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進入初冬了,突然間,同學叫我去學生處接一個電話,說是我母親打來的(極品死囚犯第十五章、艱難的日子內容)。
母親打的電話?我一直沒有告訴過家裡關於學校的電話,母親又是怎麼知道的呢?難道是家裡發生了什麼意外嗎?一連串的問題讓我感到十分訥悶。
我快速跑向學生處辦公室。抓起還沒有掛的電話。
「喂,是媽媽嗎?」
「塗兒,在上課嗎?」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有和家人聯繫,突然接到母親的電話,心底有一絲自責。母親問話的口氣似乎很小心,看來他是怕打擾我學習。
「哦,下課了。怎麼了,媽媽?」我著急地問。
「嗯。」母親答應了一聲,接著歎了一口氣,略顯沉重的說道:「塗兒,我琢磨了半天,還是告訴你吧。你爸不讓我說的,呵呵。」
母親雖然是在笑,但是話語間透著一絲陰沉。我最瞭解母親的,她與父親一樣,有什麼事都憋在心裡,很少和別人說,能讓媽媽這般口氣,我料想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媽,怎麼了,你快說。」
「你爸爸得了胃潰瘍,過幾天就做手術了。他說讓我不要告訴你,怕耽誤你學習。你爸爸說的也對。反正就是個手術,沒啥大不了。」
聽了母親的話,我本來親切的笑容僵住了。聽著她輕描淡寫的說著,我心底卻一陣心酸。天下的父母啊,永遠是這樣,處處為兒女著想,卻總是忽略自己。
「媽媽,這麼大的事你咋不告訴我?」我有些惱怒的對母親說道,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呵呵,不是怕影響你學習嗎?再說你爸一直不讓我說。」母親憨憨的笑著說道。
「媽媽,你們怎麼這樣啊,我是你們的親兒子啊,我爸爸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啊(極品死囚犯第十五章、艱難的日子內容)。」我聽著母親憨厚樸實的笑聲,心底卻酸澀無比。
母親依舊自顧自的憨笑著,說道:「你有這份心,我和你爸就知足了。我和你說一聲,省的你將來知道了怪我。」
「媽媽,我馬上就回去,我要回去照顧我爸爸!」我著急地說。
「那不行,你不能耽誤你的學習,再說路程那麼遠,省下錢為爸爸治病也好。」
掛了電話,心裡訥悶了很久,家庭貧困,再加上父親一得病,家裡全靠母親了,我是不是想辦法找人借點錢給家裡打過去。父親生病肯定要花很多錢的。那麼找誰借呢?
前些日子,我漫無目的走出校園,看著校園外那群山是那樣壓嚴,尤其是在黃昔,大地上那種單純的、無邊無際、模模糊糊的綠色一片,會使人的內心變得非常恬靜和諧。感情豐富的人,會在這樣的時刻產生詩的聯想,畫的意境,音樂的旋律。以前,每當在這樣的時候,我總愛一個人默默地踩著絨氈一樣的綠地,在田野裡漫無目的地走動,心中充滿了喜悅的感情。我常常在黃昏裡面對綠色的山巒不由自主地微笑;或者故意在大地上上徜徉,好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滑倒,陶醉在一種難言的舒服之中……
現在,我呆立在學校大門外右邊的那座高大的石牌坊下,面對著黃昏下那一對對情侶相約來來往往,心裡產生了綿綿的思緒了。我呆立著,心裡像塞進去一把柴草,毛毛亂亂;喉骨像哽著一粒棗核似的,出氣都感到困難。人要是心情一難受,生理上也會有許多不舒服的感覺:胸悶,氣塞,甚至大小便都不暢通!
我突然想起了阿玲,她不是說有困難找她嗎?再說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或我或少會借給我一點。
我又到哪裡去找她呢?當初我沒有保留她的名片,她也沒告訴我她家在哪裡,又在哪裡上班,這下真的讓我有點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