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磬哥哥,磬哥哥……」谷兒滿院尋找喊叫,衝進那些禪房一個一個的尋找【妃等閒之輩第三十三章不死不休章節】。
「施主,對不起,這裡的方丈的禪房,你不能進去!」門外的僧眾攔住他,向他努力解釋「我們這真的沒有一個叫做磬的人,施主您找錯人了吧!」
「不是的,磬哥哥一定就在裡面,你們讓我進去,我要見磬哥哥」此時的谷兒絲毫聽不進別人的勸告,發了瘋似的朝裡面闖【妃等閒之輩第三十三章不死不休章節】。
「慧空,怎麼那麼吵,發生了什麼事情?」屋裡面傳出一個蒼老是聲音,滿懷慈悲,那是塵世中唯一能包容萬物的聲音。看透塵世,悲天憫人。
接著,房間的門開了,老方丈握著一串念珠緩緩走出房間,時隔十年的時光,老方丈依舊是那樣神采翼翼,彷彿時間不曾改變他的分毫。
「阿彌陀佛!發生了什麼事?」方丈問道。
一個年級稍大點的僧人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師傅,這個施主剛才從戒世的房間裡跑出來,現在一直在寺院裡瘋瘋癲癲的說要找一個叫『磬哥哥』的人,可是我們這真的沒有叫磬的人」
「嗯」老方丈點了點頭,隨即看向谷兒,問道:「施主是……」
「師傅……」谷兒哭著跪倒老方丈面前,說道:「師傅,你不記得我了,我十年前曾在這裡呆過三個月,當時我和磬哥哥在一起!」
「奧?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歐陽大人的女兒吧!叫谷兒?」老方丈不急不慢的說道,恍然大悟的樣子。
「嗯!」谷兒哭著點了點頭,問道「師傅,磬哥哥還在這裡是不是?他現在去哪裡了?」
眾僧侶一聽是個女人,怪不得會長的如此漂亮。沒想到昨夜戒世竟然把一個女子藏在自己的房間裡整整一夜,那是犯戒!
「你是說戒世呀?」隨即方丈轉頭問旁邊的一個僧人「看見戒世了嗎?」
「回師傅,戒世師弟今天一大早不知因為什麼原因下山去了!」
「下山了?去了哪裡?」谷兒紅著眼睛問道。
「不知道!」
老方丈依舊沉著,很冷靜的合掌,嘴裡緩緩吐出一句佛語「阿彌陀佛,龍進深潭,他日必將在天」
這句話,旁邊的人猜不透,谷兒也不明白。她也不關心,她關係的只是磬哥哥的死活。只是爬起身來,朝著闌珊寺外面追了上去。去哪裡了?他會去哪裡呢?外面這麼危險,他不能出去。
「師傅,她走了,這麼辦?」
「算了,由她去吧,這是她的命,也是戒世的命,誰也逃不過,只能去走完!」
闌珊寺飄渺的鐘聲漸漸遠去,那個幽靜的禪院也漸漸遠去,外面的世界很殘酷,可是他們也必須走完。
皇宮門口,一個衣著單薄的僧人緩緩走去。
「哪裡來的和尚?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化緣去別處……」門外把守的士兵上前想要驅趕這個僧人,走進時看到了他的臉,頓時大驚失色。
「磬,磬王爺?」士兵不敢相信的揉著自己的眼睛,在看時,沒錯是那個已經死去的磬王爺!「磬王爺?你,你……是磬王爺?」
士兵的表情慌張,指著他結結巴巴的說道。
蕭磬合掌,微微頷首,緩緩說道「阿彌陀佛,貧僧戒世,要拜見皇帝陛下,還請通報!」那種平靜,讓人覺得不可思議。那副瘦弱的肩膀要擔下即將到來的所有寒風冷雨。他的臉色依然慘白,身體依然骨瘦如柴。只不過這副身體擁有一種四兩撥千斤的柔韌。
士兵慌慌張張的跑去稟報。」皇上……皇上……磬王爺回來了……」
……
蕭鼎正在為了谷兒的事情傷心頭疼,臉色憔悴。好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頭一樣。聽到了喊叫聲,蕭鼎猛地一下子抬起頭來,眼神裡更加絕望了。
「磬兒,你到底還是站出來了,我的所有努力,終究還是付諸東流。這日後的風雨,你準備好了嗎?」
「少主!磬王爺出現了!」黑衣人像宮闕稟報。
「嗯!知道了!」一直面如冰霜的宮闕臉上浮現出一絲邪惡的笑容「磬兒,你終於浮出水面了!蕭鼎,這次,你輸了」
磬王爺的出現,讓剛剛安靜下來的大乾江山頓時有掀起一陣波瀾,世間都是一場嘩然。沒想到那個死去的磬王爺竟然又出現了。蕭鼎在和天下開玩笑嗎?
