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寒假了,我沒有回家,想找一份工作,掙點錢給家裡打過去,因為父親的病還在恢復階段,還要進行後期的治療,於是找了一家便宜的旅店住下,接下來去找工作(極品死囚犯第二十一章、被聘私人保鏢內容)。
一天傍晚,我從人才市場返回旅店,此時已是華燈初上,一排排路燈把整個川江城映襯得十分迷人。
我經過天河一路立交橋下時,由於車輛較多造成交通堵塞。我從停駛的中間向馬路對面走,這時,我發現一男青年快速打開我身前一輛紅色轎車的右前側車門,扯出一個皮包,隨著車內傳出一聲:「快救我啊!打劫呀!」的呼救。
男青年急速從我面前衝了過,出於一種本能,我向男青年追去,並高聲斷喝:「站住!」,男青年聞聲回頭發現有人追他,跑得更加拚命。
路上行人見我們兩人一前一後的追趕,紛紛避讓。在外商活動中心那裡我終於追上他,一腳將他摔倒在地,他爬起來後,從懷裡掏出尖刀向我撲來,我左手迎住剌過的尖刀,跟進一步,右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個「過背」動作,將他四腳朝天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在奪刀時,我的左手被扎傷。
很快,失主也駕車趕到,並報警押走了劫匪。當我把他被搶的皮包還給失主是,他既興奮又感激。
失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上去有點老太龍鍾的樣子,禿頂,他的禿頂與眾不同,既不是前禿,也不是後禿,而是中間禿,有如一塊溜冰場了,四周的發像一圈鐵絲網(極品死囚犯第二十一章、被聘私人保鏢內容)。
失主駕的車是一般普通的轎車,至於轎車的牌子是什麼,我根本分不清。
失主見我受傷的手血流不止,硬是把我拉上他的車,送我去醫院包紮傷口。在去醫院的路上,他看見我身上穿得十分簡樸素,感覺到有點驚訝,估計他認為這個年代還穿著褪色中山服,實在是讓人感到心寒。
他問我:「你才到川江來打工嗎?」
「不是,我是川江大學的學生。」我回答。
「放假了,你怎麼不回家呢?」他奇怪地問。
我又如實的把家庭情況向他說了,說父親重病在身,家境貧寒。這失主沒有哼聲。只是「哦」一聲。
在醫院處置好傷口後。失主從包裡拿出2000元錢給我:「小弟兄,謝謝你,這兩千元表示我對你的感謝!」
「不,我不能要你的錢。」我拒絕接受失主遞過來錢。雖然我當時已到了近乎彈盡糧絕的地步,但我覺得不應該需要別人的的感恩與施捨。
我獨自走出醫院,他駕車追上我,說:「小兄弟,上車吧,我有事找你商量。」
商量,有什麼好商量的呢?看他還要我為他做什麼,於是我也只好上了車。
「你可不可以留下幫我做點事?」我在車上還沒有坐穩,失主就問我。
「當然可以,我能為你做什麼?」這次我沒有拒絕,因為我的確急需一份工作。
「你是大學生,又有這麼過硬的本領,當我的保鏢行嗎?」失主說,「我不會虧待你的(極品死囚犯21章節)。」
我沒有回答。
失主駕著車,不停地價紹他自己的身份。原來他是一個制革廠的小小老總,由於自己資金不怎麼足,業務基本上是自己跑,經常外出,手下沒有請人,總難免會遇到一些大大小小的麻煩。
上次由於一家皮鞋廠在他那兒進了貨,欠他五十萬塊貨款,他去收賬,結果賬沒有收到,反而卻被打得鼻青臉腫,十分難解難堪。
「好,我當你的保鏢,並且保證收回那五十萬元現金。」聽了他這麼一說,我當機立斷,但是我有打鬥的經驗,卻沒有收賬的經驗,雖然話這麼說,但我心裡沒了底。
就這樣,我當上了這個老闆的私人保鏢,老闆姓胡,算是與我同姓,聽一些民工背地裡叫他胡漢三,估計他對民工們非常心狠手毒,要不然怎麼會給他取一個電影《閃閃紅星》的反面人物胡漢三綽號呢。
不過我時常稱他老闆,胡漢三卻叫我稱他為「大哥」,因為都是本家姓。
沒過幾天,胡漢三就派我去收那拖欠了快兩年貨款。並叫財務人員與我一起前去。臨行前,胡漢三給了我一把小刀,說:「兄弟,把這個帶上,對方不好對付。」
我說:「不用動刀,我有辦法制服他的。」
「他家也有好幾個保鏢啊。」胡漢三有些擔心說。
「放心吧,幾個保鏢算不了什麼。」我說。
一路上,我的腦海裡想向著各種可能發生的事情,雖然我在家鄉也大大小小打架經歷過幾回,但我從來沒有為向誰為要錢的事兒打過架,在家鄉清貧的日子裡,也只有我欠別人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