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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九章 爭執(二) 文 / 故蘇畫廂

    「你們兩個是什麼人?膽敢出面職責我家夫人【下堂妃第一百七十九章爭執(二)章節】!」那家丁狗仗人勢根本不把別人放在眼裡。

    林月回過神來,淡淡一笑,道:「這位夫人,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不過我要奉勸你一句,這是在郁嘉城,不是在別的蠻荒野地,這路上的招牌砸下來都能砸到一個七品以上的官員,你家老爺到底是什麼了不得的身份,敢在天子腳下這麼放肆?你信不信因為你近日之舉,明天早上的朝堂上就有十幾道奏章是彈劾你家老爺的?」

    那公子看到林月的剎那也愣住,這時回過神也笑道:「這位姑娘所言極是,京城可不同別處,當今皇上聖明,若是知道了你今日之舉,恐怕不僅是你,連你家老爺都要降罪。」

    林月和白衣公子的話說到了點子上,車架裡的女子心頭一顫,忙對自己的家將道:「你們這些狗奴才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孕婦讓道?」

    領頭的家將大概是橫行霸道慣了,一時嚥不下這口氣:「夫人,給這產婦讓道可以,不過這兩個刁民衝撞了您,一定要抓起來【下堂妃179章節】。」

    這時人群裡有人認出林月的身份,叫了起來:「這不是皇上親封的永安候麼?這位可是活菩薩,我家娘子的病可全是靠她才治好的。」

    這麼一說,很多人都反應過來,林月雖然當著蕭煜的面辭了這永安候的頭銜,但是蕭煜沒有答應,所以她現在還是侯爺。

    永安候這個名字在西照國可是十分的響亮,先不說她治好了皇帝的頑疾,受皇帝寵愛,江南旱災之時,她捐出蕭煜給她的所有賞賜,救濟災民,開醫館免費給貧窮百姓看病的事跡也已經在西照國傳遍了,林月雖然行事十分低調,但是這毫不影響她在民間所得的民心。

    領頭的家將一聽,眼前這個擋車的女子居然是永安候,剛才的囂張氣焰一下子全都沒了,嚇得腳都有些發抖。

    「小的,小的不知是永安候大駕,衝撞了侯爺,還請侯爺見諒。」一干人紛紛在林月面前跪了下來。

    林月原本不喜歡別人在自己面前下跪,不過這些人剛才的行徑實在是可惡至極,也不叫他們起來,只對抬著孕婦的男子道:「你們不是要找穩婆麼?快點去,別耽誤了。」

    幾個人這次啊反應過來,慌忙抬著擔架往前走。那孕婦的丈夫對林月千恩萬謝,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林月見那孕婦的情況不妙,放心不下,就跟了上去。果然沒走幾步,就聽那孕婦慘叫一聲:「啊不行了,相公,我不行了,要生了,啊!」

    孕婦的丈夫急得團團轉:「這可怎麼是好?娘子你再忍忍,你再忍忍,馬上就到了!」

    「孩子都要出來了,你叫我怎麼忍啊!」孕婦叫得十分淒慘。

    離這最近的穩婆也要再拐兩條街,這邊羊水都破了,確實來不及。林月皺了皺眉,她跟醉不休什麼都學了,就是不會接生孩子。這可不同兒戲,一有差池很有可能就是兩條人命啊!

    「林大夫,林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娘子,求求你!」孕婦的丈夫只把林月當成了救星,跪下來又求又拜。林月十分為難,不是她見死不救,而是她幫不上忙啊,這可怎麼辦?

    旁邊還有很多人跟著附和:「林大夫,你就救救她吧。」「林大夫,你醫術那麼好,救救她。」

    林月額上直冒汗,她醫術確實不錯,但沒說醫生就一定會接生啊!

    「我來吧!」這是,剛才那個白衣公子走出來,挽袖子指著對面一家布店道:「把人抬進去,弄些熱水和乾淨的棉花。」

    「這可怎麼行,你一個男的……」孕婦的丈夫有些猶豫。

    林月走過去問那白衣公子:「你確定你能行?」白衣公子點點頭:「勞煩林大夫幫忙打下手。」

    林月雖然對一個男子居然會接生有些不敢相信,但看到那男子篤定而誠懇的眼神,沒辦法對他的話產生質疑,轉過臉對孕婦的丈夫道:「你老婆和孩子都快保不住了,你還有心思管他是男的還是女的,快去準備他要的東西,別在這裡婆婆媽媽的!」

    孕婦的丈夫被林月一番話震懾住了,忙吩咐按照她的意思辦。孕婦很快就被抬到店裡裁布桌上,店老闆人也不錯,立刻把客人都趕了出去,掛起布簾擋住裡面。林月考慮得比較周詳,臨進去之前吩咐孕婦的丈夫去把穩婆請來,免得到時候真的出什麼意外,她和他兩個人招架不住。

    熱水毛巾剪刀棉布,很快都被送了進來,白衣男子比林月想像中的要鎮定的多,不過多少還是有些緊張。林月忍不住問:「你以前做過這個?」

    在西照國她可從來沒聽說過有男的給孩子接生的。

    白衣男子搖搖頭:「看過一次,具體步驟都知道。」林月頓時有些後悔自己竟然就這麼輕信了他,不過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會一點總比她這個半點都不懂的人要強得多。

    白衣男子洗淨雙手,閉上眼睛深呼吸一次,然後對林月道:「開始吧。」林月被他的眼神感染到了,情不自禁的點點頭。

    林月從來沒有覺得半個時辰的時間這麼漫長,等到孩子「哇」的一聲啼哭出來,林月感覺自己都要虛脫了。這給人接生孩子簡直比自己生孩子還累人。不過還好,產婦和孩子都很健康,孕婦的丈夫從她手上接過孩子的時候臉上滿是喜悅,二話不說就要跪下來給林月道謝。林月心說她只是打下手的,主治大夫可是那個白衣公子,但那五大三粗的男人要跪,她怎麼也攔不住,硬生生的受了三拜。

    孩子和產婦既然都平安無事,喜悅的氣氛留給他們一家人就好,林月覺得自己也可以走了。轉過身看到那白衣公子正在桌邊用毛筆在寫著什麼,走過去一看,居然是一副給孕婦調養身體的藥方,忍不住開口:「原來你也是大夫?」

    那白衣公子此刻一副上已經染了不少血跡,不過毫不影響他的清華氣質,他微微一笑,臉上有掩飾不住的疲憊:「大夫不敢當,所謂久病成醫,略懂一些。」

    林月聽了白衣公子這話,一愣,就要伸手去給他把脈,不想卻被他輕巧的避開:「在下的病林大夫只怕也治不好,不勞你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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