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間,看守所突然響起了刺耳的哨聲,老鼠眼告訴我,開飯的時間到了(極品死囚犯1章節)。
監獄裡一片沸騰,一個一個像餓狗一樣,好像幾輩子沒吃過飯一樣,齊唰唰地從床上躍起,拿自己先前放的筷子和碗,然後依照床位順序,規規矩矩排隊站在牢門口等待打飯(極品死囚犯第一三四章、牢獄生活(1)內容)。
「一、二、三、四、五---」這時從外面傳來了響亮的報數聲.老鼠眼告訴我開飯要按報數的順序進行,我是後來的,我要排在最後面,等輪到我時找打飯的師傅要一個飯盆。「報數!」前面的人喊了一聲,「八!」
輪到我了「九!」我大聲報數.「報告,我是新號九……-」未等我說完,打飯的老師傅已經遞進來了盛著白雯雯的米飯塑料飯盆,米飯上面是炒得黑乎乎的小白菜,然後再遞給我一雙筷子。
老鼠眼吡牙咧嘴皺眉擠眼不停地吃著飯,我吃了一小半,一是飯菜質量不好,二是心裡堵,根本沒有胃口。實在是沒有食慾,就問剩下的米飯怎麼辦?
老鼠眼說:「剛進來的人都吃不下,等過一段時間你就知道餓的厲害了,剩下的倒在馬桶裡吧!」
在牢房裡那一雙雙對著我剩下的米飯依依不捨的目光中把它倒掉了,我打開水龍頭準備洗飯盆,可是沒有水。老鼠眼告訴我要到十二點以後才來水,過不了多長時間就又得停,大家動作要快一點。
「來水了!」不知誰興奮地喊了出來,大家都湧到了水池邊。我不想跟那些人搶著洗,等他們所有的人都洗完了,我才開始洗碗洗筷。
吃過午飯後,大都數人犯都在睡午覺,我睡不著,坐在那兒發愣,無意中發現牆上掛著過一層塑紙,那是監規,有十條:什麼要認真學習提高認識;要老實交待罪行;積極檢舉揭發他人;不准串供、絕食、自殺等等。監規是由國家公安部制定的,還包括一些關於生活,作息、衛生方面的諸多類。
我又沒犯多大的事,我又想著自己無緣無故被抓進來,是不是他們抓錯了人,真他媽的丟人。
這時,監獄裡一個五十多歲的人犯並沒有睡,他坐在屋角里,嘴裡唸唸有詞說著什麼,突然又大聲說:馬列主義也是教條主義,教條主義就是自由主義,自由主義就是**主義,你是搞**的,是不是,搞**就得抓進來(極品死囚犯1章節)。
一派胡言。
這個老者穿著中山裝,稀稀拉拉的花白絡腮鬍須鑲在臉上,鬍鬚上還留有兩粒飯。無神的眼睛盯著我,有如一道陰深的光直射而來。時而搖頭晃腦,時而點頭哈腰,完全不像正常人。
我沒有理他,依舊想著我的事,是不是賭場那兩個賭客在外殺死了人,如果殺死了人也與我沒有好大的關係,因為我不是開賭場的,只有溫姐與老闆應該嚴重一點,但他們也不會判多久,必竟殺人不是他們。
這時屋角傳來一陣陣突突摩托車似的聲音,我望去,原來那老者在屋角蹲著睡著了,摩托車聲響就是他發出來的鼾聲。
老者的鼾聲隨著牢門匡的聲終止了,緊接著是一位警察吆喝聲「李正大,出來!」
李正大就是老鼠眼,他一聽到叫他的名字,一骨碌從大通鋪上躍起來,穿上那又髒又臭的鞋走出牢門。兩個民警給他銬上了手銬,押著向監獄外的大門走去。
「又要喊去問話,問了又押回來,哈哈,有意思!」屋角的老者自言自語道,同時睡在大通鋪上的人犯都通通坐了起來,一雙雙呆滯的眼望著李正大出去的背影。
我知道這是提審老鼠眼。大家都沒有說話,只是議論著老鼠眼這兩天要被送走了,他犯的是盜竊案,估計要判刑了。
兩個小時候後,老鼠眼又被押了回來,但他很高興的樣子,他對我說:「估計我最多判兩年,經過法院審了我就知道了。」
「你犯案不重吧?」我低聲地問他。
「哈哈,屁大個事,我又沒殺人,不就偷了摩托車。」他笑著瞇起那雙老鼠眼,好像是一種自豪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