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我借同學的手機給微微打過兩次電話,兩次電話裡她的聲音都很陽光,說過幾天就離開川江了(極品死囚犯第十九章、金錢的**內容)。
期末的時間快到了,我仍想著父親的病,我打電話回去問母親,父親動手術的錢是否湊齊了,母親吱吱唔唔的半天,一會說已湊齊了,一會說差不了多少,叫我放心,我知道是母親善意的謊言。
我從微微給我的五千元中寄了四千元回家給父親治病,這一千元我省著慢慢花。
雖然是南方,但臘月的天已經相當的冷了,路上幾乎沒有什麼人,也都是行色匆匆的樣子,而我只是在漫無目的的走著,一輛摩的從我身邊呼嘯而過,將路邊積下的污水濺我一身,還沒等我來得及發洩我的不滿,人家早跑了過去,在我前面約一百米的地方我見從他身上掉下一包東西,我想喊住他,可他的車跑得的確是太快!在我快要走到那包東西跟前時,突然從後面趕來一輛自行車,自行車上跳下來一個男子,那人搶先將那包東西撿起來,顯得異常得意,好像故意在我面前炫耀一下,慢慢打開包,我包裡露出了許多錢,全是百元大鈔,毛估也是十幾萬,我的第一想法是,應該把錢檢起來,交給失主(極品死囚犯第十九章、金錢的**內容)。騎自行車的男子有三十來歲年紀,虎頭虎腦的,他用滑綠綠的眼看了看四周,四周沒有別的人,他奸詐一笑,說:「兄弟,你看這可不是我偷的啊!」
「呵呵,你運氣倒好啊!」我說,我知道他言外之意是想獨吞這錢,我心想,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算你有財運。
其實另一種法沖昏了我頭腦,如果這十幾萬是我拾到,我父親的醫藥費根本不用愁了,我這幾年的學雜費,生活費也輕易解決了,可偏偏遇上這個混蛋得呈。我有些遺憾,也有些惋惜。但我沒理他,我也知道,現在的人的公德心真的是太差了,以前唱的那歌: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當然現在別說是一分了,怕是一毛都沒人去撿了,當然就是撿了也不會再交給警察叔叔了。
這男子撿了這麼多錢,他會不會上交的,再說他檢錢總比那些不法分子搶錢當然要好得多。
如果我動作快一點,如果我不猶豫,這麼多錢不都是我的了嗎?我胡思亂想著,從男子身邊不緊不慢地走過。「兄弟,有十七扎,估計是十七萬,要不這樣」他跑到我前面,攔住我說:「我們不上交了,分了算了,你七萬,我十萬,怎麼樣?」我一想,的確太誘人了,父親生病可能要花一大筆錢,正好我現在缺的就是這個…….他可能看我在考慮,又忙說道:「說實話,我真不捨得給你,可我撿到這麼多錢,就你一人看到了,應該見者有份,所以…….」他說的倒是誠肯,如果是我拾得,我也不可能這麼自私,不可能獨吞,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分點給他,讓他再也不會說什麼,因為給他錢就是給他封口費,他總不會連自己也不放過吧。我看著他手裡,我眼前成沓成沓的錢,那可不像是假的,上面的水印,防偽標誌都能證明它是真的,我的思想在鬥爭,道德與**在作激烈的交鋒。「這樣可以不,我九萬,你八萬,可以了吧?」他看我還在作思想鬥爭,又作出了很大的讓步八萬,八萬,對於我這種山村出來的小子也不少了的數目啊!我想起在病床上掙扎的父親,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母親,想起了我還有三年多的大學生活,想起了…….**佔據了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