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彌雪,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下堂妃25章節手打)。好,本王妃今日就拿出人證物證,讓你無可抵賴。」廖蟬衣笑得志得意滿,對著自己的貼身丫鬟道:「鶯兒,把白露帶上來。」
鶯兒早就抱著一個竹筐在旁邊候著,聽到廖蟬衣的吩咐,立刻上前幾步,將那竹筐放在顧彌雪面前。
竹筐裡面墊著一層銀色的狐裘毯,白露有氣無力的側躺在毯子上面,目光呆滯,全身麻痺,旁邊放著一條水煮魚也不見它吃。舌頭伸在外面流著口水,呼吸很困難的樣子,顯然已經病入膏肓了。
「它怎麼會……變成這樣?」前些天她餵它吃綠豆糕的時候明明還好好,怎麼一轉眼就快死了?
顧彌雪雖然和白露沒太多的接觸,但是它纏在她腳邊撒嬌的模樣十分的討人心歡,現在看到它這麼痛苦的,很是心疼。
「它怎麼了?呵……那就要問你了。」廖蟬衣冷冷一笑,讓鶯兒帶了兩個人上來。這兩個人顧彌雪都認識,是凝碧閣的小柔和小蠻,「顧彌雪,你記恨本王妃在王爺面前討來了你的白露,竟然下毒毒害自己養過的愛寵,你的心腸何其歹毒!」
原來這只叫白露的貓原本就是這個身體的主人養的,難怪第一眼看到它,白露就跳到了她的懷裡撒歡(下堂妃第二十五章受冤(三)內容)。只是她真不明白廖蟬衣這些人都是一些什麼想法,難道得不到的東西就一定要摧毀麼?她就算真的要報復她,也沒淪落到殺一隻貓來解恨的地步。
不過……總歸是欲加之罪,不管她有沒有這個企圖和動機,這個罪名廖蟬衣都打算強按在她的身上。
接下來,兩個所謂的證人就開始了講敘那天她拿綠豆糕喂白露的經過。這一部分顧彌雪確實無話可說,因為她們說的都是真的。只不過「喂幾塊糕點「到了廖蟬衣這裡就是沒安好心下了毒藥。
小蠻倒是還有一些正義感,說完證詞,明知廖蟬衣會不高興,還補充了一句:「奴婢和小柔只看到了小雪喂白露吃東西,並不曾親眼看到她投毒。若是因此就斷定白露是小雪害的,實在是太牽強了些。還望正王妃明察。」
「這件事該怎麼查,我家小姐心裡有數,哪輪到你一個小丫鬟來插嘴。你這麼護著她,難道……你和她是同謀?」鶯兒可不是剛才被拉下去的那個小芸,她在紫夢軒是半個主子,說話也是很有份量的,所以當著廖蟬衣的面教訓別的丫鬟也不會被怪罪。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實話實說。」小蠻很為小雪抱不平,雖然顧彌雪看起來是清清冷冷的一個人,和誰都說不上幾句話,但卻比很多面上帶著甜膩的笑意背後卻捅你一刀的丫鬟們坦誠得多,因為她從來不會強顏歡笑去討好主子。
她不相信顧彌雪會對一隻無辜的小動物毒手。
只不過她的想法太過天真,在這個嘉清王府誰有罪誰無罪都是主子一句話的事,什麼人證物證不過都是擺出來糊弄人的。
顧彌雪並沒有感激小蠻為她說話,她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因為她知道自己是廖蟬衣的眼中釘肉中刺,誰和自己親近,在嘉清王府就不會有好日子過。
「奴婢確實喂白露吃過綠豆糕,但,白露的症狀不是中毒,而是生病。」雖然知道這些話說出來也沒用,但是為了把廖蟬衣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顧彌雪還是開口了,「這種病一旦發作,無藥可解,在此期間,白露若是咬了誰活著抓了誰,那麼……」顧彌雪的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鶯兒手背的那處傷痕,道:「這個人也該為自己準備好後事了。」
「放肆!滿嘴混話!一派胡言!」鶯兒心裡一慌,情緒有些失控。
顧彌雪的一番話句句屬實,絕無半分造假。白露這病在現代來說就是狂犬病,又叫恐水症。這種病毒原本是狗的身上攜帶的比較多,但貓啊狼啊狐狸啊這類哺乳動物的身上也有,只不過比較少見而已。
這種病一旦發作,即便是在科學發達的二十一世紀,也只有等死的份,何況是在醫療器材如此匱乏的古代。
廖蟬衣可不管白露到底是中毒還是得病,她原本就愁早不到合適的機會對顧彌雪下手,正巧白露在這個時候出了狀況,她怎能不好好利用。
「顧彌雪,看來不對你用刑,你是不會招認的了。鶯兒,把我的鞭子拿來。」
鶯兒從旁邊丫鬟的手裡接過蠍尾鞭呈到廖蟬衣面前,目光落在顧彌雪身上,似乎有些不安。
「來人,把她給我綁到柱子上。」廖蟬衣甩了下鞭子,啪的一聲抽在地面上。立刻有兩名家丁上來架住顧彌雪往準備好的木頭柱子那邊拖。
「啪嗒」紫夢軒右邊的圍牆上突然掉下一塊琉璃瓦,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眾人被聲音吸引,不約而同的轉過臉去看。
牆頭上,一名髮冠歪斜,容貌俊美的年輕男子趴在牆上,對著滿院子的人歉意的笑了笑:「抱歉抱歉,本公子不是故意的,這塊瓦本公子會賠的……請問這裡可是嘉清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