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正那雙賊眼在對面死死地盯著我的雙手,我估計他不可能發覺什麼,只看他點上一支煙,頓時屋裡煙霧繚繞(極品死囚犯1章節)。他緊張得像一個剛被打過的落水狗一樣,時而死死地盯著我的手,時而盯著裁判員身邊的那一疊疊人民幣。他這老狗,他不會想把錢輕易讓我們拿走的。
我看了看奧門賭客,又看了看台灣人,那台灣人手一直顫抖,額頭上還滲出一點汗,他緊張的程度不亞於奧門賭客。
「發牌!」我非常堅定地說道。
這次發過來的底牌是紅桃10,第二張牌是黑桃q,我大聲地說:「我再跟五百萬。」
奧門賭客毫不猶豫地跟了,然後發給我的牌依次是黑桃j、k、a,我的牌是順子,而不是同花。而奧門賭客的牌是梅花10、j、q、k,他的手氣不錯,但我知道,他的底牌絕對是梅花a。
我知道,那張梅花a是台灣人偷看了紙牌的排列後,事先偷給他的。台灣人的洗牌技術不錯,記憶力也不錯,這是一個賭博高手必須具備的。
一場看似撲朔迷離的賭局,其實盡在我眼中。
他們顯然大意了,他們並不知道我袖口裡的黑桃10。
我把錢全部推上桌子:「開牌!」
看到我得意洋洋的樣子,奧門賭客有點猶豫,他偷偷看了台灣人一眼,得到肯定的眼神後,他也咬緊牙關孤注一擲了,同樣:「開牌!」
空氣頓時緊張起來,全屋子的人都緊緊盯著賭桌,大氣也不敢出。江中正這老狗面臉崩得特緊,瞳孔張得特大,叼著的香煙從嘴裡掉了下來(極品死囚犯第一四四章、順利出千內容)。
台灣人報仇心切,衝動影響了他的思維,這是賭桌上的大忌,他顯然低估了我,他不想想,能揭穿他千術的人能不是高手嗎?他不知道台灣人再高明,也只能在檯面上偷第二張牌,不可能再偷第三第四張第五張,而偷來的牌並沒有百分之百贏的把握,而我的「空手道」則是單手空中換牌,我剛才偷的是一張紅桃10,其實我還可以同時偷更多的牌,在決定生死的勝負手上,「空手道」變化莫測,顯然超過台灣人。
奧門賭客在台灣人的鼓勵下,認為自己勝券在握,他率先翻出底牌:
果然,是梅花順!
現在看我表演了。
不!我在看到發來的這些牌時已經把袖口裡的牌換了出去,不然我不會輕易說開牌的。
我慢慢翻開底牌,眼睛死盯著奧門賭客,我想看看他驚訝的表情。
我的牌是:同花黑桃大順。
我贏了!
一時間全屋的人停止了呼吸。
我看到奧門賭客吃驚地張大嘴巴,像被點了穴道一樣僵立在那裡。台灣人沒想到發給我的那張紅桃10,瞬間變成了黑桃10,他以為我頂多是個雜順,奧門賭客完全可以把我吃掉。
用天有不測之風雲來形容當時的場面最恰當不過了。
奧門賭客站了起來,像瘋狗一樣,大聲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台灣人一臉恐慌,像秋天的樹葉一樣瑟瑟顫抖著。
奧門賭客一把抓住台灣人的衣領,大聲喝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台灣人已是大汗淋漓,再看江中正,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想說什麼,但什麼也沒說(極品死囚犯1章節)。
「不行,有詐,一定有詐!」台灣人咆哮起來。
「有詐就不能動錢。」江中正突然回過神來,衝上去想撲倒在那一疊疊錢上,我順起一腳踹了過去,他一個踉蹌,退後兩步,終沒站穩倒下了。
奧門賭客忙在腰間拔槍,我眼急手快,又一個反腳掃去,他剛拔出的槍被我踢在空中,翻騰起來,我再向槍補上一腳,槍被踢到門外。
然後又衝上去一腳踢在奧門賭客的臉上,呸的一口,說:「你會不會賭?這是你們奧門的規矩嗎?滾!」
隨從把江中正扶了起來,他搖晃著站了起來說:「湯先生,到底有詐沒有,有詐就搜身。」
「搜身,趕快搜身!」奧門賭客突然又咆哮起來。
裁判與台灣人忙跑到我面前開始從頭到腳的搜起來,我舉起雙手,配合他們搜身,旁邊的車胖子與王興兒嚇出一身冷汗,替我擔心,不,是替他們的賭注擔心,一旦搜出來,後果不堪設想,千萬元現金泡湯了。
他們反覆搜了,但沒有發現任何破綻。
江中正與奧門賭客相互看了看,只有耷拉著腦袋認輸了。
裁判只得把桌子上的錢裝進兩個大黑提包,遞給我,我再從中抽出一百萬,甩在桌上,「這是你裁判與賭館的。」
我掩護王興兒、車胖子與高朝提著錢先離開,看著奧門賭客與江中正沒有拔槍的意思,才放開腳步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