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怎麼又到川江市來了,難道她專門委託我這事來的嗎?從王山到川江駕車也要四個小時,看來她還有什麼事吧(極品死囚犯第二0七章、隕落天嬌(2)內容)。我沒來得及多想,駕車就開往拉斐酒店。
車停了下來,免不了再看看四周,街邊昏暗的路燈,路中穿梭的車輛,伴我歸宿,仰望夜空,幾顆若隱若現的星星在天空中艱難地眨著眼睛,我總是感歎:川江的天空太高、太昏暗!
我乘上電梯,直接來到阿玲的房間,房間的門關開著,我推門進去了。
只聽得阿玲在電話裡大發雷霆,聲音提高了好幾十分貝,內容都是:你不承無所謂,是不是你的種天知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種無良心的人,你以為你好了不起,你以後不要想再控制我,你也永遠不想見我了。
末了,她叭的一聲關了手機,又罵了一句「去你娘的!」用力把手機重重地摔在地板上,那手機掉在地上成了兩塊,我愣住了。
她見我來到她身邊,突然哇地一聲,撲在我肩膀頭哭了,我的心撲騰撲騰的,直想推開她。但一來不敢,二來也不忍。她哭了好一陣子才罷休,我動都不敢動一下,弄得身體都有些僵硬了。真沒想到伏在我肩頭哭得很傷心。
阿玲哭完後,直了身子後,望著了望我:「我委託的事,請你幫幫我。」
看到她傷心的樣子,我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房間裡靜極了,似乎連彼此間的心跳聲都清晰可聽得到。
然後她抖抖擻擻地把身邊的包遞了過來,交給我說:「明天我要走了,你把這包交給樂樂的保姆譚媽,裡面有張銀行卡(極品死囚犯207章節)。」
「姐,你要去哪兒呢?」
「這你不用管,我要去很遠的地方。」
「很遠的地方?究竟為什麼啊?」我還是迷惑不解地問。
「我不想在江中正那老東西那裡幹了,我也不想再在他的控制下了,只要一在他的控制下,遇到他心煩,或者我出哪裡沒向他說,回去免不了一陣皮肉之苦,我受夠了……」她是滿腔血淚地向我道出了真話。
「姐,是我不好,是我影響了你,害得你這樣痛苦……」
「不,我不怪你……」她幾乎是叫出來的,脖子上的血管凸起很大。
「姐,不要這樣,你一定要向好的方面想,樂樂這麼小,你離開了她,她以後的路又怎麼走。」
我一提起樂樂,她又大哭起來,又一次伏在我肩上,那難過的神情真讓我也十分傷心。
無論我怎麼安慰她,她都沒停止哭,並且向我道出她心中所有的委屈。
她也哭累了,然後有氣無力地對我說:「你走吧,我想一個人好好靜靜。」
「好,姐,你休息吧。」我說著準備離開。
她見我沒有帶上她遞給我的那個包,她補充了一句:「把包帶走,我委託你的,你一定照辦吧。」
「嗯」我走出她的房間,上了電梯,心裡覺得很沉,很覺,電梯停停下下,到了第一樓的大堂了我也還不知道,還是要上來的提醒我,我才下了電梯(極品死囚犯207章節)。
到達家裡,我坐下,點上一支煙,那濃濁的煙霧和我朦朧的思維,同時在屋內瀰散開來。心裡罵道:江中正,你害了不少女人,你不得好死。
第二天,我接到一個拉斐酒讓打來的電話,我感到莫名其妙,我從沒有留過號在那個酒店,但我也沒多問,通話中是一個女服務生,她問我是否認識2012房間阿玲,她已死在了房間了。
我聽了,我的腦馬上就炸開了,腦子一片空白,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當我趕到阿玲的房間,阿玲靜靜地躺在床上,很安詳,與熟睡沒有兩樣。
同時120急救車趕到,醫生看了看她的瞳孔,搖了搖頭。
一會兒警車也來了,警察在房間到處搜尋,在她的包裡找到了一封遺書,遺書的內容我不太清楚,大概是對江中正懷有滿腔仇恨,服毒自殺。
連日來我都昏昏沉沉的,入夜總是一場夢,夢中的阿玲會笑盈盈地站在我跟前,跟我說話,我癡癡地站川江的大都市,望著那陌生的地方,總癡想著阿玲美麗的身影又從房間裡閃出來,拉著我的手,用那神情的目光凝視著我。
可是,阿玲的確是走了,她就像一陣清風,又無聲無息。
阿玲離開的第二天正好是國慶假日最後一天,沒有人為她送別,也沒有人為她哭泣,更沒有人為她的靈魂祈禱。我只是在心裡默默為她升天祈禱:阿玲姐,一路走好!
我把阿玲去世的消息告訴了在北京上學的瑩瑩,瑩瑩在電話裡哭得很厲害,很傷心,她簡直不相信這是真正的事實。我在電話裡勸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她哭累了,我也勸累了才掛斷了電話。
為了了結阿玲最後的心願。我要去看看樂樂,把委託送給譚媽的,我要親自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