十年前,全天下都以為他死了,可是一年後他又活著出現了。十年後,全天下也都以為他死了,可是,他還是活著站出來,給了天下一個巴掌。
晉陽宮內,所有的宮人都被蕭鼎趕了出去,整座宮殿裡面只有皇帝蕭鼎和僧人戒世。蕭鼎怒不可遏的朝著身體單薄的人揮了上去。
「啪」清脆響亮的一巴掌,一點也不比打穀兒那巴掌輕。
蕭磬捂著臉頰趴在地上,蕭鼎緩緩俯下身去,滿臉心疼和恨鐵不成鋼。
「磬兒,你這是對我的諷刺嗎?我為你做了那麼多,我全力把你藏起來,你怎麼可以自己跳出來呢?你不知道這樣你會死得很慘嗎?」
蕭磬突然笑了「大哥,你保護我已經夠多的了,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縱使將來粉身碎骨我都無怨無悔【妃等閒之輩第三十三章不死不休章節】!」
「到底是什麼原因,你要站出來?是因為他?」
「對,是因為谷兒,大哥,你不能殺她,她若是死了你會後悔一輩子的!」蕭磬很認真的看著他,鄭重的說道。
「哈哈……我是誰?他又是誰?我已經下令全國通緝他了,一個叛徒,殺了他,我不會後悔!」蕭鼎苦笑,可是他心裡很明白,這話不過是安慰自己罷了,或者是用這種話讓自己下定決心吧。蕭磬也明白,這個中理由,包含了多少的辛酸。
「大哥,既然我回來了,你就沒有必要繼續追殺谷兒了,從此之後,他不會再背叛你了,繼續追捕只會將他徹底推向不能回頭的絕路。你不是想她真的變成叛黨的一員吧,將來拿著劍指向您!」
於是,追捕令只發佈了不到半天的時間,便又撤了回來。古兒依然還是那個古兒,高高在上,皇帝身邊的大紅人。在外人的眼裡,那不過是一場無聊的鬧劇罷了。
只有生在其中的人才會明白,這場鬧劇的代價,可能是蕭磬的命。從此之後,蕭磬便置身於黨派鬥爭的漩渦之中,又處於前朝餘孽,今朝皇子的尷尬地位。死過兩次的他,居然還活著。
這場鬥爭,不死不休!
一日後,谷兒又被蕭鼎召回京城。
勾結叛黨這麼性質嚴重的事情,雖然說是死罪以免,可是活罪畢竟難逃。古兒由身份顯赫的宰相降職為九品芝麻官去看守城門。
對於蕭磬的身份,蕭鼎並沒有直接承認他就是已經死去的磬王爺,而是把他封為乾國的國師。
可是,滿朝的文武大臣都也不是傻子,這樣一個大活人站在世人面前,你說他不是死去的磬王爺,誰信呀!
只是不信歸不信,蕭鼎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他就是當朝的國師戒世大師了。什麼叫做一言九鼎,什麼叫做指鹿為馬?什麼叫做顛倒黑白?
但是這些大臣明知道這個戒世大國師,就是已經死過兩次還活的好好的磬王爺,也知道皇上這簡直就是在和天下開玩笑。不過對於蕭鼎那種『我說一你們不能說二』的性格,也只得是明哲保身。
有明哲保身的,也有為了大乾江山不老實的人,就例如大將軍福明。
這次蕭鼎能當上皇帝,還全依賴福明即使帶兵從邊關趕回,才救了蕭鼎一命,於是,福明在朝中的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語,他說的話,相當有力度,一砸就是一個大坑。而且,對於蕭鼎的所作所為,別的大臣不敢說的話,他敢說。
於是,這件讓蕭鼎十分忌諱的事情,也只有福明能力勸。
這不,一大早的福明就捧著奏折公然在這大殿之上與蕭鼎叫板。
「臣以為皇上此舉甚是危險,首先蕭磬是前朝餘孽,本就留不得,更何況近日來前朝的叛黨四處活動,大有捲土重來的架勢,這種時候,皇上您把蕭磬留在身邊,實在是太危險了!」
……
「皇上,臣冒死覲見,蕭磬留不得,為了大乾江山,您要當機立斷,處死蕭磬,以防他與叛黨勾結,裡應外合,發動叛亂……」
蕭鼎鐵青著臉,惡狠狠的瞪著他,恨不得立刻將這個人推出午門斬首。
「今天您就是殺了微臣,微臣也要說,蕭磬留不得,更不可封為國師!」
「啪」蕭鼎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這個福明口口聲聲說要他殺了自己一直努力保護著的弟弟,蕭鼎自然是龍顏大怒。氣憤的說道「朕已經說了,那個人是戒世大師,不是磬王爺」
「微臣曾在磬王爺身邊當差,對於磬王爺十分熟悉,那個人分明就是磬王爺,皇上怎麼可以指鹿為馬呢!」
「你」蕭鼎指著口若懸河的福明,氣得嘴唇發抖「來人,來人,把這個大不敬的人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看到蕭鼎如此的怒不可遏,滿朝文武更是沒有一個吭聲。這所有的事情歐陽葉只是看著眼裡卻沒有發表一絲一毫的看法。
作為太師,他本是朝中的重臣,可是,對於這樣的事情,歐陽葉向來是不會發表任何的言論,因為歐陽葉與福明不同,福明的目的是輔佐蕭鼎,保住他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