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已經沉睡了,皚皚白雪裡,除了雪後的北風輕輕地吹著,以及偶爾走夜路的村民的腳步聲,四週一片寂靜(穿越抗日之國難當頭十萬火急內容)。黑沉沉的夜,彷彿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一絲微光也沒有。村裡的小路像一條波平如靜的河流,蜿蜒在孤寂的樹影裡,似在回憶著白天的風光與熱鬧。
付氏宗祠內,隊員們都已經進入了甜美的夢鄉,黎禹從小分隊那裡回來後也準備上床休息了。
小刀帶回電台後,黎禹第一時間就交給了柳春。為了電台的安全,黎禹特意把柳春的住所安排在靠近自己隊部的地方,付盈學了這麼久的理論知識,好不容易看到真正的電台,纏著柳春學了半天。當晚,小姑娘也沒回父母那裡,直接就在柳春處住了下來。
另一方面,虎子在接受楊柏的命令後,一路小跑朝著高家州而去。一個人走路總比部隊行進要快一些,在天黑後不久,虎子終於趕在木村的大隊人馬之前,氣喘吁吁的到達了高家州。
高敬宗聽到虎子的報信後,立即把村裡的民兵隊長等骨幹召集到一起商量起來。
他先轉頭對虎子道:「小兄弟,謝謝你呀!」
虎子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高村長,不客氣!我楊柏哥說,咱們根據地的村子都是一家人。」
「說的好!」高敬宗讚許的道,「都是一家人。今天天已經晚了,你就在這裡住下,明天再回去。」
虎子默默的點了點頭,轉身跟著一個民兵出去了。
高敬宗對面前的民兵隊長道:「鬼子為什麼要在下雪天,摸黑來我們村呢?照理說,我們這麼一個小村子,不值得鬼子這麼興師動眾呀!」
民兵隊長高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叔,要不要讓大家躲到山洞裡去呀?」
高敬宗低著頭反覆推敲著鬼子這次的來意。突然,他的心猛的一顫,「不好!這幾天黎隊長和趙指導員帶領游擊隊就駐紮在雲莊,鬼子說不定是衝著我們的游擊隊去的(穿越抗日之國難當頭十萬火急內容)!」
想到這裡,高敬宗急忙抬起頭,他緊張的對面前的高朋道:「朋子,快!快去雲莊通知黎隊長,鬼子這麼多人趁夜肯定是衝著咱們在雲莊的游擊隊去的。快!這就動身,千萬不能耽擱。村裡的事我會安排好的。」
高朋聽到這裡頓時也明白了過來,他把衣帽緊了緊,拿上火銃立馬朝外面奔去。一場緊張的接力開始了。
雲莊村口,兩個放哨的隊員豎著耳朵密切注意著周圍的風吹草動。突然,一旁的樹叢後面似乎傳來了「息息酥酥」的聲音,隊員警惕的側過身子注意著。
那聲音響了一會又停了下來,「也許是老鼠什麼的吧!」隊員心想。就在隊員剛剛放鬆警惕的時候,從兩旁突然閃出兩個人影,兩人幾乎同時撲到放哨隊員的身後。他們的手法非常熟練,放哨的隊員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他們割破了喉嚨。
人影把遇害的游擊隊員拖到一邊,其中一個做了兩聲蟲鳴,很快從身後的樹叢中就走出來二十來人。他們儼然就是傍晚從日軍運輸機上跳下來的「螞蟻」。
他們聚集在一起,作了幾個手勢,然後分成了兩撥。五個人繼續朝前悄悄摸索游擊隊的崗哨,剩下的人則隔著一段距離,輕輕跟在身後。
凡事總是一分為二的,游擊隊沿途設下的崗哨此刻竟然從另一個側面成了鬼子的引路者。
冬夜,靜悄悄的。所有人在溫暖的被窩中都已經進入了夢鄉,誰都不會料到,在這寧靜的夜晚,死神正在悄然走向自己。
一夥日軍分散開來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村內摸索著,沿途放哨的隊員在不經意間,都犧牲在了鬼子的屠刀之下。
眼看這伙日軍就要接近村內最高大的建築,付氏宗祠了。