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索著,心裡一直沒有底,沒想到車下了高速公路,到了收費站,石頭兒搖下了車窗,交了費,沿著一條筆直的公路駛去,車外是座座新建的高樓,我估計這是江山市,我們的目的可能馬上就到了(極品死囚犯第五十四章、激烈的搏鬥內容)。
這時已是下午三點多了,石頭兒非常熟悉地開著車繞著高樓的一道道街,穿過一個個小巷,在一個別墅的小區門前停住了(極品死囚犯54章節)。
這個小區很特別,很漂亮,在小區前,一陣甜甜的香味兒撲鼻而來,恍惚間,清秀的幽香,原來是黃果蘭開了,滿樹的清香隨風而至,令人陶醉。
原來這小區門前有一個大花園,花園裡種植著各種各樣品種的花,黃果蘭樹就在花園中間,很高大,而且枝繁葉茂,讓人很難看清楚花在那裡,只有順著花的香味搜尋,碧綠的葉子間,藏著淡黃色的花,一綠,一黃,相互映襯,看起來清翠奪目。
那別墅看起來也雍容典雅,四層樓的建築貼著紅白相間的磁磚。兩個保安人員直直地立在門前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們。
「走,進去吧!」石頭兒向大家一揮手,然後進入了小區,我們也跟著進入小區。
兩個保安人員攔住我們:「你們是幹什麼的?」
「我們找吳少七,你們的吳老闆!」石頭兒沒有好氣地說。
「不行,不行,對不起,我們吳總有吩咐,沒有他允許不准進來。」一個保安忙上前攔住了石頭兒。
石頭兒順手擋了一下保安:「什麼不行,我都來這兒好幾次了。」
那保安被石頭兒這麼一擋,一個踉蹌,幾乎站立不穩了,但他還是後退了兩步,終於站回了原地。
一看這個動作,吳少七請的保安純是吃飯的,竟然沒有一點武功。也許是和平年代,和諧社會,只是為了請兩個保安來裝飾一下行了,顯得很有排場,聚聚一點人氣,哪用得著保護家人平安的呢。
「這位大哥,真的不行,我們必須要報告我們吳總(極品死囚犯第五十四章、激烈的搏鬥內容)。」另一名保安人員見我們來勢凶凶覺得不妙,忙在石頭兒面前雙手打起了拱,幾乎是哀求的口氣。
「叫你們吳老闆出來!」阿牛大聲地叫喊,那聲音莽聲莽氣,如果夏天裡夜間發情的青蛙在吼。
這時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二樓上,他身軀凜凜,西裝革履、高大魁梧、眉清目秀、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
他一看到石頭兒,一臉不快的面孔,頓時露出了苦笑說:「石老弟,你們怎麼又來了?」
「哈哈,我們無事不登三寶殿啊!」石頭兒笑著說,「吳老闆,我是來了好幾次了,你最清楚,現在江總的貸款準備得怎麼樣了?」
吳少七用眼掃視了我們每一個人,然後目光在我身上停了下來,覺得似乎比前幾次多了人,還是強裝笑臉:「兄弟們,最近我手頭真的很緊,如果有錢,我還不給江總打過去了,還用得著你們動步嗎?」
一聽他這麼說就知道他是一個老油子,油滑油滑的,哄三歲小孩子似的口氣,不過顯得相當客氣。
「你少來,上次說有錢就打過去,又是幾個月了,你還沒有動靜!」李阿毛氣憤地說。
「真的沒有啊,下個月吧,下個月我一定打到江總的賬戶上去。」吳少七還是堆出笑容,那笑臉彷彿是一個乞丐向路人伸出乞討的手,乞求別人施捨的笑臉,有點苦澀。
李阿毛還想與他爭辯,我暗地裡碰了他一下,意思是讓他不要再囉嗦了,囉嗦要是不起作用的,要是他為人真的耿直,他早就把欠款還了,還用得著這麼多兄弟幾次三翻的來追債嗎?
李阿毛明白了我的意思,就對吳少七說:「今天我來也不跟你說別的,江總已經委託給胡先生為全權代理收回債務,你有什麼事跟他說吧(極品死囚犯第五十四章、激烈的搏鬥內容)。」
說著,李阿毛拿出委託書遞給了吳少七,並把我介紹說:「這就是全國追債王胡先生。」
吳少七略微看了一下委託書,又看了看我,雙手一拱,雙是點頭,雙是哈腰,有如電影裡的漢奸在日本人面前那副奴才相,十分客氣的、笑呵呵的對我說:「兄弟一路辛苦了,進屋喝喝茶吧。」
我沒好氣地說:「吳老闆!我是受汪老闆的委託前來收債,不是來喝茶的,欠賬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
他聽了一怔,閃動了一下油滑滑的大眼睛,忽而眉尖一挑,又是一個朗朗的笑聲。
「兄弟!好說好說,要不要我再給汪老闆打個電話過去,讓他再給我一點期限。哈哈!」吳少七一副很無奈的樣子,想用哈哈把我忽悠著了事。
看來吳少七還真的老奸巨滑,明明知道今天來追債的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他偏偏不吃這一套,想用笑臉來打發我們離去。
我慢悠悠地問:「吳老闆的意思,你還要繼續拖下去嗎?」
「也不是,也不是,就一個月期限!」吳少七還是哈哈哈地笑著,「想必這位兄弟是追債王,我只要一個月期限,好嗎?」
「不行!否則今天你吃不了兜著走。」我一邊說著,看見身後一個凳子,我就勢坐下來,翹起二郎腿,雙手托著翹起的腿,顯示出一股勢不可擋的架式。
阿牛與石頭兒很隨意地站到了我身邊,阿三與另外兩個小子馬上站立在我身後。這架勢我完全像影視裡的黑社會老大了。
而兩個保安人員卻焉氣了,退在了一邊,好像旁若無事的樣子。也許嚇得只有溜在一邊,不顧主子生死了。如果我是吳少七,我決不會請這樣的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