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腦癌?(吃喝玩樂撿個女友23章節)!」她競叫起來,可是我馬上就失望了,她聲音裡沒有一點兒的恐怖和悲傷。化了濃裝的臉上看不到傷心。她的眼裡甚至還一閃而過另外的東西。
過了好幾秒,她才看著我,看著一個快要死的人說:「不會是你弄個假的糊弄我吧!」我暈,我更是無話可說!我還能說什麼,夫妻間的信任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可以留下的。我只問她那個人是誰,你告訴我,我心裡說著剩下的話,那就是讓我死個明白,讓我知道我敗在誰的手上。
她說了一個名字:黃耳麥。
「什麼,黃二毛?就是那個鼻涕大王?」我不敢想像,我心裡在流血,怎麼會是他,老天,你就是讓我敗下去,你也要找個強勁的對手,你讓一個鼻涕王把我打下去,這是完完全全的失敗啊(吃喝玩樂撿個女友第二十三章你沒錢,咱們玩完2內容)!
「什麼葷話啊?是黃董事長!」她很認真地糾正。
我望著她,我卻不認識眼前的人,真的不認識,我怎麼會和陌生人談著離婚的事。難道這是在小說中嗎?
不是,不是小說,沒有哪一篇小說的構思會是如此的殘酷,只有現實才會真實的冷酷的讓人無法接受。她漂亮的嘴角有顆美人痣,那是只有在漂亮女人的嘴角才能安家的美人痣,它也洋溢著冬天的寒意。冷風就是從那裡源源不斷的向我吹來。
「你別總是瞧不起人,你清高吧,你孤芳自賞吧,你就一個人去清高,去孤芳自賞,別拉著我娘兒倆。你露出鄙夷的嘲笑,你就笑吧,裂開你的大嘴巴笑吧,笑他只有些臭錢,可是你呢,你連他的一些臭錢都沒有,你還有什麼?」
對,罵得對,我有什麼資格去嘲笑別人,我還有些什麼,臭錢,你有嗎,沒有;時間,你也不多了,生命也將不再屬於你,世界也跟你道別,那還有什麼可說的,那就慷慨點,給別人讓開道,給別人方便,就當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做的最後一件善事吧!
但,那個高大的樹底下,在那朵緋紅的雲彩下,兩顆年輕的心碰撞時擦出的最美麗最耀眼的火花卻總在我眼前綻放。那輕輕的話語,我們永不分手的誓言猶在耳邊迴響。我到了嘴邊的話——那就離吧——卻無法讓它順利地從嘴腔蹦出。
就在這時,她冷冰冰的看著我,話還是那麼輕柔,好像即使是最大聲的爭吵,也只有那麼大,我看見她的嘴角那麼一揚,話就出來了:「現在你這個人不也撕去了偽裝,說什麼得了癌症?真讓我好笑,要真的是,那得感謝上帝長了雙慧眼——而你,既然你是快要死了,為什麼不做點好事,放了我,閻王說不定還會記你一功。」
就這一句話,它的威力卻是何其之大。它像是從冬天的冰窖裡刮來的一陣刺骨的寒風。不,不是刺骨,是直接刺進了我的心臟,因為我立即倒下了,又重新躺進了白色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