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審訊的過程中,對同夥的另外三個的審訊進展得很順利(極品死囚犯第四十一章、囂張的罪犯(2)內容)。可在審訊刀疤臉汪三時卻讓張隊長感到很棘手,只聽得刀疤臉比張隊還凶,一會要支煙抽,一會兒東拉西扯地說話。一會兒扯到他的後台是某副市長,一會兒說文局長是他什麼親戚,意思是沒有人敢動他。
突然我聽得阿俊衝上去向刀疤臉就是匡匡幾記耳光,厲聲罵道:「老子看你後台有多硬,你欺負到老子頭上來,你信不信,老子馬上把你做了!」
我馬上走到審訊室門前,看看情況。
哪知那刀疤臉卻跳了起來:「你以為你是副隊長你有多了不起!你走著瞧!」
阿俊再要動手抽刀疤臉汪三,卻被張隊攔住了,幾個警察也上來勸阿俊,叫他不要衝動。把他按到座位上,讓他坐下。
張隊長再也按奈不住了,厲聲吼道:「汪三,你放明白點!只有端正態度,老實交代,才是你唯一的出路!你……」
「你、你什麼啊?我知道你們的政策:坦白從寬,把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哈哈哈哈哈!」刀疤臉說完之後一陣狂笑。
「刀疤臉,你不要太囂張了,我再一次告訴你,如果再這樣下去,等待你的只有-……」阿俊再次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用手指著刀疤臉說。
「你少跟我來這一套!」刀疤臉突然暴跳如雷,幾個人摁都摁不住,「你他媽的,瞪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誰,老子蹲過幾次牢,哪一次超過一個星期?」
「你真的沒有王法了,你這是無視法律,你知不知道。」張隊大聲地對刀疤臉吼道。
哪知,刀疤臉怒目橫眉,也不示弱:「你們這一套哄哄三歲小孩還差不多,在老子這兒管他媽的屁用(極品死囚犯第四十一章、囂張的罪犯(2)內容)!你們以為老子會怕你們?老子就是這樣。你等著吧,有人會讓你乖乖地把我送回去。你這頂烏紗帽還不知道能戴幾天呢?」
看到刀疤臉極度瘋狂的樣子,張隊連忙對阿俊說道:「阿俊,你看他在這裡胡說八道的,把他帶走,等他情緒穩定之後再審吧。」
「他龜孫子!」阿俊擺了擺手,「讓他胡說八道,老子就要聽一下他關係有多硬?看老子吃得過他不。我不相信正義吃不過邪惡。」
「好個副隊,你聽著。」刀疤臉還是很猖狂,「老子告訴你們,只要老子給他們打個電話,你們就得老老實實放了我。你們想知道他們是誰嗎?市政法委副書記田壘,市公安局局長管你們的文強,你們該知道吧?」
張隊與其他幾個民警聽了有點發愣,只有阿俊跳起來,衝著刀疤臉又是一腳:「你他媽的,你胡扯,蔣委員長還是你爺爺呢!」
這一腳把刀疤臉踢得咚的一聲,面朝天,哪知刀疤臉從地上爬起來,要向阿俊攻擊,被幾個人死死地按住。
張隊也過來勸阿俊,叫他下去了,再這樣審訊就不好進行了。
這時,一個腆著個大肚子的中年男人進入了審訊室,只見張隊笑容滿面地迎了上去:「江總,你怎麼來了。」
這個中年男人叫王大春,是「溫馨休閒中心」的老闆,
王大春上來也是遞煙,又是抱歉,當他走到刀疤臉幾個人面前,重重地抽了幾個傢伙幾記耳光,罵道:「哪個叫你們這樣做的,你們綁架人是犯法的,你們知道不?」
張隊也上來拉住王大春說:「不能在這兒打人!」
「你這幾個龜孫子,給老子丟臉,在我手下做事,幹出了這樣的傻事,看你們怎樣收場(極品死囚犯41章節)。」王大春指著幾個罵著。
末了,他轉向張隊:「這幾個傢伙幹的好事,你們看著辦,該判幾年就判幾年,與我王大春沒有任何關係。」他又用眼掃了一眼阿俊,馬上又說:「副隊也是一個鐵面無私,稟公執政的好警察,落到他們手你,算你們栽定了。」
這時整個審訊進入了疆局。
這時,張隊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手機,然後進入裡屋接電話去了。
張隊出來時,王大春還在不停地教訓這幾個傢伙,說給他們把臉丟盡了,以後不要在他那兒干了。
張隊對王大春說:「江總,你沒事就回去吧,這兒我知道怎麼處理,到時要通知你的。」
王大春離開時又抽出煙,分別發給民警們,又是點頭,又是哈腰,完全像抗日戰爭影片中的漢奸。然後離開了審訊室,拖著那肥胖的身體,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張隊見我還站在門口,笑著對我說:「兄弟,你到那邊去休息吧。」
我很知趣地離開,這時,張隊把阿俊叫了出去,對著阿俊的耳朵說著什麼,用手比劃著,又是笑容,又是點頭,時而又用手抓住阿俊的手,時而又用手拍著阿俊的肩,顯得非常神秘。
末了,張隊伸出手,意思要與阿俊握手,阿俊無奈地伸出手與他握了握,來到我面前說:「小胡,今天就到這裡,我們去醫院吧。」
阿俊沒有駕車了,因為那是警局的車,對於公私他是分明的,他說與我一起去搭出租車。
到了醫院,進入了江雪住的病房,江雪面色好多了,一見我們到來,她高興地坐了起來問阿俊:「那幾個傢伙怎麼處理的?」
阿俊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哎,真的難,那文局長打電話給張隊,叫我不要把事情鬧大了,那幾個倒爺是得罪不起的(極品死囚犯41章節)。」
「那就這樣算了嗎?」阿香看著哥哥問。
「算了?誰說算了,我就是脫下這一身警服也要幹下去,難道我正義壓不住邪惡嗎?」阿俊說著,拳頭狠狠地打在床上。
忽然間,阿俊的腦海裡閃現出一起案件。他把事情的經過全盤托出。
那是去年夏日的一天,也是刀疤臉與這幾個在火車站扒竊到一個款爺的錢,這款爺與刀疤臉幾個打了起來,這款爺不是這幾個傢伙的對手,致使其全身多處受傷,右髕骨、右股骨及三根肋骨骨折,當地一些老百姓打了110,刑警趕來把這幾個抓走。
正當刑警們正要對主犯刀疤臉汪三幾個交給法院,市政法委副書記就插手「過問」此事,公安局長文強親自出來,他將主辦此案的張隊叫到辦公室,輕描淡寫地說:「一個小小的傷害案件,不要小題大做。」
張隊為此事慌了神,就問阿俊怎麼辦。阿俊堅持說,必須按原則辦理。
可是沒有過了幾天,通過當時文局長將刀疤臉汪三幾個辦了取保,阿俊再問此事,張隊說,局長親自出來,你也還敢再過問嗎?
聽了阿俊這麼一說,我覺得這一個綁架案應該不同於上面那一個案,但是,我們有把握嗎?阿俊拗得過他們嗎?一連串的問題讓我歎息著。
這時阿俊的電話響了,只聽他接著電話:「好,好……,我馬上到。」
他掛了電話,說接到一個重要的案,他要馬上去辦理,於是匆匆地走出病房,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