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艱難地掙扎著,一副失態的神情,麻木了的大腦,野獸般的狂叫……
我仍然眼淚鼻涕,全身發抖打顫,不停地抽筋,沉重如大山壓迫……各種各樣的痛苦在輪番折磨著我(極品死囚犯319章節手打)。彷彿歷經了是地獄的各種酷刑,全施加在我一人身上,我真的體會到生不如死的感受,全身癱瘓在地,精神崩潰,兩眼無神,變形的臉早已麻木,經過了非人般的折磨,體內需求毒品的瘋狂逐漸平息下來,我已精疲力竭,慢慢顯得平靜了,恍恍然中竟然入睡了……
當我醒來時,我發覺自己早已躺在床上,身上已換了乾淨的衣服,而妮妮的阿媽端著一盆水,妮妮正在扭乾毛巾,然後輕輕擦拭我的臉,我呆滯地望著她們,腦海裡還停留著先前毒癮發作時那惡夢般的痛苦。我的手腳已被解開,妮妮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接著用熱毛巾給我擦身子,似乎她就是這麼照顧我的,毫無怨言,似乎是上輩子就欠了我什麼。
阿媽見我醒了,轉身回到了廚房,一會兒手上端了一碗粥,還冒著微微的熱氣,顯然是為我精心做的。
妮妮接過粥,扶著我坐起來,讓我的頭靠在床頭,還細心地在後背墊上了枕頭鬮。
我兩眼無神,嘴唇緊閉,神情冷漠,大腦一片空白,像個植物人地坐在那裡,兩隻眼睛發呆,阿媽給我熬的粥,竟然是好看的青菜瘦肉粥。
妮妮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然後用嘴吹了吹,再用嘴試了試,覺得不那麼燙了,就湊到我的嘴邊,我機械地張嘴,吞下粥。我感覺我大腦遲鈍,真的成了一個呆子了,成了一個純粹的植物人了。
沒有感覺地吃了幾口,突然胃裡一陣翻滾,「哇」的一聲就全吐了出來,髒物污穢幾乎全吐在妮妮的身上,妮妮連忙拍打著我的後背,阿媽忙遞過來水給我漱口,又用毛巾給我擦嘴,然後出去了哦。
妮妮對自己身上的髒物視而不見,仍然繼續餵我。當把所有的粥喂完了,放下碗,才走到衣櫃邊去換衣服。
她換衣服沒有迴避我,雖然我們有過親密的肌膚之親,但我們還不是夫妻關係了,她沒有顧及這些。
我默默地看著妮妮的,她上衣才脫下,乳罩帶被我扯斷還掉在肩上,乳罩已被我抒扯得變了形,她取下乳罩,明顯看到她的胸前有一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脖子,手臂,都有一道道抓痕,還有雜亂的咬痕,遍體鱗傷。這些都是我毒癮發作時,我發狂時給她留下的,尤其是她的臉上,也是傷痕纍纍,臉色浮腫。
此時,我的心像是被一把匕首刺進,內心無限的痛苦,淚水奪眼眶而出,我難過地叫了一下她的名字:「妮妮。」
妮妮聽到我的叫喊,連衣服也顧不上穿,披著衣服走過來,緊張地看著我:「阿軍,怎麼了?」
我說不出話了,我一下抱住了她,然後又伸出手輕輕撫摸那些傷痕,哽咽著說:「妮妮,疼嗎?對不起(極品死囚犯第三一九章、艱難地戒毒(2)內容)。」
妮妮也看了一眼自己的傷痕,苦笑了一下說:「你想多了,沒什麼,只要你好,我也高興。」然後扣上了自己剛換的衣服。
我深表歉意,一種不安的神色望著她。
「阿軍,你告訴我,為什麼張亞東要抓你,你是不是在與巴頌他們一起在做毒梟,惹了張亞東的麻煩?」妮妮用臉靠在我的胸膛,輕輕地問。
我突然感覺神經被刺,突然就衝著她大喊:「我沒有,我沒有!」
妮妮歎了口氣,對我露出一個寵溺的笑臉:「好,好,沒有就算了,沒有就算了,我只是擔心你。」就像呵護小孩一樣。
妮妮說完,用手不停地撫摸我的臉,有如母親的手,在我臉上輕輕地蕩漾。我就這樣默默躺著,一言不發。
不知過了多久,妮妮低低的聲音傳來:「阿軍,我阿爸真的苦了一輩子,最近我才打聽到他一直在跟著巴頌干,押運海洛因,銷售到中國,我真的想不通,怎麼中國人要害中國人呢。」
是啊,大王頭兒為了雲南的家,又為了妮妮一家,為了生存,為了賺更多的錢,去拚命,可到頭來死於瘟疫,掉了老命,何苦呢?這是中國人在害中國人,中國人在找中國人的錢,害了不少人的生命,毒品這傢伙,讓多少人丟了性命,我暗暗決定,如果真的戒毒後,我痛下決心不再干了,不再去害別人了。
我沒有回應她的話,我假裝睡覺,妮妮低低歎了口氣後,吻了吻我的臉,輕輕起身,出去了。
妮妮離開後,我轉過身,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我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氣,眼淚忍不住又流了出來。妮妮在家算是一個千金小姐,而今卻像保姆一樣細心照料我,她犯了什麼罪啊,而我,是因為毒梟應有的懲罰,與她有何相干呢?我有些自責了。
晚上,妮妮扶我去洗澡,浴缸裡放滿了一大缸熱水,熱氣騰騰,她說要給我洗澡,我連忙緊張地說:「不,我自己洗。」
妮妮不同意,執意要幫我洗,走過來就要幫我脫衣服。我立刻大吼:「我不要你洗,我自己洗!」
妮妮的一片好意,卻被我吼得她心灰意冷了,此時我又感到無比的後悔。
妮妮被我的大喊震住,她喉結在上下移動,流水又掉了下來,低聲說:「阿軍,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你別生氣,這樣對你身體不好,我只想好好照顧你,你才能很快地恢復,來,還是我幫你洗。」
她溫柔的語氣讓我妥協了,她給我脫了衣服,扶我進入了浴缸,熱水瞬間包圍了我,溫暖的感覺讓我放鬆了不少,我閉上眼,舒服地靠在浴缸邊,不想動彈,任憑妮妮幫我洗。
妮妮幫我洗頭髮,可是動作熟練,輕鬆,像是在理髮店專門訓練過的熟手。
我有時真的該自責了,我為何要這樣對她來,自己染上了毒,怎麼能怪她呢?妮妮精心照顧自己。我又是何等幸運,我為什麼還不知足呢?
妮妮替我洗好了頭髮,拿起毛巾幫我擦洗身子,毛巾輕輕拂過那些被我自己抓傷的痕跡,來到我的手臂,那上面除了幾個針孔留下的印跡,還有滿手的青淤,那是張亞東的士兵強按住我扎針時留下的,妮妮的毛巾一遍又一邊輕拂著,久久沒有出聲,我抬起頭看她,才發現她眼裡仍然在掉淚,妮妮,我真的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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