明今天所做的一切觸動了她,她倒是想去看看羅婉柔這個女兒值不值得他那麼做。
「去那種地方做什麼?」一聽探監,就明白了她是去看羅婉柔,許願不禁皺眉。
如果可以,他還真不想她和那瘋女人再有什麼糾葛。就讓那女人一輩子呆在監獄裡就好了,免得放出來禍害他人。
「嗯,去看看她知不知道悔改啊。」
「她?她知道什麼叫悔改,那太陽都要打西邊兒出來了。」
蘇淺沒理他,她怎麼覺得這男人對羅婉柔的意見比她還大呢?
許願沒轍,只得帶了她去監獄。當然,在這之前還通知了東子,讓他給人換個牢房。他可沒忘記昨天叫人家做了什麼壞事兒,可不能讓淺淺小妞看到那種糜爛的畫面,污染了她的眼睛。
監獄裡
何衛東已經親自等在了門口,眼看著兩人下車,笑著迎了上去。
「小蘇蘇,阿願,你們來啦。」
「東子,別看著我家淺淺,笑得像妓院裡面的老鴇似的,猥瑣!」
何衛東那燦爛的笑臉很明顯讓某個愛吃飛醋的男人不爽了。
「去你丫的許願,老子如果笑得像老鴇,那你就是我院兒裡的頭牌!」
「你…老子說不過你,小蘇蘇,你家男人欺負我。」
轉變策略,何衛東直接找上了蘇淺。
雖然他和蘇淺說話讓許小爺不爽,可那句「你家男人」卻甜到他心裡去了。哈哈,對頭,我就是她家的男人。
「咳,他不是你院兒裡的頭牌麼,怎麼會是我家的?」
「哎呀,誰叫他身心都在你那裡,完全的爺大不中留了。」何衛東幽怨地看著蘇淺,直看得人家毛骨悚然。
想想一個身著警服,正義化身的大老爺們兒對著你用幽怨的小眼神兒,你驚不驚悚?
「滾,你才爺大不中留咧(妞,爺給你笑一個045.落幕(下)內容)!」
許願一腳踹過去,何衛東驚險躲開。
「說正經的,小蘇蘇,你待會兒看羅婉柔的時候離她遠點兒,她可能真的瘋了。」避開許願,何衛東來到蘇淺的另一邊兒好意地提醒她。
「瘋了?」好看的秀眉蹙在一起,要是真的瘋了還好些,免得她費神。直接關精神病院,多省事兒,也算是給了羅天明一個面子,成全了他的慈父之心。
「嗯,據我觀察應該是瘋了,不過具體怎樣,是不是她在裝瘋賣傻,還是要經過醫學上的鑒定。」
那女人昨兒和那些飢不擇食的老油條關在一起,裡面尖叫連連,被整瘋了的可能性很大。要說,這還要歸功於許願這丫的,一肚子壞水兒。
「報告,犯人438號帶到。」一個警員帶著頭髮散亂,衣衫不整的女人進了房間。
「你們站在她旁邊,如果她有什麼發瘋的舉動也好及時制止她。」
看到羅婉柔的樣子,饒是見慣了犯人的何衛東也忍不住皺眉,這樣子會不會太慘烈了點兒?
「她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多…紅痕。」看到羅婉柔裸露在外的肌膚,紅紅紫紫一片,蘇淺猶疑地開口。
雖然她也知道監獄裡面兒那些齷齪事兒,可畢竟這人才進來第一天吧?
「咳,監獄裡蚊子比較多。」何衛東乾咳一聲,尷尬地說道。
「有那麼大的蚊子?」分明就是歡愛後的痕跡,硬要說成是蚊子咬的。
「哎呀…監獄裡的蚊子嘛,當然與眾不同。」
知道搪塞不過去的某人乾脆直接耍賴了。
「好吧。」她還能說什麼呢?
「羅婉柔?」蘇淺試著喊了一聲。
「走開,你們都走開…」被人一叫,羅婉柔開始張牙舞爪地亂吼起來。
「蘇淺,蘇淺那個賤人,我要殺了她!」
「阿願,嘿嘿,阿願,我們結婚好不好。」抓著旁邊一個警員,羅婉柔開始深情的表白。
……
「她好像不認識人了?」
「誰知道呢?」
「算了,我們走吧。」
覺得這樣看著也沒意思,蘇淺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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